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1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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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一旁,當最后一個吳軍被丟下城墻的時候,無數糜家部曲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…… 就在這歡呼聲中,馬良、糜陽、劉禪、魚豢紛紛小跑著,趕至他們的“英雄”糜芳身旁。 他們一個個帶著后怕過后的笑容,心里的激動之情,溢于言表。 特別是劉禪,他不由得向糜芳豎起大拇指,“子方叔這城守的厲害啊,料得我爹,我二叔、三叔……也不過如此吧!” 這是劉禪第一次看到“守城”,也多虧了糜芳,在他小小的心靈中,灌輸了一個強硬的思想。 ——『只要敢打敢拼,城是能守住的!』 是啊…… 區區七千糜家部曲,面對四萬敵軍的壓境,三日抵御了江東兵六次進攻,斬敵過萬…… 這戰績……放眼整個守城界,也足夠傲人的了。 特別是當劉禪看到他的這位子方叔總是身先士卒,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,仿佛“天神下凡”一般,這種感覺……直勾勾的讓劉禪體會到了,什么才是“定心丸”! 呼—— 呼—— 反觀糜芳,他在大喘氣。 別人夸他,他自己個兒最清楚了?誰說他不緊張?不膽怯?不害怕? 他三天守城,共計尿了四次褲子! 都是因為嚇得! 可哪怕內心中再惶恐,他表面上也不能露出分毫膽怯之意。 褲子濕了就濕了,被這江風一吹,曬曬就干了,可這股子氣場要是丟了,那守城的兵卒咬著的那口氣也就xiele。 正因為如此…… 糜芳的褲子處,混雜著血、汗、尿混合自然風干的氣味。 當然……此情此景下,不會有人去在意這“奇妙”的氣味。 唯獨劉禪靠得近,他聞到了,虎頭虎腦的瞅向糜芳的褲襠,感慨道:“關四哥總是跟我講,什么是英雄氣?想來……子方叔身上的這股氣味,就是關四哥提及的英雄氣吧!” 呵…… 呵呵…… 糜芳真是想哭的心思的都有了,這哪跟哪??? 只是,裝一天是裝,裝的時候久了,仿佛就變成真的了。 “咳咳……” 輕咳一聲,糜芳再度變成了那個人人心目中“英雄”般的人物。 他昂起頭遙望著那城下,他看著垂頭喪氣的那些吳軍兵士,他放狠話一般的大喊道:“老子還沒用力,他們就退兵了?就這!就這?” “呵呵……有能耐,再來呀!老子但凡退一步,就不是這江陵太守!老子糜子方這名字倒過來念——” 以往,糜芳何曾用過“老子”這樣的辭藻。 江陵守城戰,委實給他打出信心來了。 倒是距離糜芳不遠處,趙云站在那里,他是切切實實的目睹了糜芳這三日以來的英勇,目睹了糜芳……哪里有危險,哪里就有他的膽氣與豪邁。 這讓趙云不由得回憶起,那屬于他的崢嶸歲月,那長坂坡下的七進七出…… 如今,他比那時老了整整十歲! 可似乎,糜芳卻比那時,比被他在當陽橋救下時……年輕了十歲,也神武了十歲??! ——『厲害??!』 就連趙云心頭也不由得暗嘆。 可他又產生了疑竇。 ——『既糜子方如此神勇,如此有膽氣,怎生……這些年卻甘心背負著軟蛋這樣的罵名呢?這是他刻意遮掩自己的鋒芒么?這是……』 無疑,趙云想多了…… 可這不重要,此刻……正聽到糜芳口中那句“老子還沒用力,你們就退兵了?就這!就這?再來呀……” 一時間,趙云收斂起心神,他無比佩服的望著糜芳,自言自語道:“子方將軍,一身是膽哪——” …… …… 徐盛哭了! 他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,他第一次感覺到,他好像不是那塊兒“攻城”的料。 按理說,這位東吳的上將軍,他也曾屢次重挫過魏軍,可……細細去琢磨,那均是守城戰! 守城與攻城,一字之差,戰法、戰術……相差甚遠。 “將軍,三日了……我軍損失慘重,不得寸進……”潘璋在向徐盛稟報?!翱磥?,這江陵城……是注定要相持了?!?/br> 這話脫口,馬忠凝眉道,“不能相持啊,此番突襲,我軍隨軍只攜帶了十日之糧,如今已經消耗了將近一半,我派人四處打探過了,荊州的確提前得到了消息,整個此間堅壁清野,江陵城外的村落,沒有百姓,更沒有分毫的糧食……荊州是逼著我們急攻??!” 