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00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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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說趙云沒有察覺,就是那些以刺殺他劉禪為目的的刺客也沒有注意到。 這是……偷梁換柱??! 這時,劉禪還在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,一邊向魚豢說:“云旗師傅向我講述過一個故事,說有一次許都城馬騰叛亂,在城門設下埋伏……可那狡猾的曹cao往往回城時都會用羊代替自己,他卻藏在后面囤放輜重的馬車里,果然途徑城門……萬箭齊發,那羊活脫脫的成了替罪羊,替曹cao死了……我那時還向云旗師傅感慨,那曹cao好狡猾呀……可云旗公子卻說,這是智慧……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……還說遇到危險時,不要慌張,想辦法保住性命,只有這樣就會有轉機——” 劉禪一邊感慨著還一邊頗為嘚瑟。 這…… 第一次,趙云覺得劉禪的話竟是如此這般的富有哲理。 儼然,通過這件事兒就能看出…… 這半年來……關麟對劉禪的教授是卓有成效的。 這讓趙云驚愕不已,也欣喜不已,至少……沒有因為他的疏忽而釀成大禍。 但,最危險的,從來都不是懸崖峭壁,而是在如花似錦的坦途中因為大意,因為疏忽而誤入歧途,遭逢大難。 得意必定忘形…… 果然,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劉禪的身上,卻不曾想,一個本已經倒地的刺客,他是詐死……他瞅準了縫隙,只聽得“嗖”的一聲,袖中的暗器已經拋出,仿似破曉的光束一般直朝劉禪飛去。 趙云的耳朵是足夠敏銳的,可聞聽到這破空聲嘯時也已經晚了……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飛刀劃過天際,直勾勾的插向劉禪的胸膛。 這是要害…… 這若中了,那…… ——『糟了!』 趙云下意識的驚呼一聲。 正是:舉杯暢飲情何故,拔劍捐生悔再遲—— 短短的一個下午,一身是膽的趙云趙子龍……他就犯了至少兩個錯誤! …… …… 月上柳枝頭—— 張昭邁著沉重的步伐,順著小道走到了孫尚香與孫魯班休息的廂房前,也不知道是顧慮深夜拜會、男女有別,還是礙著“君臣之名”不敢叨擾。 嘴上說著……不在乎這些…… 可張昭畢竟一把年紀,又極其要臉,故而……站在這廂房的門前許久,也沒有踏入其中。 呼…… 一聲幽幽的嘆息,他竟有一種不知進退的茫然。 他只能低著頭,暗暗的思慮……若是等到明早,等到孫夫人與孫魯班醒來后再來拜會,是不是……會更合禮數一些。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之際…… 忽的,里面傳來聲音,是孫尚香與孫魯班的對話,儼然……她們也睡不著,正在院落中議論著什么。 “今晚的月真圓哪……小虎呢?” 這是孫尚香的話語…… 孫魯班立時回應,“姑姑還不知曉?今晚侍奉云旗公子的是小虎嘛?” 聽到這兒話,“唉”的一聲,孫尚香幽幽的、重重的嘆出一口長氣,“委屈你與小虎了,若不是大兄的那封信……若不是他又畏懼關麟打算投降,又放不下那一抹面子?名義上大肆改革,讓廬江將士死守……背地里卻將你們姐妹送來搖尾乞降……若……若非如此……那也無需你們姐妹委身于那關麟,甚至連個名分都沒有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填房的丫鬟而已……孫氏一族何曾受過如此屈辱?” “姑姑……”伴隨著拖長的尾聲,孫魯班咬著牙,似乎又經歷了頗為復雜的心里斗爭,這才開口:“父親給云旗公子的降書中提及,要云旗公子派飛球出現在廬江的天穹之上,以此威懾……逼迫廬江自己投降,然后造出假象……是父親是迫于無奈,是為了保全江東黎庶,這才跟著投降……如此,他的名聲就保住了……” 這本是一番事先說好,由孫魯班背誦下來的話。 可月明星稀,天昏地暗,此情此景……再加上孫魯班內心中本就晦暗的心情,這一番話竟是帶著言真意切。 至少……讓大門外的張昭信了。 “唉……”孫尚香的話還在繼續,“二哥就是太好這名聲了,其實……國都亡了,是迫于無奈,被迫歸降,還是放棄抵抗下的亡國之君又有什么意義呢?人們只會記住最后的勝利者……” “在這場博弈中,東吳已經輸了,從那關麟一鳴驚人的一刻起就徹徹底底的輸了……一年多來,他的心計無孔不入的滲入東吳……二哥不是他的對手,我也不是,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!” “姑姑……” 孫尚香與孫魯班的對話在這最后一聲輕喚的“姑姑”聲中落下帷幕。 