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1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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篝火的數量與營盤的寬度,則是能判斷出,這里駐扎了多少兵馬! 這些,在地面上無法獲得的情報,在高空中是可以輕而易舉,一覽無余的。 諸葛恪顧不上說話,他迅速的拿出筆紙,看幾眼下面的篝火與營帳,就藏身藤筐里繪制幾筆,儼然,他是帶著任務來的,他要繪制出整個曹軍在北岸的布防圖! 黃承彥也看出些許端倪。 “那邊連簇篝火的位置,似乎不是在偃城……” 黃月英也朝著黃承彥指向的方向去看,“的確不是偃城,我小時候經常跑去那邊,很是熟悉……縱是在空中我也能認出……那里距離偃城還有一段距離?!?/br> “那是……這么多曹軍駐扎的地方,會是……”黃承彥不由得疑惑了起來,他與黃月英生活在這里幾十年,對這里的環境太熟悉了…… “我知道了?!秉S承彥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那些連簇的篝火與聯營都是原本關家軍的營寨,也就是說,大量的曹軍都埋伏在這里!” 大家伙兒正在看…… 劉曄突然又提出新的疑問:“方才過來時就發現新野城周圍雖是圍城,卻并無太多的篝火,營帳也少的可憐,還有這偃城,也是如此……這等布防也很奇怪!” “一點也不奇怪?!秉S月英從蛛絲馬跡中驚覺到了什么,她睜大眼睛解釋道:“若非我等能飛在天上,豈會知曉……曹軍的主力埋伏的位置是關家軍百里的聯營,而非……而非新野城與偃城!這時虛虛實實,實實虛虛……是敵人在施展虛實之法迷惑我等!” 這…… 隨著黃月英的話,諸葛恪驚呼出聲:“娘的意思是……” 黃月英抿著唇,可她的眼睛里仿佛帶著光:“恪兒要把這些篝火的位置都詳細記錄下來,這或許……或許便是明日云旗……能夠扭轉局勢,能夠救人的方法——” …… …… 江岸邊,夜半無人,凌統在淮南的江岸邊,找了一處農舍歇息,明早在繼續趕路。 他不敢摘去斗笠,背對著店家,呼喊一聲。 “小二上酒……” 這時,踏踏的腳步聲從身后傳出,聲調急促且厚重。 凌統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,他連忙拔出短刀朝身后揮去,來人身手也是敏捷,直接架起雙戟格擋。 凌統反應更快,左手刀鋒受阻,右手拔出匕首便去揮出。 可來人武藝更是不凡,竟是丟掉了雙戟,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,又一次格擋住了凌統的攻勢。 甚至不知從哪又摸出了一并流星錘…… 腰間還纏著鐵鏈,儼然那鐵鏈也是他的武器。 只是…… 兩個回合的交鋒,凌統從背面已經轉到了正面。 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面頰,他驚呼一聲。 “怎么?是你?” “我猜你就沒死——”來人的聲音低沉且厚重。 此人正是東吳響當當的名將…… 馬上用過大刀、長矛; 水戰中用過短雙戟、短刀、弓箭; 步戰攻城還用過流星錘……堪稱東吳武器大師的存在。 …… …… 第396章 ——你、我兩不相欠了! 在東吳,能稱得上武器大師的唯獨甘寧一人。 他水戰、馬戰、步戰樣樣皆能,長短兵器均能使得純熟,他曾在沔南之戰揮舞短刀,將劉表的先鋒鄧龍砍殺。 也彎弓搭箭射死過凌統的父親凌cao,在荊州東門射殺過黃祖,三江口之戰射死蔡瑁的弟弟蔡壎,要知道,這幾次神射都是在搖擺的船上; 更莫說,三江口之戰使用雙戟與敵軍短兵相接,皖城慶功宴時,用雙戟抵擋住想要報殺父之仇的凌統。 還有赤壁之戰時,縱馬持大刀在曹營中沖殺,接連斬殺蔡中、馬延、張顗; 甚至在進攻皖城時,揮舞流星錘,撥開漫天的飛矢、亂石,攀緣上城,率先登上城頭;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,甘寧最后的出場是與蠻王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對抗,那一戰他用的是蛇矛。 這樣的戰績,這樣多種武器,東吳第一虎將甘興霸“武器大師”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。 也正因為如此,凌統在看清楚來人后,下意識的慌了,緊張了一下。 他心頭暗道: ——『今日,怕是不好走了?!?/br> “我猜你就沒死?!备蕦幷Z氣冷冽,他再度強調,“我認識的凌公績是個有膽氣、有勇略,年少有為的年輕人,怎么可能在那刑場上一聲不吭,像是一個懦夫一樣,那時候,我便篤定那人不是你!” 