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09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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呃…… 諸葛恪有點懵,似乎……關麟也沒教他玩過啥卡片哪? 倒是眼前玩這卡片的除了劉禪外,還有魚豢,還有其它幾個小仆,一共……五、六、七……七個人…… 啥卡片哪?需要七個人一起玩? 這時,劉禪接著開口:“不會玩也不要緊……這卡片很簡單的,叫做三國殺……云旗師傅說,怕我記不住那些敵我文臣武將的特點,于是就把他們做成了卡片,把他們的特點做成了技能……方便我記住,比如,我三叔……他的技能,啊不……他的特點就是勇武過人,是咆哮,他可以不受限制一直出‘殺’……還有諸葛軍師,他能掐會算,善于卜算占星,他的特點就是‘觀星’……可以提前看到牌頂的五張牌,然后排序……對了,他還有個‘空城’的技能,是當初曹cao南下時……他成功騙了曹cao的……可厲害了,只要出完牌,他就無敵了!” 啊……殺?咆哮?觀星?空城?無敵? 諸葛恪還是有些云里霧里…… 他感覺有點懵,這什么和什么呀? 劉禪仿佛徹底打開了話匣子,“你也挺厲害的,你的技能,啊不……你的特點是‘傲才’與‘黷武’……只要你手上的牌夠多,就是那曹cao也得被你給砸死咯!” 呃……諸葛恪越發凌亂。 “得了……不跟你講這么多,來來來,正好七缺一……一起來,一起來,可簡單了……各自扮演一個武將,然后四種身份,裝備、錦囊、基本……三種牌型,一學就會!” 劉禪一把將諸葛恪拉上牌局…… 盡管還有些風中凌亂,可諸葛恪也只能聳聳肩,既是云旗公子讓阿斗玩的,索性,他就舍命陪君子,一起玩吧! 別說,這玩意……易學的不得了,諸葛恪又是天縱奇才,很快就掌握,起初還會因為規則輸上幾把,可幾次下來,其中的技巧諳熟于心,便開始殺得劉禪“丟盔棄甲”…… 話說回來,之前沒有諸葛恪,大家伙兒玩這三國殺的手牌游戲,都讓著劉禪。 可諸葛恪的出現……突然間大殺四方,劉禪連輸三把,氣性都上來了。 而他在這等玩耍上……又是個極其專注的人,一旦對這游戲有了興趣,就想要玩好,甚至……會十分鉆牛角尖。 “你到底會不會???” 他朝著一個仆從破口大罵,“你是忠臣哪……你……你怎么跟著那周瑜一起打我,我是主公啊……他讓我猜就算了,你也讓我猜,我猜你二大爺的……” 玩牌,噴子多…… 特別是這種團隊游戲。 人嘛,往往對自己十分寬容,對他人十分苛刻…… 劉禪也不一樣,他不會輕易去怪自己,自然……就會把一切的錯誤都甩鍋給隊友,然后化身為一個大噴子。 反倒是諸葛恪玩的游刃有余,連戰連捷之下,有些覺得……劉禪與這些仆從的水平不怎樣,輕易便能拿捏。 不過,畢竟在這牌局的“身份場”中,局勢瞬息萬變,很多時候,諸葛恪也不由得全神貫注起來。 四周仿佛沒什么聲音,方才還有幾人稟報一些瑣事,可后來……突然間此間安靜了下來,唯獨“殺”、“閃”、“順手牽羊”、“無懈可擊”這樣游戲中的“辭藻”頻頻的傳出,諸葛恪與劉禪完全沉浸在其中…… 可……漸漸的,諸葛恪覺得哪里不對。 更安靜了,安靜的有些詭異! ……是有哪里不對! 魚豢和這些仆從突然話就變少了,突然面頰上戰戰兢兢的…… 這是? 諸葛恪連忙抬眸,這不抬眸不要緊,一抬眸之下,卻發現劉禪的身后,兩個人影就站在那里…… 其中一個是趙云趙子龍,另外一個……就有些驚悚了,是……是主公劉備! 這…… 劉備怎么來了? 還有,他什么時候到劉禪的身后?到了多久?為何一點響動都沒有。 而通過余光,諸葛恪能察覺到,似乎……除了劉禪外,所有人都意識到劉備來了,又似乎……是劉備下達了某個手令,讓大家一如既往的繼續,沒有提醒劉禪。 怪不得……這么安靜…… 此時的劉備是背著手,面容上顯得很是安靜,一雙眼睛落在劉禪手中的紙牌上。 劉禪似乎起到了一張關鍵的牌,當即興奮的呼喝:“我出萬箭齊發……閃哪!你們倒是閃哪……元遜?你怎么不閃呢?” 諸葛恪目瞪口呆,他不理會劉禪,而是望向劉備,下意識的說…… “主……主公……” 哪曾想,劉禪眉頭一挑,“什么主公,劉備就劉備……我這一局扮演的是劉備,我的特點是仁德……‘惟賢惟德,能服于人’……當然,云旗寫的我爹這特點,不怎么準確,我爹嘛……他也是假正經,他至多也就施以些小恩小惠給別人,你若說真觸及到根本的利益,他才不舍得施以他人呢?大家都是在亂世混的,誰不帶著點面具?不帶著些許偽裝?其實我爹……唉,他又是霸劉表的荊州,又是霸劉璋的蜀中,其實做兒子的我是心如明鏡,他才是最壞的那個!偏偏還對外標榜仁義,簡直……臉都不要了!” “……” 呃……諸葛恪有些歇斯底里般的凌亂。 怎么這劉禪的語氣“麟里麟氣”的! “你快出閃哪,你是常山趙子龍,殺當閃,閃當殺……我方才用仁德給你‘殺’了,你倒是出啊……” 諸葛恪再也出不了牌了,忙是道:“主公,子龍將軍……” 劉禪笑了,“什么主公?這一局里……主公是孫權……其實……孫權的制衡比劉備的仁德要厲害多了……我這把,選劉備……真的是選廢了!簡直廢了!