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9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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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讓另一名年長的醫官迅速打斷,“你瘋了?大王能允許大魏的將被荊州的醫者所救么?” 這…… 儼然,年長醫官的這一句引起了此間許多人深重的思考。 …… …… 第515章 現在,壓力給到了關麟這邊! 廬江城外,關家軍的中軍大帳外站了六個姿勢一模一樣的關家兵士。 人人左手持一桿鑌鐵槍,右手則搭在腰間的環首刀上,身上明光鎧在陽光的照耀下亮的刺眼。 飛將盔上一根白翎筆直地刺向天空,整個人看起來勇猛威嚴,猶如一柄柄雪亮的關刀。 就在森然佇立的氣氛下。 “什么?” 伴隨著“砰”的一聲,是大帳內關羽雙手拍在桌案上的聲響,關羽像是無比驚愕的發出驚呼,“文遠竟傷的這般重?” 魏軍的使者也露出擔憂之色,“張將軍雖在水戰中幾乎全殲了東吳水軍,可……誰曾想,那徐盛指揮樓船直接撞向張將軍的戰船,然后徐盛與張將軍在甲板上殊死爭斗……一死一傷……” “原本張將軍是該臥床靜養,卻不曾想……張將軍惦念著與關將軍的約定,堅持要如約統軍南下進攻廬江城,這一路的車馬顛簸下,病情加重……如今……如今已是口吐鮮血,昏迷不醒!” 這…… 當這么一條消息傳入關羽的耳中,關羽的眉頭深深的凝起,神色凝重。 他沉吟了良久,方才道:“文遠是義士,義士最重信守承諾……倒不曾想,這份承諾卻害了文遠?!?/br> 關羽沒有絲毫因為暈厥的張遼是曹魏的上將軍而既驚且喜。 相反,他與張遼的友誼早已超越了立場,他滿心都在擔憂張遼的傷勢…… “文遠的傷?可能治愈?”關羽關切的問。 使者沉默了一下,還是搖了搖頭,如實的說,“軍中醫者一籌莫展,不過……倒是已經快馬加急去稟報魏王,希望魏王增派醫官……就怕……就怕此地距洛陽千里之遙,就是醫官來了……且不說能不能救,單單能不能來得及也是未知……” 按理說…… 這一些話,使者是不應該講述給關羽的,畢竟他們是截然不同的立場。 退一步說,荊州與曹魏是聯合攻吳不假。 但倘若吳國覆滅,荊州與曹魏之間亦少不了摩擦,關羽會不會利用這點去進攻魏軍……這些都是隱患。 可……使者也是太過擔憂張遼的安危,所謂關心則亂,又所謂病急亂投醫,或許使者也是報有一絲幻想,當務之急——唯獨……關羽能救張遼。 反觀關羽,在經歷了短暫的思慮過后,那煞白的面頰上,關羽終于張口吩咐:“七百里加急報訊于江陵城……讓吾兒調仲景神醫來此廬江,醫治張文遠——” 這…… 關羽的吩咐讓許多副將一怔,乃至于讓魏國的使者既驚且喜,他“啪嗒”一聲就跪下了,“對于治愈文遠將軍,我大魏軍中議論再三,舉棋不定,瞻前顧后,遲疑再三……不曾想……關將軍卻是能當機立斷,不吝拿出仲景神醫……多謝關將軍,多謝關將軍……” “無需多言,你即刻回營,讓那些醫官照顧好文遠?!标P羽的聲調鄭重其事,也不知道是擔心張遼,還是不放心魏軍的醫療水平,他又鄭重其事的補上一句,“至少也要撐到仲景神醫的到來——” 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魏國使者連連答應,然后飛也似的往回走。 倒是這中軍大帳內的徐庶。 聽著關羽的話,像是意料之中一般,徐庶也是義士,也與張遼有著不錯的私交,義士往往最懂義士…… 只是,徐庶微微沉吟了一下,他不由得抬起頭隔著帳門眺望向那糧草充沛、軍械充足的廬江城,他幽幽的嘆出口氣,心頭暗道: ——『就在剛剛,蔣欽的一萬五千兵勇已經入城,我軍卻失了文遠與魏軍的助力,此消彼長……這廬江城怕是不好攻了!』 陽光之下,那巍峨的城墻就仿佛蟄伏的巨獸,它耀武揚威一般的佇立著,仿佛在警告一切來犯之敵: ——江東最后的屏障,想要逾越,沒有那么輕松 …… …… 建鄴城,吳侯宮殿。 屈辱! 面頰上尤是吳質濺出血跡的曹丕與劉楨,他們在悲痛與屈辱交加之下的心情中……爬過狗洞,進入了這宮殿的外墻之中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“曹魏使者為何學狗爬行?” “我大吳設三道六門,大國使者來自然行大國使者之門,背信棄義、豬狗不如者若至,那自然爬這狗門!哈哈哈,狗賊、狗門……相得益彰,相得益彰!” 在一句句的嘲諷與譏笑中…… 曹丕與劉楨總算爬了出來,他們站起身來,拍拍身上的灰土,劉楨臉皮薄,在這一道道嘲諷中……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可偏偏因為吳質的死,讓他悲痛欲絕,心力交瘁,就連腿都軟的要癱倒一般。 