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9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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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他頗為嘚瑟的樣子,關羽忽然一巴掌扇在關興的臉上,將他打的撲倒在地。 關興捂著臉愕然道:“爹?爹?” 關羽大怒道:“本帥下令堅守,你不遵軍令,突襲至新野城以西,該當何罪?” 關興不服氣:“可是我贏了!” “你贏了又怎樣?”關羽愈發生氣,“你這么快就忘了,此前為父帶你們攻樊城時被四面包圍的處境?可知道那一戰,關家軍幾乎毀于一旦,你可還知道,你這突襲?若是曹軍布下一支千人的伏兵,就足以讓你全軍覆沒!” 關興倔強的說,“若是四弟也如父親說的這般,瞻前顧后,那哪里能攻下襄陽?哪里能射殺那龐德三萬余兵?又如何在江夏一夜之間焚燒十萬曹軍兵士?” 說到這兒,關興愈發的執拗起來,“四弟不遵父親之命履立大功,孩兒略微逾規,卻也是立下功勞?父親為何就責罰孩兒?戰場上不就應該是以成敗論功罪的么?父親何故厚此薄彼?” 因為關麟的一鳴驚人、一鳴沖天,關興這些時日想到許多,也想的很深。 他甚至想到,關麟不懂武藝,卻能立下赫赫功勛,他關興武藝高強,卻至今沒有拿得出手的功績,這些都是因為他太聽父親的話了。 他也該學關麟,學著叛逆一點。 這一次劫糧大獲成功的事實也證明,父親關羽的想法不一定正確,他叛逆一些,也可以立功! 哪曾想。 關羽的聲音愈發冷冽,“你以為誰都是你四弟?輕狂至極,來人……拖下去,五十軍棍!” 關平忙勸:“父親,二弟雖是魯莽了些,但畢竟大勝而歸?!?/br> 關羽指著兩個兒子:“你也該一塊兒打,我讓你堅守陣營,你卻放任他去劫糧,你這是與他合謀抗令,拖下去,一起打!” 周倉見狀也趕忙勸道:“二將軍,兩位公子雖然違抗的了軍令,但畢竟大獲全勝!前段時間,云旗公子帶傅士仁、糜芳,還有一些降兵卻屢立戰功,這多少顯得關家軍無能……二公子也是為了證明關家軍,為了給關家軍打出聲勢,威懾群小……” “況且這一仗也打出了氣勢,既得到了千石的糧草,又探得敵軍的虛實,二公子實在是年少有為,功不可沒,將功折罪,就算不賞,也不該打,更不能罰呀!” 難為周倉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成語。 在一眾公子中,他最佩服的是關麟,最欣賞的卻是關興。 因為每日一早練武,總是關興第一個到; 每日練得最晚的也是他,他的武技精進,成長是周倉親眼看過來的。 不夸張的說。 盡管周倉年長關興二十多歲,可真要比武,周倉未必是關興的對手。 真的是……年少有為,有年輕時二將軍關羽的風采。 這也是周倉欣賞關興的重要原因。 倒是因為周倉的話,關興委屈地揉著臉。 趙累也附和道:“正是正是,二公子大勝,軍心振奮,若是罰了二公子,恐有損軍心,還請二將軍開恩哪!” 關平跪在關興的身旁,一拉關興,低聲道:“快認錯,爹是擔心你??!” 關興無奈,只能低頭悶悶的說:“兒子莽撞,兒子知罪,請父親開恩……” 關銀屏見關興服軟,連忙打圓場,“二哥知錯就是了,父親大人,二哥還擒了二十余俘虜,該去好好審審這些俘虜,探得魏軍虛實?!?/br> 關羽無奈的瞪了這些兒女一眼,轉身卻是擺了擺手,“罷了,既是安國抓的俘虜,就讓他去審吧!” “是……”關興拱手答應一聲。 關羽這才引入正題,“說正事,本帥打算近日親自帶一支兵馬將此間樊城以北,以西的地形圖,包括山巒、水利,高坡、低谷悉數繪制出來交于云旗,為漲水期時的決戰做準備,這段時日可能多數不在寨中,爾等要堅守軍寨,做好聯營與協防,防范一切魏軍往樊城運送糧輜!” 這才是關羽此次來這邊軍寨的目的。 如今的絕北道,如今的謀攻樊城,關羽本就是抱著個讓兒子關麟建功,他作為“輔助”的心思在打。 云旗的計劃是利用八、九月份漲水期時發動水攻與水戰。 那么作為父親,關羽要為他做的、也是能為他做的,僅僅有繪制出此間的詳細地圖。 這是一個細致的活兒…… 就算是交給周倉,關羽也并不放心,故而,他要親自帶一支兵馬,沿途考量、繪制,將最準確的地形圖交到兒子云旗的手里。 此間,關羽最擔心的是,他的心思放在繪制地圖上,絕北道的防護萬萬不能松懈。 就在這時。 “父帥……” 剛剛被責罵的關興突然張口,“孩兒覺得可以把絕北道向外擴展一些,孩兒劫掠魏軍糧草時發現魏軍運糧的隊伍僅僅有幾百人,這說明新野城中定然也沒有太多兵馬?” “以此類推,偃城、平魯城或許也都是一座空城,父親何不讓我等進攻這三城,一來探探魏軍虛實,二來若真能奪下此三城,那以此三城為基,再行絕北道,有城池的掩護,豈不比軍寨更固若金湯?” 這…… 關興的話讓關羽一驚,但很快,他的丹鳳眼驟然開闔,指著關興道:“如今這關家軍還是你爹說了算,讓你守哪里便守哪里,若再敢……” 眼看著關羽就要舊事重提……就要發怒。 關平連忙拉著關興就要往外走,“父親,二弟開玩笑的,我帶二弟去拷問俘虜!” 