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24節
書迷正在閱讀:當無cp男主動了心[快穿]、和學霸互穿后、我在七零種蘑菇、炮灰覺醒以后[快穿]、怪物們的男mama[快穿]、救我于世間水火[快穿]、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、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、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、御獸之王
賈詡、程昱年齡大了,一連參加兩次會議多少有些疲憊,但這種時候,時局間不容發,關麟就差在他們的頭頂潑“粑粑”了,賈詡與程昱就是硬撐著也得頂住。 按照身份,新晉的軍師祭酒李藐是沒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。 但……因為夏侯惇無法參加,李藐作為夏侯惇的眼睛,他便代替夏侯惇參加此次霸府會議。 被人拿住了“七寸”,曹cao的心情并不好,一雙眼睛始終瞇著,就沒有睜開過,從面頰上,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出,他的憂心忡忡。 “你們以為如何?” 曹cao總算問出了這句。 程昱拱手,“盡管不想承認,可那諸葛恪,不……是他背后關麟借那諸葛恪之口講述給我們的是事實……現如今的局勢……選擇對于大魏而言太奢侈了,大王……我們沒得選!” 程昱說出的一條無比扎心的事實…… 曹cao的目光冷凝,望向賈詡,“文和?你說呢?” 賈詡本不想說話,但遲疑再三,還是把心里憋著的話講述了出來,“關麟這一計,讓我想到了戰國時,秦、韓交鋒,韓國不敵于是……就把上黨郡獻給了趙國,禍水東引,從而使得秦趙交鋒多年,讓韓國在兩強之間得以茍活……同樣的,關麟這一計,讓我想到了孫臏兩攻大梁逼死龐涓,讓我想到了大漢的推恩令……” 賈詡沒有提及關麟這一計,可句句又沒有離開這一句。 曹cao何等聰明?從賈詡的第一句話起,他就聽懂了賈詡的意思,賈詡是告訴曹cao……這是關麟施展的明謀。 明告訴你這是坑……但你卻不得不跳! 明告訴你曹cao那“三萬魏軍”,那“徐晃”是餌,是陷阱,可你曹cao哪怕看出來了,這個陷阱也不得不跳進去。 賈詡這話……其實已經表明的態度,不是救不救,而是往這陷阱里跳……跳……跳—— 曹cao把目光最后望向李藐,“李軍師?你怎么看?” “我在想……”李藐一邊吧唧著嘴巴,一邊道:“這飛球就一定是無敵的么?” 唔…… 李藐像是為曹cao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。 曹cao驚喜的問:“怎么說?” 李藐沉吟了一下,接著說,“目前可知的是這飛球用空襲的方式,拋擲引火物,造成煉獄火?!@一招是很厲害!可在我看來,那諸葛恪所言空襲許都城卻是子虛烏有之語……劉備素來以仁義標榜?就是他關麟殺人不眨眼?劉備會讓他如此大規模的屠戮生靈么?他劉備若敢無視,他前半生在百姓中立下的民意與人望,豈不是付之東流……” 說到這兒,李藐的語氣加重了幾分,“便是為此,大王無需再議那諸葛恪提及的許都百萬生靈涂炭之事,那不過是那關家逆子唬大王的,他所能拿出的唯獨是三萬魏軍兵士與徐晃將軍的安危罷了……” 總算…… 這么多不利言語中,唯獨李藐這一條細致、縝密的分析,讓曹cao心情和緩了不少。 也讓曹cao有一種能喘出一口氣的感覺。 曹cao接著問:“李先生,你接著說……” 李藐眼珠子轉動,然后道:“再說這飛球的弱點,它的行動其實并不快,樊城被焚是因為子孝將軍要放緩水災,故而在其中遍布沙袋,卻不曾想……那關家逆子正是利用了這點,沒有用水淹,反倒是用火攻,如此這般……原本防范漢水倒灌的沙袋,反倒是成了困住魏軍兵士的桎梏……這才一夜之間,讓他關麟焚燒了幾萬魏軍兵士!” “可……試想一下,若是沒有這些沙袋呢?若是城門及時敞開呢?若是有人提前預警呢?我試著按照如此想法去推斷了下,這讓我有一種霍然明朗的感覺……這飛球是有弱點的,他怕兩件事?” “兩件事?是何事?”曹cao的情緒已經完全被李藐調動了起來,就連語調都激昂了許多。 李藐繼續分析,“其一是這飛球雖翱翔于天際,但速度并不快,它只能打擊集中在一起的兵力,且必須是突襲,如此去看……它害怕的是化整為零,是分散行軍!其二,是地下……” 李藐指了下地底,“斥候傳來的消息,樊城中……凡是躲過那煉獄火海的兵卒,無有例外是躲入了地窖,這么看……只需要再一座城池中加修地洞,制造出類似于‘防空洞’的居所,在預警來臨之時,所有軍民悉數藏入地底,那就算飛球再厲害?再能煉獄火?!帜苣臀液??不過是損失些許建筑物罷了!若那關麟真的敢焚了許都城的建筑物,那整個許都,軍民勢必勠力同心、同仇敵愾,那時候……大王的兵也將變成哀兵,哀兵必勝——” 霍…… 李藐的這一番真知灼見讓曹cao驚喜、驚駭、驚嘆,乃至于有一種嘆為觀止的感覺。 不得不說,李藐的話是從全新的角度去闡述這飛球,去尋覓這飛球的弱點。 或許……若是曹cao、賈詡、程昱……能夠靜下心來。 