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3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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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間,這諾大的行宮之中,只剩下宿衛快步離去的腳步聲,不……還有一種聲音,是曹cao的嘆氣聲。 “仲康……仲康——” “妙才……妙……妙才——” …… 曙色晦暝。 長安城,一方牢獄之中。 馬謖渾身蜷縮著,他是少數幾名以俘虜的身份被魏軍押解一并帶來長安城的。 不過,顯然,在這里……沒有人會在意到他,便是這冰冷、昏暗、苔痕遍布的牢獄中,他連一床被子都沒有。 “咳咳……” “咳咳……” 咳嗽聲不停,儼然,四方的涼意還是不斷侵蝕著馬謖的身體,甚至,他的頭發已經莫名的白了一些,也不知道是惆悵的,還是凍的。 忽然…… “嘎吱”一聲,牢房的大門推開,一個頗為精氣神的中年男子昂首闊步的行了進來。 不過,這聲音似乎都沒有讓馬謖抬眼,他似乎是很吝嗇去觀察四周,又像是絕望的接受了這份命運,或者是……他那幾乎凍僵的脖子,便是每一次扭動,都十分艱辛。 可哪怕是低著頭,他那低沉、虛弱的聲音尤是傳出。 “我馬謖是敗了,不是叛了,我……我才疏學淺,死不足惜,可我襄陽馬氏……忠義之家,絕不會叛漢,更不會叛主!你若是想勸我歸降,哼,那就死了這封心吧!” “呵呵……” 聽得馬謖的話,來人揮了揮手,示意仆從悉數退下,他則是一步步的走向馬謖所在的大牢,借著那昏暗的油燈,他看到了馬謖這張可憐兮兮的臉。 是啊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! 深吸了一口氣,中年男人等仆從、獄卒都退下去后,他才能懷中取出一塊布絹,然后用石頭填在布絹里,直接向馬謖扔了過去。 這中年男人正是李藐…… 他用嘴平靜的語調對馬謖道:“看看吧,看看上面的字跡,若還不想與我說話,那我掉頭就走,永遠也不會再來勸你?!?/br> 呃……這……字跡? 馬謖終于艱難的扭動了下那僵硬的脖子,莫名的……來人的這一番話,讓他提起了幾分精神來。 他爬到那布絹處,緩緩的提起…… 眼睛則努力的去借微弱的光。 也就是在昏黃的燈線照射到上面的文字時。 馬謖的神情一緊,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下意識的一番話就要呼之欲出,“是……是……是我兄長的……” 他本想說“是我兄長的字跡”…… 可話說到這里時,牢門外的李藐搶先打斷,“這只是我撕下來的一句話……現在……呵呵,我想,咱們能好好聊聊了吧?” 這一刻,馬謖不由得抬眸,不由得將眼芒緊緊的凝于那中年男人身上。 莫名的,他像是突然抓出了什么,是一束光,或者是……是希望! …… …… 長安城的行宮之中。 哪怕是晨曦微明,可此間的聲調嘹亮。 程昱正在向曹cao稟報著什么。 “大王問夏侯將軍的動向!” “最近一封書信傳來,是夏侯將軍發現蜀軍的爐灶又一次的減少,他篤定蜀軍的糧草就要見底,這幾日勢必要撤離……于是夏侯將軍已經點兵,打算分別截斷蜀軍的退路,以sao擾為主,延緩蜀軍撤離的時間,只要能耗到蜀軍徹底斷糧,這定軍山腳下的一仗穩cao勝券!” 隨著程昱的話…… 曹cao示意女婢停止揉按他的太陽xue,儼然,昨夜的噩夢使得他的頭風又一次隱隱的作痛! 又過了片刻,曹cao像是經過了短暫的沉吟,他方才張口: “孤昨夜在夢中遇到了妙才,那是身首異處的妙才,他再呼喚孤,要孤為他報仇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的聲音更添得幾許鄭重。 “孤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,不僅漢中要丟,就連妙才……怕是妙才也難逃這一劫——” …… …… 第650章 隱匿的……守護者么—— “大王許是太過勞神了,夏侯將軍神勇,這些年……南征北戰,哪一次不是得勝而歸!” 見曹cao神色不對,面頰上遍布驚惶之色,程昱連忙勸道:“何況,坊間有老人言,說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,如此說來,或許大王的夢……意欲著夏侯將軍得勝而歸,反倒是那大耳賊性命不保?!?/br> 程昱的話使得曹cao的臉色和緩了不少。 可,就在“呼”的一聲長吁后。 “不對……”曹cao那粗獷的聲調再度揚起。 “若是他劉玄德,三個綁在一起也過不了妙才這一關,可現在不同了,他劉玄德的左膀右臂不僅有法正、諸葛亮這樣的智謀之士,更是有那關家逆子……孤的族弟曹仁、曹純,孤的虎將文聘、許褚、樂進、龐德,孤的重臣滿寵、趙儼……哪個不是死在這關家四子的陰謀詭計之下,此子讓孤防不勝防!” 