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19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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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cao卻是直接一手拍在許褚的肩膀上。 這委實嚇了他一跳,原本還是“疑是銀河落九天”的許褚,突然下面就戛然而止……強行中斷! “哈哈……” 曹cao見到這一幕樂了,他笑道:“勇冠三軍的虎侯尿尿時,竟還怕人打斷哪?啊……哈哈哈……” 曹cao喜歡與許褚開玩笑……一是許褚木訥,二是許褚從不把曹cao的玩笑放在心上。 這一次也不例外。 “大王……” 許褚也顧不上提褲子,當即就要行禮。 曹cao卻示意不用,他也褪下了褲子,竟是與許褚并肩而立,當先噓噓了出來…… 一邊噓噓,曹cao一邊感慨道:“論及武藝,孤比不上虎侯,可在這‘飛流瀑布’的長短上,虎侯就要遜孤一籌了……” 無疑,曹cao的這一番玩笑似的話語,讓精神始終處于緊張狀態的許褚神情和緩了一下,也松懈了一些。 許褚道:“大王鞭長莫及,站得高尿的遠,末將所不能及啊——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曹cao大笑道,一邊笑一邊接著說,“仲康,褲子都脫了,別愣著呀,尿啊……咱們君臣還真沒比過,誰尿的更遠吧?” 這么一說,許褚也沒啥緊張的了,方才的戛然而止也因為精神的松懈再度釋放…… 好舒服啊—— 小解結束,曹cao抖了抖,許褚也學著曹cao抖了抖,在這上面……曹cao是頗為講究的,許褚則有些不修邊幅,不在意這些小節。 卻在這時,曹cao開口了,“不曾想,是孤太過自信了,在這小解上,孤也比不過你!哈哈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接著稱贊許褚,“世人只知道那呂奉先的方天畫戟冠絕三軍,關云長的青龍偃月刀天下無敵,可……他們卻不知道,仲康你的火龍刀絲毫不遜色于他們!倒是你從建安元年跟了孤,二十一年了,你從未向孤提過任何要求,孤今日好奇了,你難道就真的是一塊兒木頭,無欲無求么?來……今日這里沒有旁人,你告訴孤,你的愿望是什么?你最想做的事兒是什么?說說……說說……” 別看現在的局勢間不容發,可曹cao與許褚交談,卻極是輕松愜意,就好像這洛陽城沒有大火,這魏王宮沒有遇襲一般。 許褚則是有些不好意思,他撓了撓頭…… 他的愿望是什么? 最想做的事兒是什么? 這…… 許褚思慮了許久,這才張口,“真說起來,俺這也沒啥愿望啊,如果說……那就有一個,大王,其實俺許褚不喜歡拿刀,俺喜歡鐵鍬……俺喜歡自己個兒去耕地種糧食,自己個兒關起門來過日子,但是俺也知道,這糟糕的世道,必須拿刀才能保護鐵鍬,所以,若真說俺有啥愿望,那便是等大王一統天下后,俺再不用使這火龍刀,到時候俺能夠回家種地……那便是俺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了!” 這…… 曹cao也沒想到,許褚……他一個粗人,竟說出了這一番讓人動容的話來。 一時間,曹cao不由得猶豫了,他像是整個人都在徘徊思慮,可僅僅是一個剎那,他又變回了那個雷厲風行的梟雄,他眼眸的堅毅又回來了。 “仲康……” 曹cao伸手在許褚的肩膀上又拍了拍,繼而,還親自為他系上腰帶。 這才不緊不慢的說,“你說的話,孤都記下了,會有那么一天,孤給你千畝良田,你想揮鐵鍬就揮鐵鍬,你想拿刀……也可以隨時拿刀——” 話……雖是不緊不慢,可每一個字卻都是擲地有聲,振聾發聵。 許褚抬眼望向曹cao……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篤定,就像是他這二十年來,對曹cao,他一如既往都堅信不疑與篤定的眼神一般! …… 這邊,曹cao與許褚在做著最后的準備。 另一邊,曹丕悄悄的走到了程昱的身旁,“程先生,父王……還是信不過我么?” 程昱轉過頭,目光直視向曹丕,淡淡的說,“丕公子不要多想了,公子能在這個時候將這密道詳細的講述給大王,足可見公子對大王的忠心與孝心……去準備吧……大王已經決定要走這地下的密道,繞過所有敵人直接出洛陽城……” 聽到這樣的話,曹丕頗為驚喜。 