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8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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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勢必就是一句——吳侯何故先降? 然后士氣、戰意、軍心、民意……將同時墜入底谷,到那時候,老爹關羽就能兵不血刃的奪下廬江。 這……便是關麟全盤的計劃。 只不過……現在看來……整體計劃不變,可中間出現了微微小的披露。 事實上,關麟從沒惦記過這兩只老虎的身子,誰曾想,意亂情迷也好……機緣巧合也罷,偏偏……偏偏就深入虎xue了! 但……又有那么一句——不入虎xue焉得虎子? 正直關麟感慨之際…… “師傅,云旗師傅……”虎頭虎腦的劉禪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,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,看到關麟……直接開門見山:“師傅厲害啊……第二日這都到醫署了,看起來……我那藥,我那香的確……有妙用??!師傅快夸夸我……我這是不是就叫做審時度勢,就叫做成人之美?” 呃…… 劉禪的話直接讓關麟怔了一下。 然后關麟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掌了…… 劉禪嚇了一跳,驚在原地…… 關麟卻是一掌拍下來,掌心距離劉禪的臉只有一個小拇指的距離。 只聽得“砰”的一聲,關麟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。 劉禪驚愕之余,還一臉茫然的問: “師傅你……你干嘛?” 關麟的回答無比的質樸: “我去年買了個表——” …… …… 第514章 瘋了,你讓荊州的醫救大魏的將? “嗚嗚——” 屋舍中劉禪的雙眼充滿了淚水,他努力忍住,但淚水還是無聲地滑落下來,沾濕了他的臉頰,他的肩膀微微顫抖,顯示出他內心的痛苦。 他試圖看清前方的事物,但眼淚擋住了他的視線,讓他感到無法看清自己和周圍的世界。 “嘀……嘀嗒!” 一滴滴淚水滴落在青石地板上,讓地面變得極滑,這還是從小到大劉禪哭的最痛苦、最傷心,也是最走心的一次。 雖然說以往劉備、諸葛亮對他的教導多以嚴格著稱,也因為挨打太疼,劉禪哭過無數次,可那是因為身體痛,這次卻是因為心痛……乃至于是心徹底傷了! 至于緣由,就在方才劉禪洋洋得意的將他做的一切講述給師傅關麟,他的本意是領功,可誰曾想……迎來的卻是關麟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。 那一道道冷冽的聲調尤在耳畔: ——『我本以為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習相遠!孟母為了教導孟子,不惜三遷,所謂……子不學,斷機杼!』 ——『我也再想,人人都說阿斗你頑劣,可或許我能夠用另一種方法教授你,引導你,循循善誘……可卻不曾想,終究是孺子不可教也,朽木不可雕呀……我教了你這么久?你就是用這種好事兒來回饋為師的么?』 ——『呵呵,終究是我天真了,大伯與諸葛軍師都教不了你?我如何能將你培育成才,也罷……這差事本就不是我的,今日我便寫信一封,你……我已經教不了了,特此退還給大伯與諸葛軍師,誰特么愛教誰教去,我關麟就不是夫子,此事再與我無關!』 關麟的話無比絕情與冷冽。 的確,劉禪犯了一個錯誤,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,也太過想當然了。 哪怕動機是好的,是為了讓師傅關麟爽。 但……這種行為,簡直有巨大的漏洞……退一萬步說……但凡關麟有絲毫的意志不堅,萬一跟那大虎走了腎,那對于蜀漢將后患無窮! 從這個角度出發……劉禪的錯誤,根本沒辦法饒??! 也正是因此,此刻被下達了“退貨”指令的劉禪,因為關麟下達最后的通牒,明日就啟程返歸巴蜀,劉禪哭了,哭了整整一個時辰了,哭的是撕心裂肺。 “嗚嗚嗚——” 一陣陣啜泣聲自這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口中吟出,仿佛世界都灰暗了。 “公子……” 屋中,魚豢年齡小,性子也老實,面對這種情況不知道該說什么。 倒是唯獨趙云在安慰劉禪。 可不等趙云張口,劉禪那無比委屈與后悔的哭訴聲先一步吟出,“子龍叔,我錯了……我錯了,是我錯了……云旗師傅他……他不要我了……他不要我了……” 一邊說話,一邊哭,哭的是撕心裂肺。 “或許……這便是闖禍的代價吧,或許……”趙云并不擅長安慰人,他只能淡淡的說:“或許,云旗也只是一時生氣,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……就好了……畢竟我能感受到,這些時日,他是用心的在教授你……毫無保留!”