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2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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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,南陽城的府邸之中,氣氛莊重而緊張。 隨著一員魁梧將軍的抵達,一干泰山軍紛紛拱手,那為首的泰山軍首領乃是臧霸的二子,名喚——臧舜。 他正拱手朝向的將軍則是暫代關麟,總督江夏事宜的江夏代太守——廖化! “見過廖將軍……”臧舜拱手過后,如實稟報道:“父親已經交代過了,從今日起,整個南陽悉數歸于云旗公子,末將特率南陽各縣縣長、縣丞、縣尉來此迎廖化將軍……廖化將軍是云旗公子親命的代太守,那理應也該總督南陽事物,我等聽候調遣!” 唔…… 儼然,這一套說辭,臧舜早有準備。 所有的泰山軍兵士亦是心悅誠服的歸降。 說到底,他們昔日歸順曹cao,那不過是權宜之計……如今能“棄暗投明”,打從這些泰山軍的心頭均是歡欣鼓舞的。 只見得臧舜將南陽的印綬與戶薄悉數呈給廖化,毫無保留…… 廖化卻是沒有接受,而是上前一步,將臧舜扶起,“臧舜公子有一言說的不對!” “啊……”臧舜一驚。 廖化的聲音還在繼續,“這南陽城與你們這泰山軍……可不是悉數交給云旗公子的,而是我等本都是大漢的一員,這些年泰山軍委曲求全,屈身侍曹,辛苦了,也……委屈了!從今日起,將軍與泰山軍都再不必臥薪藏膽,我們與大漢那注定再盛的輝煌同在!” 聽到這兒,以臧舜為首的所有泰山軍悉數后退一步,然后齊刷刷的再度莊重的拱手,“廖將軍所言極是,我等將與大漢的輝煌同在!” 一番行禮過后,臧舜自是將廖化引入官署正堂。 臧舜忍不住問道:“父親說,在這邊讓我悉數聽從廖將軍的吩咐,如今那逆魏的洛陽城已經被關將軍攻陷,整個逆魏勢必動蕩不安、人心思變,那么接下來……我等是否應該長驅直入,向北而擊……奪下豫州、兗州以此奪得中原?” 臧舜還是年輕,立功心切。 廖化則是表現出了老道的一面,“臧舜公子戰意激昂,這是好事兒,可又如臧舜公子所言,兗州、豫州動蕩不安、人心思變,如今勢必是噤若寒蟬,堅壁清野,若是我們的兵馬一座座城池攻過去,那縱能得勝,最終也難逃傷敵一萬,自損八千的結果,這是云旗公子不愿意看到的!” “那……”臧舜有些疑惑,“難道……我們不攻,這些豫州、兗州的魏軍就會拱手而降么!” “未必不會!”廖化瞇著眼,顯露出自信昂揚的一面。 儼然,跟著關麟許久,他在許多事情上也看的更深入,更透徹了許多。 “如今的曹cao逃入關中長安,對洛陽城虎視眈眈,漢中又正爆發著一場規模不小的漢、魏大戰,依我之見,這兩場戰役的結局將關乎天下大局,將關乎這司、徐、兗、豫的最終歸宿!若逆魏連敗兩場,那兗州、豫州于我們而言,豈不是不攻自破?望風而降?那時候,又何須我等勞心費力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?喜迎王師……豈不更是喜聞樂見?” 這個…… 臧舜眼珠子一定,心覺有理,連忙拱手,“還是廖將軍看得遠……只是,怕是那關中、漢中兩戰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結束,我們……我們便在此按兵不動么?” 還是年輕??! 還是立功心切??! 廖化能體會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情,事實上,他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 當即,廖化大笑道,一邊笑,一邊提醒,“據情報,淮南那兒的戰況糜爛,江東軍已與魏軍死戰于淮南,江東軍仗著兵多將廣,淮南魏軍則是仰賴那小兒止啼的張遼張文遠,如今雙方僵持,就差添得一把火了!” 