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5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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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……唉…… 姜囧尤在深深的嘆氣。 這時,傅士仁已經將姜囧引到了關麟的軍帳前。 麋路真要通報…… 卻見得大帳的門簾掀開,是周倉主動掀開的,而從這門子里,一個頭戴綠帽,一身衣袍,紅臉長髯的威武將軍從其中走出。 這副模樣,這些顯著的特點,姜囧如何認不出來,這位多半便是義薄云天的關羽關云長! 傅士仁與姜囧; 關羽與周倉,他們一進一出,各自都帶著不同的目的,他們本不會碰見,卻機緣巧合之下,在這里撞見。 傅士仁與關羽的眼神對視,倒是姜囧像是被關羽的氣勢所迫,有些微微的低頭。 反觀關羽,他特地留意了姜囧一眼,然后錯身而過,快步走遠…… 待得傅士仁與姜囧進入那軍帳時,關羽的腳步方才一頓,他問周倉,“那人便是云旗提及的姜囧是么?” 周倉頷首,“是,今日安排的軍械的試演,就是為了讓他看的……” 唔……關羽的丹鳳眼漸漸的瞇起,轉過身,再去回望方才與姜囧錯身而過的位置。 只是,那里哪還有人? 看著那空蕩蕩的一方之地,關羽淡淡的說,“云旗方才提及,這姜囧將是壓死曹cao的最后一根稻草!方才看來,似乎不像??!” “二將軍怕是記錯了……”周倉連忙提醒道:“四公子的原話是,這姜囧的兒子姜維將是壓死逆魏的最后一根稻草!似乎……有消息傳來,似乎是因為曹cao以為姜囧死在了北邙山,故而,他那兒子姜維如今在曹cao身邊可是頗受重用??!” “呵……”周倉的話把關羽說樂了,他難得笑出聲來,一邊捋著胡須,一邊道:“云旗這手段還真是陳舊啊,只不過……不得不佩服的是,這等手段……無論是東吳還是曹魏,呵呵,都是屢試不爽啊——” …… …… 第658章 彼時彼刻,不恰如此時此刻么? 姜囧、姜維這一對父子,是不是壓死逆魏的最后一根稻草? 關麟的計策是不是陳舊而富有成效? 這些,在關羽的一番遐想后,再也不那么重要了,他瞇著眼,最后回望了眼那關麟所在的軍帳,然后鄭重的向周倉吩咐。 “按照云旗的吩咐,點兵,出征吧——” “喏!” 隨著周倉的一道回聲。 關羽的目光從柔和變得冷冽,他翻身上馬騎跨上赤兔馬的間隙,不由得抬起頭望向那湛藍的天空。 他回憶起,就在方才,他與關麟在那大帳中的對話…… 罕見的,這一次父子間的對話難得的平和,絲毫沒有半點劍拔弩張。 話題依舊是從“姜囧、姜維”的身上引起。 “云旗,你說是金子總是會發光,為父不反對,或許那姜維真的有些才華,但你卻說……姜囧會歸降,你要放他回去,他會成功勸說他的兒子姜維反叛曹cao,這點……為父是不信的!” 那時,關羽直接了當的去質疑關麟策反“姜維”的想法。 事實上,因為有李藐密信的緣故,姜維如今在曹營中深受曹cao的信任與重用,這點,關羽是知道的。 也正因為如此,他覺得兒子關麟是在賭。 這是個未知的賭局。 “世人只知曹cao威重于天,可唯獨關某知道,曹cao的恩更重于威……他對姜維如此器重,想必,其恩可想而知,依云旗你所言,這姜囧、姜維父子又都是義士,士為知己者死,吾兒憑什么篤定這姜囧會生出降意?又如何篤定,這姜囧能勸降姜維?你這是在賭……若是賭輸了,姜囧……可就是放虎歸山!他在洛陽待了許久,對此間布防,對此間的種種情形可太熟悉了……” 關羽的話越說越是鄭重,特別是最后一句,那所謂的“熟悉”。 這已經不是鄭重了,這已經有一抹忌憚的成分。 反觀關麟,那時的他,與關羽那濃重的質疑形成截然鮮明的對比。 他對姜囧,對姜維像是有一種根深蒂固的信任,他沒有向關羽解釋具體的,只是淡淡的說:“父親,這件事兒你要信我,如果是別人,我絕不敢打保票,可若是姜維的話,我篤定……他的心是在大漢的,他所堅持的正義與公允,是哪怕曹cao十倍之施恩于他,也無法帶給他的……他距離歸漢,真的就只差一個契機,一個理由而已,一個引路人而已!” 聽著關麟如此堅定的話語,關羽哪怕心頭有再多的質疑,這一刻也悉數煙消云散。 兩年多了,他這個兒子踐行、堅信的東西,還從未有過紕漏。 “也罷,既你如此堅持,那為父也不再說什么了……倒是……” 關羽話鋒一轉,手也指向桌案上鋪開的輿圖,他的神色添得了幾分鄭重,“為何吾兒要為父從這里進軍……當務之急,不應該是洛陽駐防,抵御曹cao這兇猛的攻勢么?” “很簡單……”關麟解釋道:“曹cao兵發三路來進犯洛陽,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!迎頭痛擊……這種事兒,殺雞焉用牛刀,東吳一戰……老爹應該習慣這等換家戰術??!” “換家?這就是你所謂的戰術?”關羽驚愕的將手猛地砸向那輿圖,“為父帶著關家軍走了?那你怎么辦?” “老爹你就放心吧!”