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108節
書迷正在閱讀:當無cp男主動了心[快穿]、和學霸互穿后、我在七零種蘑菇、炮灰覺醒以后[快穿]、怪物們的男mama[快穿]、救我于世間水火[快穿]、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、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、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、御獸之王
…… …… 第575章 儲位不定,蜀中不寧,大漢不興! 江夏,安陸縣,四方山。 這里是火攻的大利器“白磷”的產地,由蔣干執掌的煉制坊,一如既往的忙碌。 無數火石從山中開采出來,然后運送到制煉坊中,與魚油一道裝填入一枚枚雞蛋中,雞蛋殼的小口最后用泥土封住。 做完這些,再把雞蛋裝填入那一個個玻璃罐中,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大殺器——燃燒彈! 而這“燃燒彈”,只是提煉坊眾多制煉中的其中一項。 就在不遠處,成片的窯洞早已挖開,一片片暖房拔地而起,一車車的另一種石料粉末被運送至此,這是矽石粉末。 以此為主料,加入石堿(碳酸鈉),再加入諸如“銅紅”或“銻黃”這等金屬氧化物,通過熔融、成型、冷卻……最終就變成了所謂的“玻璃”,當然……這個時代應該稱之為“琉璃”! 看似晶瑩剔透……其實,卻是天縱大火所必須的材料。 毫不夸張的講,因為提煉坊玻璃煉制的工藝以及“白磷”提煉的工藝,單單這一座山,說是葬送了逆魏超過十萬大軍,毫不夸張! 因為聽到此間有變故。 兩日的行程,關麟帶著陸遜特地乘船秘密至此。 此刻,他正與陸遜乘著一艘熱氣球,此間安陸城的守將廖化也在……他們趴在藤筐一邊,在這四方山山巔之上,俯瞰向下望去。 除了制煉坊內那忙碌的身影,以及制煉坊周圍那森嚴佇立的人手外。 卻見得……山腳下影影綽綽,一些人行動詭秘,時而低頭私語,時而環顧四周。 他們的舉止與這寧靜的山林顯得格格不入,仿佛一群黑暗中的幽靈,悄無聲息地在這片土地上徘徊…… 而這一幕的出現,讓關麟眉頭微微的凝起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覺。 廖化指著那些黑影伸手示意:“就是他們……我特地去調查了一番,均是道人喬裝打扮為山民,形跡可疑……此行的目的,必定與白磷的煉制有關,至于他們的來歷,有從北境來的,也有出生于廬江的,在酒肆飲酒他們交談時,有一人偶然間提到一句,他們的師傅姓葛……丹陽句容人,這些道人稱之為‘葛仙公’!” ——葛仙公? 聽到這個名字,關麟下意識想到的是《神仙傳·葛玄》中對于這位“葛仙公”的描述。 說這葛玄師從左慈修習《九丹金液仙經》,常服餌術,長于治病,行符敕鬼,善于神變,最終尸解…… 在后世南方的很多地方也有傳說,說他煉丹成仙、白日飛升,位列仙班。 當然,這些……除了葛玄是左慈的徒弟外,別的……關麟覺得挺玄幻的,也挺扯蛋的。 甚至覺得……這吹的有些太過了吧。 說起來,關麟是唯物主義,是相信科學的。 再加上,因為做為過來人,關麟對這個時代的“道家”太懂了,貫穿大漢的就是儒道之爭,從漢初推崇道家,到漢武帝罷黜百家,獨尊儒術,再到道家一次次的向儒家發起挑戰,最終發動黃巾起義。 這個時代的道家,他們所作所為,所有的目的其實就是一件事兒,那就是戰勝儒家,將他們失去的地位再度奪回來,再度成為統治者所倚重的教派! 如果是基于這個目的…… 左慈也好,葛玄也好,這些道人也罷,乃至于曾經的張角、張寶、張梁……乃至于五斗米教的張道陵、張衡、張魯……他們的所作所為,關麟足以找出那份最迫切的動機。 “他們提到的這個葛玄?可也抵達江夏了?”關麟問道…… 廖化搖頭,“還沒有,我們已經派人暗中密切盯著這些人……雖然他們人數繁多,但其首腦并未出現?!?/br> 如此……關麟又想了一下。 陸遜則是再度提議道:“白磷的提煉關系重大,如今那逆魏已經仿制出飛球,若再盜取白磷,那勢必……如虎添翼?云旗,不要冒險哪!” 陸遜的態度一如既往,還是應該當即將這些道人抓起來,用雷霆的手段,威懾群小,也讓逆魏不敢再對“白磷”的提煉生出分毫的覬覦之心。 逆魏,單單是飛球,那對于“南方”而言,還不致命。 可若是加上白磷,那就是血琳琳的生靈涂炭了。 “伯言的意思我懂?!标P麟的眸光深邃且凝重,他的語調也鄭重至極,“打得一拳開,免得眾拳來,這是一種方法,不過……我想的方法要更狂暴一些,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他曹阿瞞不是想要這白磷么?我給他!他要多少,我給他多少!他要多少,我送到洛陽城多少,我就是要讓他曹阿瞞體會下……何為作繭自縛?” 這…… 陸遜一怔,他嘴角微微抿唇,心頭暗道: ——『云旗是要讓逆魏……付出生靈涂炭的代價么?這份代價……的確十足的狂暴!』 ——『好在,這份惡行最終會記在曹cao的頭上,曹cao又多了一把屠刀!』 陸遜還在遐想…… 這時,關麟直接吩咐廖化,“派個人去與這些道人接觸一下,也談談這白磷的價碼,錢的話,咱們不缺,最好是能以物換物……換咱們南方的緊俏物品!” 關麟的話音落下,廖化拱手:“喏……” 可他又想到了什么,連忙道:“只是,有一條……若是如此輕松的就派商人與他們接洽,會不會太過刻意,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……” “會!”