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20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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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漢臣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……神色頗為復雜。 倒是唯獨魏諷……他低著頭,像是陷入了良久的深思。 吉平望向他,“子京,你在想什么?” 被這么一問,魏諷的思緒方才從九霄云外被拉回,“我在想……會不會這是陛下要讓劉皇叔給他個態度!這件事兒本不復雜,是我們想的復雜了!” “不會!”耿紀直接了當的反駁,“核心的問題,是陛下不想做傀儡,可若是不做傀儡,那勢必要掌握兵權與政權,你們覺得?這軍權與政權……劉皇叔會放給陛下么?即便是劉皇叔放了?漢壽亭侯會答應了?那些跟著劉皇叔這些年在戰場中拼殺的文臣武將會答應么?唉……” 說到這里,耿紀幽幽的嘆出口氣,然后沉吟道:“現在已經不是陛下想不想做皇帝的問題,更不是劉皇叔有沒有篡逆之心的問題,現在的關鍵問題是……兵權與政權哪!自古以來就是這樣,勢力大了,一切就都變了,想法也變了,一切都……都身不由己了……唉……” 耿紀連續的長吁短嘆,使得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、復雜了起來。 魏諷張開嘴想說些什么,可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。 還是低著頭,細細的思慮這個問題。 說起來也諷刺…… 他們這些漢臣,以往都盼著劉皇叔、漢壽亭侯打過來,盼著曹cao被擊敗…… 可如今,真打過來了,曹cao真的敗退了……卻又有這一籮筐的問題! “現在怎么辦?”吉平忍不住問道。 耿紀看了看吉平,又環望了魏諷、韋晃一眼,無奈的說:“總之……把天子的態度先告訴漢壽亭侯吧!其它的……也不是我們這些漢臣能夠左右的!唉……唉……” 一如既往的嘆息。 原本以為,烏云之后該是晴空萬里的洛陽城。 誰曾想,這一方城郡的上空,依舊是被那濃重的迷霧所籠罩著,陰云蔽日—— …… …… “這里是哪?” “你們是誰?” “你們要帶我去哪——” 北邙山后山通往關中的路上,一駕手推車上,原本昏睡著的姜維突然睜開眼睛。 他感覺他像是做了一個夢,一個很長很長的夢,夢里……四處都是大火,遮天蔽日的大火將校場上所有的飛球吞噬,就連他與父親……也被熊熊大火追趕。 然后,然后……他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壓到了,然后感覺身上重重的,卻是軟軟的……再然后,他便是感覺鋪天蓋地,都是灰土。 到底發生了什么? 姜維不知道! 但……他醒來之時,看到的就是他躺在手推車上,身側有幾名兵士,正推著他。 也正是基于此,姜維問出了那靈魂三問。 “你們到底是誰?我怎么會在這里?” “姜校尉……我們是你的兵啊……我們是看到被木板壓住,昏迷不醒,這才將你救出,然后……然后逃出那火?!?/br> 隨著一名兵士開口,姜維這才回過神兒來,也認出了這人,這人的確是飛球兵中的一員,不……準確的說,是周圍的幾人都是大魏組建的飛球兵的成員,甚至,他們是天水人,還是姜維的同鄉。 “那……”姜維沉默了一下,可很快,他仿佛想到了什么,“嗖”的一下便昂起了頭顱,然后眼神中帶著惶恐,帶著擔憂,帶著驚怖,“我爹呢?我和他是在一起的?我爹呢?他在哪?” 說這句話時,一股不詳的預感瞬間就籠罩在姜維的心頭,那是一種很絕望的心情。 “姜將軍他……他……” 果然,回應姜維的是這些兵士踟躕、磕絆的話語。 “我爹到底怎么了?他在哪?在哪?” “姜校尉,你冷靜……冷靜……”兵士一邊勸一邊如實把……救姜維時看到的一幕講述給姜維。 原來,大火沖天而起幾乎要將姜囧與姜維吞噬,然而就在最危險的時候,姜囧用自己的身體護在了姜維的身體上,替他擋住了涌來的大火。 也正巧,大火將周圍的木屋燒垮,一塊巨大的木板砸了下來,壓在了姜囧的身體上。 連帶著是鋪天的塵土。 也得虧是這些塵土阻絕了大火向這邊繼續的蔓延…… 兵士們就是掀開這木板與塵土才救出了姜維,可……哪怕是有父親與木板的防護,姜維也受了不輕的傷,暈厥過去…… 但……牢牢護在他身上的姜囧姜將軍,已經沒了半點生命的跡象,他的后背黝黑,那是被大火燒的,他的身上……有許多處傷口,那血跡……都因為周圍的炙熱而干涸,最終就像是結扎了一般。 