關麟顯得很是篤信,“按照李漢南的密報,曹cao這兵發三路,張遼會放棄徐州的堅守從兗州進犯虎牢,兵指洛陽,曹彰會抽出半數駐守邊防的北方驍騎從并州進犯河內……曹真則是帶關中軍從長安出征?!?/br> 說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“但好在,張遼那邊有我二哥糜芳率領江東大族,他們能在背后攻伐,給與張遼壓力……除此之外,還有南陽臧霸的泰山軍也能馳援于洛陽,至于西線的曹真……既是盡起關中軍,又因為我與那姜維的仇怨,這支軍隊中必定帶著姜維與他的天水部眾,其父姜囧在我們手里,我有一百種方法將他們這支隊伍從內部瓦解;至于北境的曹彰,不還有我大哥傅士仁嘛……這些年,我這好大哥屢戰屢勝,連戰連捷……料想對付個逆魏黃須兒,不在話下!” 這…… 關麟的話讓關羽大驚失色。 倒不是覺得關麟的安排不好,關羽只是由衷的深深的擔憂啊。 最是擔憂的……也是那所謂兒子的好大哥??! 傅士仁?他行么? 誠然,按照兒子關麟的計劃,他關羽是不在洛陽的,別人保護兒子,總比不過他這做老子的親自去保護兒子……要來的安心。 換句話說,如今關麟在他關羽心中的位置,關麟對于三興大漢的影響,這些……都注定他不能有分毫閃失。 “為父覺得,吾兒不懂武……為父出征在外又顧不得你周全,所以……不如吾兒先退到荊州,如此一來,不止是為父寬心,整個我大漢的將士們也當能寬心吧?到時候,再無后顧之憂,反倒是能彰顯出更超凡的戰力!” 關羽的意思是,就跟往常一樣,讓關麟退到后方,在后方統籌指揮。 這樣,哪怕關羽不再,局勢往最壞的情形發展,且一發不可收拾…… 那魏軍這二十余萬大軍,不顧一切,即便拼著雙方都付出慘重的代價,攻下洛陽城。 可至少兒子關麟他不會有事兒,只要他無恙,一切就都不是問題。 只是,關麟直接了當的回絕了關羽的提議。 “這一仗,曹cao之所以孤注一擲般的要進擊洛陽,是因為我……” 關麟罕見的用極其鄭重的語氣回應著父親:“換句話說……這一仗兒子是誘餌,唯有兒子以身為餌,才能讓逆魏不顧一切,也只有這樣,他們才會漏出破綻……” 說到這兒,關麟緩緩起身,他用極其堅定的目光迎上父親那擔憂、和緩的眼芒,“爹,昔日曹袁爭奪天下,決定天下歸屬的戰役就那么兩場,一場官渡,一場倉亭,從這個角度去看,我們的‘官渡之戰’已經打贏了,現在距離擊敗曹cao,距離那逆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只剩下屬于我們的‘倉亭一戰’,這便是我們與逆魏的決戰,是結束這紛亂山河的最后一戰!” 關麟說著話,可釋放出的氣場無比的強大。 這股子氣場,縱是關羽都不由得一陣心有余悸。 眼前的兒子讓他陌生啊—— 沒錯,眼前的兒子,再不是那個不學武藝的的羸弱之子,再不是處處與他針鋒相對的“逆子”,也不是那個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的麒麟兒。 他像是變成……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勇士。 敢于直面凜冽的刀鋒,敢于正視淋漓鮮血的勇士。 他像是無所畏懼一般! “爹!”關麟的聲音再度吟出,“這一次,就請允準孩兒任性一次,孩兒要以這洛陽為局,以自身為餌,此番舉棋當勝天半子,結束這紛亂的山河,亦是、亦是將禮樂崩壞的大漢重新拉回正軌——” 振聾發聵…… 當這一番話傳入關羽的耳中,他滿心滿眼的悉數都是四個大字: ——振聾發聵! 而這聲音,也隨著關麟那激昂、激動的聲調傳出,在整個北邙山軍營中回蕩,良久不絕。 大有一股與那“漁舟唱晚,響窮彭蠡之濱,雁陣驚寒,聲斷衡陽之浦”一般無二的氣場! 甚至,下意識的在關羽心頭就凝起這么一句話。 虎父豈能有犬兒—— 反過來也一樣,虎子焉能有犬父? 出征! 出征! 他關羽再無顧慮。 關家軍即刻——出征! …… …… 關羽點兵離去,關麟則是在把玩著一枚圓環。 這是關羽方才臨出門前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于是從懷中取出的這一物。 而他只是把圓環遞給了關麟,卻是一言不發,既沒有囑咐,也沒有解析這圓環的深意。 但所謂,知子莫若父…… 關羽又像是篤定,這“環”普天之下若有一人能懂,那一定是關麟這個兒子。 事實上,關麟在雙手觸碰到那“環”的一刻起,他便知道了。 環……是圓環的環。 卻也是歸還的“還”啊…… 關麟原本以為,二哥的事兒,父親還被蒙在鼓里,現在看來……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,怕是連二哥殺掉馬鈞,解了大漢的心腹大患這一條,也都知道了! 父親這是暗示他……讓二哥歸還哪! 關麟的牙齒微微咬唇,口中發出輕微的“滋滋”聲響,他是替二哥關興在感慨,終于……他終于等到了能“歸還”的這一天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