話提醒到這份兒上,臧舜就是再年輕,也立時會意,“末將知道了,末將這就帶泰山軍往淮南去……助江東兵一臂之力,殺那張遼賊子個片甲不留!” 這…… 廖化微微敲了下腦袋,然后提醒道:“話說回來,你爹與那張文遠也是有些交情的,若是能生擒最好,若是不能,殺了也無妨……我也會率江夏軍前去支援淮南,料想這次逆魏不會派出援軍,那張遼的合肥城就是再固若金湯,咱們也要將它捅出個窟窿來!” …… …… 一幅巨大的地圖高高掛起,關羽與眾將領、眾謀士商議著軍事。 關麟也在,只是,他刻意的遠避在眾人之后,靜靜的觀望著那輿圖,聽著那一條條戰況的分析。 徐庶正在娓娓講述,“先說淮南,按照最新傳來的情報,淮南一地,逆魏超過半數的城郡悉數被攻陷,只差德陽與壽春,就能將整個合肥城形成合圍之勢……到時,那張遼即便是再過神武,也是插翅難飛?!?/br> 聽到這兒,關羽沉吟了一下,像是想起了他與張遼的交情,他不由得神色暗默了一下,可很快,這一抹思緒迅速的飄離,關羽一本正經的說,“洛陽失陷,曹賊遁走長安,兗州、豫州、徐州人心惶惶,這種時候,不會有兵馬馳援淮南,張遼兵敗,攻克淮南不過是板上釘釘之事!” 說到這兒…… “不見得!”關麟張口了,他提醒道:“曹cao雖是兵敗,但卻不是一個糊涂的人,依我看,縱是張遼想要死守淮南,但曹cao一定會在權衡局勢之后,快馬急件讓他撤離那兵戈之地……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 一連兩聲“然后”,關麟的目光望向輿圖,手則是指向徐州,“他多半會退往徐州……徐州不同于江淮,那里地勢平坦,湖水少,平地多,利于逆魏的騎兵,也利于張遼最擅長的步騎,昔日一個區區陳登都能讓孫策在徐州屢屢沒有突破……我想,曹cao多半也會效仿于此,讓張遼在徐州堅守,以此等待漢中、關中戰事的結果!” 關麟的話讓關羽陷入沉思。 卻是讓徐庶頷首點頭?!拔遗c云旗所見略同,洛陽已失,原本曹cao計劃中的戰略防線已然全線崩潰,當務之急,他勢必會將防線向后退……徐州、兗州、青州以此建立防線,倒是頗為符合曹cao的判斷!” 說到這兒,徐庶環視在場諸人,語氣突然變得鄭重,“其實,無論是我們,還是那曹cao都知道,這所謂的戰略防線已經不重要了,他們逆魏與我們大漢只剩下一戰,即關中、漢中的這一戰,若逆魏勝,重新奪回洛陽,那天下南北對峙的局面會再度出現,若是我們大漢勝,蜀中與中原兩路北伐會師,則整個中原諸郡必定望風而降……曹cao也只能灰溜溜的逃往北方!” 誠如徐庶所言…… 現在無論是兗州、徐州、豫州、司隸……但凡是城郡,那些郡守一定是頗為徘徊猶豫,一定是要等最終決戰的消息。 逆魏能從曹cao陳留起兵發展到如今的強盛,不是靠著僥幸; 曹cao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逆境,經歷過絕望! 曾幾何時,他老家都差點讓呂布一鍋給端了,最終,不一樣頂過來了!不一樣,在那些磨難中變得愈發強大。 逆魏,不……準確的說,是曹cao的抗壓能力之強,是前無古人的! 也正是基于此,基于對曹cao,對大魏的信心…… 洛陽的失陷,還不足以讓中原望風歸降。 反而這個時候逼得緊了,會讓逆魏在中原的文武、兵將勠力同心,玉石俱焚…… 反之,只要能在關中、或是漢中擊垮曹cao,那中原的局勢不戰而勝! “元直,既戰略的關鍵是在關中,那便說說關中吧,算算時間,那曹賊也差不多該抵達長安了吧!” 