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6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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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甘寧茫然無措的望向眼前的人,他一時間慌了神兒,他只能把目光轉向張昭的身上,“子布先生,是……是你派人引我來的呀!” 這…… 當此之時,張昭一臉茫然,他無辜的一攤手,“甘將軍,老夫從你那府邸離開后,就來此赴約?何曾派人引你前來……縱是老夫會派人引你前來?那何故不走正門?反倒是身著夜行服飾,潛入這里呢?” “我……”甘寧的眉頭幾乎凝成倒八字,他意識到,按照張昭的話,他根本是無法辯駁。 但,他猛然想起,“我有子布先生的筆記?!闭f著話,他就亮出了那封張昭寫來的字條…… 只是,這字條是亮出來了,可上面哪里有字? 或者再準確點兒說,上面的字跡本就使用的是特殊的材料,那字早就風干了! “你這字條上?哪里有字?” 張昭一聲提醒,甘寧才翻過那字條,果不其然……這紙條上空無一物,哪里有什么字眼? ——『糟了!』 這次,甘寧是真的感受到大禍臨頭! 朱治已經拔刀:“來人,拿下此賊人……” 說話間,他不忘左右環視著大喊,“諸君為我證明,是這甘寧狗賊狗急跳墻,私闖朱家府邸預謀不軌……” 這一句話,沒有回音……仿佛各家族的族人都尤自在云里霧里。 但,朱治與一干部曲已經朝甘寧殺了過去! 他們早有準備,他們磨刀霍霍,這幾乎是一場以一敵一百的戰斗! …… …… 建鄴城郊,江邊,港口。 這里有一處酒肆,哪怕夜里,依舊是生意興隆。 頗為惹眼的是這酒肆一旁的江心中,有一處江心亭,這也是此間酒肆一道特有的風景。 每每夜半無人,迎著月色,在江心中把酒言話,也不失為一樁人生幸事。 只是,鮮有人知,這酒肆……這江心亭乃是甘寧的產業,是他安置那一百余跟隨著他來東吳闖蕩的海賊弟兄。 “——來,兄臺,喝了這一樽,后面還有三樽!” 月色朦朧,兩個年輕人在江心亭喝酒。 兩人頭戴斗笠,因為今日有些小雨,故而一身蓑衣,蓑衣之下看不清兩人的樣子,但……眉宇間,能感受出,這兩人定是年輕俊才。 “不喝了不喝了,今夜……還不知道朱府那邊,會出什么亂子,你、我要打起二十分的精神來呀!隨時應對??!” 這男人嘴上說不喝,卻還是將酒樽中的酒水滿飲下肚。 只是,他的聲音刻意拉的狹長,足夠一旁那些在江邊,無所事事的“水員”聽得真真切切…… “你是說,朱府引誘甘寧去其中,然后設計加害這件事兒?” 另一名男子的聲音也絲毫不加修飾。 而隨著這一句的吟出,那些本還在江邊無所事事的“水員”悉數抬眼,無論是目光還是注意力悉數轉移到了這邊。 兩名男子的聲音還在吟出。 “也只能怪那甘寧,他一個益州人,能在東吳做了上將軍已經是燒高香了,竟還不知足,敢與吳家四姓的朱家針鋒相對,他又豈會知道,他的對手何止是一個朱家,是整個東吳的大族!” “唉……最后甘寧的結果會如何呢?” “呵呵,能如何?當初太史慈如何?周瑜如何?如今……輪到他甘寧,既已被設計……如今在朱家府邸被陷害,那……呵呵……怕是活著出不來了!可惜啊可惜,昔日那裹甲銜枚,突入曹營,劫營如入無人之境的一代猛漢……最終竟淪為這個下場!” “這甘寧就沒有辦法逃過這一劫么?” “呵呵,朱家重重埋伏,早有準備……除非……” 說到這兒,這男子像是刻意的頓了一下。 另外一人卻依舊張揚,像是酒壯慫人膽,渾然不管不顧的問:“除非什么?” “除非有人能燒了那朱家府邸……從而引得大亂,否則——” 不等這男子把話講完。 