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4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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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…… 還猶豫什么? 之前被埋伏,被放暗箭,突然就擺到明面上了,一干關家軍士氣頓時激昂。 無需吩咐,一個個早就是刺刀見紅。 這時仇人見面哪! “還愣著干嘛,隨我殺——” 周倉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,可如今,這眼瞅著送上門來的,他沒理由按兵不動??! 一時間,這支關家殘軍紛紛拔出佩刀,可憐這支魏軍的新兵,他們才剛剛上戰場,就要遭逢這么殘忍的兩面夾擊…… 前有追兵,后有殺神—— 數不盡的人頭,被割取了下來,化為了軍功…… 那本站在城樓之上,默默背下周倉提及的那句“忠誠貫白日,值己憑蒼昊”的關銀屏都看傻了…… 她猛地搖了搖頭,然后將那藏著面餅的包裹扔到一旁,轉兒提起了青龍刀,也加入了戰場。 摧古拉朽…… 這次的魏軍任憑如何跑? 關家軍始終緊追不放,他們殺入密林,殺入林莽,殺入城中,奮力的殺向一切魏軍的密集之處。 倒是這些魏軍,他們臨死前都不知道,這些關家軍為何要對他們趕盡殺絕,沒有一絲憐憫? 這是因為,他們的隨身還帶著三日口糧。 而這些口糧…… 是關家軍的命! “一個不留,格殺勿論——” 關羽聲音一如既往的響徹蒼穹,威懾一眾宵小。 徐庶沒有加入戰場,他站在一個高處,身旁由伊籍、劉磐親自守護…… “徐先生神算哪……”伊籍看著這摧古拉朽般的戰場不由得驚呼。 徐庶淡淡的笑道:“敵有張良計,我有過墻梯,這才剛開始了,速速派人告知云長,與偃城守軍匯合,迅速收繳魏軍糧草,接下來馬不停蹄,該往宛城殺去了?!?/br> 徐庶可謂是時間管理大師…… 破敵要多少時間? 清掃戰場要多少時間? 敵人支援過來要多少時間? 這些……只有頂級謀士才能做出最精準的預判。 差之毫厘,謬以千里! 同為潁川人,徐庶、戲志才、郭嘉、荀攸……無疑在這項能力上,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存在。 潁川出人才—— 倒是…… 伊籍與劉磐彼此互視一眼,伊籍也是名士,有一些智謀,徐庶的部署,救偃城這一項……他能看懂,是聲東擊西,避實擊虛! 可攻宛城……這就是圍魏救趙了,只是……這圍魏救趙是不是有些冒險了? 畢竟就算收繳魏軍糧草,可他們也只有三日之糧啊。 三日……夠攻下宛城么? 伊籍想問,可嘴巴張開,還是把想說的話悉數咽回了肚子里。 他意識到……無論是徐先生,還是四公子,他們的才能都勝自己十倍! 何必……去問呢? 就按照徐先生部署的去做就好,這注定是一場不用帶“腦子”的戰役。 反觀徐庶,見這戰場已經打到尾聲,他不再觀看這邊,反倒是昂起頭眺望向天穹,他望向的是正南方向。 他的心頭喃喃: ——『云旗這新一輪的熱氣球,也即將升空了吧?』 ——『進攻宛城,可少不了這空軍的支持!』 噢…… 突然間,徐庶想起了什么。 沒錯,在坐熱氣球抵達這邊之前,關麟曾在他的耳邊提到過一句。 若是攻宛城。 那兵臨宛城時,他會空運過來一份大禮—— …… …… 荊州第一官醫署這邊,因為傷員太多,醫署的人手已經忙不過來。 