這……曹cao的一番話,程昱還是想開口勸解,可嘴巴張開,卻發現…… 大王曹cao說的都是事實。 關麟關云旗,這個家伙,他的陰謀詭計……讓人防不勝防??! 想到這兒,程昱竟是被曹cao的話語感染,也莫名的情緒緊張了起來。 曹cao的聲音還在繼續,“孤平北境、定黃巾、收荊州、蕩烏桓,孤一生征戰四方,也遇到過大大小小的挫折無數,可每一次挫折,孤從來不曾氣餒,便是昔日赤壁那一把火,孤依舊能仰天大笑??涩F在,孤笑不起來了,這關麟……孤是忌憚他呀!他身上……什么都有可能發生!他幫助那‘漢軍’絕境逢生的次數太多了……太……太多了!” 說到最后,特別是“太多了”三個字時,曹cao的聲調中包含著沮喪。 “所以,所以……”曹cao頹然著接著說道,聲調卻是更加尖銳,“什么蜀軍無糧,什么妙才要截斷蜀軍的退路,什么叫延緩蜀軍的退軍時間,呵呵……這些都是假象,倘若那關麟解決了蜀軍的糧草,那是不是孤做的那夢,孤夢境中的無頭尸身就真的變成孤的驃騎將軍了?妙才那一句,要孤替他報仇,是不是就……就成為現實!” 有可能—— 很有可能—— 明明曹cao說的是一番危言聳聽的話,可此刻,在程昱聽來,他竟覺得很有可能,急富有道理。 關麟,關麟,還是關麟—— 兩年來,這個名字給大魏帶來的威懾太大了。 如果是他的話,大魏三日五百、六日一千的神速夏侯將軍,真有可能會變成無頭將軍。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! “咕咚”一聲,程昱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口水。 他驚惶道:“大王的意思是,或許蜀軍的糧食難題,會因為這關麟迎刃而解……可,可無論是上庸郡,還是蜀中細作傳來的情報,一切安然無恙,各個糧道上,也并沒有任何糧草的出現哪!” “若是讓你們發現了,他就不是關麟了?!辈躢ao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,他的虎目凝起,“這種事兒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孤即刻寫一封書信,你讓人連夜送到漢中……親自送到妙才的手里!” 說話間,曹cao已經摸出了筆,程昱連忙展開竹簡,在一旁研磨。 ——『吾弟妙才!』 隨著這四個字的傳出,曹cao的筆鋒蒼勁有力,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是對那關麟的忌憚,是對蜀軍斷糧的懷疑。 程昱看著這一封像是“無中生有”,也像是“杞人憂天”的文書竹簡,看著曹cao因為擔憂……那孔武有力筆鋒間時不時抖動。 他不禁在心頭由衷的感慨: ——『這個關麟,還真是可怕呀!』 ——『這個關家逆子,單單名頭,就讓大王……不,是讓整個大魏如此這般的畏懼!』 …… …… 馬謖隨著李藐來到一間牢獄門前。 雖然都是牢獄,可比起之前的那間無異于要好一些,監牢內有一張木板床,兩床薄被,有桌案器皿。 但盡管這樣,還是無法減輕馬謖的不適,他雖然不算養尊處優。 但出身大族,也一直是被人服侍尊敬的公子。 只要是面對牢房,排斥感與畏懼感像是從心中油然而生,撲面而來。 而這,也讓他蹙眉稍稍退了一步。 “這間牢房更安靜,我特地也檢查過了,因為密閉的緣故,此間的話便是站在門外也不會有人聽到……” 這時,馬謖環望了一眼四周,這間牢獄也說不上完全的密閉,頂上斜斜小窗戶里透進了一縷慘淡的陽光。 光線中有無數飄浮的灰塵顆粒,令人看了之后,倍加感覺此處的塞悶與臟污。 但這些都不重要。 馬謖目光沉沉的直視向李藐,“你為什么會有兄長的字跡?你……你難道認得兄長?” 李藐冷嘲道:“大王曾屢次三番派人來勸降你,結果都被你的冷漠給回絕,如此可見,你對漢,對劉備還算是忠心,也誠如你說的那樣,你只是才疏學淺,是愚蠢,是被眼前的利益迷失了雙目,但還算得忠義!呵呵,若非如此,即便是這封信傳來,我也不情愿救你這么一個廢物!” “廢物?我不是聽你羞辱的,你是問你……”馬謖的眼芒中多出了些許鋒芒,哪怕深處牢獄,他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公子,“我是問你?你為何會有我兄長的字跡!” “我何止有他的字跡?!崩蠲暝频L輕的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,繼而拍在桌案上,然后淡淡的說,“不妨看看你兄長這封完整的書信……” 聞言,馬謖忙去展開這書信,果然,上面的字跡是兄長馬良的。 所謂“季、伯、幼”?!驗槟挲g相近的緣故,馬謖與這個兄長馬良的關系最是親近,也最是聽他的話。 而隨著這些字眼的展開,馬謖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上面的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