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10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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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那句話,真正見識過戰場殺戮,見識過兵卒前一刻還活蹦亂跳,后一刻就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景象…… 那么……現在的這一切,眼前的這一切就都只是小場面。 就算真的打下來又如何? 不過是疼那么幾下! 死都見過了,死都在眼前過了,還怕疼?怕個毛毛蟲! “爹,我覺得你錯了,錯在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,沒有分清楚這件事兒的青紅皂白,就妄下結論!” 劉禪的這一句話更像是把冰冷的氣氛推向頂點。 青紅皂白? 妄下結論?這…… 劉備笑了,知子莫若父,你阿斗什么貨色,他劉備會不知道么?還青紅皂白,妄下結論?你這逆子哪來的勇氣,在此信口開河。 “妄下結論?好,為父給你個機會,你倒是說說,為父如何妄下結論?” 隨著劉備的話音脫口。 劉禪緩緩站起,他的目光從與父親劉備的交匯,轉移向一旁,轉向那些坐著看戲的“大地主”…… 他快步向這些地主走去,目光森冷,面色陰沉,這樣子……讓這些大地主都覺得挺滲人的。 “阿斗,你要干嘛?” 劉備以為劉禪要動手,心想……這大庭廣眾之下,若真如此,那成何體統?阿斗的臉面可以不要,可他這做父親的,總是要臉的呀! 哪曾想,就在這時…… 劉禪目光森然的望著這些地主,可語氣卻極致的平和,“爹,狀告我的是這些人吧?” “屠戮耕牛,霸占田產,搶占佃農……難不成,他們還冤枉你了?” “呵呵……” 面對劉備的責問,劉禪一個冷冷的“呵呵”……幾乎要讓劉備的怒火徹底爆發。 ——『呵呵,你還呵呵!呵呵你個頭!』 卻就在這時,劉禪朝向那端坐的地主中為首的那個走去…… 是三豐村的李莊主。 “噢,這不是李莊主么?三豐村的田產,今年耕種的可還順利?” 劉禪直接質問…… 這…… 李莊主先是一怔,然后緩緩起身,拱手道:“回劉公子,還算……還算順利……” 他這話方才脫口。 “順利個狗臭屁……”李莊主身后的中年男人憤然起身,他朝著劉禪大聲咆哮,“若無你搶占我等耕田,霸占我等佃農……那才是順利,現在的話,順利個狗臭屁,活都活不下去了!都快被你這等欺行霸市者給絕后生計!” 面對這男人的指責…… 劉禪眼眸微瞇,整個人也轉向他,“噢……原來是金箱村的左莊主,左莊主還是這么大的氣性??!” “哼……”這位左莊主一聲冷哼,抬高眼角,不再理睬劉禪。 這時,劉禪又注意到了他們身后,“這位不是青林口村的吳鄉紳么?張鄉紳?劉鄉紳也來了……看你們春光滿面,定然是今年的耕種不錯吧?想來……來年又是一個好收成?!?/br> 這…… 劉禪越是這么說,這些大地主越是一副兩眼一抹黑,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既視感。 諸葛亮與法正對視,也露出幾許疑惑,不知道劉禪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? 劉備更是目光炯炯的盯著劉禪…… 心里直犯嘀咕:『這逆子?到底在做什么?』 氣氛陡然變冷。 這時,還是那脾氣暴躁的左莊主,他再度發聲,言辭犀利的指向劉禪:“劉公子……我們與你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?你為何霸我們的田?搶我們的人?如今左將軍在上,你若是說不出來個由頭,自有左將軍替我們做主!” “噢……” 面對這位左莊主的指責,劉禪“吧唧”了下嘴巴,然后緩緩道:“別急,別急,讓我一個一個說……” 劉禪越是鎮定,越是讓諸葛亮驚訝。 不論別的……單單今日阿斗的這份從容,就讓人側目了。 這便是阿斗從荊州回來的變化嘛? 再不是那個懦弱、愛哭的公子了! 就在諸葛亮遐想之際…… “小魚!”劉禪大聲吆喝一聲,當即……他的小跟班魚豢會意,連忙將一卷竹簡快速的遞了上來。 原本與魚豢站在一起的諸葛恪還有些驚訝…… ——『這?