夏侯涓在這邊幫忙,多半日的忙碌,總算是把傷者都安頓好了。 夏侯涓累的滿頭大汗,回屋子洗了把臉,就打算繼續去幫忙。 說起來,夏侯涓是夏侯淵的侄女兒,從小生父生母就餓死了,將她托付給夏侯淵。 那時候夏侯淵也很窮,但為了養活她,也為了讓兄嫂有一個后代,不惜餓死了他自己的兒子。 也正是因此,夏侯涓是極能吃苦的,哪怕現如今身處不同的陣營,因為夫君的身份水漲船高,可依舊從來沒有任何架子,為人和善。 撿柴、燒飯、打下手……這些力所能及的事兒,往往沖在最前。 這是讓張飛感覺撿到個寶的原因所在。 這次,夏侯涓就要出去之際,張星彩匆匆趕了來。 “娘,你別忙了,云旗從江陵城官醫署調集的人手到了,醫署不缺人了!” 誠如張星彩所言…… 關麟此前就派人致信馬良,從江陵調來了不少醫者,貂蟬、大喬都在其中。 “你娘來這兒可不是度假的,能幫下手就幫下手……” 夏侯涓還要出門…… 哪曾想,張星彩一把將她拉住,撒嬌似的說,“娘,你就別添亂了,你來荊州……不是來考察云旗的么?女兒特地來你這兒……就是跟你講講,昨日那驚險的一仗……云旗是如何運籌帷幄,決勝千里的!” 乖乖呀…… 夏侯涓驚訝的看著一副驕傲模樣的女兒,不由得呆住了。 運籌帷幄,決勝千里,這不是漢高祖夸耀“謀圣”張子房的話語么? 女兒已經這樣去夸云旗了么? 就好像……女兒下意識的把云旗都當成自己的男人一樣。 羞不羞??? 不等夏侯涓張口,張星彩已經侃侃講述起來。 包括關麟成功的部署; 包括黃忠救人; 包括將徐庶送到關羽身邊。 也包括熱氣球,包括那大弓,包括黃老將軍五百步之外射殺敵將龐德,扭轉乾坤,哪怕這些都是張星彩從關家軍口中聽來的。 可此刻侃侃而談,就像是親身經歷,且這份贊譽……統統都是自己男人的一樣。 大有一股夫榮妻顯、夫唱婦隨的既視感。 滿滿的既視感…… 夏侯涓都聽得懵了。 心里嘀咕著——『這女兒……怕是徹底的心有所屬了吧?』 正好講到黃忠百步穿楊,射殺白馬的事兒時,醫署外的黃忠路過時恰巧聽到,不由得停住腳步,接著聽…… 雖然張星彩重點強調的是關麟的運籌帷幄,可黃忠的慨慷之氣也連帶著講出,讓黃忠聽得是一陣欣然。 黃忠一捋胡須,正琢磨著。 ——『可惜這一箭沒讓云長看到?否則……定要他驚掉下巴!』 說起來,經過多半日的休息,又經過了牛rou的食補,黃忠感覺氣力恢復了不少,他本也沒有受到特別重的傷,就是單純的太累了。 但,他這種久經戰場的老將,沒什么是半日休息不過來的。 偷摸著,聽過了張星彩的侃侃而談,黃忠覺得也差不多了,一把年紀了,偷聽墻角……這事兒要傳出去,多少有些有損威名。 黃忠正打算走。 哪曾想,這時夏侯涓問出了一個問題,張星彩回出了一個答案,恰恰這一個問題,一個答案,讓方才邁開腳步的黃忠又停了下來。 甚至一雙眼睛瞪的碩大,不由得遐想連篇。 原來,夏侯涓問的是,“你都快把云旗吹到天上去了……若云旗真這么厲害?那接下來,要如何?你二伯就那些兵,糧食也不多,北上宛城……似乎并不明智,那可是許洛的咽喉,必定有大將鎮守!” 夏侯涓是從北邊來的,宛城的重要性,她就是聽都聽出繭子了。 只是,面對夏侯涓的質疑,張星彩一擺手,“方才云旗還跟劉曄先生、月英夫人提到這個問題了!就是說的……宛城若有大將鎮守……當如何……” “那……當如何?”這下,夏侯涓好奇了。 其實,何止是夏侯涓好奇,黃忠也好奇了,都快把耳朵貼到門上去聽了。 只見得張星彩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