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8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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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瑾的話帶著狠厲,可莫名的……狠厲中又像是……貼著一團一團如云朵似的慈祥。 就像是往昔,作為父親對兒子的尊尊教導,或者說是嚴厲的訓斥…… 這一番話,讓諸葛恪微微張開嘴唇,他似乎也有話要說。 可最終,他還是強忍住心頭的悸動,強忍住……那心里藏匿著的云旗交給他的任務。 他只淡淡的留下兩個字:“多謝!”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遠。 就在諸葛恪走遠之時,一名諸葛瑾的隨從踏步走到諸葛瑾的身邊,“先生……先生切莫因此煩心勞神……孩子嘛,過繼出去,立場變了……心也就遠了!” 諸葛瑾搖了搖頭,語氣也變得生硬了幾分:“我豈會因為他……煩心勞力!” 這…… 隨從靜默了一下,然后也跟著諸葛瑾一起,望著諸葛恪漸行漸遠的身影,他淡淡的提醒道:“似乎……按照約定的日子,明日就是呂蒙將軍突襲荊州……也是那關家父子真正意義上腹背受敵的時候!” “唉……” 幽幽的一聲長嘆,諸葛瑾豈會忘記這些,可……他更擔心的是恪兒啊。 他要曹cao割讓許都以南的疆域,如今……已經受到了無數的嘲諷與譏笑。 呵呵……真等到荊州腹背受敵的明日! 那…… 恪兒才將徹底淪為一個笑話呢! 淪為一個大漢十三州的笑話! …… …… 平魯城,這座罾口川、鏖戰崗、余家崗、團山鋪,連同唐河、白河、小清河及西北的普沱溝、黃龍溝、黑龍溝都會通向的城池。 這也是歷史上,關羽水淹七軍,擒獲龐德、于禁的城池。 說起來,這里不像是樊城那么堅固,離漢水很近,大水來了……很輕易的就能沖垮城墻。 可因為這里距離曹魏挖掘的“蓄水池”太近了,這蓄水池就是這一仗的關鍵。 故而,哪怕城池極度的危險,徐晃毅然決然的帶了三萬人駐守此間。 整個城池的內部,悉數用沙袋堆滿…… 幾乎是用沙袋圍城了一個新的城墻。 只是…… 徐晃做夢也沒想到,大水沒來……可外圍卻像是在狂轟亂炸。 “將軍……你看……” 一名守城的副將,在城頭指著外圍的大火。 這已經是徐晃一夜之間走過的第四個城頭。 因為……城池內部并沒有引燃,故而徐晃是有時間與空間指揮兵士搬開沙袋,趕至城樓之上,可目之所及,可謂是——觸目驚心! 天哪…… 天哪! 哪怕是徐晃第四次登上城頭,東、西、南、北四門他看到的是如出一轍的大火,大火幾乎貼著城池……外圍的城墻有薄弱處,都已經被燒垮。 徐晃每一次看到這一幕,都不由得心頭驚呼。 “天哪——” 這種情況下,外圍的大火幾乎將整個平魯城與外界隔絕,徐晃不知道樊城與郾城如何,但他知道……他一定是出不去了。 “將軍……末將不懂,敵人這般厲害的空襲火攻,又是突襲……為何不……不直接往平魯城里縱火呢?何必……何必在外圍?是……是敵人仁慈不成?” 面對副將的話……徐晃坡口大罵:“仁慈個屁……” 他與關麟對壘過,也經歷過荊州的戰事,經歷過差一點就將關羽擒拿…… 他太熟悉關麟……這小子骨子里壞得很。 死在他手上……不……是死在他火攻、死在他箭雨下的,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! 他怎么可能仁慈,他仁慈個錘子! 那么……為何,他不對平魯城狂轟亂炸,而是將外圍焚毀,最大程度的打擊此間的士氣,讓此間兵士絕望呢? 徐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……但他篤定,關麟這臭小子就沒憋著一個好屁! 恰恰,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。 “將軍,那……那我們……我們就在這城里,任人宰割么?” 副將們話音帶著無限的泄氣。 他們無比渴望的望著徐晃,徐晃則是凝著眉,他重重的沉吟,“人為刀俎,我為魚rou,我們還有的選么?除了投身那煉獄火海,我們還……還有的選么?” 一句話中,飽含著的是無奈、茫然、彷徨、失落、挫敗…… 總總的情緒加身,徐晃整個人幾欲崩潰,他打了半輩子仗……就沒打過這么憋屈的,就沒打過這種束手無策,任人宰割的。 “將軍……” “閉你娘的臭嘴——” 面對副將的質疑,徐晃的回應無比的凌厲。 就宛若要將他此刻的憤怒與痛處,悉數釋放出來…… “將……” “你阿婆的臭嘴也給我閉上——” 徐晃那凄冷的聲調、如冰霜般的面頰,與這炙熱的溫度,一時間形成最鮮明的對比,這表情就宛如死了老爹一般。 還是幼年……喪父,孤苦無依、形單影只、風餐露宿的那種! …… 晨曦微明,距離平魯城,曹魏四個月挖掘的那條蓄水池…… 當夜…… 從天而降的荊州兵,猶如餓虎撲狼一般,沖殺到此間。 蓄水池里曹魏的守軍,方才聽得探馬來報,平魯城四州都是火……整個平魯城與這邊蓄水池完全隔斷。 正在這些魏軍驚愕之際。 一條更勁爆的情報傳來…… 是樊城、郾城被天降火海,整個城池大火引燃,所有魏軍兵士都困于其中,無法脫逃。 這…… 這…… 這下,這些駐守蓄水池的魏軍徹底傻了,他們約莫就三千多人,如今要怎么辦?關鍵是……哪怕現在開閘放水,水位也不夠救下平魯城的啊,更別說是郾城與樊城。 更何況,沒有曹仁、徐晃兩位將軍的命令……誰敢開閘放水? 正當他們一臉懵逼的時候…… 正當他們擔心,那天降大火,會不會燃燒到他們這里的時候。 突然…… 一支磨刀霍霍的荊州軍團,瘋了似的提刀亂砍,摧古拉朽。 他們完全沒想到…… 這個時候,竟會有敵人的突襲! 似乎……借著大火,這個突襲也很合理吧? 可為什么?沒有人想到,沒有人防備呢? 是……關心則亂么?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,這些眼睛里泛著綠光的荊州兵勇,便已經到了近前……摧古拉朽,開膛破肚! 一張張殺戮的臉,沒有一絲憐憫。 當破曉的光照射下來,在天蒙蒙亮之際,此間蓄水池已經悉數被荊州軍占領。 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少年,緩緩從人群中走出。 中年男子是陸遜,少年則是他的兒子陸延…… “爹……已經成功攻下這蓄水池,倒是……我有些不懂,云旗公子有意放過平魯城的三位魏軍,這種時候,咱們不應該帶著陸家軍圍了那平魯城么?萬一那火散去了,他們逃走了,又當如何?” 說話的是陸延,儼然,他還有那么一丟丟的擔憂。 陸遜看了兒子一眼,然后向他解釋道:“平魯城跑不了,且不說那平魯城的外圍會被燒成什么模樣,單單那殘余下來的毒煙,沒有十天半月根本散不去,這種時候,平魯城但凡有人逃出,無異于送死……” “反倒是這蓄水池,曹仁、徐晃以為設立了哨塔,就能窺探到天穹中的熱氣球,殊不知……熱氣球的高度能越過云層,從下面……哪里能看到呢?正因為如此,其實從一開始起,魏軍的所有部署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……” 原來如此…… 陸延算是聽懂了,如今……掌握了制空權的荊州軍是無敵的,而唯一能破解的,只有水……水能滅火! 故而,他們要當先奪下這蓄水池…… 按照關麟說的,這蓄水池開鑿那便是引水倒灌,可若是不開鑿,那是有防洪作用的! 相當于…… 一早……關麟就篤定襄樊最后的歸屬一定是他這邊,所以白白的讓魏軍給他做了四個月的苦力,完成了這項防洪之舉! ——『高明??!』 想到這兒,陸延不由得吧唧了下嘴巴! 不過,陸延是一個愛思考的人,父親這么說,他想到了“魏軍做苦力”,繼而……他又產生了全新的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