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2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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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在沉默之前,她爆發過,她將屋內的東西砸的到處都是。 她想不通,為何母親就不許她留下來? 她雖為人子女,可母親就要替她做主一輩子么? 張星彩哪里知道,在這“陌生”的陣營,她的母親夏侯涓所能倚靠的唯獨夫君張飛一人,而夏侯涓的世界里,最重要的就是張苞與張星彩這一對子女了。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,都是夏侯涓的命啊,甚至……是比她的命更珍貴的東西。 “來,把飯菜給我,這里也交給我吧……” 黃月英與關銀屏一道走來,先是對這仆人說了一句。 仆人把食盒遞給了關銀屏,無奈的搖頭嘆息…… 黃月英則是在門口站了片刻,終于下定決心走了進去。 這時的張星彩抱膝坐在妝臺前,面色蒼白,桌上還擺著昨夜未動過的飯菜,她的頭發也是蓬亂,顯得雜亂無章。 仿佛,離開了這荊州,離開了云旗身邊,她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要被抽離了。 忽然鏡子里出現了關銀屏的面頰,張星彩驚愕的回過頭,看見關銀屏端著一盤飯菜,還在刻意的做鬼臉,這下……張星彩忍不住破涕為笑。 關銀屏說:“吃魚咯,吃魚咯……” 張星彩難過:“我不想吃!” 說話間,她發現了黃月英也在…… 只聽得黃月英笑道:“客從遠方來,遺我雙鯉魚,下一句是什么?” “我哪知道啊……”張星彩一愣,沒想到……這種時候,黃夫人還有意考教她! 黃月英看向關銀屏,關銀屏也是搖頭。 黃月英這才說,“是呼兒烹鯉魚,中有尺素書。長跪讀素書,書中竟何如。上言加餐食,下言長相憶——” 這…… 張星彩一臉茫然的望向這位博學的黃夫人。 只聽得黃月英繼續道:“先吃魚吧,說不定其中定有好事兒呢?快嘗嘗!” 張星彩疑惑的拿起筷子,剝開蒸魚,魚腹中有一根竹簡,她迅速取出、展開,可看到字跡,她一驚:“是云旗的字……” “噓……”黃月英連忙比出了食指。 關銀屏也沒想到,這一條魚中竟吃出了四弟關麟的“字”? 這還真是屬于四弟那獨有的“浪漫”了! “云旗是要我……” “噓!” 又是不等張星彩把話說完,黃月英先一步抵住了她的嘴唇。 這一刻,盡管嘴巴被抵住,張星彩卻是心頭止不住的驚喜…… 不止是驚喜……還有詫異、感動、興奮、狂熱……種種情緒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,張星彩迅速的從床上跳了下來,就要出門。 “等等”!黃月英拿了手巾,小心地擦去張星彩臉上的淚痕,“上言加餐食,下言長相憶,無論做什么,總要先乖乖的吃過飯再去?!?/br> 張星彩胡亂的拿起一塊面餅,“我吃過了?!彼炔患按目觳脚艹龇块g,來到院墻下,她搬過梯子,架在院墻上,不忘問追來的黃月英,“他……他真的在外面?” 說著話,張星彩不忘瞥向她手中的字條。 “是!”黃月英語重心長的說,“其實,云旗不希望你對抗你娘的,他希望……” 不等黃月英把話說完…… 張星彩已經快速的爬上梯子,樹梢擦過她的頭發,將發上的幾縷青絲留下,連帶著拉扯到了她的發釵,她竟未曾發覺。 登上梯子后,張星彩看到院墻外,關麟就坐在馬車外。 似乎是注意到了墻上的動靜,關麟迅速的抬頭,然后朝著張星彩微笑。 夏侯涓聽到動靜出來,看到女兒已經爬上了墻,面色大變。 “星彩——” 張星彩含淚回望,“娘,對不起,只有在云旗這件事兒上,我要聽自己的!” 說著話,她縱身從墻頭躍下,如同一只蝴蝶翩翩飄落,衣袂當風,樹上落下的梅花隨著她的飛落飄零,一大片梅花下,關麟接住了她……那俊朗的笑容在這初春時節閃著光輝。 這種逃離“枷鎖”,失而復得,擁抱“自由”的感覺,讓張星彩只覺得她沉入了一片花海。 墻內的夏侯涓也快步爬上梯子,目睹著女兒擁入了關麟的懷抱。 “星……星彩……” 可目之所及,張星彩已經坐上了關麟的馬車,一行騎士擁簇這馬車,一行人往南城門方向疾馳而去。 