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0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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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有道理了?!眲⒍U挺直了胸脯,原本虎頭虎腦的模樣,一時間也變得嚴肅了起來,“至少,該讓我見識見識,什么是攻城,什么是守城!” 是啊…… 誠如劉禪所言,歷史上的他在鄧艾偷渡陰平,姜維尚在前線抵抗時,直接開城門投了…… 這也是劉禪最為人所詬病的。 但事實上,他這輩子……別說打仗了,他見過攻城,見過守城,了解過這些么? 什么都不知道,那對這戰爭……就是兩眼一抹黑,除了學唐三藏聽之任之,固執己見外,還能做什么? 這也就難怪……歷史上的劉禪會聽信jian佞之言,難怪在成都包圍戰中,他會毅然決然的放棄抵抗,開城投降。 他啥都不知道,拿什么抵抗?拿腦袋與一腔熱血么? 反觀糜芳,劉禪的話……讓他恍然了一下,可他連忙搖了搖頭。 大戰在即,他可沒空去想這么多,索性大手一揮,“既是三弟這么說,那……我就不管你了……你小心些!吾兒……你保護好阿斗公子的周全!一旦情況不對,即刻退入內城!” “是……” 隨著糜陽的一聲答應,糜芳、馬良迅速的走出望樓。 因為提前有準備,又因為這江陵城的城樓上有趙云坐鎮的緣故。 故而……一切準備就緒,那些剛剛歸來的糜家兵士,迅速的改變戰法,由進攻改為防御,每個人眼眸中……異乎尋常的堅毅。 眼看著…… 吳軍的攻城還需要一些軍械上的準備。 糜芳開始做最后的動員。 “諸位都是我糜家的部曲,許多都是從東海就做我糜家的門客?,一直跟我到這江陵,別的……我糜芳就不說了,你們也都知道,江陵城新城可有三成是咱們糜家的。我糜芳也都給你們分到了每人的所得……少的一個院子,多的三、四個院子,還有商鋪,還有田畝……別看你們一個個豁出命,費心勞力像是狗一樣辛苦的在駐守這江陵城,可你們的家人,卻能整天優哉游哉的在城里收租,你們的兒女,一個個活的逍遙似神仙!” 糜芳說著說著,語氣提高了幾許,“關家老四,也就是我三弟,他是什么樣的人?不用我詳加類述了吧?他手中有這江陵新城七成的地,這些……他告訴我,除了一半是給沔水山莊用的,另外的,就是用來賞賜給有功將士的!誰特娘的想讓家人收更多的租,誰特娘的讓兒女活的更逍遙快活,就都給老子握緊你們的武器……一刀一刀的把功勛給老子捅出來!” 話說到這兒,糜芳的聲調已經激昂到了頂點。 “可有一條,你們千萬記住了,若是江陵城破了,不止是咱們沒了,咱們的家人沒了,咱們的地也沒了,好日子更是一去不返,特娘的……老子當年是在東海,隨著劉皇叔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,老子再不想去過那風餐露宿,饑一頓飽一頓的鬼日子,弟兄們……潑天的富貴,我跟我三弟已經擺出來了,就看弟兄們能不能守住了!” 隨著糜芳這一番慷慨激昂話語的吟出,這支歷史上被譽為“渣一樣”的糜家軍,此間所有的兵士,他們眼芒中本就不多的恐懼與擔憂全都不見了。 那一雙雙犀利的眸子里,突然間滲入了綠油油的光。 糜芳話雖不好聽,一番陳詞中動不動就把“特娘的”掛在嘴邊,可莫名的……就是讓人熱血沸騰。 不為自己! 為家人! 這種感覺,就容易讓人沸騰! 而那罵罵咧咧的“特娘的”也讓這些兵士們想起了自己的老娘。 若他們不是糜家軍,若他們的糜芳將軍……不是跟對了人,那他們的老娘,或許……也跟這世道上蕓蕓眾生的老娘一樣,風餐露宿,朝不保夕。 可……就因為他們是糜家軍,因為他們的將軍跟著的是關麟,他們的老娘一個個都成為了收租大佬。 那種睡到自然醒,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錢的日子,別提有多快樂了。 還有媳婦……只要是糜家軍的一員,在家里,那特喵的就是天,是純爺們! 但……現在,有人想要摧毀這一切,有人想要攻破江陵城,將他們所擁有的一切索取…… 這下,埋藏在這些糜家部曲心頭的唯獨剩下了三個鏗鏘的字眼:『不能夠!』 ——絕對不能夠! 這時…… 不知道是誰喊出一句。 “俺在城在!” 緊接著,有人把這句話改了改,再度高喊:“人在城在!” 然后是山呼海嘯一般,數千糜家部曲齊聲吶喊,“人在城在,人在城在!” 頓時間,他們一個個“嗷嗷”叫了起來。 …… 江陵城,這座荊州的軍事要塞,圍繞著它的攻城與守城戰正式打響了。 從大戰的開始,這場戰役迅速的就進入了白熱化。 無數吳軍的在夜里搬著云梯架設在城墻,浩浩蕩蕩的兵馬在徐盛當先的沖鋒下,迅速的涌向城池。 