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5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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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“石元子”至“元山子”號稱“十二連峰”,再東為當口寺孤峰,自西向東綿延十多里,如游龍戲珠,故有“十二連山一顆珠”之譽。 定軍山便是主峰中最高的那座,從此地半山腰向山下俯瞰,山腳的境況一覽無遺。 看著魏軍東寨火光沖天,火勢蔓延,也看著魏軍南寨泰然自若,按兵不動。 半山腰間,一處山坡上的劉備與法正不由得均露出了些許遲疑之色。 劉備放下手中的“千里望”當先開口,“如果按照《云別傳》中的記載,現如今夏侯淵該派主力兵馬往東寨,南寨只剩下兵士五千……可現在……” 說到這里時,他又看了眼東邊山腳,火勢越來越大,戰況愈發的激烈,可南邊山腳……便猶如蟄伏的猛獸,一動不動,像是睡熟了一般。 “唉……” 劉備不由得嘆出口氣,“難道是哪里出了紕漏?或者是我們的計劃被識破了?夏侯淵并沒有派人來支援!” 的確,今夜蜀軍看似大張旗鼓的向東寨發起總攻,可事實上,這是雷聲大雨點小,參與進攻的兵馬總共也就兩萬人,更多的兵馬則是在等待,等待……南營魏軍的調動,然后大軍突擊,以絕對的兵力釜底抽薪,擒賊擒王! 這是……《云別傳》中的記載,也是法正最擅長的謀略領域中大軍團的調度! 可現在…… 魏軍南營安靜的可怕! 除了寥寥闖入其中大帳報送消息的斥候外,這里太平靜了。 “主公,不妨……再等等!” 法正瞇著眼,他也將千里望從眼前移開,卻是沉吟了片刻,方才接著說,“《云別傳》是云旗寫的,考慮到此前的《斗戰神》,考慮到襄樊戰場,那伐吳戰場,至今為止……云旗還從未出過紕漏,便是因為他這份過往的成績,我們也該再等等,再堅持一下?!?/br> 說到這兒,法正頓了一下,他像是想的更遠,“比起這南營,我反倒更擔心……長安那邊!” 法正的意思,劉備懂。 按照現如今漢中戰場的兵力對比,今夜……無論夏侯淵是不是馳援東營,蜀軍憑著優勢兵力都足以將戰局向前推進一步,繞過陽平關,挺進漢中,然后在漢中那群山環繞下的平原與魏軍一決雌雄。 當然,這所有的大前提是蜀軍握著優勢兵力。 也正是基于此,法正在漢中,在秦嶺布下了數不盡的密探,就是防止……魏軍私自將長安的兵馬引到這里。 “根據細作傳來的消息,長安城的兵馬已經由曹真帶隊,共計十余萬東出潼關,趕赴武關……”劉備提醒道:“這是曹cao孤注一擲般的用兵,他還是太忌憚我二弟他們父子了,倒是如此一來,曹魏在關中幾乎無兵可調,漢中當只有這十幾萬兵!” “至于這十幾萬兵,夏侯淵又要守漢中、也要守陽平關,還要兼顧金牛道、陳倉道,故而身邊的兵馬并不多,這也是《云別傳》中提及的,我們可以利用的那夏侯淵的弱點,大范圍調度他們的兵馬,然后一擊克敵!” 說到這兒,劉備尤不放心,他詢問身側的簡雍,“近來眼線傳來的消息中,可有關乎漢中增兵的?” “回稟主公,沒有……” 簡雍斬釘截鐵的回道:“自打我cao持情報以來,就從未聽說漢中增兵的消息……是不是孝直軍師多慮了?!?/br> ——『多慮么?』 法正眸光一閃…… 他也希望這是多慮,那么,既如此…… 法正再度提起那千里望,眼瞳凝于那山腳下的戰場。 這個時候,他們沒理由退卻,他們應該相信關麟,等……讓時間來證明一切—— 殊不知,此刻……《云別傳》中蜀軍的計劃正由曹cao在魏軍南寨中軍大帳中娓娓講述。 “聲東擊西,釜底抽薪,擒賊擒王——” 曹cao那沙啞的語氣傳出,“蜀軍一定會這么做,他們此戰的目的絕不是東營,而是你——夏侯妙才??!” 曹cao這一句極致的內斂,卻又極致的篤定與堅信—— …… …… 第661章 魏王虎目如刀,刀刀奪人魄—— 聲東擊西,釜底抽薪,擒賊擒王—— 罕見的,曹cao在一本正經的向手下的諸文武講述那關麟的陰謀。 包括那奪下三巴的《斗戰神》; 包括那讓蜀軍穩步推進,讓魏軍接連潰敗的《云別傳》; 包括蜀軍如何急攻東營,逼迫魏軍救援; 也包括……這一番聲東擊西之下,蜀軍矛頭直指南營…… 隨著曹cao那雄渾的聲音一步步的深入,他的聲調也變得愈發一絲不茍,變得鄭重其事。 “妙才,孤是了解你的,若是別人,在大軍調出之后,遭遇南營的大火,以寡敵眾,那勢必會選擇撤離,或者堅守陣地,可你不同!” 曹cao凝視著夏侯淵,眼神中滿是擔憂、遺憾之色。 “妙才,孤特地想了想,這些年,你從未丟棄過任何一處陣地,從未放棄過哪怕一副兵器、鎧甲!