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11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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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則是皮膚黝黑,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,若不是一口“蕪湖”口音,遠遠的望去,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。 這是張方! 張方時不時地回頭張望,仿佛在一次次的確認追兵與他們之間的距離,他們已經逃出了村落,逃到了一處村道上。 就在這時…… “拉滿弦,連弩準備——” 一道清脆的女聲吟出,原來,是關銀屏已經帶官兵攔住了他們的必經之路,且一架架弓弩早已蓄勢待發。 “再不下馬,別怪本姑娘萬箭齊發——” 關銀屏也提起一枚連弩,連弩指著面前駕馬而來的曹丕與張方。 “得得得……” 馬兒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,發出警覺的鳴啼。 馬蹄聲停止了,馬兒因為畏懼不敢繼續疾馳。 “怎么辦?” 曹丕已是慌了神兒。 張方則是左右環視,這是一處山坡,山坡下是一片樹林,他心下一橫,大聲吟道:“公子,跳馬,翻下去……” 啊…… 曹丕這才注意到他們所處的位置。 可……黑夜下,那山坡下的樹林深不見底,曹丕心里根本沒底,哪里敢跳? 似乎是因為曹丕與張方的馬兒停住腳步。 關銀屏當即吩咐:“抓住他們——” 這一聲之下,從弓弩手身后迅速的竄出許多官兵,他們手持佩刀,一步步的朝曹丕與張方靠近! “還愣著干啥呀?再不跳,俺洛陽城的三個宅子就都要打水漂了!” 張方的聲音吟出…… 然后,在曹丕的視線里,這個沒有見識,又視財如命的山野村夫,竟宛若惡狗撲食一般的朝他撲來。 電光火石間,張方竟是抱著曹丕翻下了這山坡…… 兩人迅速的順著斜坡朝下滾去。 “啊……” “啊……” 無比凄厲的喊叫聲從山坡中傳出……回蕩在這空曠的村道上。 那聲音越來越遠,帶著一種別樣的果敢與決絕。 漸漸地……坡道上再沒有半點響動。 反倒是關銀屏……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牙齒似乎也因為緊張而緊緊的咬住。 “千萬,千萬不要……” 很明顯…… 關銀屏并不是緊張于敵人狗急跳墻下的跳坡求生,而是另有所指,是整個行動中意味深長。 “可……可千萬不要出事兒??!” 關銀屏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吟道。 這時,周圍的官兵迅速的圍攏了過來,為首一人問道:“關三小姐?敵人墜下去了……我們……我們該?” 儼然,這一句話只說了一半兒,可哪怕是官兵說話時,還特地望向了下面的樹林,言外之意十分明顯。 這么高,這么深……如此墜落下去,哪里還有命在? 反觀關銀屏,在短暫的沉吟過后,她迅速的收起了面頰上一切的情緒,她吩咐道:“追,想辦法下去,搜查那密林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!” …… …… 空白! 出現在曹丕腦海中的是一片空白,他只記得,他與張方一同摔下了山坡。 身體被坡邊的灌木叢和凸出的巖石撞擊得遍體鱗傷。 他感覺到……空氣中彌漫著的是塵土與血腥的味道。 接下來的記憶,就是周圍一片死寂,只有偶爾傳來的蛙鳴聲和溪流的潺潺水聲。 疼…… 特別是傷口在水中浸泡,這份疼痛感更甚! 但,至少……這份疼痛讓他還能睜開眼睛,至少……他還能意識到,他還活著。 這本是一處淺溪,溪水將曹丕與張方沖到了岸邊。 “咳咳……” 在連續幾聲劇烈的咳聲下,曹丕掙扎著站起身來,身上多處的擦傷,那血跡斑斑的傷口,讓他渾身上下都是錐心刺骨的痛。 哪怕如此,他想到……是張方救了他,若是方才在坡上,張方哪怕是猶豫一刻,怕是……怕是他曹丕就再沒機會體會到這份痛感了。 “呼……呼……” 伴隨著粗重的呼氣,曹丕一步步的走向張方,張方躺在溪水岸上一動不動,那被溪水沖刮過的傷口格外的醒目,他……仿佛已經沒了生命跡象。 “張方……張方……” 曹丕呼喊,他不敢太大聲,他的聲音也極致的顫抖,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。 “你醒醒,你醒醒……張方,張方……你還活著么?還活著么?” 曹丕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。 他蹲下身來,努力的晃動著張方的身體,但對方沒有任何反應,他的心開始沉了下去,絕望的情緒像黑暗的潮水一樣涌上心頭。 可……十息,二十息,五十息…… 一百息…… 無論曹丕怎么用力,可張方就宛若一具尸體般,一動不動。 “該死的……” 曹丕咬牙切齒,看到張方的模樣,他是無比痛惜的…… 但比起這份痛惜,他更絕望的是沒有張方,他如何回到大魏? 他又如何站著、挺直腰桿的回到大魏。 “難道……一切都結束了么?” “我……我的世子愿景終究只是一場美夢么?” 正直曹丕絕望之際…… 突然,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:“活……我還活著!” 曹丕猛地抬起頭,看到張方的眼睛微微睜開,雖然聲音微弱,但很明顯,他也渡過了這一劫。 曹丕心中瞬間涌起一股狂喜,仿佛從深淵中重新找到了希望。 “你沒事吧?” 他急切地問,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。 “我……我沒事,我……我死了?那我洛陽城的宅子……怎么辦?”張方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,雖然臉色蒼白,但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亮。 他艱難的扭頭,環視了一圈周圍,然后輕聲說:“這里不能久留……追兵必定會搜來,咱們必須……必須迅速的逃出去!” “都怪我……”曹丕難掩心頭的自責,“是我擅作主張去與那些道人接頭……多半是因為這個才暴漏,都……都怪我……” “別說那些了!”張方咬著牙,“先走……先走……回洛陽,回……回洛陽……” 他像是因為對宅子的執著……身體又迸發出全新的力量。 哪怕如此,這也讓曹丕的眼睛直泛酸…… “好……好……”曹丕也咬住牙。 就這樣……兩人互相攙扶著,雖然身體疲憊不堪,傷痕累累…… 但彼此攙扶間,那涌現出的不屈信念卻讓他們充滿了力量,他們開始尋找出路,沿著樹林緩慢前行。 …… …… 江夏安陸城的酒肆中,昏黃的燈光搖曳著,投射出斑駁的影子。 角落里,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端坐其中,他的面具精致而神秘,上面刻畫著一些難以辨認的符文,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。 隔著門窗,便能聽到,他那朗朗上口的聲音。 “人道渺渺,仙道茫茫,鬼道樂兮!當人生門,仙道貴生,鬼道貴終?!?/br> 說起來……這位講述“道文”的并不是左慈、葛玄道家“丹鼎”一門的道人,也不是正一道,五斗米教的教義…… 他頭戴面具,年齡看似不大,可身份神秘,氣場強大……最重要的是,他每每在夜里會在這酒肆中傳道,他傳頌的道文朗朗上口,讓人振奮異常。 便是如此……許多葛玄的弟子都會喬裝一番,深夜來此酒肆聞道授業。 自然,這個消息……也傳到了左慈與葛玄的耳中,他們來江夏的目的雖與傳道無關,但……此間有道家高人傳道,他們總歸還是要見上一見,聽上一聽…… “得得——” 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嘶鳴,一臉簡樸的馬車停在了酒肆門前。 葛玄當先下車,掀開車輛,恭敬的引師傅左慈下車。 姜囧也一并跟來,儼然……他對自己的任務無比清晰,盯著左慈,也盯著這次的事件,故而……哪怕是問道授業,左慈到哪,他姜囧也跟到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