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8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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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男人,簡直是滿足了這個時代女人對于情郎的所有幻想。 他是馬超,人言“錦馬超”,從遠處看,他也的確當得起這個錦字! 站在他面前的則是一個豹頭環眼,燕頷虎須的男人,是張飛。 聽得馬超吟出那句,“置我于死地——” 張飛一擺手,“你是俺大哥的上將軍,俺怎會置你于死地???俺這分明是送你一份大功??!” 馬超凝著眉,“那你讓我支身赴下辨城?你可知那下辨城里有魏軍兩萬,更有我的死敵楊阜、趙昂……以及那個女人王異!” 說到“王異”,馬超幾乎是咬牙切齒。 仿佛是想到了某段戰場上,不堪回首的往事! 一個女人,九次用計擋住了他的進攻,這份恥辱。 馬超的語氣更添沉重,“除了他們外,我聽聞那曹cao還派族子曹休率三萬兵前去支援,你讓我單槍匹馬前去,哪里還有活路?這豈不是送死?” “俺才不舍得讓你死呢!哈哈哈……”張飛連忙說,一邊說著,還一邊笑著解釋道:“曹休到下辨城,猴年馬月了,而如今的下辨城,兩萬兵里,一半兒都是氐族人,氐族人你熟啊……你當初投我大哥時,手下那些西涼鐵騎不就是氐族楊千萬部落的么?” 楊千萬是馬超的副將,也是氐族部落中“白馬氐人”的一支。 要知道……在后來,這個白馬氐人部落建立了“前仇池國”,北魏名將楊大眼就是他們家的。 馬超的母親因為是羌人,羌氐同源,故而從小馬超就與羌人、氐人走的很近。 這些羌人、氐人也佩服他的武藝,這也是為何楊千萬這一支會投靠馬超的原因。 同樣的,這支“白馬氐人”也是劉備軍團中少數的騎兵隊伍,十分珍貴。 只是,張飛的話并不能說服馬超。 “氐族部落……多了去了?!瘪R超聲音低沉,“楊千萬是白馬氐人,可下辨城的氐族是雷動部部,它們早已歸降那曹賊……助紂為虐!” “這不妨事!”張飛像是信心滿滿,“武都不就是只有那四股氐人部落么?一個是興國氐王阿貴,居興國城,第二個是百頃氐王楊千萬,居仇池山,第三個是下辨氐人雷定,手下共有七部一萬多兵,最后一個則是河池氐王竇茂!” 張飛如數家珍一般,“四年前,那阿貴與楊千萬就跟隨你馬孟起反抗曹賊,阿貴戰死,阿貴部被曹cao強行收編,之后河池氐王竇茂在曹cao征漢中時擋住道路,被曹cao擊敗,整個部落悉數給屠盡了……血都染紅了荒漠!” “現在……曹cao手上的唯獨下辨城雷定那七部,還有阿貴的殘余……這些人的數量,怕是直接奔一萬多去了……這么算,下辨城里真正的魏軍那才有多少?再說了,武都四部氐族叛了曹cao三部,那最后一部?怎么可能真心實意的效忠,不過是隱忍罷了,就等你馬孟起趕過去振臂一呼,他們敬畏你,一定會聽你的!這是兵不血刃哪!” 張飛越說越是激情澎湃。 到最后吐沫橫飛,直接飛了馬超一臉。 馬超顧不上擦臉,他驚訝的看著張飛,雖然……張飛的這個“單騎入下辨”的提議有些冒險,還有點兒扯蛋。 但架不住,他這一番頭頭是道的分析過后,這提議,竟也開始變得有道理了起來。 甚至……張飛對氐族的了解,這完全出乎馬超的意料,這才是讓他最難以置信的地方。 “翼……” 馬超的話還沒吟出,張飛擦了把嘴,他那大嗓門又一次蓋過了馬超,根本不給馬超開口的機會。 “去年那曹cao不是已經屠過一次氐族了么?如果現在,那曹cao又要大肆劫掠一番氐族呢?那趁著這個機會,你馬孟起只要在城內振臂一呼,誰不響應?所以說,單騎入下辨……這哪是送死?哪是置你于死地啊,這分明是俺送你一份大功!” 這…… 張飛的話,馬超是越聽越有滋味。 特別是……曹cao屠城! 特別是,他馬超在氐族的威望。 等等。 馬超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他連忙問:“翼德?去年曹cao是屠殺了河池氐人,可你又如何知道,如何判斷……今年他們又要對下辨氐人進行大肆劫掠?” 馬超就是一根筋,這么漫長的思考,也從張飛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什么。 他無比好奇的望著張飛,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。 這…… 張飛卻是伸手敲了下腦門,他心里嘀咕著。 ——『這要咋回答呀?』 是啊,他張飛能對劉備、法正說是關麟那《斗戰神》中寫的,可馬超……他哪知道啥是《斗戰神》,哪知道啥是他張飛的‘本傳’哪? 