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3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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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噠噠噠——” 馬蹄聲低沉婉轉,卻好似有一種魔力一般,使人聽著心里……也徒然一驚。 今晚月黑風高,正是殺人之夜。 …… 馬忠的力氣比不過那被稱作“大力士”的校尉,但他技巧上明顯更勝一籌,與那大力士角力,對方是一力降十會,他則是利用腳步,利用巧勁……在與其抗衡。 三個回合……那大力士反倒是被馬忠摔翻在地。 潘璋也走到了這附近,駐足觀看著這一場精彩的表現,身旁的親衛露出一抹愁容,“沒有把敵人打趴下,反倒是自己人打起來了?!?/br> 潘璋不以為意,擺了擺手,“大家心里頭都有怨氣,讓他們發泄發泄吧……” 話音落下,潘璋索性轉過身子,不去再看那“角力”場,而是朝徐盛的軍帳處走去。 如何籌措退軍的軍糧? 如何繞開柴桑? 如何避免被關羽擊于半渡?這些都是問題,需要與潘璋一起討論。 哪曾想,就在這時。 “噠噠噠——” 馬蹄聲,突然響徹了起來,極為干脆,從那聲音上判斷,是有騎隊沖入了前寨…… 潘璋的腳步一頓,“怎么會有馬蹄聲?” 角力場上的馬忠也像是聽到了這聲音,他的動作一頓,然后“咚”的一聲被那大力士掀翻在地。 “馬將軍,你也不怎么樣嘛?”那大力士還發來了嘲諷。 馬忠卻咬了咬牙,目光朝向前寨方向,“還顧著打呢?這大晚上的這種聲音,是敵襲……有敵襲——” 因為經歷過逍遙津被八百人“突突”的慘痛,故而每個東吳的將領,耳朵都極是敏銳,特別是晚上……時刻就等著 果然……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響徹,連帶著前寨傳出的喊叫聲、哀嚎聲,所有吳軍兵士仿佛意識到了什么,他們下意識的變得戰戰兢兢,很快……顫顫巍巍的踉蹌后退。 反觀此時的前寨。 “發生了什么?” “這大半夜誰的馬兒受驚了?” “趕緊起來……啊……你……你們是誰?” “不要,饒命……饒命……” 一道道慘叫聲不斷的響起,聽上去……好像這里遭遇了什么劫難一般。 “發生了何事?”大帳內的徐盛也迅速的走出帳門,看著整個慌亂的中軍,他不由得蹙了蹙眉,目露不解之色。 在他看來,前寨人數雖然不多,也好歹有四、五千人,再加上糜芳新敗,理應不會再度追擊?就算追來……敗軍之將,有何可懼?何況又是糜芳……此前埋伏的一次,讓徐盛意識到,這家伙無論是統率還是武藝,其實并不強! 唯獨仰仗在城墻之內耀武揚威罷了! 只是…… 慘叫、哀嚎聲還在繼續,且在迅速的蔓延,聽著就如同那陷入單方面的屠戮。 沒有人知道,在那一片黑暗之中,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? 情況變得越發詭譎。 靜謐的夜色下,仿佛一場血腥殺戮的儀式正在進行,夜風奏響的也是屬于吳軍最后的葬魂曲。 馬蹄聲越來越近,仿佛催命的音節,整個前寨摧古拉朽,壓根就沒有遇到任何阻礙。 唯有嚎叫聲此起彼伏。 終于…… 還在前寨待著的人連滾帶爬,就跟嚇破了膽似的逃回來之際,他們的面色煞白如紙,極其慘烈,這些都是……被嚇的! “發生了什么事兒?這般慌慌張張,像什么樣子?” 潘璋大喝,要讓這些人冷靜下來。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,無奈之下,他只能拉過一人,“你看到了什么?嚇成這副模樣!” “他……他來了……來了……” 這人臉色煞白,全身都在顫抖不已。 “誰?” “那些山西人,逍遙津時的那八百山西人……還有那為首的……為首的白馬銀槍的戰將!” 山西人? 很顯然,來的不是山西人,是糜芳的部曲,是徐州東海人。 