關麟直接回答,“所以,我們需要做的更巧妙一些……” 隨著這一番話的落下,關麟不由得也陷入了深思,左慈與葛玄的性子他并不了解,可曹cao卻是個生性多疑的人。 適當的時機,巧妙的介入,這件事兒……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可并不輕松。 “公子,還有一件事兒……”廖化再度稟報道:“丐幫的張方發來消息,他與魏公子曹丕就要趕到江夏的安陸城了……讓我們給于一定的方便!” 唔…… 當這一條消息傳出,關麟眼睛突然凝起。 說起來,自打關麟刻意放曹丕返歸曹魏,且在他身邊布下了丐幫的‘張方’后,事情就已經開始按照關麟預想的模式發展。 他必須讓曹丕順利的回去,然后在曹cao最后的這幾年,爆發出逆魏內部最大的隱患,也是足以讓曹魏四分五裂的關鍵隱患。 ——世子紛爭。 倒是不曾想,張方帶曹丕過河后,竟沒有選擇走淮南…… 反倒是走了一條看似危險的道路“江夏”! 這與預想中的計劃是有些偏差的。 當然,這有曹丕心機陰沉的緣故。 或許經歷了東吳為質,曹丕也成長了,會感悟出—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! 但同樣,或許曹丕還有其它的想法。 張方與曹丕每日相伴,也不可能把一切都詳細的報送過來。 但……既來江夏了,那…… 仿佛是突然想明白什么。 關麟那原本凝重的面頰漸漸的和緩開來,他的嘴角也迅速的咧開,露出淡淡的笑意。 他笑著說:“車到山前必有路,這不,曹丕是給咱們送來神助攻??!” …… …… 劉封郁悶了,自從見過劉備,回到府邸后,他就把自己給關在了屋子里,整個人極致的郁悶與消沉。 昏黃的燈光下,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與落寞,雙手環抱在胸前,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,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…… “唉……誒呀……誒呀……” 雙手無力的攤下,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,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,仿佛在自嘲整件事發展的過程中,他自己的無能與無奈。 “怎么就……就……唉……唉呀!” 又是一聲彷徨下的感慨…… 這一方空間中,仿佛永遠彌漫著一種沉悶與壓抑,這讓劉封感到窒息。 有那么一剎那,他心頭生出了一種強烈的預感,他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,四周一片黑暗,找不到任何出路。 他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,可嘴上卻只是輕聲喃喃:“怎么……這到底怎么回事兒,怎么……就……就……” 正直這時…… “啪”的一聲,屋子的大門被推開,是馬謖,他眉頭緊鎖的步入了這里,“公仲(劉封),我找你半天了,你原來已經回來了,還藏在這里……你怎么了?” 曾經的馬謖,是劉封的希望,是他指路的明燈。 可現在……劉封的心情仿佛被厚重的陰霾所籠罩,哪里看得到半點希望與光明? “幼?!摇恪ΑΑ?/br> 看出了劉封的沮喪與頹然。 馬謖三步并做兩步,行至劉封的身前,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用力的晃了晃他,“公仲?你這是怎么了?方才聽到,那劉禪竟是效仿那關家逆子用一番歪理說服了你爹,說服了諸葛孔明,是……這是他走了大運!可……這又與你何干哪?你不就是為了去求情么?即便沒能表現出兄友弟恭,手足情深,但至少……至少不至于受到責罵,不至于如此頹然吧?” 的確。 誠如馬謖所言,方才劉封一無所知的在那關鍵時刻,在那弟弟劉禪力挽狂瀾,逆風翻盤后向劉備“滑稽”的求情…… 果不其然…… 事態的發展,也完全與他預想的方向截然相反。 隨著馬謖把話題引到這件事兒上,劉封不由得眼神迷離,方才的景象再一次躍然于眼前。 那時,劉備是與諸葛亮、法正、趙云、張飛等人一起走出房舍的。 而劉封則幾乎是聲淚俱下的跪在了劉備的面前,語氣痛惜哀婉:“爹,阿斗是孩兒的摯愛兄弟啊,他犯了大錯,頂撞父親,固然不孝……可孩兒為人兄者,沒能教好弟弟,也……也難逃罪責,爹……若還有氣就灑在孩兒身上吧,就饒過阿斗弟弟吧!他還小,還不懂事??!” 隨著劉封的話……劉備的腳步停住。 可他沒有低頭,也沒有正眼看向劉封,諸葛亮倒是把眼眸望向他,卻也如劉備般一言不發。 還是楊儀性子直,譏諷似的吟道:“好一副感天動地的兄友弟恭??!” 法正的話則沒有那般客氣,他直接問劉封:“公仲公子?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?這一切……不就是你事先預謀的么?還有……你爹大婚時我那番大醉,阿斗從荊州返回巴蜀路上的遇刺……是不是也一并是你的預謀呢?” 呃……法正的這一句話,直接把劉封嚇住了,讓他恍然間有一種計劃敗露的既視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