能夠仔細的把有關這“飛球”的戰場在腦海中過一遍,在心頭模擬一遍,那么……極有可能,也會分析出這樣的結論。 但是…… 因為襄樊戰場那煉獄火海發生的太突然了,所有的兵敗如山倒也發生的太突然了,再加上關麟借諸葛恪之口施展的“陽謀”,故而……曹cao與賈詡、程昱的心始終是亂的。 倒是這種時候,李藐顯得異乎尋常的冷靜…… 這種時候,大魏需要這么一個能穩住神兒的人。 “李軍師所言極是……”曹cao當即吩咐,“即刻,孤要征用許都城所有的地窖、酒窖,這些地下之所……所藏之物,悉數騰空,就按照李先生說的,這些地下場所暫時充當‘防空洞’……此外,告知子健,讓他赴洛陽城,挖掘、開鑿更多的地窖、地洞,以備不時之需!” “大王所言甚是……李先生亦是高見!”程昱答應一聲,拱手回答。 賈詡輕輕的捋著胡須,還在琢磨著……李藐提到的這幾點。 不過很快,他也先朝曹cao拱手,在朝李藐拱手,“不愧是救下夏侯將軍的大才,不愧是大王慧眼識得的英才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氣定神閑,冷靜分析,此番心境……讓人佩服??!” 面對著賈詡與程昱的夸耀。 李藐收起他的狂傲,笑著回道:“哪里,哪里!” 倒是曹cao……大笑一聲,一手拍著李藐的肩膀,一邊道:“從此之后,軍師祭酒李藐參與霸府議事!除此之外,孤校事府的副掌事一直懸而未決,終于,孤找到合適的人選了!” ——入霸府! ——入主校事府! 李藐在一日之內達成了這兩條成就。 無疑,這是喜人的。 同時,這也是關麟授意李藐這么做的。 如果仔細的去分析,其實李藐說的這些……約等于沒說,根本經不起細致的推敲。 因為他能想到的這些,若是給與曹cao、賈詡、程昱一個鎮定的環境,再加上一些時間,他們也能夠想到。 同樣的,關麟從不以為“熱氣球”是無敵的,事實上……古人的適應的能力是十分夸張的。 關麟的“熱氣球”只能打奇…… 如今,曹魏上下已經特地防范于它,熱氣球的作用自然也就大大的削減……乃至于被曹cao模仿出來。 關麟從未小覷過古人的制造能力。 許多新鮮事物,不是他們造不出來,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那兒想! 故而……關麟特地用“熱氣球”的弱點,完成它最后的使命,那便是: ——送李藐一程! 果然…… 成效斐然。 “大王……”這時,李藐適時張口,他淡淡的道:“大王,其實與這諸葛恪的談判可以往后拖一拖,畢竟……此番進擊荊州的又不是只有大王一家!想來,江東的捷報也該回來了……” 說到這兒……李藐故意頓了一下,然后露出一副欣欣然的笑臉:“那關麟、諸葛恪既能用平魯城三萬兵馬與徐晃要挾大王,那大王如何不能拿江陵、長沙的荊州兵勇、萬千黎庶去要挾那關家逆子呢?一些事兒,雖陰損、毒辣……寇可往,王亦可往!” 李藐的話讓曹cao心花怒放。 ——『好一個泰然自若、想法縝密的李藐!』 ——『好一個孤的大魏國士!』 …… …… 許都城,驛館。 難得諸葛瑾今日來尋諸葛恪,這對昔日的父子,罕見的一同吃正餐,更罕見的是,這一頓正餐悉數是諸葛瑾親自燒的。 “這雞湯如何?” “好喝!” “這驢rou又如何?” “香的很……” “這狗rou、鹿rou呢?” “爹?孩兒是喜歡吃狗rou、鹿rou,但……這許都城天干氣燥,孩兒這身子上到處都是火氣,嘴巴里一天到晚疼的厲害,還是不吃這燥熱之物了?!?/br> 似乎是怕傷了生父的心,諸葛恪連忙補上一句,“當然,味道還是絕美的,若是不絕美,豈不是白殺了這雞、鴨、狗、鹿?” 諸葛瑾與諸葛恪一邊吃飯,一邊攀談……想到什么就說什么,不用藏著,更不用掖著。 就像是昔日,這一對父子在吳郡諸葛府邸中一般無二。 還是熟悉的人,還是熟悉的胃口,還是熟悉的廚藝……也還是那父子間親密無間,侃侃而談的話。 “爹……” 喝完了一碗雞湯,諸葛恪很豪放的用袖子擦拭了下嘴唇邊的油漬,“爹……我可要說你了,君子遠庖廚,還是你教我的,自從教我這句后,你便不再親自下廚……怎生今日……” “喝你的雞湯吧……這十一味藥材熬制三個時辰,方出鍋的雞湯都堵不住你的嘴??!”諸葛瑾帶著幾許責備,更多的卻是笑意…… 只是,這笑意中似乎多出了幾許別樣的情緒。 就比如……是掙扎與彷徨! “爹有事兒?” “沒……沒……” “知子莫若父,知父亦莫若子,爹有心事是藏不住的……” “你一口一個‘爹’叫著,這亂了規矩……” “繼父是爹,生父也是爹……孝順繼父,難道……生父就無需孝順了?唉呀……爹,又被你繞進去了,孩兒是在問爹的心事,怎生爹又顧左右而言他?” 諸葛瑾與諸葛恪的對話語速極快…… 快到讓人應接不暇。 還是吾粲受不了這一對父子的“舌戰”,“哐”的一聲,他推門而入,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向諸葛恪,憤憤然的說。 “你爹能沒有心事么?” “你小子吃完這一頓,甩甩屁股走人,可你爹……卻要趕赴東吳,去那菜市口……讓人圍觀者砍掉腦袋咯!” “吃吧,吃吧……你爹這手藝,吃完這一頓,你再吃不到下頓了!”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