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1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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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自然是指的卓榮,孫權眼眸凝起,眼瞳中閃過一抹兇光。 仿佛因為卓榮而誘使凌統背叛這件事兒,對他的打擊很大,他對卓榮,這個女人……是恨的牙癢癢。 顧雍如實道:“機緣巧合之下,壽春的眼線探到了一條機密的消息,曹cao暗中放了那卓榮,還派族子曹真護送她回八公山祭祖……” 唔…… 孫權當下心頭一動,他冷笑道:“他曹孟德不裝了,哼,若非襄樊戰場危如累卵,他怕還不會啟用張文遠,也不會放了這卓榮,兩害相權取其輕,這曹孟德裝不下去了,哼……” “他果然是假意抓捕那卓榮,就是為了迷惑孤,從而誘使凌統攜其族人背叛于孤,現在好了,一切都坐實了,鐵證如山,明日問斬凌統,他死的不冤!” 看到孫權一下子激怒到如此地步,顧雍連忙提醒,“主公……那卓榮是被曹軍護送著赴八公山祭祖??!” 這話讓孫權一下子反應了過來,“多虧了顧老提醒,孤豈能讓他卓榮如愿?!?/br> 當即,孫權大手一揮,“派徐盛、蔣欽各領本部兵馬埋伏于八公山處,截殺此卓榮,她誘騙了孤的愛將,孤只要她死——” 顧雍能感受到孫權那由內而外呼之欲出的憤懣,他拱手道:“主公放心,臣知道該怎么做!” 顧雍領命就準備轉身離去…… “等等……” 孫權疾步朝顧雍走了幾步,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,“安排下去,也把這句話告訴那凌公績!” 顧雍聽過孫權的話,一雙瞳孔瞪得渾圓碩大。 整整過了十息的時間,顧雍才反應過來,他連忙張口:“喏……喏……” 孫權說完了話就往高臺下走,江風呼嘯,將他那紅色的披風吹的獵獵作響,行至臺下,早有親衛備好了馬車,孫權正欲上馬車。 一旁的周泰沉吟了片刻,方才拱手道:“主公真的要殺凌公績么?” “人贓并獲,凌統叛國之罪無可辯駁,孤說過,為凌統求情者與其同罪!”孫權抬眼露出那陰郁的表情,這表情讓周泰渾身一個哆嗦。 孫權的話還在繼續:“周將軍要為這個叛徒求情么?” 這……到嘴邊的話,周泰悉數咽了下去,他低著頭沉默不語。 孫權上了馬車。 就在這時,又有親衛稟報道:“主公,不好了,甘寧將軍不見了——” …… …… 江東,吳郡,午時三刻,呂蒙拋下令箭。 “時辰已到,斬!” 血紅的令箭落地,劊子手上前,將“凌統”的脖子按在木樁上,“凌統”一言不發,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 劊子手飲了一口酒,噴在大刀上。 鋼刀映著日影,高高揚起。 臺下圍著無數被凌家接濟、救助過的百姓,他們已經掙扎的雙目充血,撕心裂肺一般的緊盯著刑臺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 曹cao的心腹謀士程昱也喬裝成外來商賈模樣,混跡在人群中,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出他親自cao刀完成的“借刀殺人”的壯舉。 他已經聞到了久違的“功勛”的味道。 臺下還有一些凌統的親兵,他們再也按捺不住,一手觸碰在懷中的短刀上,一手撥開眼前的人群,就要沖上臺去。 “不要輕舉妄動——” 隨著一道細微的聲音,有人攔住了他們,這些是混跡在人群中凌家留下來的族人,他們在這邊的目的就是為了確保,千萬不能橫生枝節。 就在劊子手的刀即將揮下之際…… “刀下留人——” 一道聲音傳出,哪怕是這種聲音,也沒能使“凌統”睜開眼睛,他像是一心求死。 倒是監斬官呂蒙、周循朝來人望去。 來人頭上插羽毛,身上佩鈴鐺,雖是錦衣華服……卻因為這一路的風塵而顯得臟亂不堪。 是甘寧甘興霸! 說起來,甘寧是兩天前就偷溜著跑出壽春,順水路趕至建業,然后快馬加鞭,八百里加急般的朝吳郡跑,終于……還是趕上了。 “甘興霸?” 呂蒙有些疑竇,周循的面靨上則是露出了深深的擔憂。 這時,甘寧已經撥開了人群,一邊登上刑臺,一邊呼喊道:“呂將軍、周騎都尉,我帶來了吳侯的吩咐,念凌統與其父有功于東吳,功過相抵,饒其一命……讓我押至壽春,由吳侯親自發落?!?/br> 這突如其來,且破綻百出的一句話,讓呂蒙與周循下意識的對視。 