妙才,你的家境、你年輕時所經歷的一切苦難,注定你珍惜身邊來之不易的一切,包括兵士,包括軍械,包括糧草,如果是你,你絕不會任憑那些蜀軍肆意焚燒你城寨外的鹿角,你一定會率軍出擊以圖救下這些鹿角,如此,反倒是中了那關麟的詭計!” “定軍山下,只要你敢出擊,那大耳賊只需要一聲喝令,早已埋伏在山間的蜀軍兵馬齊動,漫山遍野的敵人傾巢而出,旦夕間便能將你淹沒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頓了一下,他的虎目凝的更緊,卻多少有些慶幸。 說起來也諷刺。 他曹cao慶幸的竟然是他這兩年在那關麟身上吃過太多的虧,竟已是可以摸到那關麟毒計的路數。 慶幸……呵呵,這又是何其可悲的慶幸? “漢中一戰,首在為帥者,妙才,若是你有個閃失,便是陽平關再堅固,便是南寨、東寨再固若金湯?便是我大魏將士再勇猛十倍?那又有何用?妙才,孤雖然沒有讀過那關麟書寫的《云別傳》,可兩年來,那關麟的謀算哪一次不都是如此么?深挖對手的弱點,然后無限的放大這弱點,繼而……深重的擊垮他。呵呵,吃了兩年虧,若是孤,若是大魏還沒有絲毫精進?那活該孤與大魏會徹底隕亡于這關麟的手里?!?/br> 震耳欲聾! 振聾發聵! 曹cao的話聲音不大,氣勢也比不上年輕時那般霸氣威猛。 可每一個字,每一句話傳入此間每個人的耳中,所有人只覺得振聾發聵。 乃至于讓夏侯淵的雙瞳瞪大,嘴巴也張開到極致。 有理有據,調分縷析。 夏侯淵總算是搞明白何為聲東擊西? 何為釜底抽薪? 乃至于……曹cao的話讓他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,他感覺他的脖頸處都在一個勁兒的“咯咯”的響,仿佛……就差一點,他的腦袋就要與身體分離,他的眼前就要一片漆黑。 “大哥……我……” 夏侯淵支支吾吾的張口,儼然,有些后怕。 可只吟出這三個字,后面的……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。 還是張既忍不住問道:“魏王的這番分析雖是有理有據,不容置疑,可……可臣還是想知曉,特別是那《云別傳》……臣從未聽聞這本書籍,也不敢相信那關四撰寫的一本書可以做到未卜先知,臣斗膽問大王一句,這些都是魏王猜想出來的,還是……還是大王有什么其它的依據?” “依據?”曹cao重復了這兩個字。 若是再年輕幾歲,他必定會說,孤的話就是依據。 可現在…… 他發現他霸道不起來了,那該死的關麟,深深的刺痛了他心頭的那份霸道,也讓他所有的驕傲與自信都悉數支離破碎。 曹cao的聲音變得內斂,他那低沉的嗓音,朝向門外,“幼常,你來向他們解釋下,什么是根據?” 隨著曹cao的話音落下,帳門再度被推開,走入其中的共計兩人。 其一,李藐李漢南。 其二,正是此前定軍山,夏侯淵與賈詡擒住的荊州襄陽馬家的公子——馬謖馬幼常! 無疑,這種時候,關乎關麟的陰謀,關乎那傳說中的《云別傳》,馬謖馬幼常,他……更有發言權—— 他的話份量更重—— …… …… “怎么這么累啊——” “這急行軍,根本不是人能扛得住的啊——” 蜀中通往漢中的米倉道上,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對三千人的步兵正在急行,倒是其中的一個胖胖的少年。 在整個隊伍中,唯獨他一人是被三名大漢給攙扶著,幾乎就快……抬著他走了。 可哪怕如此,他尤是氣喘吁吁。 這少年正是劉禪,現在的他正在發出一聲聲的抱怨。 是啊,三天行兩百里,哪怕是被抬著,他也很累的! 之前在荊州看師傅關麟運籌帷幄,那仗打的一場場漂亮極了,二叔關羽千里奔襲,一舉定江東更是漂亮的不得了。 可……同樣的急行軍放在他頭上,劉禪已經是怨聲載道,叫苦連天了。 你大爺的—— 這活兒……真不是人干的! “公子再忍忍,翻過這座山,距離那定軍山就只有二百里了……” 說話的是諸葛恪,他是這支劉禪募集的三千賨人兵的統領。 此次,這三千賨人兵裝備著“灌鋼”下的利刃、更加小巧隱匿的連弩,除此之外,還有那第一次作用于戰場,據說可以刀槍不入的牛皮鎧甲。 因為拋去了厚重的甲胄,故而……對于身強體壯的賨人來說,簡直是輕裝簡行,再也沒有比這次急行軍更輕松的事情了。 不過,顯然……對于在長坂坡領先趙子龍一個身位的劉阿斗而言,這樣的行軍,還是太高估他的體能。 坦白的說,十個他劉阿斗的體魄,怕是也比不過一個尋常的賨人。 堅持了兩日,劉禪已經完全扛不住了—— “元遜,元遜……你說的這是人話么?”劉禪緊咬著嘴唇,一邊喘著大氣,一邊說,“什么叫翻過這座山,還有二百里,你大爺的……真要翻過這座山,我……我怕是要累死在當中了,不行了,不行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