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0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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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麟大致算了一下,怕是一個月……這宛城集結了超過十萬人吧? 十萬新兵不可怕,可怕的是按照李藐的說法,這超過的十萬人里不僅包括新兵,還包括各郡留守的兵馬。 如果再算上曹仁、徐晃、龐德、于禁……這等全明星陣容。 曹cao這是要背水一戰哪—— 關麟也很懊惱,這信怎么就不能早來一天呢? 第二封信是靈雎寄來的,內容也很簡單——張遼離開了壽春城,帶著一干山西親兵,一路向西。 從看到這封信起,關麟已經品出更多“詭異”的味道了。 明明前一刻張遼還因為曹cao關押卓榮的事兒,而彼此間鬧得極不愉快,幾乎被曹cao幽禁…… 可張遼卻能明目張膽的離開壽春城,一路向西…… 這不就是朝向襄樊戰場么? 也就是說…… 關麟不由得大膽猜想。 ——『整個誘敵深入,包圍新野城、偃城的行動,原來是張遼統帥的,這就怪不得……大哥、二哥、三姐他們陷入如此逆境?!?/br> 甚至,因為是張遼的緣故,關麟的眉頭凝的更緊了。 在關麟的心目中,同為山西人,張遼的統率可絕不弱于老爹關羽。 局勢變得更艱難了。 第三封信是司馬懿傳來的,他只提到了一個人,也正是這個人,讓關麟的后背都不由得寒顫了起來。 ——賈詡! 沒錯,就是這各在后世被人親切的調侃為“甲魚”的家伙。 就是這個“一言亂天下,五計定三國”的大忽悠、老毒物! 原來整個襄樊戰場,整個應對老爹關羽“絕北道”的計策都是他制定出來的。 ——『怪不得了,怪不得……』 ——『這行動做的如此縝密,如此隱秘,原來是這位毒士的手筆!』 關麟的牙齒再度重重的咬住嘴唇。 不夸張的說,因為張遼,因為賈詡,因為這支強征過來超過十萬的兵馬,更因為這來的太突然了…… 關麟一時間是亂了方寸的,是沒有注意的。 他也不會草草的就做出計劃,他甚至隱隱落汗。 不夸張的說,這已經是他在這亂世,遇到的最復雜的局面,最“全明星”的對手了! 任何一個疏忽,都有可能讓整個荊州毀于一旦! 諸葛恪始終站在他的身邊,他看著關麟因為這三封密信而產生情緒的波動。 這種情緒的波動,諸葛恪此前還從未見關麟有關。 他能感覺出來……一定是出大事兒了! “報……”就在這時,新的急報傳來,“樊城內的曹軍出動與外圍的曹軍里應外合夾攻關家軍軍寨,整個漢水被曹軍悉數封鎖……” “報……”上一條急報的聲音還沒落下,又一名兵士闖了進來。 只是看到關麟,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,還是被此間冷峻的氣氛所感染,這兵士只是單膝下跪,并未張口。 關麟擼起袖子,頗為憤懣的說:“不用藏著掖著,還有什么不利的情報悉數報送出來!” 他的話傳出…… 這兵士方才張口:“是陸遜先生帶著一名自稱徐先生的中年男子回來了!” “徐先生?”關麟下意識的輕吟,然后,他仿佛想到了什么,驚呼出聲:“是徐庶徐元直?是徐元直?” 再沒有什么比這種間不容發的情況下,能遇到一個靠譜的軍師,更讓關麟興奮的了。 “伯言與徐先生在哪?” “已經入城?!?/br> “前面領路,我去迎他們——” 關麟的聲音無比迫切,面對如今的局勢,面對這突發的情況,關麟太需要一個靠譜的謀士來商量了。 總算,陸伯言與徐元直來的恰逢時機,恰到好處。 …… …… 當夜,關家軍西、中、東三處大寨遇襲。 張遼率領一干山西親兵一馬當先,數以萬計的魏兵呼嘯殺至。 火把將整片夜幕點綴成白晝一般。 這些曹魏的兵勇,特別是張遼的親兵,自逍遙津之后,小半年來憋屈至極,積蓄的憤怒在這一夜徹底釋放。 他們瘋了似的提刀砍殺,摧古拉朽。 東路與中路的關家軍寨群龍無首,哪里頂得住魏軍的進攻? ……很快就崩潰! 