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0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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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泰眼眸微瞇,笑著說道:“對付個區區糜芳,何須徐盛大將軍?我周泰一人足以——” 當即拍馬,帶著四千騎兵疾馳追去。 其實周泰心里想的是。 ——『這等天賜功勛,徐盛是想來分一杯羹么?』 佛爭一炷香,人爭一口氣,周泰……爭的是功勛,是名聲,他的資歷夠老了,他替孫權擋過十三刀,他距離更進一步的“上將軍”之位差的只是功勛! “噠噠噠——” 馬蹄聲響徹…… 距離江陵城只有十里,這里是一片密林,周泰的隊伍行到了這兒…… 因為他刻意加快的速度,故而他與徐盛大軍的距離更遠,從原本的五里……增加到了十五里。 而趕至這密林時,林蔭蔽日,周泰只覺得背脊陣陣生寒,仿佛草木皆兵。 忽的,一只烏鴉驚起,周泰緊張的提起刀,可身旁哨探兵的聲音遙遙響起,“將軍,悉數探查過了,沒有伏兵!” 周泰又晃了晃腦袋,這是他第三次意識到,對付一個區區糜芳,他不該這般的杯弓蛇影。 他錯了呀…… 他錯在對這位糜芳還是抱有幻想,還是太過尊重了。 當即,他繼續率軍策馬向前。 就在這時……又是一陣吶喊聲,“糜芳”帶著兵馬又一次殺來,依舊是沒有埋伏,依舊是直勾勾的殺來。 周泰提刀迎上,大聲呵斥,“有能耐這次別跑?” 鏘啷啷啷…… 黃昏下,大刀與銀槍交相碰撞……這一次,兩人侃侃斗了七個回合。 “糜芳”再逃,周泰率軍追逐的速度也更快了…… 這下,這支東吳的先鋒軍足足與徐盛拉開了有二十里的距離。 ——『徐大將軍,哼,這次的首功,誰也從我手中搶不走!』 …… …… 不知為何,哪怕是四萬東吳水軍,哪怕是數倍于敵的兵馬……可徐盛的心里頭總是一種預感,一種有事兒要發生的預感。 這種預感……有些不詳! 鬼知道,這“杯弓蛇影”是來源于什么。 正在他一邊驅馬,一邊與心魔抗爭之際,斥候又來報,“報,周泰將軍追上糜芳,正在二十里外激斗!” 因為心頭的擔憂,徐盛警覺的問:“敵軍有多少人?” “千人而已,且……戰斗力并不強,多半是那荊州并不出眾的糜家軍?!?/br> 徐盛緩緩點頭,正常來說,面對這么個弱雞對手,敵人兵馬又不多,他不該遲疑、猶豫,但……莫名的,心里頭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。 總覺得,他忽視了什么。 等等…… 徐盛突然注意到了一個點,“二十里?周泰將軍距本將軍,怎么會是二十里的距離?” 是啊,為了馳援,也為了先鋒軍與主力大軍首尾呼應,徐盛已經命令急行了,他與周泰的距離也理應越縮越小…… 怎么會…… “不好,有詐……” 徐盛這一句話脫口,臉色一沉。 倒是一旁的副將潘璋不以為意,他提醒道:“區區糜芳,廢物一個,糜家軍更是廢物殘兵,只要是城外遭遇,那還不夠周將軍那大刀盡性一殺呢!徐將軍何必如此擔憂?” 徐盛仰頭看天,一輪夕陽掛在林梢,徐盛仿佛看到了……這山林間即將被血染就。 他的語氣也變得凝重。 “如果是糜芳?他會刻意將周泰將軍與我大軍拉遠到二十里的距離么?這……這哪里是糜芳?” 這…… 徐盛的話惹得潘璋也變得緊張了起來。 是啊…… 二十里,這個距離…… 一旦前軍遇伏,那……這里的步兵就是再急行軍,也根本無法迅速馳援趕到! 