聽到這兒,凌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,他知道,如果甘寧是來抓他的,單論武藝,他不可能殺出去。 索性,凌統整個人釋然了一般,他朝甘寧示意:“坐!” 然后繼續朝背后跑堂的吆喝,“小二,上酒!” 不多時,幾壇美酒送上,甘寧的手下紛紛退出,也將掌柜與跑堂的一并帶走,諾大的農家酒肆只剩下凌統與甘寧兩人。 凌統一邊為甘寧倒上酒,一邊拋出他心頭的疑惑。 “你怎生知道,我在這里?” “你莫要忘了,我以前是干什么的?”甘寧回答的語調頗為昂揚,“呵呵,我本就是這片江上的水賊,只要你出現在這片江上,我便能找到你?!?/br> “那……你是來抓我回去的?還是來直接殺我的?”凌統已經給甘寧倒滿酒,這次是一邊將酒碗推過去,一邊問。 “殺?抓?哈哈哈哈……”甘寧笑了,大笑了起來,“我若是要殺你?你豈能上了這江岸?” “那?” 不等凌統反問,甘寧直書胸臆,“你的事兒我知道,若說你背叛東吳,我甘寧第一個不相信?” “哼,狗屁的背叛?”提到這個,甘寧就是一肚子怒火,“那一夜我去劫曹營,整個東吳默然不語,唯獨你凌公績帶親兵追隨于我?哼,這樣的少年英豪,就是整個東吳所有人都背叛了,你凌統也不會背叛!” 說到這兒,甘寧將面前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,“咱們主公就是……唉……就是太多疑了,也不知道為何,從赤壁之戰后,從攻下南郡后,我就覺得他變了,全變了?!?/br> 這…… 聽著甘寧的話,凌統微微低眉,只是淡淡的說:“他不再是我的主公了!” 這話說的無比苦澀,甚至凌統一邊說,還淡淡的飲了一口酒水,吧唧了下嘴唇,仿佛嘴唇上都是苦味兒。 甘寧沉默了片刻,旋即回了一聲“是啊”,他又自顧自的倒滿酒一飲而盡,“東吳的凌統已經死了,已經被那孫權殺死了……” 凌統擔心在這里遲則生變,于是問:“甘將軍來此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么?若無別的事,凌統就不久留了?!?/br> “等等!”甘寧揚起手,眼神變得犀利,“我非來替你鳴不平,也非來殺你、留你,只是我今日聽到一樁事兒,覺得你一定有興趣,故而特地來告訴你?!?/br> “何事?” “孫權派徐盛與蔣欽秘密行軍,埋伏于八公山下!” “八公山?” 隨著甘寧的話,凌統驚問一聲,“為何是八公山?” 儼然,這個地名勾起了他凌統的心緒,也勾起了他某段刻入骨髓的回憶。 甘寧端著酒,淡淡的說:“明日,曹真會護送卓榮回八公山,說是祭祖,曹cao安排的……” “什么……” 此言一出,凌統豁然起身,一雙瞳孔剎那間瞪大,不可思議的望著甘寧。 甘寧還在淡淡的說:“話就是這么一番話,你應該知道,我甘寧素來不說假話?!?/br> 這下,凌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擔憂,他轉過身踏步就往門外走,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轉過身給甘寧深深的拱手一拜。 然后只聽到“得得得”的一聲,是馬兒的嘶鳴,然后……就是矯健且急促的馬蹄聲。 凌統已經一騎絕塵,消失在了黑暗中的官道上。 “大哥……” 這時候,甘寧的親衛方才闖了進來,“他……他騎走了大哥的馬?!?/br> 說著話,這親衛就要駕馬去追。 “回來吧!”甘寧一支手向親衛招了招,一只手端起了酒碗,細細的品嘗著這陳年的酒水,他淡淡的說,“那馬,就是我為他準備的?!?/br> 說到這兒,甘寧徐徐走出這農舍酒肆,望著那漆黑一片的官道,望著恍惚中那個駕馬離去的背影,甘寧心頭喃喃: ——『公績啊,這算是我甘寧還了那一日火燒曹cao淝水大營時,你與你那五百兵士的情義吧?』 ——『你、我兩不相欠了!』 凌統乃國士之風! 甘寧又豈不是重義之人? 這一對有著深仇大恨,卻又惺惺相惜的男兒,他們今夜的行為,足以羞煞整個東吳,羞煞整個東吳的滿朝文武! …… …… 漢水以北,天穹之中,夜已經更深了,熱氣球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。 那一簇微弱的火焰,在地上的人看來也像是“星星”一般。 倒是熱氣球中的四個人,一個個精神抖擻,全無睡意。 太冷了……渾身都是冰冷的,這也讓人不得不打起更多的精神。 諸葛恪年輕力勝,他是唯一一個還能拿著“千里望”望向地面的人,通過“千里望”,他窺探著每一個地面上的篝火營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