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11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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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他們低頭之際…… 說時遲,那時快……朱靈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,他出手極快……迅速的一刀插入眼前官兵的胸膛!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。 讓那官兵身后的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。 可朱靈的親衛早有準備,幾乎是同時出手,趁他們不備……匕首也同時沒入他們的胸膛之中。 “嗚……嗚啊——” 在一道道凄慘的聲調中,這三名本以為“立下大功,加官進爵指日可待”的官兵,心猛的一緊,瞳孔睜到最大,在完全無法置信與無法理解的凄厲厲的伸手……然后緩緩倒下…… 哪怕倒在地上時,他們的身子還蠕動了幾下,尤是無比不可思議的既視感。 緊接著,是鮮血自他們的胸口處流出,殷紅的鮮血在他們的胸前匯聚成血泊。 而這一幕……也讓曹丕與張方瞪大了眼睛。 “朱……朱將軍?” 曹丕驚呼出聲…… 朱靈則眉頭一緊,他左右環視,確保沒有被人發現,這才張口:“別愣著了,先離開這里!” 不過片刻……朱靈就帶著曹丕與張方離開。 這里……仿佛在一陣疾風驟雨后,突然又恢復了寧靜。 而直到半刻鐘后,關銀屏方才趕到此間。 她身邊的人不多,唯有三、四人,且原本都是女兵,從在關家軍時,就作為關銀屏的親衛,是最值得信賴的人。 一名女兵如實向她稟報:“此處經歷了一場惡戰,還留下一支斷了的小臂……” 關銀屏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,呼,伴隨著一陣粗重的呼氣,她反問道:“人已經離開這樹林了吧?” “離開了——” 隨著女兵的稟報…… 關銀屏的目光方才轉向那倒在血泊里的三名官兵。 她朝這三名官兵喊道:“人都走了,可以起來了……” 也直到這時,那三名官兵方才從血泊里爬起,這不爬起還不要緊,一爬起之下,胸前的血袋露了出來……且分別被扎了一個大窟窿,窟窿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的醒目。 “關三小姐……” 三人齊齊向關銀屏拱手。 其中那為首一人道:“已經按照云旗公子的吩咐,留下了那曹丕隨從的一支手臂……只是,我等均有疑惑,既那人是自己人,何必如此?” 儼然,這一名官兵的詢問,也是他身后兩人,乃至于是關銀屏身邊幾名親衛的疑問。 逢場作戲而已…… 似乎,沒必要動真格吧?還斷人一條手臂! 這是一生的影響??! 哪曾想,關銀屏只是深深的呼出口氣,她沉吟了許久方才張口:“其實……這條手臂是……是他求我四弟砍下的!且求了三次!” 啊…… 眾人一驚。 關銀屏卻不再繼續解釋,因為她也不懂……為何張方要這么做!為什么他甘愿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! 這在她眼里……代價實在是太大了,整個行動,實在是太瘋狂了! 當然…… 這個行動,或許也唯獨關麟能體會到張方如此“決議”的動機! 因為…… 這份決議中裹挾著兩個深重的原因。 其一,是曹cao、曹丕均是生性多疑之人,永遠不要小覷他們的疑心; 其二,是永遠不要小覷張方為他伯父,為他爹,為他那數百族人,為他一城的百姓報仇雪恨的決心! 冤有頭,債有主,有的人……從一出生起,就是為了報仇而存在! …… …… 第578章 論安心立命,論佛釋道—— 江夏,安陸城外,是月黑風高,是殺人放火,是陰謀詭計。 也是一幅星落棋局下……黑白子全新的布局,全新的交鋒。 藏器于身,待時而動,動而不括,出必有成。 是一次關麟與曹cao全新的交鋒! 可安陸城內的一方酒肆之中,卻是寧靜平和,這里……沒有血腥屠戮,沒有刀槍劍戟,有的……只是一語入魂的洗滌心靈,是整耳欲聾,直抵內心的激昂振奮。 包括左慈、葛玄,包括那一個個道人,他們表現的十分安靜…… 他們在默默的聆聽。 說起來…… 繼“人道渺渺,仙道莽莽……諸天氣蕩蕩,我道日興隆……”這等振聾發聵的激昂話語之后,那頭戴奇怪面具的“道人”還在侃侃而談,且越說……越是悠久,越是深遠。 “東周末年,天下大亂,那時世間的萬萬千千黎庶,哪一個沒有面臨著巨大的痛苦?