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劉禪的啜泣還在繼續,一邊哭,一邊懺悔似的沉吟,“我原本以為,這世界上讀書是最乏味、最無用的事情,而嬉戲玩樂是最快樂的,靜宵jiejie讓我嬉戲玩樂,給了我這份快樂……那已經是上天對我所有的恩賜了,可直到……直到我遇到了云旗師傅我才知道,原來女人是那么的廉價,原來別人對我態度那么好……是因為我的身份下,她們能夠達成某些目的……一切都是利用罷了!” 說到這兒,劉禪頓了一下,抹了把眼淚,余光望向他的小跟班魚豢接著說。 “后來云旗師傅帶我去城郊,帶我去深山里,我那時才知道,原來世上還有許多諸如‘小魚’這樣的苦命人,他們吃不飽、穿不暖,可眼睛清澈的就像是泉水一般,可他們過的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生活,后來……云旗師傅又吩咐我去燒烽火臺……那是我立下的第一件功勞,那時我就意識到……做成一件事兒的感覺是那么好,那么的富有成就感!讓人莫名的沉醉其中,不能自拔!” 劉禪越是感慨,眼淚越是遏制不住,宛若斷了線的珠鏈一般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直往下流。 他接觸關麟的時間雖然不長,甚至還沒有半年…… 但這半年比他整個十幾年的成長都要精彩。 而在關麟的教授下,他仿佛一天天成長了、蛻變了、也脫離低級趣味了。 可現在……關麟竟毫不留情的將他踢開! 將他踢到一邊,再不理睬…… 他……他……他劉禪的世界中就像是突然沒有燈塔了一般,一片黑暗!一片迷惘! 呼…… 聽著劉禪的自述,看著那“吧嗒”、“吧嗒”的淚水,趙云只覺得心疼。 他能感受到……失去關麟這個師傅,劉禪打從心底里有多痛苦。 “唉——” 無奈的嘆出口氣,趙云抬眼看了看劉禪,又看了看關麟,最終……他握緊雙拳,像是做了某個決定。 ——他決定去見一次關麟! 在明日護送劉禪回巴蜀之前與關麟談一次。 至少,也要為阿斗再爭取一次…… 畢竟,再怎么說,阿斗也是與他趙子龍并肩在長坂坡殺的七進七出的戰友,是同袍??! …… …… 建鄴城,通往吳侯宮殿共計有三條路,六道門。 可偏偏……車下虎衛將曹丕、劉楨、吳質引領到的并非這三條路與六道門,而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,最終通向的是一道“狗門”。 “請——” 伴隨著車下武士的一道響亮的喊聲,此刻,擺在曹丕、劉楨、吳質面前的便是這道狗門,車下武士的言外之意,無疑……是讓他們三人過此狗門而入。 “吳王這是什么意思?”曹丕抬眼直視向那車下虎衛,憤怒的張口:“這就是吳王的待客之道么?” 哪曾想,回應曹丕的是車下武士冷冰冰的話語,“公子慎言……江東沒有吳王,只有吳侯!” 看著他冷漠的表情,聽著他那冰冷的話語,曹丕、劉楨、吳質不由得俱是一哆嗦,像是一陣冷意直擊他們的胸膛,讓他們望而生畏。 車下虎衛的聲音再度吟出:“吳侯在宮殿中等著公子,公子請……” 說話間,這虎衛的目光再度望向那狗洞,言外之意,這狗洞……他曹丕是躲不過去了。 這…… 曹丕沉吟了片刻,思慮再三,微微彎下身子…… 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! 不過是鉆狗洞,這份屈辱?才算什么? 更何況……如今的局勢,曹魏與東吳已然決裂,就是孫權當真要殺他……也不過是點點頭,一聲呵令的事兒。 想想這個,屈辱就沒有什么了。 曹丕……從來都是個能屈能伸,也能隱忍的人! 倒是吳質的性子稍急一些,面對東吳如此咄咄逼人,他駭然無畏的迎上那虎衛炯炯的目光,“昔日晏子使楚,楚王欲羞辱晏子,便以晏子身材矮小特地準備狗洞,晏子曰:‘出使到狗國的人方才從狗門進去,今天我出使到楚國來,不應該從這個狗門進去?!趺??昔日的楚國非狗國,今日的東吳就要甘領這狗國之名么?” 一番話,吳質說的是義憤填膺。 哪曾想,他的話音剛落,“嗖”的一聲,一把短刀出鞘,劃破蒼穹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弧線,緊接著。 曹丕像是感覺到有什么液體滴在他的面頰上,那液體溫熱卻帶著幾許腥味兒…… 還不及察覺出這是什么液體。 可眼前的吳質,他的腦袋已經被劃掉…… 鮮血正從脖頸中迅速的涌出,飛濺的到處都是。 ——『吳質……死了?』 ——『就這么……就這么活生生的被殺了?』 這…… 當越來越多的鮮血潑灑在曹丕、劉楨的面頰上,衣衫上時,他們這才意識到…… 不過是相隔半月,如今的東吳已經不再是曾經那溫順的東吳; 如今的大魏使者……也不再因為大魏國力的加持,享有任何的特殊。 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