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7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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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你…” 關索直接拽著鮑三娘就往回走,他再度坐回桌案上,三個女人則是依偎在他的身旁。 腐敗的人生…有的時候,是真的很腐敗—— 當然…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關索不覺得腐敗。 “馬奶葡萄,吃——” “三顆一起吃——” “哈哈哈哈——” 隔著老遠就聽到關索那紙醉金迷的呼喊聲,很難想象,在這三興漢室,一統天下的關鍵時刻,卻有這么一處,如此這般的醉生夢死。 這么邪惡,是不是有些不道義??! 正直關索短暫生出這么個念頭時。 他突然感覺耳邊有什么輕微的聲響,繼而是身后一黑,像是有個鬼魅般的影子將沒羞沒躁的他給徹底罩住。 他下意識的扭頭,可眼前出現的人讓他心頭一怔。 是…是…是四哥——關麟! “四…四哥?你怎么在這兒?”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太腐敗、太紙醉金迷了,他轉頭的瞬間表情是完全僵住的,宛若凝固在琥珀里的化石。 卻見得關麟“呼”的一聲長吁出口氣,手卻是輕輕的搭在關索的肩膀上,目光又掃了一遍同樣因為看到他而無比驚訝的鮑三娘、王桃、王悅三女。 這才開口,“不曾想,咱爹、咱大伯、咱的諸葛軍師…還有你大哥、你三姐、你四哥我,在蜀中、漢中戰場、或者是洛陽城那邊焦頭爛額,可五弟這邊卻是一番別樣的光景,好生愜意,讓人羨慕??!” “我…我…” 自小,關索就聽四哥關麟的話,以往…他夜晚偷偷溜去鮑三姑娘的住所,還是四哥打的掩護呢。 可總歸四哥說的沒錯,他們那邊焦頭爛額,自己卻…卻如此紙醉金迷,是有些…有些過分了呀。 當然,這是他的本性,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若是讓他一天不碰女人,他…能被憋瘋!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心里,關索咬著牙,一副做錯事小孩子的模樣… “四哥,不…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 關麟聽著關索的狡辯,微微一笑,“是啊,五弟哪里只是在吃這馬奶葡萄,這屋子里滿面春光,三位弟妹才是秀色可餐吧?” “四哥…我…” 不等關索開口,關麟笑著搖了搖頭,然后又拍了拍關索的肩膀,“這里秀色可餐,是四哥不對,打擾了五弟與三位弟妹的雅興,這樣吧…五弟什么時候吃完這馬奶葡萄了,就來尋四哥!四哥在書房里等著你…” 啊… 關索只覺得心情一陣復雜。 若說四哥這是在責怪他,好像也不是; 可若是四哥一點沒有生氣,卻又不盡然。 他這邊還在揣測,關麟已經起身,臨走前不忘環望了眼鮑三娘、王桃、王悅他們,然后補上一句,“我有些話要與五弟私下里說,三位弟妹就不要跟來了…” 說罷,徐徐踱步,關麟走出了這關家府邸內,本該十分威嚴、莊重的處理公務的正堂。 心里頭還直嘀咕。 『五弟還是會玩啊,這選的地方…刺激——』 反倒是因為關麟的離開,關索與三女是大眼瞪小眼… 關索見四哥走遠,忙問門外的仆從,“怎生四哥來了也不稟報一聲?”