整個此間江邊悉數動了起來,那些“水員”裝扮的“水賊”一個個自發的集結到一處,彼此交換過眼神,也簡單的交談了幾句…… 甚至,還有人迅速的跑遠。 像是要去應證什么。 當這些跑遠的人歸來,傳達的信息,立時讓所有人都變得更緊張了起來。 一群人……迅速的往朱家府邸方向跑去。 倒是這江心亭,一下子冷漠了起來,就連那負責送酒來的“跑堂”也一并消失。 直到這時,江心亭的兩名男人才分別卸去了厚厚的斗笠。 他們那清俊的面頰也第一次在這江心亭中,在月下展露。 ——是孫紹…… ——還有太史享! 四下無人,兩人抬眼互視,那意味深長的眼芒交匯,兩人都笑了。 孫紹當先開口:“太史享,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嘛!” 太史享沉吟了一下,“你說……甘寧的這些水賊兄弟能救出他么?” “呵呵……”與太史享的質疑形成鮮明對比,孫紹頗有自信的說,“別忘了,當年他們可是裹甲銜枚,劫營如入無人之境……那朱家府邸比之曹營?如何?” 別說…… 孫紹這么一句話,太史享那顆緊張的心情,登時收斂了許多。 一雙眼眸也從淡淡的質疑變得成竹在胸! …… …… 一寸長,一寸強! 一寸短,一寸險! 作為武器大師的甘寧,他能熟練掌握各種各樣的兵器,但無疑……這種小范圍被包圍的境況下,這種面對整裝待發、早有準備的敵人,雙戟并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。 “死——” 甘寧又一次重創了一個敵人,可于此同時,他的身體再度負傷。 以一敵百,這已經是他殺掉的第十七個朱家部曲,可卻也是他被劃破了第七道傷口。 空間還是太窄了! 太難發揮了! “啊——” 厲聲的咆哮,甘寧在逼退一個敵人后,他自己也被逼入一個死角。 話說回來…… 朱家軍的部曲進攻井然有序,有的專職進攻,有的專職防御,這種以戰陣步步為營的打法讓甘寧叫苦不迭。 ——『呵呵……這怎么可能是你朱家府邸中的部曲?』 ——『便是上好的精銳士卒也不過如此吧?哼,好一出jian計!還一出請君入甕!』 甘寧想到了這點,可……已經晚了! 太晚了! 他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重,面對早有準備的敵人,他根本很難突圍。 而讓他最蛋疼的,是他沒有帶馬。 若是有馬,那或許……便是一番別樣的光景,至少……有希望! “殺你甘寧者,裨將軍朱桓之子朱異也——” 一道咆哮聲突然傳出…… 喊話的正是朱家的少將軍朱異。 朱異也是東吳四姓之一“朱”家的代表人物,其父朱桓在東吳亦是響當當的將軍,其曾先后平定丹陽、鄱陽的山賊,整合遺散的士卒,一年之間將兵馬從兩千擴張到一萬人! 也正是因為其父的恩蔭,小小年齡的朱異已是朱家軍中僅次于朱然的少年將軍。 若是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,他也將成為后東吳時代的重臣,高居征南將軍,甚至擊敗過魏將諸葛誕,聲名鵲起。 此番……初生之犢不畏! 有機會斬殺甘寧,若行此舉,那勢必揚名于天下。 只是,他低估了甘寧。 面對他的叫囂,甘寧頭也不回,飛戟向后揮去,朱異冷笑,俯下身子,想要躲過這一招,再伺機還擊。 哪曾想,甘寧手中的手戟改橫劈為豎砍,直接就插入了后者的脖頸! 這種時候,雙方已是不死不休,根本不可能留手。 “吾侄兒——” 一時間,朱治呼喊的歇斯底里……當即,更多的部曲涌入了戰場,從四面八方向甘寧發起了進攻。 甘寧足足抵抗了一個時辰,他本已有些力竭,又陷入了纏斗之中,根本無法突圍。 “哼……” 那些朱家部曲還在不斷的下死手,甘寧已是險象環生。 就在這時…… “轟隆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