說著話兩人就走了出去,也直到走出大帳。 關平才重重的喘出口氣,他輕拍了關興一下,埋怨道:“你呀,今天這是怎么了?總是說這些鬼迷心竅的話?曹cao何等精明,他會放著新野三城讓我們去???你呀,差點都把為兄給害死了!” 關興眼眸中精芒閃爍,他一點不覺得緊張,露出笑容道:“大哥……覺得我沒錯,退一萬步說,我這可是跟咱四弟學的!跟他學著做逆子,就能立功,只要立功……就是挨一頓板子,我也不后悔!” 這話脫口,關平無奈的搖頭,然后深深的“唉”的一聲嘆息。 …… …… 壽春城。 天黑十分,即使張遼府邸的門口已經掌燈了,可整個院落中尤自黑寂一片。 曹cao正在正堂與張遼交談。 曹cao今年六十歲,張遼也已經四十六歲,他舊傷雖是痊愈,卻因為連日心頭的憂慮而顯得神傷不已,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。 曹cao正在侃侃而談:“文遠哪,孤已經讓吾兒子健在洛陽城,為你修了一座巨大的宅子,洛水從中而過,沿著洛河之畔,孤還讓他刻了一處你的石像,一旁就刻著一行大字‘孫十萬聞風喪膽’、‘張文遠小兒止啼’,何其壯觀?何其壯觀?孤要讓文遠威震逍遙津的故事傳揚后世,讓后世之人能瞻仰我大魏戰神的風采!” 這…… 聽著曹cao的話,張遼低著頭,沉吟了許久,他方才輕聲道:“丞相知道,張遼所求不是這個!” 這突然的一句話,讓曹cao的眼眸一下子變得犀利。 緊隨而至的曹cao從懷中取出五封竹簡,三塊雕版,還有七封彈劾,一并擺放于桌案之上。 “文遠可知這是什么?” “這是?” 在張遼疑惑的目光中,曹cao語氣冷冽的說:“這些都是你背叛孤,歸降了那荊州的罪證??!” 隨著曹cao的話,張遼嚇了一跳,迅速的翻看…… 果然,這里面密信的內容,通過雕版呈現,無疑不是張遼與卓榮聯合,要謀取了曹cao的性命! 或者是借醫而毒,一舉毒殺曹cao,釜底抽薪。 這也才是卓榮借“荊州”之藥救張遼的真正原因。 當然,這些本是無稽之談,可莫名的……這些密信的內容很真實,真實到讓他張遼讀過都覺得是真的,邏輯完全足以自洽。 甚至七封彈劾的文書中有至少五處都是無法反駁的陳述! 幾乎是人贓并獲…… 可明明,張遼從來沒有背叛過曹cao??! “丞相,這些都是無稽之談,是子虛烏有,是冤枉啊……” 張遼豁然起身…… 曹cao卻示意讓他坐下,“總歸,那卓榮是從關麟那兒拿到的藥,也是這藥救的你張文遠哪!” “丞相我……”張遼還想解釋。 卻見得曹cao也豁然起身,他猛地將整個桌案悉數推翻,整個桌案上的竹簡全部被推于一旁。 與此同時,曹cao的聲音傳出。 “這密信、雕版、文書,這關乎誣陷你張文遠的話,孤從來是一個字都不信,不信,這些都是放屁!都是那些宵小之人的放屁之言!” 說到這兒,曹cao的情緒愈發激動,“若是文遠要取孤的首級,何須勾結一個小小的女醫者?孤早就死了十次、八次了!他孫仲謀如此拙劣的計謀,孤豈會上當?” 隨著曹cao的一番話,張遼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。 一時間,鐵骨錚錚的男兒……竟是抿著唇,一副就快啜泣的模樣。 “文遠不就是喜歡那女子么?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孤喜歡過的女人比你多太多了!一個女子,孤把她賜于文遠你又有何妨?” 曹cao還在感慨:“只是,人言可畏啊,那女子畢竟是華佗的弟子,畢竟是從那關麟手中討得的藥物,醫治于文遠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頓了一下。 張遼拱手,“丞相誤會了,只是那卓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,男子漢大丈夫,義字當頭,知恩圖報,末將從未想過要娶她……” 不等張遼把話講完,曹cao大聲道:“你是不是娶她,孤一點也不在乎,孤在乎的是如何替你堵住這悠悠眾口,文遠,你可懂孤的用心!” 這…… 一下子,張遼明白了,他直接迎上曹cao的眼睛,旋即“啪嗒”一聲就跪下了,“丞相但有趨馳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……” 聽著張遼的話,曹cao心頭一陣沁人心脾,可他尤是轉過身,背對著張遼。 淡淡的道:“文遠哪,救你的藥是從荊州那討來的……孤要你替孤擒住那關云長,重創那關云旗,你可愿意?” “有何不愿?”張遼一雙眼睛瞪得炯炯有神。 于是,曹cao將他的計劃娓娓講述給張遼,包括以“三城”為餌,包括征兵以強圍,包括這一次的孤注一擲,背水一戰…… 說到最后,曹cao重重的說,“三軍易得,一將難求,孤現在最缺的就是能匹敵那關云長的將軍哪……文遠哪,若你能給孤立下這份大功,得勝歸來,那女子,你要娶便娶,要放便放,孤……絕不阻攔!文遠……孤欲借你之手,與那關家父子一搏!你可愿助孤一臂之力!” “豈敢不助?” 張遼再度拱手,他突然感受到渾身的氣血翻涌。 既能幫曹公,又能救卓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