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9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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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話有些磕絆,雷銅懂了…… 是他個人的威望不足以再調動更多人了。 “唉……” 雷銅翻身上馬,一邊趨馳馬兒,一邊把目光望向城門處,他心頭不住的喃喃。 ——『雷定族長,你需得救了馬超將軍哪,他的威望……能多出五千浴血奮戰的氐人!』 雷銅心頭的聲音方才浮響。 ——“得得得……” 一聲馬兒的嘶鳴揚起,伴隨著“嗒嗒”的馬蹄聲,雷銅趨馳戰馬已經跟上了大部隊,身先士卒! …… …… 刑室中,馬超與楊千萬雙臂被吊在房梁上,身上的衣衫被皮鞭撕扯得襤褸,一道道血痕滲出。 可皮鞭仍然沒有停止的樣子。 趙昂解氣的盯著馬超…… 雙拳不由得握緊。 只是,哪怕是被吊起來,馬超尤自大喊著:“哈哈,趙昂?就這點能耐么?你是在給你爹撓癢癢么?再用力些?用力些!” 渾然…… 那皮鞭“啪啪”的聲響,那鮮血淋漓的身子,與馬超那肆意大笑的面頰,形成了極致鮮明的對比。 “趙昂?你比你媳婦可差遠了,再加把力,別還比不上一個女人!” 馬超的聲音不斷的傳出。 趙昂憤怒的接過刑吏手中的鞭子,怒喝道“我來……” “啪——” “啪——” 鞭子愈發重了,可馬超依舊是笑著大喊:“你給你爹撓癢癢么?接著撓,接著撓!” 趙昂一時間無奈了,他第一次感受到,這位西涼錦馬超是真的抗揍??! “上烙鐵……” 趙昂一聲吩咐。 他與馬超是不共戴天之仇,容不得他如此囂張。 就在這時,兩名新來的刑吏從烙盆中取來烙鐵,原本是該一左一右分別站在馬超與楊千萬的身旁,一人一個…… 可趙昂對馬超恨之入骨,他指著馬超道:“都烙他,看這逆賊還嘴硬?” “哈哈哈……”馬超全然無懼,“我聽聞逆魏頒布的‘征寡令’,若是逆魏的男人死了,就將其夫人征集起來,分發給兵戶……哈哈哈,我想知道,趙昂……若有一天你死了?你那獻出‘奇計九條’的夫人,是不是也會分給兵戶呢?” “你發屁……”趙昂直視馬超…… 馬超卻是爽然大笑,“噢,似乎不會……因為你夫人,必定會被獻給那曹賊,曹賊好人妻,天下皆知,趙昂啊趙昂,你在逆魏為將,可千萬要惜命啊,否則……貴夫人……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 “烙——” 趙昂忍無可忍,整個人宛若陷入了癲狂,他指著馬超憤怒的吩咐,他的一雙瞳孔,他所有的注意力也悉數都強加于馬超的身上。 兩名文吏掄直了手臂,猛地揮動烙鐵。 在這炙熱的高溫下,馬超與楊千萬的眼睛凝起,心情幾乎緊張到了極點。 哪曾想…… 就在兩人的目光下,那兩枚烙鐵并沒有烙在他倆的身上,反倒是……直接朝趙昂掄了過去。 趙昂的所有注意力悉數都在馬超的身上。 憤怒幾乎讓他喪失了理智。 “啊——” 隨著趙昂的一聲尖叫,他只感受到一股炙熱到足以將他的身體融化的力量……正在席卷全身。 然后……整個人仿佛脫去了力氣。 而胸口的皮膚,還在因為被灼燒后而徐徐冒出青煙。 “咚……” 就在這時,牢獄的大門被推開,無數柄刀劍迅速的架在了趙昂的腦袋上。 雷定從一干氐族兵士中走了出來。 他先是看了一眼趙昂,然后目光則轉移到馬超與楊千萬這邊,早有人去為馬超解下繩索。 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,快到即便馬超與楊千萬早有準備,卻還是有些應接不暇的感覺。 這時,“噗通”一聲…… 以雷定為首的一干氐族兵士悉數朝馬超跪下。 “我等總算等到馬將軍了,雷銅將軍已帶氐人先去進攻武庫,我與氐族一部的兵士都在賬外,只等馬將軍振臂一呼,帶我等棄暗投明,討逆魏,立大功——” 這…… 馬超都驚駭于局勢的發展。 別說是趙昂,是這些魏兵,就是他馬超也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。 只是…… 聽得雷定的話,馬超能感受到局勢的千鈞一發。 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,他一絲不茍的詢問道。 ——“此間可有長槍?” …… …… 曹洪府邸的望樓上,兩個守衛正在烤rou喝酒。 曹洪貪戀錢財,自打來到這武都后,就沒少收受地方官員的賄賂。 大多數官員都是有夢想的,以為遇到了曹魏的宗室之人,還是兩次救過曹cao的曹洪,偏偏又趕上這位曹洪將軍的……來者不拒。 那,自是少不了金銀珠寶、綾羅綢緞的孝敬。 曹洪累了,整天收受賄賂也很累的。 倒是曹洪臨時居住的這府邸中的下人,也因為曹洪的地位而水漲船高,不時也會有些小小的“錢財”來賄賂他們,只為能見到曹洪一面。 這不,望樓上兩個守衛面前擺了兩壇子好酒,還有一疊上好的鹿rou,簡直鮮掉了下巴。 “就咱倆這樣喝酒沒意思,要不,我去喊來兩個熟識的姐兒?一起熱鬧熱鬧?” 儼然,這“熱鬧、熱鬧”兩個字邪魅的很,意味深長…… “擅自離崗,這可是重罪,曹洪將軍若怪罪下來,夠你喝上一壺的?!?/br> “怕啥?曹洪將軍……早就睡在那金山銀山里了,怕是誰都叫不醒他……對了,你怕是還不知道吧,這次征集的糧食里,曹洪將軍足足往上多加了十萬斛,這些未來一多半是將軍的,可還有一少半兒,自也少不得咱們這些下人去分……有這些糧食,什么姐,咱騎不起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聽到這話,另一名守衛大笑了起來,他提起酒碗,正想去說。 ——『跟著曹洪這個巨貪,他們這些當兵的也是爽歪歪啊?!?/br> 不夸張的說,曹洪這一支,整個系統……從上到下都特喵的腐掉了! 哪曾想,就在這時…… “那……那是什么?” 他的聲音突然吟出,聲調發顫,他立刻站起,他身旁的守衛也站起。 只見得遠處街道上煙塵滾滾,數匹馬兒正在奔馳,將近五千氐族兵士隨后奔跑,殺氣騰騰而來。 而面對主動詢問的魏軍兵士。 這些氐人毫不遲疑的就揮動手中的刀劍,只一個瞬間,開膛破肚。 這下…… 望樓上的兩名守衛都嚇傻了。 “啪”的一聲,他倆手中的酒碗齊齊掉落,他們驚慌的喊:“糟了,氐人叛亂了……叛亂了!快去稟報曹洪將軍!” …… 此刻的曹洪正躺在府邸內的金庫中,他的身后是一堵金色的墻,都是黃金壘成的。 他身上那象征著“土”德的黃色鎧甲,倒是與這些金子相映成輝。 他的兒子曹馥也在這金庫中,曹馥十分的震撼……誰能想到,父親在外地……在這么短的時間內,就完成了這么多金子的收攬。 果然,你老子還是你老子??! 論及收斂錢財,父親……委實厲害??! 恐怖如斯—— 曹馥這邊在心頭感慨…… 曹洪還在教導他的兒子,“馥兒啊,你說你爹這一輩子,算不算成功?” “自然算……” “不算!”曹洪頗為嘚瑟的擺手,“至少在為將上,爹就不夠成功,比起你子孝叔、你妙才叔可差遠了,至多也就比你元讓叔強那么一丟丟……可你知道為啥,便是魏王也要高看我一眼么?” “為何?”曹馥連忙問。 曹洪笑著答:“因為我救過他的命,兩次——” 曹洪重點提及“兩次”,他的表情更加的嘚瑟,“第一次是在滎陽,我與大哥中了那徐榮的埋伏,大哥把坐騎都給丟掉了,是我跳下馬來,把坐騎讓給了大哥,我那時說……” 不等曹洪張口,曹馥提前道:“父親那時說‘天下可無洪,不可無公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