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4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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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報名???” “要繳錢嘛?” “啥?沔水山莊的工人子女可以不花錢上官學?” 喧鬧嘈雜聲此起彼伏。 一時間,人聲鼎沸,所有人的眼中都帶著光。 姜囧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,他無法理解,這里……這劉皇叔治下,竟然官府會鼓勵百姓的子女讀書,還……還建立起了一條讀書晉升的道路。 也是這么一刻,姜囧想到了更多,想到了天水郡,想到了從小酷愛讀書,總是抱著古書夜讀的兒子姜維。 曾幾何時,那里的將軍還說這孩子讀書沒用! 說讀書那是大族子弟的特權……莫說是窮苦百姓,就是將門……讀書,卵子用都沒有! 可現在…… 姜囧的眼眶又一次濕潤了,因為想到兒子而濕潤,他不由得心頭喃喃。 ——『伯約,你若是生在這個時候的洛陽,那該多好?憑你的才學、用功……何至于在戰場上……』 似乎是因為想到了兒子,更多的思緒一下子涌上心頭。 姜囧不由得仰頭朝天,更濃重的思念將他的情緒引向了另一邊。 他口中喃喃:“伯約……伯約,現在的你在哪里?” …… …… 漢中,陽平關。 “唉……” 伴隨著一聲幽幽的嘆氣,姜維沮喪的從賈詡的軍帳內走出,臉色遍布遺憾、頹然之色。 外面有一干年齡稍長的武者,見到姜維出來,連忙迎了上去。 “怎么樣?” “賈先生沒有答應公子,收公子為弟子么?” “公子是天水將門之后,便是魏王都無比器重,他賈詡怎么……怎么就……” 在這一道道問詢聲中,姜維伸出手有些沮喪的擺動了一下,以此去示意他心情的沮喪與頹然。 他又沉吟了片刻,這才緩緩張口: “賈先生似乎對此頗為抵觸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……或許是……” 一些猜想就要從姜維的口中呼之欲出,但最終,他還是把那就要脫口的話悉數吞了回去。 姜維身邊的這些武者都是雍涼天水人,不少曾是姜囧的副將,也有不少受到過姜囧的恩惠……更有欽佩姜囧的,感激他這些年駐守邊陲與羌胡浴血奮戰。 儼然,因為特殊的緣故,姜家……在天水有著特殊的地位…… “便是那賈先生也畏懼了么?” “是啊……那賈詡是不是覺得大魏會輸?” “哼,這賈詡本就是朝秦暮楚,反復無常的小人罷了……” “夠了!”終于,姜維張口止住身邊這些叔伯并不好聽的話語,“賈先生并沒有畏懼,他只是不想收我為弟子罷了,或許……” 姜維已經往最好的方向去想,可哪怕如此,他尤是有一種感覺。 至少……姜維能感覺到,賈詡對那關麟,對這蜀漢是忌憚的! 他沒有收自己為弟子,或許是因為,他……不想絕了他所有的退路,不想絕了賈氏一族的退路。 呼…… 伴隨著姜維一聲長長的吁氣。 這些叔伯也陷入了短暫的沉寂,不過很快,有叔伯就張口道:“為姜囧兄弟報仇雪恨,誅殺那關四,哼……他賈詡不幫忙,我們自己想辦法……” “是??!”另一名叔伯張口道:“姜囧兄弟死在關麟謀算的那烈火之中,這消息……已經傳至天水,已經有幾千義士激憤難當,嚷嚷著要為姜囧兄弟報仇,沒有人幫我們,那么……我們天水人就自己幫自己!” “是啊……是啊……” 一道道聲音接踵傳來。 這些聲音也不斷的振奮著姜維,讓他從心頭的頹然中走出。 他望著眼前的一干叔伯,語氣有些磕絆。 “諸位……多……多謝……” “伯約,你且在這陽平關,我們去天水募兵……姜囧兄弟抵御胡虜二十余年,救下了多少天水百姓,我想……這些百姓聽得姜囧兄弟如此慘死,定會義憤填膺,料想募集個一、兩萬人并不難!伯約,你放心,你爹的仇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事兒,咱們這么多人,一人一口吐沫也要把那關麟給淹死!讓他九泉之下瞑目……” 聽著叔伯的話…… 姜維莊重的拱手,他張開嘴,卻喉嚨哽咽住了一般…… 但無疑,這一刻的他是感動的。 他發現他并不孤單,這份殺父之仇,有這么多人與他一同承受! 那么…… 一切盡在不言中—— …… …… 關中,長安城。 暗夜如磐,馬謖依舊被關在牢獄中,沒有曹cao的首肯,他還不能出來。 倒是因為李藐的囑咐,他被換了一個房間,這里有干凈的床榻、被褥,已經是整個牢獄中最好的房間。 也不知道是因為房間太過舒適,還是馬謖的心結已經解開,這一夜他睡得格外沉…… 哪怕是有人開鎖,他都沒有聽到一丁點的聲音。 “魏王有命,請馬公子過堂——” 是獄卒冰冷的聲音…… 馬謖抬眼,醒了醒神,問那獄卒,“是你們李先生要提審我么?” “不知道,我只管將你押解過去,其余的到那里,你便知道了?!?/br> 馬謖微微沉吟,心下暗想。 ——『李藐應該已按照計劃將《斗戰神》、《云別傳》講述出來,曹cao竟沒有直接見我?難不成,發生了什么變故?』 這個遐想只是出現了一瞬間,馬謖就站起身來。 “勞煩兄臺領路——” 可沒曾想,在獄卒領路之前,當先奉上的是鐐銬與枷鎖。 這……再一次加重了馬謖的猜想,真的發生變故了么? 馬謖是帶著鐐銬上的公堂,與牢獄相比,這里要整潔斯文許多,馬謖詫異地看到坐在正位上的人,是一個老者……年近七旬,他疑惑地問,“閣下是?” “我乃大魏的大理寺卿鐘繇——” 這老者自報家門,是鐘繇,他的臉色不算嚴厲,可那冷凝的眉宇釋放出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。 當然,對于馬謖而言,鐘繇這個名字,他可不算陌生。 建安四年官渡之戰后,袁氏一族對曹cao發起三路總攻,其中一路的戰場就在關中,正是鐘繇支身赴長安,以朝廷旨意與自己的手段穩控住關中局勢,說服馬騰、韓遂替曹cao效力。 于是,才有了袁紹的大將郭援死于馬騰部的龐德之手! 從那時起,鐘繇,這個蔡邕書法的傳人,普天之下……再不會有人將他與羸弱文士這四個字聯系在一起。 他是個上馬能打仗,下馬能握筆,馬上定乾坤,筆中藏溝壑的全能之才! 也就是當得知對方的名字后,馬謖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來自氣場上的威壓…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 過得良久,馬謖方才緩過神來,他抬起頭,“鐘寺卿傳我來……所為何事?” “呵呵……”鐘繇笑了笑,然后淡淡的開口,“李漢南說你有意投誠于大王,可似乎,他不是第一個來勸降你的吧?為何一貫態度堅決的你,這一刻突然就放棄了?就選擇投誠,還把那個關乎三巴戰場、梓潼戰場、下辨戰場的機密毫無保留的悉數講述了出來?這根本有違常理……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布疑陣,是唬騙于李漢南,唬騙于魏王!” 這是異常狠辣一個問題,以至于鐘繇這樣溫和的人,說出來也帶著幾分凌厲之意。 這是在問馬謖心路轉變的過程,若然有一分虛假,那極有可能暴漏他馬謖自己的同時,也將李藐暴漏! “咕咚”一聲,馬謖本是吃了一驚,可隨著一口口水的咽下,他隨即冷靜下來思考,接著緩慢的說:“呵呵,或許這世間……若還有一人能與我共情,那便是李藐李漢南先生吧!” 鐘繇淡笑:“細細來說——” “我之所以說李藐李漢南先生能與我共情……是因為……” 馬謖猛地昂起了頭,語氣變得凌厲了幾許,氣場驟然就激昂起來了,“我是與他同命相連啊,昔日他受那關家逆子的侮辱,果衣示眾……淪為荊州的恥辱,我……我馬謖又何曾沒有受到他這關麟的羞辱?我本是荊州襄陽馬家的公子,是諸葛亮唯一的關門弟子,前途無量……所有人都對我禮敬有加,所有人都以為……我日后必將飛黃騰達,可……可……” 說到轉折,馬謖突然就齜牙咧嘴起來,就激奮起來。 “可這一切都因為那關麟而改變,他太耀眼了,耀眼到……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,反倒是我……原本天之驕子的我,就如同被踐踏、摧毀了一般,我恨哪……我恨哪……” 馬謖已經牙齒緊咬,那后槽牙“咯咯”直響的聲音,讓鐘繇動容。 “所以……你是因為那關麟才與李藐有了共情,才決定棄暗投明,效忠于我們大魏!” “我才不會效忠大魏!”馬謖頗為豪邁的一擺手,“我只是復仇,李先生說的對,我以前是輸了,是在那關麟面前一敗涂地,可我就要這么認命么?就要如同螻蟻、蛆蟲一般的在這牢獄中腐爛么?的確……我不甘心,我如何能甘心!所以我要振作起來,我要與你們大魏合作,沒錯……是合作,而不是效忠!我要有一天用腳狠狠的踩踏在那關麟的臉上,我要讓他知道,他當初折磨我的,他羞辱我的,他給我帶來的一切一切的不甘,終有一天,我都會還回去!會讓他的尊嚴也被這般狠狠的踐踏……” 無疑,這一番話,讓鐘繇更加動容。 話說回來,蜀中在大魏有眼線,有細作,可大魏在蜀中也會有眼線,有細作……只不過級別并不高罷了! 但即便身份不高,卻也足以將有關諸葛亮、關麟、馬謖之間的總總報送而來。 的確…… 從可靠的情報中去分析,馬謖是有理由恨關麟的,李藐用所謂的“共情”將他再度喚醒,讓他為魏效力,不……是與魏合作,這點也完全說得通。 這一刻,鐘繇不可察覺的微笑了一下,點點頭,正要開口。 卻聽得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