與呂蒙那分兵試探的進攻方略截然不同,徐盛一開始就是全軍壓上,整個江陵城瞬間就陷入了最緊張的狀態。 無數的糜家軍士輪流在各門防守,城樓上的箭矢密集如雨……但大多打在了吳軍的盾牌上。 江畔邊,夜里的江風格外的寒冷,可無論是城樓上的守軍,還是沖殺上來的吳軍,每一個都冒著汗…… 城下,吳軍發現弓箭無法射入城中,于是……徐盛果斷的吩咐迅速的搭建起拋石車,無數的石塊兒在天空劃下弧線,摧擊著城墻…… 要知道,古代行軍作戰,是無需將整個“拋石車”搬來的,只需要讓各部帶著一些“拋石車”的關鍵構建,讓輜重隊伍將框架搬來,到得城池之下,很快便能夠組建完成。 別看這“拋石車”造的快,其威力也不算小……尋常夯土堆砌而成的城墻,根本就擋不住這“拋石車”的攻勢,旦夕之間,就足以將土墻砸塌! “轟隆隆……” 那“隆隆”的聲響仿佛地震一般,不斷的響起,不絕于耳。 可…… 讓吳軍驚愕的是……無論這石塊多么堅硬,無論這石塊破壞力多么強勁,可它……卻依舊無法摧垮這城墻。 區別于……長沙城,那是郝昭親自督造的城墻,每一個細節都是親自考究,每一處用料都是反復檢查。 江陵城,卻是糜芳造的! 考慮到這新城里有三成地是他糜芳,是他糜家的,用以造城的錢糧,他非但沒有貪墨半分,反倒是在錢糧吃緊的時候,他自掏腰包填也得給填上。 乃至于許多用料可以選擇“好的”和“中等的”時,糜芳毫不猶豫的就會選擇前者…… 有錢上,有條件上,若沒有錢……那創造錢,用他糜芳的私房錢……創造條件也特么的得上! 糜芳造的不是城,而是他糜芳的富貴,是他糜家一代一代、一代一代,源源不斷傳承下去的富貴—— “將軍……拋石車也無法砸毀這城墻……幾輪攻勢下去,這城墻紋絲不動!” 就在城下第一線統籌指揮的徐盛,聽到這一則消息,他那粗濃茂密的眉毛幾乎凝成了倒八字。 他懷疑……這城墻是“鐵”筑的么? 憤怒之余,徐盛大聲咆哮。 “砸不掉這城墻,那就往城內砸……往城樓上砸,砸人,砸那些賊人,砸死那廢物糜芳——” 隨著徐盛的吩咐…… 一時間,東吳的拋石車發出更洶涌的攻勢…… 漫天的飛石宛若流星墜落,不斷的轟砸在江陵城的城頭。 配合著云梯,沖車……月色下,戰況尤為激烈。 …… 糜芳……一反常態的不畏懼這些巨石,他是糜家軍的首領,是這江陵新城三分之一的主人,在巨大的金錢與利益的驅使下,他能感覺出來。 什么趙子龍! 呵呵,在這種為難時刻,糜家的部曲只會將他視為主心骨,他必須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鎮定從容……甚至是氣定神閑。 他心里頭唯有一個念頭。 ——『砸吧,砸吧……你能把這城砸出一個窟窿,我糜芳自己個兒把腦袋割下來送你了!』 沒錯,就這么自信! “轟……” 卻在這時,從天而降一個巨石。 巨石直接砸落,竟硬生生的落在一處城樓上的眺望塔處,這塔是木、瓦制成的,頓時……瓦礫亂飛,整個望塔幾乎塌了一半兒。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,都驚住了…… 方才見那城墻面對石塊的攻勢,悍然不動,他們多以為……吳軍的投石車不過如此。 可現在……這摧枯拉朽的一幕就發生在眼前,一時之間,灰塵漫天,有人哀嚎,有人嚇得屁滾尿流,有人驚恐似的趴在地上。 更可怕的是……越來越多的飛石正不斷的砸向城樓。 “轟——” “轟隆隆——” 巨大的轟鳴聲,震的守軍耳朵疼…… 乃至于有些不幸的兵卒已然在這轟鳴聲中被巨石壓中,變成了一灘rou泥。 而當漫天的灰塵散去,在這歪歪斜斜的一片廢墟中,所有兵士都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影子。 這個影子是站在那巨石上的,他雙手掐腰,像是對敵人的這飛球報以最大的輕蔑,他的身形……宛若一棵青松一般。 更像是——咬定青山不放松! 是糜芳! 他的形象這輩子高大、偉岸過兩次,前一次是在江夏的伏虎山,他以一己之力,用偏廂車……阻攔住文聘的突襲,阻攔住他焚燒荊州的戰船! 這一次,他則是面對天降碎石,傲然挺立……宛若一尊真神一般! 沒錯,這一次的他比伏虎山那次……更傲然,渾身上下仿佛都在發光! 這個時代,大家伙兒還不知道什么是“咬定青山不放松”,但……此刻的糜芳他的形象,大體已經與那“粉骨碎身渾不怕”聯系在一起了吧! “哼……” 灰塵中,好像發著光的糜芳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。 他一手掐著他那膀大腰圓的腰肢,一手指著城下的敵人,連帶著向身后的兵士吩咐:“都愣著干什么?他們有拋石車,咱們就沒有八牛弩吧,為何還沒有還擊?給老子砸……砸碎那些拋石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