就是選個瞎眼的夏侯惇也比劉備強——” 聽著兒子的評價,劉備的眼簾瞇緊,眼眸黝深,一時間……陰影下竟是看不出去他的喜怒。 諸葛恪已經嚇尿了,“啪嗒”一聲,他就跪下了,“臣諸葛恪拜見主公——” 直到這時,劉禪方才回頭,可就這么一回頭,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,笑容逐漸消失……不,是笑容剎那間變得冰冷。 劉備的手卻是搭在了劉禪的肩上,目光掃向了他手中那張“反賊牌”…… 而反賊牌指向的正是他“劉備”的名字! 終于,在極致的隱忍下,劉備張口了,“我還以為阿斗你在這里是為了鍛造牛皮軟甲,不曾想……卻是在玩物喪志,你可知……” 說到這里時,劉備的聲調驟然抬高,眼眸也變得極致的冰冷,“你可知告你的狀子已經排了一人高?你可知告你的黎庶正悉數跪在左將軍府里?你又可知……用不了半日,你的行徑就將傳遍整個巴蜀……玩物喪志,不肖之子,不肖……不肖之子!” “爹……爹……”劉禪想要說什么。 哪曾想,劉備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,“子龍,將此子綁了,押入左將軍府,今日我親自審問,便是要動用家法,也要還天理昭昭,也要還蜀中一個公道——” 說罷,劉備徐徐踱步,怒氣十足的走出了房間。 只剩下劉禪與諸葛恪、魚豢等人大眼瞪小眼…… “我爹來了?你們怎么也不說一聲?”劉禪表現出了“噴子”的本色,又開始責怪隊友。 “我……我不敢哪!”魚豢低著頭,顫巍巍的說,“我想提醒來著,可……可你爹的那眼神,像是……像是能殺人,他……他不許我提醒!” 這…… 完了!完犢子了! 劉禪的眉頭頓時凝起…… 趙云也只能無奈的說,“公子,請吧……” 劉禪咬著牙站起身來,諸葛恪卻連忙說,“公子,你莫要怕,我去請諸葛軍師……” 哪曾想,劉禪罕見的硬氣,“我怕個錘子!” 他當即擼起了袖子,語氣十足的果決:“我就沒錯,我怕什么?怕什么?” 當即,劉禪竟是邁著龍驤虎步走出了房間。 趙云連忙跟上…… 呼……諸葛恪長長的呼出口氣,除了滿心的擔憂外,他口中下意識的喃喃:“阿斗……這是也要學云旗,與他爹……劍拔弩張么?” 想到這兒,諸葛恪深深的凝眉。 “唉……逆子之后又見逆子??!” …… ……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劉封府邸的正堂,隔著老遠,就聽到了一陣陣爽然的大笑。 劉封在笑,李嚴在笑,吳懿在笑,李術在笑……馬謖也在笑。 當然馬謖笑的比較克制。 之所以此間如何歡快,就在因為,在剛剛……他們收到了最新的情報,劉禪不務正業,劉備將他逮了個正著,當然,這不是重點……重點是,劉禪竟公然斥罵他的父親劉備“仁義”是裝出來的,還拿劉備當反賊! 兒子說老子是反賊……也就有點意思了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劉封放肆的大笑,他感覺……這次,劉禪必定躲不過去了,“幼常啊,想不到……這次你的計謀之下,竟還有意外之喜啊……哈哈哈,果然……廢柴就是廢柴,哪怕我們什么也不做,這劉禪也必定早晚自取滅亡,我那愚蠢的弟弟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 劉封脫口…… 李嚴一邊捋著胡須,一邊感慨道:“劉封公子這句話說的不錯……哪怕我們什么也不做,這劉禪也必定早晚自取滅亡……更何況,這蜀中的世子,如何能是這樣一個不學無術,不知輕重,不明廉恥之徒呢?若他為世子,那未來……這蜀中還有什么希望?” 李嚴的話令吳懿頷首,深深的認同,繼而他抬眼望向劉封,“如此,我們便提前恭喜公子了,這世子之位想來是十拿九穩,就是……我meimei那邊……” “放心……”劉封仿佛看出了李嚴的意思,笑著說:“吳夫人是我爹的正室夫人,我劉封無論是不是世子,均會視她如母,倘若……吳夫人誕下一子,我劉封與他必定兄友弟恭,共享這份前程!” 得到了劉封的保證,吳懿最后的擔心安然放下,他拱手朝向劉封:“既如此,那……我吳家一門必定肝腦涂地!” 計劃也說了,忠心也表了,似乎……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。 唯獨馬謖,他瞇著眼,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提醒道:“公子,現在可不是大意的時候……” “怎么?” “上一次假意刺殺阿斗,本也是十拿九穩,可最終不還是不了了之,甚至……還埋下了禍患,這一次……我們千萬不可大意??!” 這…… 隨著馬謖的話,劉封、李嚴、李術、吳懿均提起了幾分精神。 劉封連忙問馬謖,“那依幼常之見?該當如何?” “這個……”馬謖雙手揣著下巴,略微沉吟片刻,方才張口:“依我之見,你現在得趕往左將軍府!” “干嘛?” “為你弟弟,為那不學無術的劉阿斗求情!” 啊……馬謖的話讓劉封大驚,“他罵父親為反賊,如此大逆不道?我還為他求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