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9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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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吧唧著嘴巴,輕聲道:“孤怎么忘了這匹千里駒了呢?” 當即,曹cao展現出他雷厲風行的一面,“傳孤詔令,下辨之戰依舊是曹洪掛帥,曹休為騎都尉參軍事,但私下里告訴子廉與文烈,此戰由文烈總指揮,讓他洪伯伯給他壓陣!” 說白了,就是曹洪掛個名,一切由曹休拿主意。 再細致點,就是不讓你洪伯伯失了面子,里子上都是你說了算。 說到這兒…… 曹cao還想提一嘴夏侯淵心心念念“支援”的事兒,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。 他在想,若是襄樊這邊局勢穩住了,再支援漢中不遲! 就這樣,西線戰場的部署在曹cao與賈詡的對話中完成。 倒是賈詡,還有些顧慮,“丞相不可大意,倘若這樣也擋不住蜀軍的攻勢,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條計略了!” “文和又要教孤毒計了么?” 一時間曹cao頗有興致的抬眼望向賈詡。 就在這時。 “丞相……”許褚快步闖入衙署,連忙拱手遞上一封信箋,“程先生的信箋從吳郡傳回來了?!?/br> 曹cao接過信箋,掃視了一遍,不由得嘴角咧開,他笑了。 一邊笑,他一邊將信箋遞給賈詡,頗為欣欣然的感慨道:“這孫仲謀果然上當了,他真的派人擒了這凌統,哈哈哈,文和沒有看錯他,孤也沒有看錯他!” 曹cao說話的功夫,賈詡也把信看完了,他微微頷首,“世人言丞相生性多疑,可丞相的多疑是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孫仲謀與丞相截然不同,他是因為‘疑’而恐懼,因為‘疑’而患得患失?他與丞相差得太遠了!” 賈詡的這一番隱晦的恭維并沒有讓曹cao露出喜色,曹cao輕撫了下那已然斑白的鬢發,聲音沙啞的感慨道:“可他比孤要更年輕??!年輕總是允許能犯一些錯誤的?!?/br> 是啊,曹cao與孫權他爹孫堅是一代人。 孫權比他小二十七歲了。 二十七年的閱歷……曹cao收獲了多少閱歷與成長。 但孫權……無疑,現在的他,稚嫩的他,這個年齡的他還能有更多的可能! 曹cao感慨孫權,這是一個“下山的神”在看到“上山的人”犯錯誤時,發自內心的感慨。 就在這時。 曹cao突然起身,他張了張口,卻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。 他沉默著面朝向墻壁,有些感慨歲月流逝,感慨歲月不饒人。 他本想說的是……這邊的戰亂不平定,他如何能安心“稱王”? 如何能把“漢”向“魏”過度的手續悉數“辦理”得當? 如何留給后代一個百尺竿頭、更進一步,隨時取漢兒而代之的機會! 現在的曹cao,他最迫切要的是辦“房本過戶”的手續了,不是在這里繼續追求一統。 他沒有過多的精力耗在這里,他需要時間去做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兒。 當然,終究他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。 只是…… 一時間,因為曹cao那復雜的表情,整個書房內的氣氛也變得冷峻了幾分。 許褚凝著眉適時的補充了一句:“稟丞相,文遠將軍又在府門前,求見丞相……還是為了那個女人?!?/br> 賈詡也趁機轉移話題,“文遠將軍還真是執著啊,這是第八次了……距離丞相提及的十次還差兩次?!?/br> “不等了!”曹cao突然一甩長袖,“孤的時間已經不多了……更何況,如今的時機已然成熟?!?/br> 賈詡眼珠子一定:“丞相打算現在就用文遠將軍?” “文和?!辈躢ao笑道:“你是聰明人,若是孤現在啟用文遠,那襄樊這邊就有主心骨了,孫權那邊也必定對凌統更加猜忌,那凌統也就必死無疑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背著手,“如此也算是替那些肥水大營,被燒死的我大魏將士們報仇雪恨了!” 這話脫口,曹cao邁著龍驤虎步就走出書房。 步履厚重且鏗鏘—— 賈詡不由得深深的咽了口吐沫,他懂曹cao的意思,曹cao這是一箭雙雕。 這邊用那華佗的女弟子激張文遠生擒關羽; 那邊則完全順著孫權的心思在引導,引導他一步步的陷入這“借刀殺人”的泥潭。 這一刻,賈詡又一次深深的被曹cao的攻心術所折服。 話說回來,在攻心術上,曹cao這輩子只吃過一次虧。 就是那片劉備耕種的青梅與韭菜地里; 就是那次“青梅煮酒論英雄”…… 曹cao的攻心術輸給了更善于藏心術的劉玄德,那才是兩個高手的過招。 