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8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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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麟與黃月英登上城頭,黃月英依舊是帶著面紗,將整個面頰遮的嚴嚴實實。 倒是她的眼睛,突然多出了幾許復雜的眼芒,眼芒眺望著的是那襄樊之間“黃家灣”的位置,那是黃月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園哪! 如今看來漆黑一片,無有燈火,儼然……許久沒有人住,已經破敗了。 黃月英輕輕的呼出口氣,難免有些感傷,她又不喜寒暄,朝關麟開門見山:“襄樊一水之隔,若以水軍足可以攻下樊城,何必定要向我求天文、地理、水利之法,引漢水倒灌樊城呢?” 這個問題讓關麟沉吟了一下,他指著樊城如實解釋道:“一是現在是枯水期,水位太淺,戰船無法行于漢水,二是……黃夫人,這座不大的樊城里可藏著五萬曹軍!藏著包括曹仁、徐晃、于禁、龐德在內的一眾名將……” 說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沉吟道:“若是強攻,那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……似乎,如此損失,只要奪下樊城也可以接受??晌疫@人就這缺點,看不得將士們無謂的傷亡、損失……如果能避免傷亡的話,哪怕是等七、八個月,等到漲水期我也愿意!” 關麟不是悲天憫人,而是親身在這個時代經歷過,經歷過戰場,他才會知曉,這個時代的兵士有多苦。 一將功成萬骨枯真不是說說而已。 就拿此前關家軍大敗的那次去說。 若沒有陳芥菜鹵,就連一個小小的“破傷風”就能奪了大量將士的性命,這都是鮮活的生命,更重要的是關麟的兵。 更何況,明明關麟知道三年后是有一場長達十幾日的霖雨天氣的,是可以水淹七軍大獲全勝的! 關麟只需要照貓畫虎,只要在今年能滿足到引水倒灌樊城的幾個條件,那就能避免巨大的傷亡,兵不血刃的取得勝利。 故而,關麟真沒想過要強攻。 聽著關麟的話,看著關麟面頰上表情的變化,黃月英感慨道:“想不到,你與那些將軍不同,還是個悲天憫人的人,不過……你問我這襄樊氣候的預測……” 言及此處,黃月英一邊搖頭,一邊輕吟,“夫鴻蒙分判,陰陽始列,輕清上浮者為天,其質陽也;重濁下凝者為地,其質陰也……世上萬物相交,陰陽推移,變化發展,無窮無盡,根本就沒有相同的天時,也沒有相同的地利與人和……基于此,你讓我于今日就預判明年七、八月的天氣?我如何能算準?” 這…… 隨著黃月英的話,關麟突然發現,他太年輕太單純了。 想想也是,災害天氣……后世的天氣預報都未必能預報準,更別說這個時代的黃月英了,關麟尋思著……看來他的期望有些太高了。 天氣這種事兒,這壓根沒法預判! 正想改個方式不問暴雨了,改問如何挖通漢水?哪里建立蓄水池?如何引水倒灌? 這相當于把一個天文氣象問題,改變成物理學問題。 不曾想…… 黃月英的聲音再度傳出:“雖是無法預判,不過……倒還是有一些規律可循的?!?/br> 這…… 關麟的眼睛一下子睜大。 “規律?” “沒錯?!秉S月英頷首,她指著黃家灣,“我自幼生活在那里,又喜歡記錄各種各樣的事情,包括每年的暴雨,水流,氣象……我發現,每隔三年襄樊之間漢水就會出現一場長達數日的暴雨,暴雨引得漢水暴漲……故而每過三年,漢水都會淹沒了黃家灣,我與父親都需要出去避難,所以我記得十分清楚!至于再長的話,十年間,襄樊之間的漢水必定會有一次災害,這個地方志中都有記載?!?/br> 三年? 十年? 關麟回憶起來,按照他這段時間的走訪、問詢。 在二一三年,也就是建安十八年,襄樊是有過一場暴雨的,暴雨差點沖垮了樊城西側的平魯城,整個襄陽都收到了巨大的威脅。 按照關家軍軍士的描述,老爹關羽本欲趁著這場大水去進攻襄樊,可那一年是大伯劉備與劉璋決裂,西線戰場壓力巨大,故而沒有趁勢北伐。 許多關家軍的軍士都應證過這一條。 然后再三年之后,也就是建安二十四年,那就是歷史上老爹水淹七軍的年份了,如果……是按照這個去推斷,黃月英提出的這個“規律”就有跡可循,就顯得有點兒靠譜了! 當即,關麟的眼眸中直接就放光。 甚至,他已經在考慮如何利用這場“大自然的規律”,然后配合掘開堤壩,引漢水倒灌…… 如果是這樣,那……曹軍人數越多,反倒是敗的越慘。 最理想的狀態,就是關麟想辦法把曹軍悉數給引來,然后幾十萬大軍,一場倒灌……悉數被淹沒于此,成為了水中的魚蝦! 這才是——生生的斷了曹cao的根! 一勞永逸! 