甘寧還在往前闖,呂蒙大喊:“興霸,你留步,空口無憑……你說吳侯要放了凌統,可有吳侯的手書?” “我來得急?哪顧得上等什么手書了?人我先帶走,手書隨后就到?!备蕦庨L袖一甩,自顧自的向前。 眼看著他就要到凌統的身邊,周循直接攔住他,“沒有主公的手書,那就是甘將軍要劫囚了?” “你……”甘寧指著周循,“若不是看你乃周郎之后,你今兒個少不了一頓毒打!” “誰不知道甘將軍乃東吳第一勇武?”周循嘴上這么說,身子卻是寸步不讓,“甘將軍能百騎劫曹營,但,決不可能在我手上劫走囚犯!” “嗖”的一聲,周循直接拔刀,甘寧閃開,他恨恨的道:“你爹都不敢朝我拔刀!” “我爹是不敢向甘將軍拔刀,可我守的是吳侯的命令,攔的是劫囚的惡賊!”周循悍然無畏…… 當即已經有一排部曲站在周循的身側……針鋒相對的朝著甘寧。 眼看就要大打出手,呂蒙直接勸道:“兩位,因為一個叛國者傷了和氣……不值得,不值得?!?/br> 這時,甘寧踮起腳尖,朝著凌統喊道:“凌公績?你倒是喊句話呀?你說句話,今兒就是天王老子攔著,我甘寧也把你帶出去!” 周循激動的道:“甘將軍慎言——” 呂蒙倒是扭頭,看了凌統一眼,見他尤未睜開雙眼,還以為他死意已決,又或者是不想因為他的事兒牽連到甘寧。 當即深呼一口氣,也說:“甘將軍慎言——” 甘寧卻察覺到幾許不對勁兒,朝著那凌統道:“凌公績,你幾個月前陪老子劫掠曹營,燒那淝水大營時的勇武之氣哪里去了?現在跟個軟蛋似的,你站起來,你但凡站起來,老子跟你……咱兩個一起,誰能攔得住咱們?” 甘寧說著話,還要往前走,周循與他的胸脯相撞,擋著甘寧,不許他寸進。 “你小子,再不讓開,老子動手了?!备蕦幹钢苎?。 周循笑了,“我今天若讓開,那東吳、那主公就又少了一個勇武的將軍!” 這話脫口,甘寧啞然了。 就在這時…… “報……”一名傳訊兵匆匆跑來,他手持一只飛鴿,一邊跑來,一邊大聲喊道:“主公的飛鴿……主公的飛鴿?!?/br> 甘寧以為事情有轉機連忙道:“你們看,飛鴿,飛鴿……主公……主公他還是收回成命了,凌家于孫家有大恩,主公定是要饒了他!” 這下,整個此間一下子沉默了…… 呂蒙有些驚訝,想不到,這時候主公還會發來飛鴿。 周循更顯得驚訝,乃至于都有些驚慌失措的味道,他的眼眸游離于臺下,像是在尋找什么,一時間竟是有些亂了方寸。 呂蒙接過那飛鴿,取過腳上的信箋,迅速展開。 而隨著信箋的展開,他驚訝的表情有些收斂。 只見他一步一步的行至“凌統”的面前,將這信箋展示給凌統看,可凌統仿佛一心求死,蓬頭散發的他一如既往的閉著眼睛。 “你不看也關系,我念給你聽……”呂蒙淡淡的開口。 這一刻,周循、甘寧也包括臺下的程昱,他們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兒…… 就好像除了“凌統”外,所有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。 終于,呂蒙開口了,“主公說……他對不起你爹,沒有教好你,來世若能再做君臣,主公定不會讓你走上歧途,風消而力去,風殘而力盡,公績一路走好——” “鏘啷啷……” 隨著呂蒙的話吟出,甘寧手中的短刀“鏘”的一聲掉落在地上,他尤不相信耳朵里聽到的是真的。 “主公怎么會……公績,公績……”甘寧撕心裂肺的大喊。 很難想象,整個東吳,滿朝文武……最后來為凌統送終的竟唯有他的殺父仇人——甘寧甘興霸! 這時候,再說什么冰釋前嫌都顯得有些多余,但……諾大的東吳,能稱得上義士的,凌統算一個,甘興霸也必定也能算一個。 “行刑……”隨著周循的一聲大嘯。 劊子手將鋼刀再度抬起,映著日影劈落而下。 隨著“唰”的一聲。 只一個剎那……等到所有人再望向刑臺時,只剩下一個滾落在地的頭顱,還有那脖頸間不斷向外噴出的鮮血。 鋼刀被濺上血跡; 劊子手的臉上都是血,幾只鷹盤旋在上空,似乎是聞到了血的味道。 正所謂——涼風至,白露降,寒蟬鳴,鷹乃祭鳥,用始行戮! 也正是這一刻…… 東吳的“凌統”徹底的死了,他屬于東吳的靈魂徹底的死了,徹底的消亡了! …… …… 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。 吳郡那邊,還在經歷凌統問斬的驚魂一幕,這邊廂,去舟已經停在碼頭。 孫紹、太史享、周峻、黃柄共同在此送一個人離去。 站在船頭上的人,身形說不上魁梧,還有不少很明顯的鞭痕,但很健碩,仿佛那些傷勢就像是給他撓癢癢一般…… 他頭戴斗笠,那厚厚的黑紗遮住了他的面頰。 直到登上船頭后,他方才摘下了斗笠,解下了面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