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3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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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,這一刻,關羽的心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。 是那些沔水山莊的工人; 這這些“工人”制造的軍械; 是諸如云旗、徐庶這般聰穎、睿智者的智力。 武力,或許真的如云旗所言,只能做董襲……做一個莽夫罷了! 長江后浪推前浪??! 關羽第一次感覺到,或許,他真的老了,他的那一套……注定或者說已經正在被這個時代淘汰! “將軍……我軍大捷……共計俘虜吳軍兵士……” 不等周倉把戰報稟報出來,關羽勒馬回轉,他抬起頭望向那高聳的柴桑城,雷厲風行的下令。 “敵軍援軍已絕,柴桑城勢必亂作一團,軍心大潰,今日這仗打的輕松,關家軍的兵士們就不休整了,傳我軍令,即刻攻城,黃昏之前攻下來,關某與諸君一道在柴桑城內擺宴慶賀,把酒言歡——” “喏——” “喏——” “喏——” 這些回應關羽話語的兵卒,他們一個個仿佛氣勢如虹,仿佛正有使不完得勁兒,無處發泄,無處安放。 攻柴桑,這軍令來的剛剛好—— …… …… 東吳,建業城的宮殿內,這里依舊奏響了那頗具江南特色的柔雅樂章。 仿佛,比起外面的戰火連天,這里是世外桃源,與世隔絕一般。 這等超然于外的景象,直到一個人闖入,單膝跪地朝向孫權……仿佛,這一抹世外之境的氣氛徹底打破。 是周循。 這已經是孫權集結各族抵抗關羽后,周循第三次在他的面前單膝跪地,前兩次無有例外是請戰,東吳各大族都戰了,他周循作為周瑜的兒子,在江東“危難之際”怎么能袖手旁觀? 這一次,他本還是請戰。 但孫權卻先他一步說出了一連三次拒絕他的原因。 “主公,昔日父親周瑜御敵于赤壁,以少勝多,以弱敵強,御敵于國門之外,立下吳國之最大功勛,至今只要是江東兒郎提及家父,沒有不豎起大拇指的,主公不是也總說孩兒頗有家父之風?可如今東吳遭逢大難,正是我周循、周家報恩之時?主公緣何……不用我與周家軍呢?” 這已經是周循第三次在孫權的面前,表達出相同的意思。 當然…… 周循是鴻雁之人,他不會真的想要去幫孫權,但如果……整個東吳所有家族都幫,唯獨他周家置身事外,袖手旁觀,那勢必會遭到孫權的猜忌。 故而……無論如何,周循硬著頭皮也要請纓…… 必須要展現出周家在這件事兒上的態度! 事實上,周循若帶周家軍參戰,他能有一百種方法能夠保全周家軍的同時,重創吳軍,但同樣伴隨的是暴漏的危險。 但這都是后話…… 如今,問題恰恰就在……孫權像是鐵了心,堅持不讓他出戰,且已經多次拒絕周循的請戰! “一連三天,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問孤這個問題了?!?/br> 孫權站在宮殿處,他揮手示意樂師停止琴樂的奏響,琴師向孫權行禮,然后徐徐退下。 一時間,這諾大的大殿中只剩下孫權與周循兩人。 氣氛也變得冷凝了起來。 這時,孫權將周循扶起,“先起來……” “若主公不讓周家參戰,周循愧對先父,周循就長跪不起了!”周循表現出了他大忠的一面,也可以說是大“jian”似忠…… 孫權“唉”的嘆出口氣。 “起來!” 這一次,他加重了聲調,強行將周循扶起,然后語重心長的說?!肮潞卧恢狼渲矣诠??亦忠于東吳的決心,一如你父親之忠誠一般,只是……孤同樣知道的是那董襲豈會是關羽的對手?” 啊…… 孫權的話讓周循驚訝,周循不可思議的望向他。 孫權娓娓繼續說道:“關羽是威震天下的英豪啊,他的武藝與統率早在汜水關下,早在先父尚在時就贊嘆不已,董襲……不過是一介武夫,他如何能效仿周郎,御敵于外?護佑孤這江山呢?” “還有那群大家族的部曲,呵呵……這些部曲均非百戰之軍,勉強湊在一起,或許在水戰還能與關羽較量一、二,可若是陸地戰,他們又如何能抵御住關家軍的攻勢?不過是強行拖延罷了,能拖一時是一時??!” 孫權展現出他明哲的一面,仿佛……董襲與關羽的對壘,他一早就窺探出了結局。 但他又不得不派董襲去,哪怕明知必敗,也要去。 這是態度,更是時間的拖延。 周循驚詫的抬眼,他直視孫權那深邃的眼神,他問道:“那吳侯的意思是?