西路的關家軍統領乃是王甫。 此刻,關家五郎關索也在,因為關羽繪制地圖的位置距離這邊不遠,故而關索會時常將一些重要的文獻送回,保管在此間。 只是,此刻……因為中、東兩寨的失陷,西線的關家軍承受著的亦是莫大的壓力。 “啊……” “殺啊……” “列陣,迎敵,迎敵——” 一聲聲喊叫在軍營中不斷的揚起,聲音撕心裂肺,不時的有哀嚎聲,不時的有鮮血濺在一處處軍帳的簾布上。 賬外,一張張扭曲的臉下,無數兵刃碰撞,每一息都有人被開膛破肚。 中軍大帳中,關索鄭重的將一個盒子交給了王甫?!巴鯇④?,這是父親已經完成繪制的水利、地形圖的草圖,此圖若落到魏軍手里,就泄露了父親與四哥的計劃……” 關索的語氣一本正經,哪怕在軍中,他也很少如此嚴肅,如此鄭重。 關索將盒子遞到了王甫的手中,他咬著牙:“待會兒我去引開敵軍,王將軍伺機突圍,務必……務必將此圖交給我四哥手中,這圖……足可以將今日失去了,在七、八月份再度打回來!” 王甫鄭重的回絕,“不行!我走了你怎么辦?要走一起走!” 關索雙手按在王甫的肩膀上。 要知道,他身為晚輩,這樣對長輩的行為頗有無禮。 可他的一雙眼睛目眥欲裂:“王將軍……王將軍……王叔,王叔……外面的情形,咱們不可能都突圍的,你的武功騎射都遠好過我,你更有希望把這箱子帶回去?!?/br> 王甫賭氣:“那你就找別人送這箱子!” 說著話,王甫拔刀:“我寧可戰死在這關家軍寨,也不做逃兵,人在軍營在!” 關索惆悵心酸的走過去,誠懇的說:“王叔,我何嘗不想回去,我……我比你怕死多了,可……可這種時候……一個關家公子,更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,成為他們的目標??!” “哼!”王甫氣呼呼的將這箱子再度砸到關索手中,“你的意思是說,二將軍的副將,就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力了?” “我……我不是這意思……”不等關索把話講完。 王甫已經大步往帳外走去,一邊走一邊說,“箱子是你送來的,你親手送到你四哥手里……另外,告訴他們,七、八月時讓你四哥替你王叔報仇!” 這話脫口,王甫再不停留,他踏步出帳,門外早有親兵備好了馬,王甫翻身上馬,他朝著軍帳方向吟出一句:“五公子,如有機會,告訴二將軍……古有死恩之士,今有殉義之人,王甫這輩子能跟著他——值!了!” 那拖長尾音的“值了”兩個字戛然而出。 說罷,王甫趨馳戰馬,朝著那些攻入軍帳的曹軍兵士呼喊:“吾乃關公麾下王甫是也,本將軍手下不斬弱旅,哪個是你們將軍?” 這話引出…… “噠噠”的馬蹄聲呼嘯,王甫與他的親兵已經殺入戰場。 關索看著手中這“重于千斤”的盒子,他再度望向王甫離去的背影,口中喃喃:“王……王叔!” 這一刻關索的面頰上復雜至極,也痛苦至極。 終于,他心一狠也踏步走出軍帳,門外他的親兵也準備好的馬匹。 “五公子?咱們跟他們拼了?” 關索咬牙,當即下令:“往漢水方向,撤,撤回襄陽——” “噠噠噠——” 又是矯健的馬蹄聲,王甫與關索各自騎馬,踏上地上薄薄的積雪,馬蹄聲很快淹沒在此間的喊殺聲中。 關索一邊疾馳,一邊回頭,他親眼看到王甫以一敵三,胳膊上中了一刀,尤自力戰不退。 王甫的聲音在這凄冷的冬日里顯得格外的悲壯:“殺爾等,何須關公?王甫足以!來呀……你們全都一起上——” 他像是故意把更多的敵人吸引到他的身邊,這場面極其壯烈。 也是這場面,讓關索的眼圈一下子紅了,這一刻,他呼出的白氣裊裊如煙水。 “駕,駕——” 關索再無勇氣回頭,他翻身上馬帶著寥寥幾名親衛,疾馳而去。 戰場中的王甫,他的余光始終望著關索的方向。 看關索離開,王甫總算心無旁騖,他小聲輕吟一句:“總算能放開手腳了……” 他直接招手:“諸將士,隨我向‘北’突圍……” 向北…… 那是與襄陽截然相反的路,那是一條注定的死路。 但,他就是要把敵人引到與關索截然相反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