果然,黃月英的話還在繼續,“按照我記憶中的規律,襄樊這邊三年一大水,十年一災害,若是云旗你要利用暴雨,那或許明年的漲水期能利用起來,可若是計劃用的是暴雨引發的災害,那或許還不夠……” 黃月英眨巴了下眼睛,“所以……” 不等黃月英繼續說,關麟搶先拱手,做出一副循循善誘,求知若渴的模樣,“此間襄樊水道,黃夫人無比熟悉……哪里挖通溝渠引漢水,哪里提前修堤壩儲水,這些……還需黃夫人指教了?!?/br> 這個…… 一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在月色下躬身行禮,這份知書達理的模樣,這份月色下氣氛烘托,讓黃月英心頭一陣肆意的遐想。 她在想,如果……如果她與孔明有一個兒子,也該這么大了吧? 心念于此,黃月英笑道:“你無需向我行禮,我既來此,就會幫你把整個圖紙給繪制出來……只不過……” 儼然,黃月英還有其他的要求。 關麟直接插口道:“晚輩懂,這次引水倒灌,晚輩只是為了取勝,不是為了傷及無辜,奪下樊城之后,必定當先救助百姓,避免生靈涂炭?!?/br> 黃月英從小生活在黃家灣,對周圍的百姓都是有感情的…… 她也不忍因為她而導致生靈涂炭。 “戰場無情,終究要有人邁出這無情的一步,可你能這么想,我便放心了……” 說到這兒,這引水倒灌樊城的計劃算是敲定。 黃月英本還想再問問那“沔水山莊”,那“工坊”,那一系列奇怪發明,特別是她的叔父黃忠一直在嘗試的“復合弓”的事兒。 甚至想通過關麟問問父親黃承彥的身體,問問他最近的狀態。 這些,黃月英根本沒辦法問黃承彥,一問黃承彥就開始抱怨,說什么“女兒都是給外人養的”、什么“嫁出去女兒,潑出去的水!” 簡直像極了一個見到女兒后,無比嘮叨的老父親。 倒是關麟搶先開口:“其實,晚輩今日還有一事……” 黃月英故意白了關麟一眼,玩笑似的說道:“你這小子,我方才來,你便提出兩件事兒……” “后面這件事兒,不是晚輩的事兒,乃是……”說著話,關麟朝一旁的兵士一招手,“諸葛元遜,你還在等什么?還不來拜見你娘?” 關麟的話音剛落…… 只見的一個翩翩公子快步走來,他低著頭,似乎還有些羞澀。 當他行至黃月英身旁時。 “啪嗒”一聲,他直接跪下了,“孩兒諸葛恪拜見母親大人——” 這一刻,黃月英才意識到,這位……怕就是大哥諸葛瑾過繼給夫君的兒子諸葛恪吧。 似乎年齡上有些大了,不過倒是長的很英俊,也彬彬有禮,氣度不凡…… 總體上,黃月英是滿意的。 “你便是元遜,便是……恪兒?” 隨著這一道聲音,月色下…… 諸葛恪總算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“母親”; 黃月英也總算第一次有了兒子! 這一夜的月亮格外的圓,上面仿佛書寫著的是“團聚”二字! …… …… 鄴城,宮殿。 夏侯惇的兒子夏侯楙,帶著一干群情激奮的部將氣勢洶洶地大步而來。 夏侯楙帶頭雙膝重重跪地,撕心裂肺地痛呼一聲,“爹,韓浩將軍死了,死在那張飛的手上,爹,孩兒請戰,去巴蜀也行,去荊州也行,孩兒要去替韓浩報仇!” 夏侯惇半坐在床上,咳嗽不止…… 韓浩是他夏侯惇一手提拔起來的副將啊,他是河內郡人,先是袁術的騎都尉,被夏侯惇看重,這才加入曹營。 昔日夏侯惇反攻濮陽,被呂布派遣的刺客給擒住,眾人慌亂之時,唯獨韓浩喊話,“難道我會因為一個大將軍,而放任你們為所欲為嗎?” 一句話嚇破了賊人膽……也讓夏侯惇得以脫困。 在荒亂乏糧之時,韓浩急農救荒,參定屯田! 后北伐袁氏,北定四州,韓浩更是被任命與史渙共同負責掌管禁軍,是曹cao、夏侯惇最信任的人。 要知道,在夏侯惇眼睛瞎以前,掌管禁軍的是夏侯惇哪! 也正因為如此,韓浩在曹營中地位極高,人緣極好,如今他死于張飛之手,一眾將軍已經吵翻了天,群情激奮,甚至使得夏侯惇的咳嗽聲聽上去都有幾分凄涼。 ——咳咳咳…… 夏侯惇也很悲痛,他勉力站起身來,他的兒子夏侯楙來難過為父捶背。 “我瞎了一只眼后,就負責屯田、征兵事宜,久疏戰陣……元嗣的死,沒有人比我更悲痛!可我還能怎么樣?” 夏侯惇這輩子打仗沒贏過,他不會天真的以為,成為殘疾人后,他的戰力就突飛猛進的發展。 兒子夏侯楙提醒道:“爹,丞相不是剛剛發來讓招兵的詔令么?這詔令,不是讓父親負責么……” 夏侯惇狐疑的望著兒子。 “你的意思是?” “加重!”夏侯楙狠狠的說,“蜀軍殺了韓浩,咱們需得讓他們十倍償還!” 懂了,突然間,夏侯惇就全懂了。 他沉吟了一下,經過了短暫的思索,他張口道:“也罷,各郡的征兵令按照本將軍說的做。 一個月內,若不能完成征募一千兵士的郡,不能完成征募五百兵士的縣,不光即刻罷黜,更要貶為白身,我大魏永不錄用!” 這話剛剛脫口,夏侯楙連連搖頭。 “這不行,爹……咱們應該改成,若是不能宛城征募一千兵士,不光要貶為白身,更要嚴刑盤問,珠鏈三族!” 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