像是終究…… 又像是給人無限的遐想。 反觀門外的張昭,他正在遐想連篇……隨著想法的深入,他怔在原地,雙目無神,他感覺他的心……正在被孫權給深深的刮著。 當年赤壁之戰前夕,他主降……那是因為他的老家是徐州啊,他降了,那一樣能衣錦還鄉。 可現在……他是想拼死一戰,廬江的將士們是都想拼死一戰,可主公啊主公,你為何先降? 終于…… 哪怕到最后張昭也沒有敲響那院落的大門,可guntang的熱淚在這一刻,已經順著他的眼角滾落下來,消融了他面上被夜風吹拂過后的僵硬,這淚水竟是遏制不住,猶如斷了線的珠子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的往下落…… 他背對著那門,邁著沉重的步伐……一步,一步的往前走,他張著口,想要說些什么,卻又不知該說什么好,滿心想的就是一句: “主公啊主公,臣下這次不降了,臣下愿意死戰,可主公為何先降——” 夜風狂舞,呼氣蒸騰,清冷的道路間,如夢似幻。 天地之間,仿佛只有他張昭形單影只的身形,他走得極慢,宛若一個雕塑般,他的嘴唇哆嗦……仿佛一直在重復著同一句……讓他深深扎心的話語。 『——主公何故先降?』 …… 終于,隨著張昭那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夜風里,這一出廂房院落中……早就編排好的“戲劇”也落下帷幕…… 倒是廂房內除了孫尚香與孫魯班外,她們倆人都很熟悉的甘寧也在。 像是因為甘寧在這里,孫尚香與孫魯班都顯得有些拘謹與緊張。 似乎……在荊州,她們彼此間的地位與東吳時的截然相反了。 這時,有兵士快步跑來,匆匆的向甘寧稟報,“甘將軍,人已經走了——” 甘寧頷首,然后把目光望向孫尚香。 孫尚香適時張口,“這下,那位關四公子滿意了吧?” 儼然,這便是孫魯育勸說之下,孫尚香如今的態度。 隨著朱然的死,她已經徹底的心灰意冷了,她感覺這東吳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她去惦念的了。 父親沒了,大哥沒了,三哥沒了…… 沒了,什么都沒了,那就不要惦念了吧! 孫魯班咬著牙,她的內心一直無比掙扎……她不想幫關麟,可局勢使然,她知道……若是不幫關麟,那她與姑姑還有小虎一定會受到百般折辱,東吳的下場一定會比她們想象中更凄慘。 “咳咳……” 甘寧輕咳一聲,然后站起身來,“夫人、小姐……別的話甘寧就不多說了,這邊發生的一切,夫人與小姐說過的話,甘寧都會如實稟報給云旗公子,相信公子也會頗為欣喜,不會在為難二位……” 說罷,甘寧拱手,“夫人、小姐早些歇息,甘寧告辭!” 一句話留下,甘寧帶著幾名親衛快步走出了房間…… 一切都很順利,今夜倒是無需去向云旗公子稟報。 話說回來,云旗公子與小虎孫魯育…… 呵呵…… 甘寧想象中的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。 畫面太美,不敢想! 所謂……非禮勿視,非禮勿視—— …… …… 村落中,一處驛站內,劉禪躺在床上,胸口處滿是血跡。 趙云與魚豢無比憂心的守在他的周圍。 因為是村落,故而并沒有醫者,最近的醫者還要從縣城里調出來。 所有人都憂心忡忡。 可當房間中只剩下趙云與魚豢時,原本眼睛緊閉的劉禪,突然間把眼睛睜開了。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趙云與魚豢驚訝不已。 也直到這時,趙云才注意到,劉禪那捂住胸口的雙手中捏破的是一個血袋……故而,胸口上血并非是劉禪的。 而是這血袋中流出來的…… ——『阿斗是故意的?』 一時間,趙云不由得驚呼:“阿斗?你沒事兒?” “噓……”只見劉禪迅速的比出食指,示意趙云小聲一些……然后他揭開外衣,指著那胸口處的衣甲,輕輕的張口:“是這皮甲……是我師傅送給我的這皮甲!是這皮甲救了我……” 這…… 直到這時,趙云才注意到,的確……劉禪在外衣之內套著那件關麟托他轉贈給劉禪的皮甲。 可…… 趙云看的真切,那明明是一把飛刀,如此近的距離,如此剛猛的勁力,莫說是皮甲,就是魚鱗鐵甲也未必能攔得住吧? 只見得劉禪緩緩的起身,他靠在床上,“別說,還真有點兒疼……不過,這皮甲是真結實啊,還這么輕……好像我師傅提到過,用水牛皮加工一番,然后風干做成內衣甲,既不厚重,又刀槍不入……想來,這便是那水牛皮做的鎧甲了,也不枉師傅吃了那么多牛,這些牛立大功了……待我回成都也要把牛擺餐桌上,好好的獎勵它們,然后用它們的皮做甲!” 呃……這……趙云很驚訝,驚訝于劉禪竟是完全不帶怕的,更驚訝于……如此兇險的暗殺情形下,他還能想到成都宰牛的事兒上。 當然,趙云與劉禪都錯了,關麟贈給劉禪的這衣甲,可不是水牛皮做成的鎧甲。 乃是犀牛皮褪毛處理后,繃起來晾干后的皮革制成的內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