只是……在糜芳的提議下,他們悉數扮成曹魏張遼麾下,那支山西軍團的模樣,就連裝備都分毫不差。 再加上在趙云的引領下,在糜芳許諾出的巨大的賞賜下,一個人頭就是幾畝地…… 這完全沒是“拼一次、富三代”的良機,沒有人會不盡全力。 故而,他們一個個太猛了,這份勇烈讓東吳不自禁的回想起當年逍遙津一戰的畫面。 ——來了,來了! 那支十萬人被八百人整整砍了半天,最終砍得十萬吳軍喪膽還; 那支由張遼統御的山西軍團,讓東吳小兒止啼的軍團,他們來了!又回來了! 他們的裝束一致,他們“勇”的一模一樣,也“狠”的如此一則。 這從前寨逃回的兵士,顫巍巍的回話間,瞳孔猛烈擴張,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他這副恐懼至極的樣子,很難讓人不信。 潘璋也是一驚,手一松就將這人放開,這人卻宛若得了失心瘋一樣,又哭又笑,一路連滾帶爬,繼續往后逃竄,還不斷地嚷嚷著。 “那張文遠來了,那小兒止啼的張文遠來了,山西人來了,快……快跑啊——” …… 時隔一年,逍遙津一戰依舊是所有吳軍心中的痛。 沒有人會忘記,曾經的這些山西人在逍遙津時,掀起了怎樣的血雨腥風。 無疑……在糜芳超常發揮的……“構想中”,追擊之后第二次追擊,除了他糜子方這個統帥變了;這些兵士裝扮的改變,也產生了“至關重要”的影響,是巨大的威懾。 更何況,趙子龍,在統兵與武藝上,又何曾弱于張文遠過? “噠噠噠——” 很快,就在中軍剛剛開始混亂之計,就在徐盛、潘璋、馬忠總算碰面,打算點兵列陣抵擋之際。 一道道黑影已經縱馬殺來。 朦朧月色之中,這三千人身著寒衣,臉帶面罩,頭蒙黑巾,只露雙眼…… 這等裝束,簡直與逍遙津時張遼手下的那八百人一模一樣。 唯一的區別,是他們乃騎兵。 是他們為首的戰將沒有手持月牙戟,而是銀槍白馬的趙子龍,他背負大弓,負箭三十一支,手中的龍膽亮銀槍格外的閃亮,那冷冷的槍鋒,還在往下滴血。 “嘶……” 幾乎所有的吳軍兵士看到這一幕都嚇傻了,整個陷入呆滯之中。 反抗?這種浸入骨髓的恐懼,還有那敵軍為首白馬戰將的威懾,讓人只覺得兩個字——不詳! 就在這些吳軍還在驚愕之際。 趙云與三千兵士已經沖入了中軍,就跟砍瓜切菜似的,將那些眼神呆滯,或是倉皇而逃的吳軍砍翻。 鮮血揮灑長空,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尸橫遍野。 “啊……” 終于,一道眼前的慘叫聲,將失神的眾人喚醒,卻也沒有人敢去反抗,人……最恐懼的就是未知。 徐盛、潘璋、馬忠翻身上馬,就連他們下意識的反應也是——逃! ——逃出這是非之地! 一如逍遙津的那次! 可……才剛轉身,他們就覺得后背一寒。 徐盛當先回過味兒來,“他張遼在淮南?曹魏在襄樊又大敗,張遼與他的部曲怎么可能來得了江陵?他怎么可能會突襲我等?” 話音剛落…… “嗖”一支箭矢穩穩的刺中了徐盛的肩肩部,“唔……”徐盛只感覺左臂一痛,再望向左肩時,已經有血水順著鎧甲流下。 “徐將軍……” 潘璋與馬忠同時開口…… 嗜血的徐盛,仿佛突然間展露出狠辣、陰損、血腥的一面,他將肩部箭矢掰斷,抬起頭尋著這箭矢來的軌跡望去,目光所視之處,正是趙云。 “突襲?哼!徐盛在此!汝休想——” 說話間,徐盛就要提刀去與趙云對壘,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,但憑著這槍法,料想不是無名鼠輩。 潘璋連忙勸道:“徐將軍受傷,先行撤退,我與馬將軍去擒了這白馬賊將——” 也不知道是徐盛那一句『張遼在淮南,怎么可能來江陵』,還是主帥中箭,引發的將士們的同仇敵愾。 一時間,原本奔逃的吳軍……悉數調轉馬頭,但并未追隨著潘璋一道殺上去。 馬忠性子急,徐盛的受傷,反倒是激發起他心里邊的兇性。 “弟兄們隨我殺——” 他一騎當先,高舉著馬刀就縱馬朝趙云殺去,還大聲呼喊著,想要有人能夠響應。 然而,除了潘璋外,哪里還有人響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