那這要咋解釋呢? 張飛一邊撓著頭,不過,他眼珠子一定,索性直接撒謊道: “孟起啊,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俺在下辨城里有線人,還是大官……他告訴俺的,一個月內,魏軍必定大肆劫掠下辨城的氐人部落,那雷動的七個部落是怨聲載道!” 張飛是讀了一百多遍《斗戰神》的,其中的每一個細節,都像是嵌在張飛的心頭一般。 而關麟在《斗戰神》中特地寫到了魏軍與氐族部落沖突的兩個點。 其一,是在去年,也就是建安二十年: ——“曹cao領兵征討漢中張魯,將自武都入氐,氐人塞道,被cao遣將擊破之,屠之!” 這便是屠的河池氐王。 其二,是在今年二月,也就是下一個月: ——“建安二十一年初,夏侯淵還擊武都氐羌于下辯,收氐谷十余萬斛!” 考慮到連年征戰,考慮到武都城的實際情況,十余萬斛……這絕不是征的,一定是搶的! 且搶的干干凈凈。 如此說來,一個是屠城,一個是劫糧…… 這些,張飛早就記下了,他也是按照“年初”這個時間節點,定下的謀取“下辨城”的計劃,要知道……這可比歷史上整整提前了一年。 聽著張飛的話,馬超自是覺得云里霧里。 說起來吧,他有些將信將疑啊。 可偏偏,張飛的話,張飛的自信,張飛對氐族的了解,這些都讓馬超對他有一種莫名的、巨大的信任感! 這…… 一時間,這單騎入下辨,馬超遲疑了,猶豫了,徘徊了。 有那么一個瞬間,他竟覺得……張飛這法子,保不齊可行! 同樣的,這可是一份巨大的功勞! 如今的馬超缺的就是功勞。 …… …… 張飛走了,一貫不善言辭的他,感覺此番游說馬超,說了他半輩子的話。 他第一次感受到,原來說話這么費勁! 可馬超還是沒有做決定。 張飛也不敢逼得急了,就說明兒個再來。 直到張飛走后,馬超回到內室輕扣了下門。 后門打開,馬超的族弟馬岱、馬超的meimei馬云祿從門外走進來。 馬超朝他們道:“方才我與三將軍的對話,你們都聽見了吧?” “聽見了?!瘪R岱頷首,“愚弟覺得,這是個機會,憑著兄長在氐人中的威望,若然真如三將軍所言……下辨氐人即將被劫掠的情報確切,那……兄長單騎入下辨,的確有機會勸降氐族部落,并不血刃的奪下下辨城?!?/br> 馬云祿卻搖頭,比起立功,她更擔心馬超的安危?!斑€是太冒險了,萬一……萬一那下辨氐族部落的首領雷動是一個貪圖富貴之人呢?那他會不會……抓了兄長,然后交給那曹cao,以換取榮華富貴……無論如何,這還是太冒險了?!?/br> 馬岱是馬超的族弟,準確的說是“從弟”,是扶風馬氏一族中的叔伯之子。 比起馬超的鋒芒畢露,他更機智內斂一些…… 而馬云祿則是馬超同母同父的唯一meimei,是馬超在這個世上除了母親外,最親的人。 要知道,馬超的母親是羌人,是妾室,馬超是長子……卻是尷尬的庶長子! 嫡母對馬超并不好,父親馬騰也更器重兩個嫡子馬休、馬鐵。 馬云祿是馬超母親生下來的,是庶女。 在馬氏這樣的將門后裔,一個“庶”字就可以遮蓋掉屬于他兄妹一切的光芒,哪怕他們在勇武,再有威望…… 故而……馬超與馬云祿成長的日子十分艱辛。 這也造就了兄妹倆的相依為命。 此刻,馬超意味深長的望向馬岱與馬云祿,感慨道:“你們倆一個有膽有識,一個關心則亂,云祿……你該多向你族兄學學,你說冒險?可如今我們的處境,不冒險怎么出頭?不冒險怎么受重用?劉皇叔……以往是吃過呂布背叛的虧,若我們不能展現出絕對的忠誠,立下大功,那……怕是在巴蜀,我們將永無出頭之日??!” 馬超不算這個時代聰明的典范,但他也不傻,身處巴蜀這個巨大的漩渦。 他還是看懂了他現如今的處境。 他意識到,他的位置其實很尷尬。 劉備手下的派系太多了,元老派、荊州派、東州派、益州派……這些派系表面和睦,可實際上都想在劉備面前表現,為各自的派系爭取更多的利益。 可他馬超是什么派系? 他沒有派系! 他是一個降將,或者說是降將派。 偏偏因為“呂布”的前車之鑒,劉備……最不敢用的就是“帶兵進組”的降將。 不夸張的說,自從打下益州,馬超就一直在坐冷板凳,甚至職位也只是個掛名的將軍、虛職,沒有任何實權,也沒有任何立功的機會。 甚至……各個派系都害怕馬超搶功。 于是告訴劉備,說他馬超背叛過自己的父親,一個連父親都能背叛的人?還有誰不能背叛?能委以重任么? “唉……” 想到這兒,馬超不由得長長的吁出口氣,心頭百轉交集,復雜的很,也難受的很。 “兄長還是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了……” 馬云祿感覺到馬超的心情不好,連忙寬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