仆從一臉委屈,“公子說過,凡是與夫人在這公堂的時候,不許我等靠近…連聽墻角我等都不干,哪里…又哪里敢稟報??!” 這… 關索頓時很無語,他無奈的回了一句,“你這次倒是真聽話…” 鮑三娘、王桃、王悅也是一臉羞澀,還是鮑三娘主動問道:“四哥…不會是生咱們得氣了吧?” 王桃、王悅卻說,“維之,你不是總說,四哥…四哥最疼你的么?” 這些疑問使得關索的心思愈發繁雜,他“唉”的一聲長長的嘆出口氣,然后無奈的攤手,“現在的四哥…唉,他還能是以前的四哥嘛!” 是啊… 兩年半以前的四哥是不學武藝,處處與父親針鋒相對,被世人冠以“逆子”之名。 那時的關索,算是少數對四哥不離不棄的。 可現在的四哥,一鳴驚人…他手下的兵馬何止二十萬?他立下的功勛,便是大漢所有人湊在一起也比不上… 也正是因此,打從關索的心底里,現在的關麟…氣場太強大了。 強大到…讓…讓關索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。 還是那句話: ——四哥?還能是以前的四哥么? … … 虎嘯聲不絕于耳,馴服猛獸的鞭笞聲亦是“嗖嗖”作響,南蠻特有的用獸骨制成的利刃閃閃發光。 那些佇立在帳篷外的渾身黝黑、赤膊上身的蠻人就像是餓綠了眼睛的野狼一般,森嚴佇立。 “哈哈哈哈——” 這時,南蠻王的帳篷內傳出肆意的大笑聲。 只見孟獲朝著程昱舉起了酒碗,大聲道:“原來程先生手段這么狠辣,單單這烹制人rou的方法,一張口就能說出一籮筐來!魏國的官員都像是程先生這般有膽識么?” 孟獲朝程昱舉碗,他的夫人祝融也舉起了碗,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。 程昱也喝過酒,才緩緩的說:“蠻王繆贊了,魏國何其遼闊,謀士如云,武將如雨,我不過是其中滄海之一粟,比我更有膽識者,何止千萬?我又豈敢擔程先生繆贊呢?至于這rou糜,呵呵,其實,無論是動物的rou,還是人rou…最好的存儲方式便是曬成咸rou干,儲存起來也好過冬,唯獨南蠻之地缺乏井鹽,倒是一道桎梏!” “不過也無妨,倘若蠻王助魏王一臂之力,攻下這蜀中,到時候魏王除了會封南蠻王‘蜀王’之名,更會兩地通商,將大魏的井田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,如此…南蠻存儲rou糜過冬的難題,就悉數迎刃而解了!” 程昱巧妙的通過“人rou”這個“極富膽識”的話題,將南蠻王孟獲的思緒牽引到伐蜀的事宜上,拋出的“井鹽”更是一劑頗具誘惑的橄欖枝。 事實上,井鹽…最有名的產地是巴蜀,巴蜀的井鹽就如同它的蜀錦一樣有名,當然這些,是南蠻不曾了解的。 倒是孟獲,聽到伐蜀這個話題,他不由得“吧唧”了下嘴巴,才用那并不流暢的漢語說道:“自打那劉備入蜀后,雖不至于厚待我們南蠻,但卻也從未采用強硬的方式…你這魏國使者有膽識,這點我喜歡,可一張口就是要我們南蠻伐蜀?難不成,你是覺得,我們會因為一些井鹽,就替你們魏國做事?” 儼然… 孟獲是有些一葉障目的味道,他在這部落中做山大王,外面發生了什么,知道一些,但不深入,對魏、蜀、吳的概念也僅僅存在于寥寥的情報上。 甚至,他都不知道…現如今的大魏與巴蜀在漢中戰場廝殺… 不知道戰況如何? 不知道現在這蜀中的主人劉備劉玄德…是何等的艱難? 更不知道,如今的成都就是一座空城,只需要一擊…便可致勝。 “南蠻王且聽我細說…” 程昱緩緩起身,然后從包裹中取出一份地圖,這還是上一個版本…是三足鼎立時的地圖。 他指著其中浩瀚的中華,然后講解起來,“三足鼎立,蜀漢是最弱的那一支,他只占據了大漢十三州中的一個益州,且…益州外圍的勢力還被諸如蠻族、氐族等少數部落盤踞,這些部落…也包括蠻王,名義上對那蜀漢是歸附,可實際上,卻都有著分庭抗禮的實力!