這種時候,夏侯涓知道責怪黃月英已是枉然。 可……在星彩的事兒上,就連黃月英也要幫這關麟么? 這讓夏侯涓不由得重新審視他自己,在女兒留在云旗身邊這件事兒上,她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? 一時間,夏侯涓只能惆悵擔憂的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。 關銀屏則是彎腰,撿起了張星彩頭上落下的發釵,她問黃月英……“四弟要把星彩帶到哪里?” 黃月英沉吟了一下,然后回答。 “她們要去做一件大事兒!救一個重要的人!” …… …… 益陽,陸口寨,望江亭。 這是當年關羽單刀赴會與魯肅見面的地方,距離荊南的長沙僅僅一百余里,走水路的話一日就到。 此刻的望江亭外,一干江東甲胄森然佇立。 呂蒙立在當中,甘寧正在檢閱那一艘艘艨艟戰船,朱治與其養子朱然站在江岸邊,朱治的表情還比較正常。 朱然卻是雙拳緊握,望眼欲穿的望向那一碧萬頃、波光粼粼的江面。 “你還是忘不了她?” 朱治轉頭望向養子朱然。 說起來,朱治是孫家的三朝老臣,他早年擔任縣吏,后被察舉為孝廉,被州里辟為從事,從那時候起,他就隨孫堅南征北戰,甚至在孫堅死后,孫策依附于袁術、后又背棄袁術時,是朱治將吳國太、孫權等人接到了江東,提供養護。 可以說,吳郡四大家族,“顧、陸、朱、張”,就屬朱家與孫家的關系最為親密,從朱然能與孫權一道讀書學習,親密無間,足可見一般。 再說朱然,他本姓施,叫施然……是朱治jiejie的兒子。 朱治未有子嗣,于是請求孫策把jiejie的兒子過繼為自己的子嗣,這才有了朱然。 因為孫家與朱家這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,朱然作為孫權童年時期的玩伴、伴讀,自然而然就認識了孫尚香。 兩人算是“青梅竹馬!” 但為了大局,為了“孫劉聯盟”,為了對抗那個強大的敵人,十八歲的孫尚香嫁給了五十歲的劉備。 而朱然,至今孑然一身。 他望向江面,那望眼欲穿的眼神,等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孫小妹孫尚香啊。 這些年,孫尚香不在江東,也是朱然代替她執掌東吳的情報組織“解煩營”,收集情報。 “呼……” 長長的一聲呼氣。 在聽得到了父親的一句“還是忘不了她”,朱然長長的吁出口氣,他坦然道。 “已經六年了,她不再是往日的孫小妹,我也不再是往日的朱然……只是,這六年來,東吳依舊是這般疆土,但劉備卻……卻已經漸漸的成長為一方龐然大物!” “是??!”朱治沉吟道:“六年,荊州……呵呵,咱們東吳得而復失,盡管有那什么合肥賭約,可無論是主公,還是每一個江東文武,心里都在意著這一樁事兒……荊州本就是東吳的!” 朱然有朱然的執念! 東吳也有東吳的執念; 東吳執念的荊州,可朱然執念的是心里的人兒。 就在這對父子對著眼前的江水暢聊之際。 “呂將軍有令,即刻過江赴長沙郡‘撈刀河’,抵達那羅漢莊,將東吳郡主與劉備之子一并接回!” 此言一出。 無論是朱治還是朱然,面色均是一凜。 朱治心頭暗嘆:『要強行奪人么?』 朱然則心下喃喃:『孫小妹,總算等到這一天,你、我又能相見!』 當即朱然招呼身旁的部下?!敖鉄I可斬獲到什么新的消息?” 一名黑衣校尉拱手道:“依舊是老樣子,原本孫夫人與劉禪就要過江,可長沙郡一名叫做韓玄的官員攔住了他們的行程,以船舶沒有準備、風浪過大為由,已然拖延日久……” 朱然接著問?!扒G州呢?江陵那邊可有什么行動?” 這名校尉搖頭,“沒有,荊州方向,一片風平浪靜,并沒有任何大隊兵馬的行動!” 此言一出…… 朱然頷首,如此情報之下,他覺得這一波“劫人”,不是“接人”……穩了! 不止是他心心念念的孫小妹要接回來! 劉備的獨子阿斗,也將被擄至江東,這無異于……能讓東吳獲得極大的局勢的主動權。 他這邊正在沉吟。 呂蒙的大嘯聲已然響起:“朱將軍,速速登上艨艟戰船,那長沙郡不送夫人,吾等親自去將我東吳郡主接回來——” 呂蒙的語調鏗鏘,他們從一月之前,就開始為這一天著手準備。 不多時,三十艘戰船,蕩開了翻涌的波濤,起伏于一望無際的江面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