一時間,賈詡神思良久…… “誠然哪……”望著曹cao與許褚疾步離去的背影,賈詡感慨道:“誠然……曹公與劉備都不再年輕,可孫仲謀比他倆……至少現在,還差的太遠了!” …… …… 重建中的洛陽城,向北不遠處有一個“孟津”港。 這里是各地運送石料、木材等一系列筑城之物往洛陽的一處水道,白日里人頭涌動,摩肩擦踵,喧鬧聲不絕于耳,甚是喧鬧。 此刻夜深,喧鬧聲漸隱,取而代之的是一列列士兵的腳步聲與鎧甲的摩挲聲。 火把照亮了幽深綿長的民巷,夏侯惇的兒子夏侯楙背著手走過來對領頭的親兵說道:“父親說要秘密進行,動作快點兒,別鬧出太大的動靜,引得議論紛紛!” 親兵笑道:“又不是頭一回了,少將軍放心?!?/br> 說著轉身一揮手,士兵們如狼似虎的沖進了民巷。 夏侯楙站在巷口,很快便聽見巷中傳來哭喊叫罵聲。 區別于以往得勝時,士兵對周圍百姓財務與婦女的劫掠,這一次竟意外抓的是“男人”,是“壯丁”! 不多時,已經又士兵們從屋內拖出男丁,有的只裹著一塊兒布,有的一絲不掛,拼命的喊救命! 有的才剛滿十五歲,種地謀生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,會遇到這種“飛來橫禍”。 有的媳婦追了出來,連連叫罵……可看到門外的火把,看到那么多兵士,又怯弱的躲了進去,生怕自己也被帶走。 要知道,劫掠走,帶入軍營中的女人是極其悲慘的。 突然…… 巷子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一人馳馬急入,一鞭子撂翻了那名帶頭劫掠的夏侯楙親兵。 “都給我住手?!?/br> 這駕馬之人大聲呼喝一聲。 親兵挨了一鞭子,正要發作,可看清來人是四公子曹植后,連忙躬身賠笑,“原來是平原侯?” 曹植滿臉怒色的下馬,“你們在干什么?朗朗乾坤,洛陽附近,這是公然劫掠么?我大魏沒有王法了么?” 說話間,曹植瞟過那劫掠的男人,不由得更是凝著眉,他壓低聲音,“真有你的,臉都不要了么?以往劫掠的還是女人與錢糧,現在倒好……連男人都不放過了么?你們好重的口味??!” 親兵小聲說:“平原侯冤枉我們了,我們也是……也是奉命行事?!?/br> 曹植冷笑,“我怎么不知道,還有這等奇怪的命令?抓這些一絲不茍的男丁,你們要干嘛?勞軍么?這又是何人才能下達如此慌繆的命令?” 他再度環望左右,冷冷得道:“還不給我滾!” 士兵們面面相覷,為難的看著曹植。 突然,巷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,夏侯楙大步走了過來,“原來是子健,我還以為是誰呢?” 儼然,夏侯楙與曹植的關系不錯。 夏侯楙是夏侯惇的次子,他的夫人是曹cao的長女,大名鼎鼎的清河公主。 當然如果按照歷史的話…… 后來這個曹cao的寶貝閨女清河公主與小叔子設計謀害親夫,這就是另一個耐人尋味的故事了。 此刻,曹植看到夏侯楙也很驚訝,“子林?你不是在鄴城大將軍那邊么?怎生來這司隸?還有,你這是作甚?” “看來,是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惹到子健了?!?/br> 夏侯楙笑著走到曹植的身旁,不以為意。 曹植憤憤的說,“子林,今晚的事兒就當我沒看到,你快帶著你的兵離開吧?劫掠男人,這等事兒若是傳出去,我大魏宗室的臉面都要丟盡了?!?/br> “離開?怎么離開?”夏侯楙把嘴巴貼到曹植的耳邊:“這是我爹下令吩咐這么做的……” “那也不能!” 不等曹植把話吟出,夏侯楙那細微的聲音還在繼續,“我爹這么做,也是你爹秘密吩咐的……前線無兵,曹丞相讓每郡征募出一千以上的兵士,每縣征募五百以上的兵士,這司隸乃中原腹地,支援襄樊最是迅捷,一千、五百哪里夠,我定下的都是三千與一千!他們征召不到,那我就親自出馬幫他們征召!” 啊…… 曹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仁慈善良的他只是下意識的反問: “他們都是大魏的子民哪?” 夏侯楙語氣鏗鏘:“等那關家父子攻破了襄樊,直接北上取了宛洛,那時候……他們就不是大魏的子民了!就是那關家父子的矛與盾!” “可……” “沒有什么可是的?!毕暮顥麑⒉苤怖揭贿?,“我知道子健你寬仁,可現在不是寬仁的時候,襄樊局勢間不容發,危如累卵,你也不想你修筑的洛陽城,到時候淪為那一對關家父子的行宮吧?” 夏侯楙的話直說的曹植面紅耳赤,他已經意識到這是抓壯丁的行為,更意識到這是竭澤而漁…… 他更想要阻止這一場“慌繆”的行徑,可……可偏偏因為父親的命令,因為襄樊的局勢,他什么也說不出來。 “子健哪……”夏侯楙最后拍了拍曹植的肩膀,“或許未來咱們大魏有慈愛寬仁的一天,但絕對不是現在,子健你只要不做傻事兒!挺過去現在,那未來我第一個支持你寬厚仁慈!” 說著話,夏侯楙一揮手,朝那些軍士道:“繼續,十五歲往上,四十歲以下男丁者悉數充軍,給予家人足量軍餉撫恤,告訴他們,若誰敢散播出消息,引得坊間議論,一家全村連坐,三族之內,格殺勿論!” 為了隱蔽,為了不泄露出“抓男丁”充軍的消息,也為了襄樊戰場打出一個突然襲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