周王室被架空,上百個諸侯小國彼此征戰,血流成河,面對這樣一個痛苦,我們民族的未來只會有兩種可能性……” “一種是作為整個民族解題,另外一種,出現偉大的論道先哲們引領我們民族的復興!無疑,這片華夏土地是幸運的,在先秦的時候,出現了這么一群論道的先哲,紛紛創立了他們的學派,百家爭鳴,百花齊放……之后到了漢武帝時期,作為帝王的漢武帝與作為思想大家的董仲舒聯起手來罷黜百家,獨尊儒術,從此定儒家為一尊,從此華夏的正統確立了,道家一派徹底淪為旁之……” “這時候,我們的學術進入了第二個階段,既兩漢經學,但現在又亂了,禮教得不到遵守,再一次禮樂崩壞,這時候……儒家的學者發現,他們無路可走了,他們自己把路給走死了……此情此景下,道家無疑看到了希望,他們覺得……他們理應被撿起來!理應重新獲得華夏正統學說的地位……” “呵呵……我今日且大膽放言,且斗膽問諸位一句?道家……真的能夠解決這世道中所存續的一切的問題么?道家的無為,瀟灑,注定……即便是道家再度崛起,可……道家的學說依舊不能阻止我華夏文化的衰落,因為……整個民族,這天底下多數的黎民百姓,他們無法從儒家獲取到一方精神寄托,但同樣,也無法從道家獲得半點精神慰藉,道家的正統,只會讓少數文人……能夠短暫的獲得精神的解脫罷了?!?/br> 這面具道人的語氣十分的平和,語速也極盡和緩…… 可偏偏,他吟出的每一個字,每一個詞,都是那樣的振聾發聵。 而他提到的關乎“道家”一脈的發展,并非是空xue來風。 事實上,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車輪。 在漢末天下大亂,以儒家為正統的學說徹底沒落,禮樂崩壞后,魏晉時期的“玄學”,其實就是“道家”再度被統治者撿起。 所謂的魏晉風流,只是少數文人精神徹底的解脫,諸如“竹林七賢”,諸如那風流瀟灑的人生態度。 但這股“玄學”思想下,魏晉風流造成的后果是門閥士族的腐朽,是崇文抑武的淵源,是黑暗時代下避世的思維,也是十萬宮女被吃光,五胡亂華的殘忍終章。 從這點上看,單純道家的思想,并不能成為一個時代的主流、主宰…… 甚至還致使華夏文化生命無限的接近于死亡! 面具道人娓娓描述出一副“玄學”占據主流學說后…… 時代的強權從儒學手中接替,過度道風流瀟灑的篇章,再發展到黑暗殘忍的地步。 一幅幅血腥屠戮的畫面,仿佛……是世人即將經歷的那般! 經由他口中娓娓訴說,匯聚成了一幅幅圖譜……悉數印在左慈、葛玄,還有那許多道人的面前。 其實…… 左慈畢生所愿就是助道家戰勝儒家,讓他的“丹鼎”一派成為主流,可他時時也會思索,“無為”的思想?真的適合治國么?真的適合作為一個時代的主流么? 如今,經由眼前面具道人的描述,左慈仿佛感悟到了一些。 也看到了一些他憧憬世界里,道家戰勝儒學后……并不理想的治國景象。 而之所以會造成這些,是因為“玄學”也好,“道學”也罷,他們都沒有解決一個最重要的問題。 既……這世間黎庶安心立命的大問題! 世間黎庶依舊是沒有獲得一方精神家園! 面具男人環望了眼前的這些人一眼,他還在侃侃講述,“所以?你們以為道家的對手是儒家?道學的對手是儒學么?不……你們錯了,道家的對手從來就不是儒學,而是經由絲綢之路,傳至中華的佛學,是洛陽城建起的白馬寺,是短短幾十年來就發展壯大,信徒每日成倍遞增的佛學!” “所謂‘儒’、‘釋’、‘道’……‘釋’本身學說中的欺騙與虛妄,才是道家發展,必須面對的最強大對手!也是道家發展所必須經歷的關乎存亡興衰的一環!” 這…… 當這一番話吟出,左慈、葛玄,還有許多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。 佛學?‘釋’,他們并不陌生。 事實上,自從白馬寺在洛陽興建起,各地屢有佛家寺院興起,甚至有包括“笮融”在內的許多名士大力興建佛寺。 諸如洛陽大佛、會稽金剛山如來佛,蘇州虎丘山靈霄寺大佛…… 毫不夸張的說,佛家在漢末早非萌芽階段,已經在迅速發展。 但……發展是一回事兒。 成氣候,又是一回事兒。 至少現在為止,道家還從未將這所謂的“佛學”當做過威脅! ——『“秉死”、“輪回”、“因果報應”』 ——『這些,真的能威脅到道家……威脅到儒家么?乃至于成為正統么?』 左慈不由得在內心中深深的自問。 無疑,面具道人的這一番振聾發聵的話語,直擊他的心靈,讓他仿似打開了一盞新世界的大門! 也讓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對佛家一派的揣摩上,這不揣摩不要緊,以揣摩之下,抽絲剝繭,一系列的細節積水成河,左慈的眉宇rou眼可見的深深凝起,神色無常、憂慮! 倒是與此同時…… 酒肆內一方雅間之中,一個清俊的男子眼眸微瞇,手中端起的茶盞深深的扣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