他不由得暗自慶幸: ——『賭對了,總歸,父王還是信任我的……賭對了……還好……賭對了……』 正直曹丕慶幸之際。 在一旁的李藐聽到了程昱與曹丕的對話,眸光不由得閃爍了一下,像是帶著些許意味深長。 事實上,此前他是不相信……曹丕會一股腦的把密道的事兒悉數告訴曹cao的。 但關麟的整個計劃中,偏偏是計算到了這一點。 這也使得李藐提前做出了應對…… 身上的擔子輕松了一些。 事實上,如果曹丕與曹植告訴曹cao密道之事,他李藐再隱瞞,反倒是更容易引起曹cao的猜忌,倒不如……索性坦白,就是聽從兩位公子的吩咐修了這密道。 如此,雖會招致曹cao的不滿,但往好處想,卻是轉移注意力,隱瞞出后續更大的計劃與算計! ——『還好!還好……』 李藐心頭不由得喃喃。 這時,程昱走到了他的身邊,“漢南……” 不是李先生,而是漢南這樣“關系更近”、“更親切”的稱謂,但從這稱謂上看,程昱像是有特殊的事兒要交代。 “程先生……是有事么?” “大王已經決定了,要走這地下的密道出城!大王又特地囑咐,說讓留下一支人馬,聯絡、告訴城中魏軍,特別是倘若徐將軍、夏侯將軍、李典將軍他們救援而來,務必告訴他們……往北門撤離,由河內退往并州……這件事兒……事關重大,我思前想后,還是得交給你與校事府??!” 提及“你”的時候,程昱特地加重了語調,至于校事府則像是順帶的。 聽話聽音,李藐何其敏銳?如何聽不出來……這是曹cao有意試探于他…… 恰恰,越是這種時候,李藐越是不能表現出抗拒,他連忙道:“聯絡城中軍隊,這本就是我校事府之職,莫說是大王吩咐,就算是大王不吩咐,我李藐與校事府……當仁不讓!” 聽得李藐這一番話,程昱莊重且敬佩的拱手。 “那么,就有勞漢南了——” …… …… “踏踏——” “踏踏——” 急促的腳步聲響徹于北邙山的山腳之處,超過七千魏軍兵士正在急行軍,步履如風,煙塵蔽日…… 他們穿著統一的象征著大魏土德的“黃色”衣甲…… 奔馳的途中,不斷的抬起頭眺望向大火中的洛陽城。 這是夏侯惇的兵馬,但夏侯惇沒有出現在其中。 原來,因為既要救援洛陽,又要護送腿上遭遇重創無法前行的馬鈞,不得以之下,夏侯惇只能將兵馬一分為二。 讓兒子夏侯子臧帶多數兵馬前行赴洛陽救援,而他則帶著夏侯子江與馬鈞,緩緩的在后面跟行。 此刻……從這山腳迅速穿過的正是夏侯子臧所帶的兵馬。 待得一行人絕塵而去,不等驚起的塵囂散去,山道上已經恢復了平靜……唯獨留下一旁樹叢中,躲在這里許久的青年男子。 這男子……腰間像是綁著什么,顯得有些臃腫,胳膊上也中了鳴鏑,倒是因為簡單的用布纏繞,像是止住了血。 這人正是關興。 靜靜地等待這些魏軍過去后,關興方才重重的喘出口氣,小聲暗自慶幸道:“好啊,主力都過去了,那后面的魏軍便不多了……” 就在他慶幸之時。 忽的,那絕塵而去的塵煙中,又出現了兩個魏軍的兵勇,依舊是夏侯子臧帶去的兵,只是……像是夏侯子臧找到了一駕馬車,讓這兩個兵勇給送來。 很明顯……是為了讓馬鈞坐上去的。 “天助我也——” 關興心頭暗自慶幸,然后他迅速的從包裹著掏出了“吹箭”,就靜靜的等待著兩個兵士的靠近。 終于,目測到達射程范圍…… 關興嘴上用力,登時“嗖”的一聲,一道破空的聲音響徹而起…… 這兩名魏軍兵士很明顯聽到了什么,還在左右環視,一枚細小的弩箭已經洞穿了其中一人的脖頸…… 一擊必殺! 另外一人登時慌了,當即就要去找掩體,可……不等他移動。 “嗖”的一聲,那熟悉的破空之聲再度響徹。 這名剩下的魏軍兵士還沒反應過來,只覺得瞳孔一縮,心猛的一緊,然后……只剩下“咚”的一聲……應聲倒地。 死狀不算凄慘,相反……看起來,很是安詳—— 呼…… 藏在暗處的關興吁出口氣,他慶幸……隨身帶著這吹箭的同時,第一時間收起了這“吹箭”,然后彎著腰緩緩向前,將兩個魏軍拖拽到樹叢中…… 接著,他開始卸魏軍的衣甲,更換到自己的身上。 這些都做完后,他用手抹了一把干土,然后抹在了自己的臉上,做完這些,他回到了那馬車旁,將準備好的草料喂給馬兒……一邊喂食,一邊輕拂著馬兒的鬃毛。 他輕輕的說:“馬兒聽話,待會兒,可不許搗亂——” 他那魏軍的衣甲內依舊包裹著那黑火藥的炸包…… 呼…… 又是一聲粗重的呼氣。 關興看著那尚未有人影的山道,他心頭不由得喃喃。 ——『萬不能讓逆魏留下一刻復仇的種子!』 ——『縱是以命換命,我關興……亦在所不惜!』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