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9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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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為棋子? 誰又為執棋者? …… …… 第382章 縱南行,揮手去,直搗滄海會有時! 襄陽城的官署體現出一種真正“風雅之人”才有的廣博,整個官署到處都遍布著一個“雅”字! 從‘沐雅雨’、‘品雅魚’、‘賞雅女’的畫像; 到伯雅、中雅、季雅的酒器。 這些,無一不顯示出了曾經這里的主人劉表,是個附庸風雅,喜好座談的人。 關麟本在觀察著大小不一的酒樽。 諸葛恪站在一旁解釋道。 “公子看這酒樽,其實這襄陽飲酒的規矩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,劉表發明出了三個酒杯,分別是伯雅、中雅、季雅,裝酒分別為七升、六升與五升,酒量好著飲‘伯雅’,酒量次者飲‘季雅’,也正是因為這一舉動,別的地方……能飲酒者,人稱千杯不醉,在這襄陽城,則會稱之為有‘雅量’!” 諸葛恪提到的這些襄陽“酒”文化,關麟倒是有所耳聞。 只不過,關麟的思緒不在這邊,他反問諸葛恪,“伯雅、中雅、季雅……酒器都不一般大,如何能一碗酒端平?這才是劉表敗亡的原因吧?” 一聲感慨,關麟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,他問諸葛恪,“不說酒了,近來,我聽說東吳出事兒了,孫權派呂蒙把東吳的少年將軍凌統給抓起來了?你是江東人,消息該比我更靈通些?此事當真?” 諸葛恪頷首:“的確有此事……凌統突然就被查出了勾結曹魏,并且有確鑿的證據、人贓并獲,背上了叛國之罪,整個凌府所有男人都被捉拿,所有女人就地幽禁?!?/br> “看看?!标P麟感慨道:“我當初就說,因為一個卓榮,已經引起了曹cao與孫權的猜忌,而無論是張遼還是凌統,孫權與曹cao都能大作文章,他們也的確都作文章了,可孫權的反應比曹cao更劇烈十倍……孫權比曹cao更多疑??!” “我在想……”諸葛恪有些疑惑不解:“明明曹cao才是生性多疑,可他對東吳施以的‘離間之計’毫無行動?反倒是吳侯,這次的反應這么大……若是我……即便要拿下凌統也斷然會調查清楚,萬一錯怪了……豈不是……” 不等諸葛恪講完,關麟感慨道:“若是會調查清楚,那就不是孫仲謀了……再說了,當局者迷……而單純從這‘離間’術上來看,曹cao這邊無疑做的更精妙……人證、物證出現的都太巧了,也太縝密了,哪怕是我都不得不信!而設計出這等手筆,這等計謀……讓我想起了那故去的荀文若、郭奉孝?!?/br> 不論關麟想到誰,諸葛恪還是斬釘截鐵的說:“凌統是不會背叛東吳的……他是國士!” 關麟頷首,“是不是背叛已經不重要了,現在的問題是,孫權把他當成了威脅,在東吳,一旦被孫權當做威脅,那一定活不久!” 諸葛恪嘆了口氣,他想想凌統,又想想自己,不由得為凌統悲憫,卻也為自己慶幸:“或許,這就是身為東吳文武所必須經歷的宿命!” 正說著,麋路進來稟報:“東吳大都督魯肅從江夏趕來,求見公子!” 關麟皺了皺眉,又看了看諸葛恪,笑了。 “還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!” “魯肅大都督親自趕來,多半也是為了凌統吧?”諸葛恪猜測道:“公子要見他么?” 關麟抬手,“這個時候自然得見,你若好奇就在屏風后聽聽,看自己的判斷,是否與魯大都督一致?” …… 魯肅已經獨自在正廳等了一會兒,他也并沒有十分著急。 屋子里擺放著“三雅”酒樽,他也饒有興致的端詳著,關麟已經換上一身冠服從內室走出。 魯肅躬身:“云旗小友,許久未見?!?/br> “魯大都督降臨,可令這襄陽城蓬蓽生輝,快請?!?/br> “我來此尋云旗是為了一個身處吳郡的武者,也權當是為他向云旗你求一條生路?” 魯肅把話說到這兒,關麟倒是打起馬虎眼了,“這朗朗乾坤,吳郡又無戰亂,怎么就沒有生路了?” 魯肅左右環顧,反問:“怎么不見陸伯言?以往他不是總在云旗身邊么?” 儼然…… 魯肅想通過陸遜,吟出陸遜得救的過往,然后把話題引到凌統的身上,替凌統向關麟求救。 只是,關麟的嘴巴密不透風。 “清官難斷家務事,我身處荊州如何敢斷東吳事宜?” 說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語氣也加重了一分:“魯大都督就不用藏著掖著了,你想讓我救凌統,這說明魯大都督是個厚道人,不忍少年英雄英年早逝,可……我也聽到一些傳聞,人贓并獲,證據確鑿……如今的凌統,他背負的叛國罪,怕不是人力所能挽回了!” “魯大都督還是回去吧……凌公績非陸伯言,恕晚輩愛莫能助!” 話聊到這兒,似乎……關麟已經徹底聊死了。 關麟也不做過多的寒暄,過多的停留,一變搖著頭,一邊悵然地走進了內室,只剩下茫然無措的魯肅。 …… 關麟在內室中輕聲對諸葛恪道:“剛才都聽見了?” “聽見了……”諸葛恪小聲感慨道:“可公子之前不是一直在算計著怎么救凌統么?何故這般干脆的回絕了魯大都督呢?他既有意,讓他幫下忙不好么?” 關麟笑笑:“你呀,還是意氣用事,我救凌統何必讓他魯肅幫忙?” 說到這兒,關麟眨巴了眼睛,“他幫忙,就怕壞事兒了!” 啊…… 關麟的話讓諸葛恪幾乎驚掉下巴,他喃喃道:“可……審此案的是呂蒙與周循哪,呂蒙也就罷了……周循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人,聽說為了抓捕凌府的族人,周循都出動了其父周瑜留下的一萬部曲,他可是被孫權評價為有其父周瑜之風的年輕人哪,怕是此案……不……怕是凌統不好救吧?” 聽到諸葛恪的這一番話,關麟又笑了笑,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諸葛恪即將露出的驚訝的表情。 他比出食指,一邊示意他安靜,一邊淺笑道。 “如果周循是我的人呢?” 啊…… 哪怕是關麟提前做出手勢,卻依然不妨礙諸葛恪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碩大,驚呼出聲。 可聲音方才吟出,他立刻就戛然而止。 他張開嘴巴,卻克制著自己的聲音,不可思議的望向關麟。 “他是……是云旗公子的人?” 諸葛恪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。 整個面頰帶著巨大的茫然與不可置信。 關麟笑吟吟的說:“這是一個很復雜、很復雜的故事,不過……你只需知道,如今的一切都是一個局,一個救凌統與其族人脫離苦海的局!” “甚至,周循一直是在幫我們,也是他一直在加深孫權對凌統的誤會,加深孫權對他周循的信任,營造出一個他周循與凌統積恨久已的畫面!” 說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可他的眼芒中帶著的是自信滿滿的光芒。 他無比篤定的說:“至少到現在,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?!?/br> 隨著關麟的這一席話。 諸葛恪心頭的震撼有增無減,他的瞳孔張開的更大了! 直到有那么一瞬間,諸葛恪好似恍然響起曹營中,滿寵鞭打楊彪的事件…… 楊彪是弘農楊氏的族長,當世的頂級豪門,他因為袁術叛逆被牽連后關入牢獄,包括荀彧、孔融在內的許多官員都向滿寵求情——只質問,不要拷打! 哪曾想,滿寵置若罔聞,如以往一樣拷問,滿朝重臣極為憤怒,不曾想拷問過后,滿寵稟報曹cao,說是嚴刑逼供,可楊彪還是沒有遭,想來,他與袁術真的沒有勾結。 于是曹cao就把楊彪放了…… 這下滿朝重臣才知道,滿寵鞭打楊彪不是在害他,而是在救他呀! 如今,在巨大的震驚下,諸葛恪不由得想到滿寵,想到楊彪,也想到周循,想到凌統—— ——『這就是所謂的……一切都在計劃中么?』 …… …… 刑房內,火把爆出一個燈花,周循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,可只是剎那,這同情就變成了兇戾之光。 他森冷的對凌統說道:“凌將軍,國法無情,容不下你這等叛國之人?招了吧?你的同黨都有誰?” 凌統依舊嘴硬:“我說了,我問心無愧!” “凌將軍執迷不悟,就不要怪我周循替吳侯執法了!” 凌統冷冷的注視著周循。 “來人,杖二十!” 面無表情的刑吏走過來,要拖凌統,凌統嫌棄的一甩手,他朝周循道:“你不就因為你哪怕是仗著你爹周瑜的榮光,都比不上我凌統一半的功勛么?” 說著話,凌統“哼”的一聲,“別碰我,我自己會走!” 當即,凌統慢慢俯身伏在地上,兩邊刑吏掀起他的袍子,舉杖便在他的臀部打落…… 這還是凌統二十幾年來第一次遭受這樣的rou刑。 可因為自幼習武,身子骨較常人硬朗許多,忍耐疼痛的能力也強許多。 哪怕依舊額頭汗珠滾滾,但他依舊大聲道:“再重點,再重點兒!你給你爺撓癢癢么?” 二十杖很快打完,凌統的身后血漬并不多,足可見……哪怕是臀部,他也練得極是硬朗。 “看起來,二十杖沒辦法讓凌將軍屈服?不過,接下來就不會這么簡單了!” 周循像極了一個反派的模樣,“我最后問一次,你招還是不招?” 凌統笑道:“沒有做過?要招什么?哈哈哈,周循哪周循,你以為你打死我,你就能取代我么?你跟周郎真的是差遠了!” 周循臉上露出怒氣,卻還是壓著怒意,冷笑:“凌將軍到現在還逞口舌之快,那就怪不得人心似鐵了,來人,吊起來,鞭刑!” 一時間,凌統雙臂被吊在房梁上,緊接著……刑室中響起清脆的鞭打聲! 伴隨著牢獄外的悶雷滾滾,他身上的衣衫被皮鞭撕扯得襤褸,一道道血痕滲出,他背上也皮開rou綻,人已經趨于昏厥,皮鞭卻仍在打落! 哪怕是強悍如凌統,此刻也扛不住了。 做筆錄的文吏提醒周循,“騎都尉,人暈過去了……” 周循沉吟了一下,還是咬著牙,“把他潑醒,接著打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