曹丕的心情也如劉楨一般,但他素來習慣了隱忍,故而……哪怕在這種悲痛的心情中,他的眼睛如尋常般抬起,他鎮定的問:“吳侯召見大魏使者!敢問,吳侯在哪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“哈哈哈……” 譏笑聲還在繼續。 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傳來,“見吳侯之前,不妨魏使先看看這個……” 這聲音是呂蒙發出的,他臥床許久,久病初愈,可穿上鎧甲的他,再沒有半點病榻上的頹然與病態,他聲如洪鐘、步履鏗鏘,仿佛是刻意要震懾眼前的大魏使者。 而隨著呂蒙的話,一眾官員讓開了一條道…… 卻見得吳國宮殿正前的一處高臺上,三十余刀斧手正在磨刀,而他們的身旁,一個個被五花大綁的赤膊男子,正被壓上斷頭臺。 看這些男子的身形高大威猛,斷然是北方人,曹丕當即就反應過來,是魏人! 就在這時,宮殿內傳出孫權的大嘯聲:“臺下的乃何人?” 呂蒙拱手朝向石階之上的宮殿,“乃魏人!” “所犯何事?” “背信棄義,不守承諾——” “孤最恨此不守承諾之人……斬了吧!” 呂蒙與孫權的對話語速及快。 而隨著呂蒙的一聲,“斬!背信棄義者——” 那些刀斧手仿佛早就準備好了一般。 鋼刀也迎著日影高高的抬起,隨著“嘩”的一聲,鋼刀落下……三十余人頭滾輪在地上,與地面摩擦發出“嘭、嘭”的聲響。 這…… ——『又是一輪嘲弄與威懾么?』 曹丕心頭如此想,可面色卻再也無法做到之前的隱忍,眉頭深重的凝起……反觀從宮殿中徐徐走出的孫權,他宛若沒事兒人一般,朝著臺階之下的百官,也朝著呂蒙、曹丕、劉楨問道:“魏人是不是就擅長不守承諾?背信棄義?” 儼然,孫權這話映射的是曹魏背棄東吳,轉兒聯合關家父子謀他的東吳……無疑這話也讓孫權占穩了輿論上的上風。 至少對曹魏,孫權與東吳是站的筆挺的,是應該更悲憤的一方! 隨著這三十余魏人人頭落地。 這般宣泄……也讓在場每一個東吳文武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,仿佛這一段時間受到的所有委屈都釋放了一般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呂蒙大笑著出聲,“魏人知信?魏人知義?” 這話他刻意抬高了聲調,是反問句…… 而隨著他的話,眾人默契的都大笑了起來,“哈哈哈哈”,這笑聲仿佛是他們情緒進一步的宣泄。 有人肆意的大嘯著回答:“魏人不知信!魏人怎知義?” 這……聽到這兒,曹丕還能忍,可劉楨已經是有些忍無可忍,他的臉皮是薄,可不代表……他就能甘心讓人如此踐踏他與大魏的尊嚴。 文人是有風骨的,身為建安七子之一,這份風骨更是不容踐踏—— “橘生淮南則為橘,生于淮北則為枳……”劉楨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橘樹生長在淮河以南的地方就是橘樹,生長在淮河以北的地方就是枳樹,只是葉子相像罷了,他們的果實味道卻不同。其原因在于水土!” “我大魏上上下下素來重諾守信,整個大魏疆域,也從未聽說過有人因失信、背義而被問斬的,可今日當此東吳宮廷,如此多魏人因失信被殺……這不正說明是東吳的水土唆使百姓背信棄義么?” 劉楨飽讀詩書,他是用《晏子使楚》中晏子回應諷刺楚王的方式去,回應孫權與東吳的滿朝文武,但……他錯就錯在,東吳與楚國最大的區別就在于……楚王要臉,而孫權可以完全不要臉! 果然…… “明明是魏人急功好利,背信棄義,卻將此禍嫁禍于我吳地,膽大包天……主公,臣請將此巧言辭令、蠱惑人心者綁了,杖斃!” 這話是呂蒙吟出的……曹丕的心頭登時就生起不降的預感。 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也應證了曹丕的猜想。 隨著孫權一聲,“準……” 當即,就有車下虎衛將劉楨擒住,隨著一記鐵棍砸在他的膝蓋處,劉楨整個人跌倒。 緊接著,那碩大的木棍不斷的砸下來…… “啊……啊……子桓……” 留下的唯有劉楨的哀嚎聲。 曹丕連忙拱手,“吳侯……” 他的話方才吟出,可車下虎衛仿佛提前得到了某些命令,一記記重棍砸下來,等到曹丕發聲時,“啊”劉楨發出最后一道哀嚎,然后就再沒了聲音。 這時,呂蒙走到劉楨的身前,用腳在他的臉上踩了踩,似乎毫無動靜,這才伸手去觸摸他的鼻息。 死了—— 呂蒙像是意料之中。 當即朝孫權稟報道:“吳侯,這巧言令色者已然伏誅……” “噢!”孫權站在高處,居高臨下的望著這一切,也用余光去瞟向曹丕,“魏使?還想說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