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4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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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因為關銀屏與關麟這一對冤家姐弟…… 因為那“血不濕”的緣故。 有一段時間,張星彩每每想到關麟時,鼻息間也是帶著一股子潮腥味兒。 想不到,不過一年的光景,弟弟已經不是那個弟弟,弟弟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“弟弟”! 想到此處,張星彩不由得不心生感懷,腳步也越邁越慢,越走越輕。 可剛轉過假山一側,突覺得面上一涼,伸手摸時,已是水滴。 仰起頭來極目四望,漫天黑沉,根本什么也看不到。 但肌膚與口鼻已先眼目一步,發現了天穹中已經開始輕輕飄下的薄雪。 剛到夜半,雪已落地,想來明日定是一個“冰晶粉砌”的世界吧? 若在這等飄散的雪中,云旗來送別她,想想……會是一種怎樣的浪漫? 只可惜…… 張星彩拿不準,云旗他明天會來送別么? 還有,云旗口口聲聲去“三叔府中”提親的事兒,會不會也是?;K?? 女孩子,一旦陷入愛戀,往往都會有一個相同的特點,那便是——智慧歸零! 更有甚者,會整日胡思亂想,這是愛戀的綜合癥,很不幸……這幾條,張星彩全都占上了。 “唉……” 再次嘆了口氣,張星彩搖了搖頭,仿佛是想要甩去心中的胡思亂想,伸手摸了摸面上落雪濕潮。 就在她要重新邁開腳步的一剎那,眼角的視野邊緣,那屋頂上仿佛隱隱掠過一抹黑影,迅疾而過,猶如幻覺,等霍然抬頭再行捕捉時,眼前已無動靜。 或許是因為女人獨有的第六感,張星彩停止了她所有的行動,只是靜靜站在假山背后,透過山石的間隙眺望向屋頂。 果然…… 出現在張星彩眼中的是無數黑影。 這次,她看的更清楚,更真切,這些黑影是從這宅府南墻那一側過來的,可南墻外是一汪湖水?難道是游過來的? 這些黑影躍上院墻后便伏身在屋脊上一動不動,很快,第二個黑影掠進,如此反復……這屋頂上已經來了將近二十人。 這一刻,究是戀愛中的女人再遲鈍,張星彩也能夠反應過來,這是殺手—— 可她更驚愕的是,對方選擇湖泊這邊的墻壁,這是需要極強的水性,但無疑,這里的防范是最松懈的。 就在這時,宅院西廂房的窗子動了動,幾乎晃動的的同時,屋脊上已有人頭朝下墜入院中,火把下,士武已經帶兵士迎了上去,余下的幾道黑影也盡數被逼退到墻角…… 抵擋的甚是狼狽。 張星彩面上剛剛浮起一絲慶幸…… 果然,云旗身邊戒備森嚴,若要刺殺?哪里會這般容易? 可下一個瞬間,他就僵住了,因為,就在這假山后。 就在張星彩的側面,另一波黑衣人自墻體而上,恰好避開了士武的兵士。 張星彩再也來不及想那么多,她隨手拔出腰間的佩劍,面對十余人,她憤然大喝:“什么人敢夜闖關家宅府?” 因為手中的武器并非蛇矛,張星彩在呼喝的同時,只能挑一個最前面,劍招翻飛,宛如舞蹈,輕盈卻又剛猛。 但很快,她發現……對方的身法也是了得,特別是彼此協作,還有反應速度,簡直快如雷鳴! 當然…… 刺客顯然是精心布置好的計劃,卻根本沒有料到在這內院,會有除了士武一干人馬之外的別人! 還是一個女人! 他們微微有些驚訝,但很快,為首一人比出手勢,分出了兩個人去阻攔張星彩,自己則直撲此間的主屋。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,刀鋒所在,直取關麟—— 這位刺客首領的決定很果斷,也很正確,但……卻依舊犯了兩個嚴重的錯誤。 首先,他低估了張星彩的武藝,作為張飛的女兒,天生神力,縱使沒有使用丈八蛇矛,但顯然,僅僅兩個黑衣人,根本不足以阻擋住她! 張星彩劍勢如虎,威勢絕倫,只用了五劍,眼前的兩名黑衣人就雙雙倒地。 仿佛,他們的作用,只是將這位黑夜中的“女巾幗”稍稍減緩了一下。 其次,他們低估了士武與一干內院兵士的戰力。 關麟手下的兵很多,其中一半是由麋路統領,這些兵士是出自糜家軍中精銳的精銳。 考慮到,關麟與糜家的關系,還有兩者間牽扯著的“巨大財富”,糜芳就是自己死上一百回,也不忍心有人動關麟一個手指頭,故而糜家軍戰力不強,可這些人……戰斗力恐怖! 