這竹簡是什么?』 很快,劉禪就已經展開了竹簡,然后他朝著那左莊主說:“左莊主在金箱村的田產是一萬四千三百畝,佃農一千七百二十一個,我沒說錯吧?” 這…… 這位左莊主一怔,不過很快,他挺直了胸膛,一副昂揚的氣勢,“是又如何!” “是你妹!” 劉禪那迅捷如電的聲音迅速的傳出,他將竹簡直接砸向這左莊主:“攤丁入畝,重新丈量土地后,這上面一畝畝、一戶戶的清清楚楚的記著,你的田產總和是兩萬四千三百畝……你的佃農是兩千六百三十七個,好啊你……足足瞞報了一萬畝!足足瞞報了一千人!” 說到這兒,劉禪頓了一下,然后話語如連珠炮一般,根本不給對方喘息與辯解的機會。 “本公子查這些年蜀中的稅薄,整整十年,你都少交了這一萬畝的田稅,少交了這一千余人的算賦、口賦……哼,如今土地丈量,攤丁入畝,所有的田畝一覽無余,本公子本是好心想救你一把,將你這‘瞞報’多出來的田畝與佃農收為官用,以此隱瞞了你這十年瞞報的罪責,你倒好……惡人先告狀,反咬本公子一口,好啊,那就來吧,咱們互相傷害啊……” 說到這兒,劉禪望向法正,“久聞孝直叔叔剛正不阿,主管蜀中律法,晚輩斗膽問孝直叔叔,一萬畝的田稅,一千人的算賦、口賦……十年的隱瞞,這些該當何罪?” 唔…… 隨著劉禪的話,眼前的這位左莊主眼眸一凝,剎那間臉色煞白如紙…… 連同他身后的那些大地主一個個的也都面露驚悚之色。 頓時就——汗流浹背了起來。 反觀劉備、諸葛亮、諸葛恪、趙云……他們一眾眾人,每一個都是眼瞳瞪大,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一幕! 也不可思議的望著劉禪。 乃至于他們下意識的生出一種強烈的感覺。 ——『阿斗……這是要……要反殺么?』 法正是第一個回過味兒來的,他也是當先反應過來,撿起地上那封金箱村重新丈量土地后田畝與佃農的數額,再加上劉禪那番引導性極強的話語。 他懂了,劉禪這強霸的五萬畝土地,強霸的數千佃農,本就是這些地主瞞報的那份兒…… 當然,無論是攤丁入畝政策推行的前后。 這種大戶隱藏田畝、隱瞞耕地,躲避稅賦的現象都十分普遍,這算是一條“見不得臺面”,卻又是“不成文”的準則與規定! 偏偏,這種事兒,哪怕是添丁入畝,重新丈量土地的契機,也沒有第一時間挑明…… 但……偏偏碰上劉禪了,他竟不僅點明了,還強霸了,且把矛頭直接指向這些地主! 如果是這樣…… ——『呵呵……』 法正心頭淺笑一聲,他裝模作樣的仔細查閱過那竹簡,然后說,“莫說一萬畝田,莫說十年,便是千畝良田隱瞞一年的田稅,也足以誅殺三族!” 呃…… 這一番平靜的話語,偏偏出自嫉惡如仇的法正手里,要知道,自打劉備入主蜀中后,死在法正手上的無論是昔日大氏族、還是蜀中名士不勝累舉。 也正是基于此,他口中的“誅殺三族”那可與諸葛亮口中的“誅殺三族”是截然不同的意思…… 他法正法孝直不是說說而已,他是真殺—— 而隨著法正的話脫口。 “嘀嗒”、“嘀嗒……” 豆大的汗珠開始自那吳莊主的面頰上滾落而下…… 他整個身子有點兒恍惚,雙腿因為劇烈的顫抖而一個顫粟之下,整個人跌倒在地上。 可周圍的莊主、鄉紳雖多,此情此景下,竟無一人敢去攙扶他。 甚至,還刻意的遠離他一步,生怕與他有什么牽扯。 還是劉禪接著說道:“唉呀,好心既都當成驢肝肺了,那本公子還要這好心作甚?土地就在那兒擺著,賴不得賬,這田畝是諸葛師傅派人丈量的,若是怕不準,可以再派人去量,如今這可謂是人贓并獲,孝直師傅……這位金箱村的吳莊主偷稅漏賦……該怎么判?還請有個明斷!” 這…… 無疑,劉禪的這一番話就有些殺人誅心的味道了。 當然,這味道很正,法正很喜歡。 而這般大事兒,關乎蜀中、荊州、江東正在推行的土地政策,關乎蜀中幾十年來地主瞞報土地、人口的弊政,甚至關乎好基友劉備的兒子——劉禪! 法正在做最后決斷之前,自是要問過劉備的。 于是,他微微抬眸,余光瞟向劉備那邊,似乎是征求劉備的意思,而劉備的意思很明確——該怎么判,就這么判! 當然,除了這個眼神外……劉備眼芒中更多的是激動,是亢奮,是溢于言表。 這時,法正的吩咐已經吟出。 “來人,此吳姓罪人隱瞞田產,逃避稅賦,誣告公子,罪不容恕,權且先押入牢獄,嚴加審問,追出同黨,一并發落……” “諾……” 當即就有兩名親衛一道進入這大堂之中,迅速的將這吳莊主押住。 這吳莊主腿都是軟的,渾身顫的厲害,可嘴上卻無比真實的在求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