此刻,兵士們將看到的一幕悉數講述給姜維。 姜維下意識的捂住耳朵,“不……不可能,我爹怎么可能有事兒,這么多年,我爹在關中大小戰場廝殺過數百次,沒有人能傷到他,他……他不會有事兒,他不會有事……” 從來…… 父親姜囧在姜維的心目中就宛若一個戰神一般,不茍言笑,卻秉持忠義,在面對胡虜入侵時,從來都是不計生死,勇往無前,仿佛……那天水,便是他生生世世要守護的地方。 而……這對姜維人生觀的形成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 姜維不敢想象……若有一天,父親不在了?那誰?還能作為他人生的向導,為他指明前進的方向。 “公子節哀……公子節哀……”兵士的話是實話,卻重重的刺痛著姜維的心,“若……若姜將軍有一息的生機,我等……我等如何會不救他呢?我等……都是從天水就……就追隨他了呀……” 這…… 隨著這一句話的吟出,姜維沉默了,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,短暫的時間中,他將整個事兒在腦海中過了一遍…… 然后,就在這沉默后,他“啊”的一聲……大聲、痛苦、歇斯底里的狂嘯。 “啊——” 哪怕是托著虛弱的身軀,可這狂嘯聲浪巨大,宛若是山呼海嘯,震天動地…… 而在這歇斯底里的釋放過后,姜維整個人癱了一般,他雙目無神的坐在那手推車上,他的表情痛苦難當…… 今天,他姜維沒有父親了……他永遠的失去父親了! 這時……那兵士道:“姜校尉莫要哀痛,人死不能復生,大王……大王已經撤往關中,我聽說……這次搗毀我們飛球軍,害死姜將軍的都是那荊州關四謀算的,姜校尉……我……我等愿與姜校尉一道為姜將軍報仇,擊敗那關四,殺了那關四,為將軍報仇雪恨——” 呼…… 伴隨著一聲粗重的呼氣,姜維的眼睛用無神到睜大,他重重的咬著藥,卻是一言未發。 再看向他那暴起的眼瞳中,仿佛……只剩下了“仇恨”這兩個字! 父仇!不共戴天! …… …… 從荊州通往許昌城的官道上。 一路坦途,一支超過千人的騎隊正在縱馬疾馳。 這些騎隊中,每個騎士騎跨著一匹戰馬,同時還牽著另外一匹。 每每一匹疲憊,便換上另一匹。 就連拉馬車的馬兒也有足足五匹之多,速度飛快…… 而這支騎隊的中間,是一駕“沔水山莊”改良過的四輪馬車,四平八穩,速度飛快,在官道上行使,極為穩當。 這時,一匹馬兒特地放慢速度,馬上的騎士行至馬車旁,大聲稟報道:“四公子,再有一日就到許昌城了,到時候,應該會有前線的情報傳送到那邊!” 說話的是麋路……坐在馬車中的自然便是關麟。 當然,同處于馬車中的除了關麟外,還有陸遜,還有凌統、甘寧…… 凌統與甘寧正在聽關麟分析洛陽一戰雙方兵力的對比、布置。 毫不夸張的說,之所以這次把凌統與甘寧帶來,是關麟生怕這洛陽城若是打不下來,那么便需要第二手準備。 甘寧的海賊軍,錯了,是甘寧的飛球兵與凌統步騎就要做為新的主力,進行地道戰的強取了! 說起來,洛陽一戰……是關麟謀劃許久的行動! 這中間有太多的牽扯,太多的糾葛,太多暗中的行動,也有之前埋下的太多的伏筆…… 理論上自是萬無一失,可……每每想到這一戰,關麟還是會擔憂,生怕有什么是他沒有算到的。 就在這時…… “報……報……” 一名斥候匆匆趕來,馬不停蹄的抵達這邊的馬隊,驗明身份后,直接行至馬車這邊,當即稟報。 “四公子,前線急報,里應外合之下,洛陽城……洛陽城攻下來了,一切都很順利……” 唔……關麟迅速的提煉出這急報的重點。 洛陽攻陷—— “曹cao呢?天子呢?”當即關麟問道。 “都不知道……還沒有消息?!?/br> 因為急報傳來的早,故而并不知道太多的細節,更不知曉曹cao臨時改道,往關中去了。 當然,這不是重點。 就憑洛陽攻陷…… 關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……他立即吩咐麋路,“傳令下去,再快點……不用去許昌了,直接往洛陽,能多快便多快!” 是啊,可不得快嘛! 若是洛陽城沒打下來,他關麟是大漢“全村的希望了”! 若驚,真的打下來了……那新的問題,才不是老爹關羽那死腦筋能解決了的。 果然,關麟的迫切,讓陸遜聽出幾許意味深長的味道。 他索性問道:“云旗,你這一路趕的這么急,若說此前是擔心洛陽城沒有按照計劃攻下來,或是計劃有變,那我還能理解,可現在既然大局已定,洛陽陷落,無論是緝拿曹cao,還是營救天子,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……既如此,咱們何必要走的這般急切?何至于披星戴月的趕路呢!” 聽得陸遜的詢問。 甘寧與凌統亦是抬起眼望向關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