另外一半的內院兵士,則是士武與交州部曲。 無論是士武還是交州兵士,他們對關麟的依賴更甚,誰也知曉,關麟的安危關系著交州的生死存亡! 故而每一個內院兵士氣勢如虹,渾然不要命一般的與敵人劈砍,招招斃命,根本不會留下一絲生機! 那些黑衣人被了結性命的速度,簡直快的驚人。 只是。 這些黑衣人低估張星彩與士武的同時,他們也被同樣低估了! 而無論是張星彩還是士武,他們也都犯了一個錯誤,那就是低估了敵人首領的實力。 在意識到刺殺已經暴漏過后,那首領快速的指令所有人去迎戰士武這邊,他則獨自一人面對張星彩迎面刺來的一劍! 劍是好劍,劍招也是強悍的劍招…… 但,這個時代,佩劍的作用往往更傾向于“裝飾”,根本沒有“佩刀”砍起來順手,更別提張星彩從小習練的丈八蛇矛。 面對張星彩的攻勢,那首領身法如電,宛若移形換影一般,以腕間手戟格擋,剛剛壓住劍花,張星彩一腳已經踢了過來。 這一腳正踢中那刺客首領的前胸,對方的身子宛若斷線風箏一般飛起……可飛去的防線,卻是關麟的房間。 張星彩這才反應過來,她中計了,對方就是要挨下她這一腳,然后拉近刺殺目標的距離! 果然…… 借著張星彩力大無窮的腿力,那刺客首領身形如箭一般的撞碎了門板,直射入主屋! 那屋子,張星彩再熟悉不過,向來只住著一個關麟……一個一袋米都抗不到二樓,手無縛雞之力的關麟! “云旗——” 張星彩大吼想要提醒。 “死——” 只聽得那刺客首領一聲怒喝,目之所及,他的手戟已經重重的插在床上,插在了那本正在起身的少年身上。 手戟直接劃破了那薄如蟬翼的睡袍,與少年的骨骸碰撞,登時一抹鮮血飛濺而出…… 床單上已是鮮血殷紅一片…… “啊……” 這一刻,張星彩只覺得她的天、她的一切,她的一生……仿佛都要塌下來了。 等她沖上臺階,踏著已碎了一地的門板木屑,進入焦沉沉的室內……她分明已經看到被褥被掀開,而那面頰上滿是血跡的……除了關麟還能有誰? “啊……啊——” 這一次,張星彩整個人宛若陷入了瘋狂的歇斯底里,她本能一般的將手中的劍朝那黑衣人突刺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 那黑衣刺客卻已經放棄了抵抗,他在大笑,是得償所愿后的大笑,笑的猖獗、笑的癲狂。 既來刺殺,那便是“死士”,從未想過要回去,所圖……無外乎是完成任務,這也是“無難兵”一生的職責罷了! “啊——” 整個長劍沒入了胸口,可那黑衣刺客還是臨死前放出了“響箭”,隨著“嘭”、“嘭”的聲響在寂靜的夜空中點亮。 就仿佛是……那刺客在向張星彩,向士武等人耀武揚威一般。 “我殺了你——” 張星彩整個人宛若癲狂,她的劍從那黑衣刺客的胸口拔出,然后再度刺入,再度拔出,再度狠狠的刺入。 直到那尤自大笑著的刺客,整個人變成了一灘軟泥般倒在了血泊里! 屋外的刺客聽到響箭之聲,立刻結成陣型,迅速的撤退。 再以五人殿后……以這些殿后的死士死在一個個憤怒的大刀下為代價,這支黑衣人的隊伍,還是逃出去了三人—— 當兵士爬上屋檐,看到那南墻下深不見底的湖水時,哪里還有敵人的身影。 仿佛這湖泊上都是波瀾不驚! 只剩下此間府邸中張星彩聲嘶力竭的呼嘯。 結束了…… 仿佛一切都結束了。 以關麟被成功刺殺結束了! 院落中還有幾十人,能站在這里守衛關麟的周全,這些各個都是關麟的心腹,可這一刻,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很悲痛。 “云旗……云旗……” 張星彩撫著關麟那滿是血跡的面頰,她的淚早已變成泉涌,淚水宛若斷了線的珠鏈……“啪嗒、啪嗒”不斷的滴落。 “你說要向我爹提親,要娶我……你說……你說要……要等我做好那些事情后,就去娶我……還開玩笑說要踏著七彩祥云去娶我,可為什么,為什么——” 也不知道是心頭的悲痛,還是這短暫的一刻鐘,張星彩已經流干了一輩子的眼淚……她仿佛力竭一般。 伴隨著“咚”的一聲,她整個人暈倒了過去。 就跌倒在那“關麟”的血泊里,她的半邊臉被血印的猩紅,這……這是“愛人”的血跡啊,這是她心頭不斷念著的人兒啊—— 這…… 似乎是看到張星彩暈厥,士武身邊有心腹兵士渾身抖動了一下,像是有所觸動,想去扶起暈厥的張星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