當然,魏、吳也有一些邊患難題,我們且把所有邊患之地砍去,真正掌握在魏、蜀、吳手中的,便是眼下這張輿圖了!” 隨著程昱的緩緩展開,一封將北境鮮卑、南匈奴,將雍涼羌人,將西南蠻族,將東南山越摒除過后,魏、蜀、吳真正意義上執掌的疆域映入眼前。 而按照…這張輿圖所視,劉備執掌的蜀中…僅僅只占整個東南的三分之一,反倒是更多的疆域是掌握在蠻人手里的。 蠻王孟獲與夫人祝融被這輿圖吸引。 程昱接著解釋,“在這西南,蠻族占據七成的疆域,卻是依附于那蜀中的劉備,任憑那劉備占據最富饒,最繁華的城郡,蠻族反倒是只能住在這破落的部落中,帳篷里?憑什么?有人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?怎么著?他劉備,他們蜀軍,他們漢軍就比咱們蠻人高貴不成?就理所應當的享受最富庶的糧食,就順理成章的占據那數不盡富麗堂皇的宅府,過著那紙醉金迷的生活?憑什么?憑什么?” 程昱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,氣勢也逐步升華,到得最后,震耳欲聾。 也不知道是這輿圖中疆域的對比太過直接…、 還是程昱的話富有感染力。 孟獲與祝融竟是莫名的覺得,這一番話很有道理。 是啊,他們能打呀!他們龜縮在這山旮旯里,反倒是任憑繁華讓給別人,這是什么道理? 至少,在蠻人尚武這一條道理上,行不通—— 程昱看氣氛差不多了,指著地圖說道:“如今,這成都的劉備,他的主力大軍被魏王牽制在漢中…現在的成都就是一座空車,其實不止是成都,整個蜀中都是一片空虛,魏王派我程昱來此,就是為了替蠻王謀下這一大片疆域??!到時候,魏王解了心腹之患,蠻王成為蜀王,執掌這浩瀚的疆土,我大魏與蠻王永結同好,互通有無…如此這般,一箭三雕,一舉三得,豈不美哉,豈不美哉?” 程昱是天生的使者,他的聲音永遠極富感染力。 聽得孟獲與祝融是一愣一愣的。 畢竟,成都的繁榮,他們還是聽說過的,那里有耕地啊,那里的漢人都能給他們種地,這樣?他們就不用為過冬的糧食犯愁了。 嘶—— 越是這么想,孟獲還覺得挺美的。 正直這時。 “阿爹(diā)——” 一道粗獷的女聲突然從帳篷外傳來,緊接著,一個長發披散,頭上系著兩根鳥羽,渾身黝黑…面容倒是十足精致的十六、七歲女子闖了進來。 “阿爹,聽說今天來了個漢人?” 這女子乃是花鬘,俏麗可愛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刁鉆古怪的心,他自小對漢族的一切頗感興趣,甚至,她還有一個漢族的師傅,教她說漢語,習練漢族的文字,了解漢族的文化。 這也是為何…聽到今日部落里來了個漢人,她十分激動且迫不及待的跑來。 “就是他…” 孟獲指了下程昱,程昱則能感覺出來…這新來的女子身份必定不簡單。 ——『看來,這是孟獲極其疼愛的女兒了!』 卻聽得孟獲接著說,“他說,我們蠻族的疆域比那蜀中劉備的疆域要大,我們蠻族的兵馬也比那劉備的兵馬要厲害,而且…那劉備的兵馬正被魏王的兵馬困在漢中,他勸你爹帶各部蠻人拿了那蜀中,咱們也都住到那大房子里去!” 唔… 聽到父親這么說,花鬘那俏麗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,她微微沉吟,然后試著說,“阿爹,漢人的書上說,三千越甲可吞吳…照這么說,咱們十萬蠻兵也可吞了那漢人的地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