這…… 隨著馬忠的話,徐盛感覺他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。 堅壁清野么? 什么時候的事兒? 為何他……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消息? 其實,倒不是江陵城的堅壁清野,而是新城完成修建,將“沔水山莊”整個遷入了新城,而江陵城外,本就形成了以“沔水山莊”為中心點的產業鏈。 幾乎所有住在城外的百姓,都以服務“沔水山莊”謀生。 更有許多百姓,本就是沔水山莊中的工人。 故而…… 隨著沔水山莊遷入新城,這些本住在城外的農人、百姓也悉數一并遷入新城,短時間內,倒是有一種城外一空……“堅壁清野”的味道。 這是“無心插柳柳成蔭”的幸運罷了。 只是,這卻給吳軍的糧草補給增加了麻煩。 “也不知道后方益陽城的糧草怎么三日都沒有送來,這相持不了,是逼著本將軍急攻???”徐盛突然抬高了聲調,“可怎么急攻?明明是突襲,可好像每一步都被敵人預判到,還有那糜家軍?他們藏了這么多年,原來如此英勇,我們這次是遇到對手了!” 隨著徐盛的話音落下。 “報——” 一名親衛步入大帳,連忙稟報,“長沙信使趕來,說有要事稟報徐將軍!” “讓他進來……”徐盛隨口回了一句。 緊接著,一名兵士進帳。 這兵士看似很急……可徐盛更急。 不等這兵士稟報,徐盛當先問:“右都督是怎么答應我的?長沙城不過區區千人守軍,他半日可下,一日之內就能抵達江陵馳援于我?可這都三日了,他人呢?人呢?” 說到這兒,“砰”的一聲,徐盛猛地一拍桌案,“怎么?右都督是要整裝待發,養精蓄銳,獨留我徐盛在此消耗江陵城么?是要等江陵只剩最后一口氣時,再出兵搶了這份功勞么?右都督就不怕我徐盛也一著不慎,步了那周泰將軍的后塵,赴黃泉與周將軍泉下相會么?” 很明顯徐盛是帶著怒氣。 他不會把這“攻城不利”、“損兵折將”、“不得寸進”的過錯歸結于自己,他很自然……也很憤怒的就甩給了沒有及時支援的呂蒙。 趨利避害,東吳文武……均擅甩鍋—— “徐……徐將軍……”兵士語氣有些磕絆,儼然……徐盛的一番話,嚇到他了,可他又有不得不將真相稟報出來的任務使命。 “將軍……”終于,兵士張口了,無比迫切的張口:“呂……呂大都督知曉了周泰將軍的殞命,他……他也想即刻率軍前來馳援哪!” “放屁!”徐盛罕見的爆出臟話,“那攻下長沙后?他為何裹足不前?三天了,連個動靜都沒有……” “他……他……唉……”兵士總算說出了實情,“長沙城沒有攻下來,反倒是……反倒是呂大都督中計,差點被大火焚燒至死,五萬大軍也損失過半……如今……如今因為吸食了大量的濃煙,呂大都督重病不起……奄奄……奄奄一息——” ——『什么?』 兵士的話讓徐盛的臉色大變,仿佛,只是經過了一個剎那,他心頭的憤怒悉數不見了,轉兒……變成了茫然、無措、擔憂與彷徨! 長沙城? 不過千人駐守的長沙城?竟然沒有攻下來? 還……還讓五萬大軍損失過半,讓他們的大都督呂蒙奄奄一息! 這仗,怎么就打成這步田地了? 如果說此前,徐盛是責怪呂蒙沒有及時支援,那么現在,他的心境完全變了,變成對這一次所謂“突襲”深深的擔憂。 擔憂這一仗……接下來,該何去何從? 不會這局勢最終淪為——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吧? “怎么?怎么……怎么呂大都督就奄奄一息了呢?” 一旁的潘璋連忙問。 兵士顧不上解釋,他迅速的將第二條噩耗報出,“除此之外……有消息傳回,關羽……關羽帶兩萬關家軍沒有回援,而是……而是順江而下,前日破洞庭,昨日破益陽與赤壁,今日……今日怕是已經殺至樊口了……樊口危矣,柴桑危矣,建業危矣,東吳……整個東吳危矣!” 這…… 驟然間,徐盛的眼眸抬起,一雙眼睛因為驚訝而瞪得渾圓碩大。 他掃視著眼前的兵士,目光中卻沒有半點神采。 顯然,此刻他腦子已經亂如漿糊,似乎他又有點不太確信,于是忙又低下頭,顫巍巍的問了句。 “此……此言當真!” “千……千真萬確——” 這兵士的聲音剛剛吟出。 “報……”又一名斥候前來稟報,“稟徐將軍,洞庭、益陽、赤壁接連失守,昨夜……關羽向樊口發動進攻,樊口守軍措不及防,潰不成軍……就連……就連一個時辰,也……也沒有抵擋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