決戰之地……不……不是柴桑?” “柴桑守不住的?!睂O權嘆了口氣,然后繼續說,“孤一早就看出來了,若東吳有機會擊潰那關羽,那一定是在廬江,那里悉數是我江東子民,安居而厭戰,昔日面對挑起戰火的曹cao,他們會勠力同心,死戰退敵,如今面對關羽的來犯,定然也會如此,此為天時、道法……人和,那里距離東吳近,距離荊州遠,河網密布,利于東吳補給,卻不利于荊州的長途跋涉此為地利……” “還有,董襲只要稍稍延誤關羽,徐盛、呂蒙、潘璋、馬忠、朱治、賀齊等將軍便能悉數繞至廬江,兼之你周循與那支周郎留下來的善戰的周家部曲,還有孤從淮南調來了三萬精銳……” 說到這兒,孫權的語氣驟然變冷,他指著大殿中輿圖上的‘廬江’,惡狠狠的說,“此道、天、地、將、法,孤已齊聚,他關羽既然來了,孤就讓他葬送在這廬江吧——” 呃…… 周循聽得汗毛直立,沒曾想……孫權早已提前部署。 而董襲……不過是一枚拖延時間,促成廬江決戰的棄子罷了。 恐怖啊…… 一如曾經,孫權對那一個個“棄子”一般。 有利用價值時,封官拜相,極盡賞賜…… 可沒有利用價值,或者成為威脅、阻礙時,就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。 這么久了……孫權還是沒變哪! 只是,從孫權的話中,周循驟然察覺到了什么,他忍不住張口。 “淮南?主公說……淮南?” 是啊,按照孫權的話,從淮南調來了三萬兵? 那么?淮南豈不是空虛了?那里……可有這四個月來,東吳不斷蠶食曹魏的土地啊,那里可有東吳好不容易奪下的那些城池??! 從周循滿是疑竇的話中,孫權自然能聽懂他的疑惑,他頓了一下,然后解釋道,“卿放心,曹cao這時候……無暇顧及淮南,孤與曹cao如今的心腹大患都是荊州,都是那一對關家父子,敵人的敵人就會是朋友,敵人的敵人絕不會背叛——” 這…… 周循頓了一下,他心頭暗道。 ——『原來……淮南……淮南已經抽空了么?』 ——『原來,孫權是要在廬江孤注一擲么?』 …… …… 江陵城下退往港口之間,還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,其中有一段是一個夾道。 夾道山嶺險峻,樹木茂密,糜芳帶領一支兵馬,緩緩而來,他顯得很警惕,不時的看著四周…… 徐盛騎馬立在一個高處,他看見這“龜縮”了十余日的糜芳總算出來了,當即瞇起眼睛,微微一笑,對身旁的兵士道:“他糜芳如此小覷于我?呵呵……想不到,撤軍時,這江陵一戰還能有轉機?!?/br> 事實上,徐盛是渴望奪下江陵的。 因為……在他看來,關羽是不可能殺到建業的,一旦關羽停下來,那最終屬于荊州與東吳的雙方,勢必會陷入談判之境。 那時候,徐盛就能用江陵換回……東吳失去的土地,這才是他理解的局勢與戰略,而不是被動的撤離,永遠被人牽著鼻子走。 當然,能體會他用心的人不多,倒是潘璋與馬忠……對他的吩咐言聽計從,比如,在此退兵山嶺處的埋伏。 似乎,糜芳已經發現了馬忠的埋伏,他挺起大刀,指向那茂密的叢林,“還藏著呢?尓乃何人?徐盛何在?” 馬忠被發現,索性也就不藏著了,他引兵而出,提刀指向糜芳,“蕞爾狗賊,何須勞煩徐將軍出馬,我馬忠便可擒你……” 隨著馬忠的話,兩人兩軍已經戰至一處…… 徐盛看著一切,冷笑一聲,“若擒了糜芳,足可賺開江陵城的大門……” 念及此處,他忍不住也吩咐道:“諸將士,隨我沖——” 就在徐盛沖擊而去時,潘璋的兵馬也已殺出,無數伏兵鉆出山林,羽箭、巨石紛紛而落。 這下,糜家軍人驚馬嘶,慘叫不止…… “不好,有埋伏,快撤……快撤……” 得虧糜芳留了個心眼,特地留了一支后軍,沒有追隨而來。 此時,正是這支后軍的馳援,方才助他殺出重圍,帶著殘兵敗將返回江陵而去。 徐盛倒是姍姍來遲…… 主要是眾吳軍兵士一多半的心思還在撤離上,并沒有想到,糜芳真的會上當…… “可惜……”徐盛望著惶惶逃竄的糜芳,無奈的搖了搖頭,感慨道:“怪我,既想撤離,又想埋伏,可魚和熊掌安可兼得?這次是舍熊掌,而取魚者也——” 說到這兒,徐盛紛紛的搖頭,當即指揮兵士再度踏上計劃中撤離的道路。 倒是馬忠,拍著腦門,忍不住問徐盛,“將軍?還要我等埋伏么?” “不用了!”徐盛依舊是搖頭嘆息,“糜芳嚇破了膽,不敢再來進攻了,走吧,讓兵士迅速撤離……” …… 反觀另一邊。 糜芳率領著殘兵敗將退回了江陵城下,城門之內,糜芳是一邊喘著大氣,一邊拍著胸脯,口中喃喃嘀咕著,“嚇死我了,嚇死我了——” 是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