隨著關羽的這一聲,徐庶如實道:“誠如云長所言,曹cao還是如愿抵達了關中……暫時屯兵于武關、潼關兩處,這是做出隨時東進奪回洛陽的架勢!但短時間內,曹cao多半不會來進攻,一是據北境眼線傳回消息,曹cao駐守邊關的那二十余萬北方兵近來并沒有大的動作,二來……我想在曹cao看來,他也想等等看,等那漢中一戰的成??!” 漢中…… 隨著關羽的荊州軍宛若一枚匕首般直直的插入大魏的心臟之處。 江東的北伐勢在必行,也已是提上日程。 蜀中的突圍更是迫在眉睫、間不容發。 那么……對于曹cao而言,他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堵住江東與蜀中的勢頭,只要此二處堵住了,那有潼關、武關的兵力虎視眈眈,關羽再向北進犯,那無異于孤軍深入。 對付江東,可以用徐州、用平原、用步騎、用張文遠! 可阻撓蜀中的勢頭?又能用什么呢? 曹cao現在最不能接受的,就是除了荊州關羽外,漢軍……又能添出一片更強勢、更有力的戰場。 也是基于此,曹cao沒有選擇退往冀州鄴城的大本營,而是親自趕至關中,就是來堵蜀中這個口子。 這關乎大魏的興衰存亡,這關乎他曹cao……乃至于曹氏一族的存續! 話題轉到了蜀中,轉到了焦點的漢中戰場。 關羽微微凝眉,儼然,哪怕是身處中原,他也知道大兄在漢中的為難…… 是糧草…… 是糧草??! 果然,徐庶緊接著就講述起漢中戰場來,“如今,劉皇叔的兵馬悉數屯駐于定軍山下,夏侯淵的兵馬則是在定軍山另一側駐下防勢。陽平關堅固,一夫當關萬夫莫開,若要取漢中必須翻越定軍山,從這山巒直擊而下突破夏侯淵的防護,可……劉皇叔之所以遲遲不上山,原因只有一個……是糧草。盡管孔明已經舉整個蜀中之力籌集糧草,可此番北伐太急,蜀中休養生息的時候也太短了,故而……糧草籌備困難,運糧更是不易……礙于此糧草所迫,劉皇叔不敢上那定軍山哪!這便是漢中一戰最大的難題?!?/br> 其實,徐庶只是提出了劉備的不利,還遠沒有提到對魏軍有利的地方。 還是糧草! 昔日,曹cao征漢中時,張魯率五斗米教歸降于曹cao,將府庫錢糧悉數留給曹cao,草草估算……這一筆錢糧足夠曹cao關中十年所用! 也正是有了這一筆錢糧,夏侯淵也好,賈詡也好,在與劉備對峙的過程中,大可以避而不戰,耗下去……把劉備給生生拖到斷糧。 到時候……還不是任人宰割? 馬謖在定軍山怎么輸的? 賈詡可太懂了! 此番,劉備即便沒有上山,可賈詡用的方略卻是相似。 馬謖輸在斷水斷糧! 劉備在三軍斷糧的情形下?又要如何應對? 呼…… 果然,當徐庶把漢中的局勢娓娓講述出來時,整個此間議事的情緒,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。 方才捷報頻傳時大家伙兒的笑逐顏開一下子都不見了。 甚至,不少人……都為劉備在漢中的戰事捏了一把汗。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 二十萬大軍,若是斷糧,那后果……不堪設想! “呼……” 關羽吁出口氣,他轉頭環視整個大堂,倒是見兒子關麟與傅士仁好像在竊竊私語什么。 關羽忍不住問:“云旗?漢中缺糧這事兒,你怎么看?” 啊…… 冷不丁的被父親點到,關麟先是一愣,繼而一攤手,“孩兒能怎么看?孩兒站著看唄……” 呃…… 熟悉的味道! 一抹火苗在關羽的胸前中悄悄的升騰。 關羽耐著性子,他詢問關麟身旁的傅士仁,“士仁?你怎么看……” 傅士仁直視向關羽的目光,然后又轉頭看了關麟一眼,繼而,他呲牙笑了笑,“我怎么看?我與云旗是英雄所見略同,我倆都站著看唄……” 得…… 這問了等于沒問,關羽感覺……他是自找沒趣??! 敢情這假兄弟比真父子還要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