但…… 這也只是猜想…… 潘璋咬牙之余,還在試圖勸徐盛輕松一點兒。 “徐將軍,會不會……這只是個巧合呢?” 徐盛搖頭:“自打那關家逆子一鳴驚人后,某從不信……荊州之地還會有什么巧合的事兒!” …… …… 天色已經昏暗了,周泰與“糜芳”激戰著出了密林,兩人均是且戰且退,期間……周泰追逐時,一刀砍落了“糜芳”的頭盔…… 登時“糜芳”鬢發散亂,十分狼狽。 但他的白馬速度極快……愣是在糜芳的攻勢下,一次次的險象環生,當然……這些在殺紅了眼的周泰看來,只是“幸運”而已! 終于……周泰追著“糜芳”到一處山谷下。 周泰殺得興起,高喊著,“你頭盔都掉了,還跑?跑得了么?” 可……向前追了幾步,他就覺得不對,抬頭看兩側,暗自驚心,“此地有些兇險哪!” 這個想法是對的…… 只可惜,它只在周泰的腦海中停留了一瞬間。 因為…… 若論兇險,那此前交鋒的幾次,那些地方比這里更加兇險,那里沒有設伏?這里……又怎么會設伏? 不能再高看糜芳了! ——他不配! 當即,周泰大喊一聲,“沖上去,賊人已經無路可退——” 是啊…… 這山谷是一條斷路,“糜芳”與他的千人部曲……的確無路可退了。 可就在這時。 兩處山頭上已經顯出了許多荊州兵士的影子,驟然之間,火光沖天……先是大石亂滾而下,再是兩側的荊州兵朝周泰與他的騎兵發起了夾擊。 周泰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他驚呼一聲:“不好,有詐……” 兩側埋伏的整整有六千兵馬,均是糜芳的糜家軍,若非熱氣球在空中俯瞰一切,糜芳斷然不敢將江陵城的兵馬傾巢而出。 當然…… 有詐是一回事兒,可周泰當先反應的不是逃跑,而是: ——怕個鳥? ——別人的埋伏是埋伏,可糜芳、糜家軍的埋伏,那能叫埋伏么?那不是撓癢癢么? ——你給你爹撓癢癢? 當即,周泰大刀指向正前的“糜芳”,大聲嘶吼,“無需管兩側,先擒了那賊將糜芳,敵軍自潰……” 他是這么想的。 可這一位“糜芳”,他也是這么想的,甚至,他想的更勁爆。 ——『盡管敵軍已中埋伏,可若能一擊擊斃賊首?那……這幾千騎兵,不戰自潰!能省卻不少時間?!?/br> 心念于此,“糜芳”身形如電,他挺起銀槍,趨馳白馬,直襲向周泰…… 這一幕的出現使得周泰瞠目結舌,“你特娘的?還敢過來?不跑了?” 無疑,這種局勢下,糜芳朝他沖殺而來,這個行為在周泰看來……這簡直是一個兔子沖向獅子,是羊入虎口! “不知死活,正好,納命來——” 伴隨著周泰的大喝,惡戰頓時展開…… ——“咚咚咚!” 兩側山谷適時鼓聲如雷,無數人影互相呼應殺出,鋪天的煞氣,一時間鋪展開來。 但……這一戰的焦點,無疑還是在“糜芳”與“周泰”這邊,所有兵士都目睹著他們的爭斗…… 這種局勢下,斗將勝利的一方,勢必將帶給三軍將士巨大的士氣支持。 “你既過來?我叫你血濺當場!” 說起來,周泰的刀法并無師承,姿勢也并不美妙,但卻是簡單有效……沖、刺、劈、砍每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,只以奪人性命為目的。 在他看來……糜芳? 這等級別的貨色,他只需出三分力,就夠劈砍下對方頭顱了。 可理想很豐滿…… 現實卻無比的骨干,如今的“糜芳”與方才那“弱雞糜芳”的身法截然不同…… 那頭盔掉落,散亂的頭發下,每一槍的揮舞竟都凌厲到讓周泰險象環生的地步。 周泰自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