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8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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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看著關麟那凝神的模樣,諸葛恪知道,這個局……并非是云旗公子布下的。 這個局是突然出現的,真要救……那屬于破局,還是在敵人勢力范圍內的破局,可并不輕松。 “鴻雁那邊,情況如何?” 沉吟了許久,可能又有百息的時間,關麟方才張口。 而一張口,就問的是孫策的兒子孫紹,以及太史慈的兒子太史享這邊。 按照此前陸遜交代的,鴻雁著手的應該是拉攏周瑜的兒子,手握一萬部曲的周循! 這也是關麟在江東為數不多能打出的牌! 諸葛恪頓了一下,略做回憶,然后方才張口:“最近鴻雁來信倒是提及,已經找到了最關鍵的證人,打算近日拜見喬夫人!” 聽到這兒,關麟喃喃吟道:“江東……小喬么?” …… …… 廬江、舒縣,治父山。 遙遙可見,此間群峰聳拔,盤旋而上,遠眺江光,俯視五湖。 因為是大雨初霧,登上此間山峰,上有浮云紫霧,下有群巒疊翠,端得上一副世外仙境該有的樣子。 相傳,這治父山的得名,來自春秋時號稱“鑄劍之父”的歐冶子,他與其女婿“干將”曾在此山鑄劍,山上存有鑄劍池古跡,故而此冶父山以“歐冶子”姓氏得名。 就在這山巒上,有一處宅府,這是周家的故宅。 自從周瑜死后,每年周瑜的夫人,人稱“小喬”的喬琬都會來這邊住上幾個月……也算是睹物思人。 今年的小喬已經三十九歲了,早已過了女人最好的年華,因為夫君的“病逝”,她整個人仿佛也都變得與世不爭,在這山巒間……就像是不問俗事的花仙一般。 此刻,她款款行走于此山道上,漆黑如墨的三千青絲如瀑布般的披散而下…… 哪怕已經不在年輕,可與大喬一般,她身上的天香與國色不曾分毫的褪去,只是那稚嫩的面頰變得從容、內斂了許多…… 仿佛,歲月已經越過了她年輕時的執念,到這個年紀,都該學會釋然。 “喬夫人……就給我們半炷香的時間,可好?” 此刻,小喬的身后孫紹與太史享化作商賈的模樣,正無比急切的張口,兩雙眼睛望向小喬的背影……眼神中是無比期待與望眼欲穿。 終于,千呼萬喚中,小喬張口了,她嘆了口氣,淡淡的道:“我告訴過你們很多次了,非我不信你們,可夫君已經死了這許多年,也不能聽你們一面之詞吧?” 面對小喬的連番質疑。 孫紹語氣鄭重的道:“家母與喬夫人乃是姐妹,若此事不真?我如何會來這里?那孫權害死我等父親,他又豈不該接受懲罰?” “可……”小喬有些急了,她蓮步輕移,移到一處山崖邊,俯瞰這滿山遍野的竹林,她輕聲道:“你們說周郎是被吳侯設計害死的?證據呢?縱我不要證據,可循兒,他又怎不會問證據呢?空口無憑,若我真引你們見到他,依他的性子,或許就……就把你們抓起來,就嚴刑拷問你們,然后把你們獻給那吳侯了!” 這次換作太史享張口,“喬夫人放心,我等這次來,就是因為找到了證據……能證明周都督非病逝,而是被人下毒殺害……” “什么?”小喬微微有些失神,可她的眼神變得炯炯,似乎……“證據”這兩個字也勾動著她的心弦。 哪怕總是告訴自己要釋然,可小喬的內心中又怎么會真的釋然?她也想知道,周郎病逝的真相??! “證據在哪?” 孫紹轉過身,走向那馬車的方向,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與一絲不茍,“我與太史兄的話……循弟或許不信,可他倆的話……循弟一定會信!” 隨著馬車車門的打開,兩個年輕的公子從其中走了下來…… 而隨著他們走下馬車,小喬很快就認出了他們,她驚呼道。 “怎么……是你們?” “夫人……”兩名少年彼此互視,然后朝小喬拱手,一人道:“晚輩拜見夫人——” 一人則吟道:“侄兒拜見姑母——” …… …… 江夏,安陸城。 “虎戲者,四肢距地,前三擲,卻二擲,長引腰,側腳仰——” 朗朗的聲音從驛館中傳出,此時的魯肅正和駱統在打五禽戲。 駱統年輕動作熟練,特別是到“鹿戲”時,四肢距地,引項反顧……十足的嫻熟。 倒是魯肅動作明顯快而潦草,他的頭上也在冒汗…… 駱統看著魯肅,疑惑地問道:“這才第五遍,怎生大都督就汗流浹背成這副模樣?以往……就是十遍,大都督也不至于如此??!” “唉……”魯肅嘆出一口長氣,他索性停止了五禽戲,尋了一處石階坐了下去,一邊用袖子擦汗,一邊道:“你可聽到巴蜀那邊的信兒?” 提及這個……駱統可不陌生,“是巴蜀那邊張飛張翼德神勇無雙,粗中有細,足智多謀……二十日就收復三巴,攻下梓潼,現在兵鋒直指向漢中城了?!?/br> “沒錯……”魯肅緩緩點頭,卻不多言語。 這下,惹得駱統更好奇了,“大都督擔心這個?大都督不是一直支持孫劉聯盟,共擊曹cao么?如此巴蜀大勝,這也算是孫劉聯盟的大勝吧!” “唉……”魯肅又一次嘆出口氣,他沉吟了一下,還是決定把心里頭想的告訴這個年輕的后輩,“劉備在巴蜀大勝,看似與孫劉聯盟有益,可其中卻有兩點……若不注意,反深以為害,我等不得不深思!” “哪兩點?” “第一個是張飛張翼德?!濒斆C細細的說,“此前,吳侯盛贊呂子明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,可不曾想,呂子明兵敗交州,被陸遜俘虜……虧得主公放十萬陸家族人南下,這才換回呂子明!可這張翼德,以往我只知他是一個莽夫,有勇無謀……可何至于在巴蜀打出這樣不可思議的戰績,古怪啊,古怪啊……” 這個…… 駱統遲疑了下,“或許,這張翼德才是真正的‘三日不見,刮目相看’?” 魯肅搖了搖頭,“哪有什么‘三日不見,刮目相看’,一切功績的達成,不過是‘厚積薄發’罷了,偏生這張翼德太過驚艷,我在想那諸葛亮是用什么法子,讓他如此‘厚積薄發’?” 魯肅是擔心…… 擔心諸葛亮的駕馭與調教能力。 一個莽夫,都能在諸葛亮的駕馭與調教下成為智將…… 這才是讓魯肅最擔心的。 “大都督方才說兩點深思的?那第二點呢?”駱統接著問。 魯肅的面頰上添得了幾許愁容,“我能想到的吳侯也能想到,我是擔心……荊州與巴蜀攻勢太盛了,之前一個關云旗已經讓主公忌憚,現在又多了個張翼德,我擔心主公害怕呀,因為害怕而做出錯誤的判斷,做出與孫劉聯盟,聯合抗曹截然不同的判斷!” 這…… 別說,魯肅的話引得駱統也有幾分擔憂了,這位東吳國主可從來不是一個豁達的人,那么……就看在他的心目中,是曹cao的威脅更大?還是荊州、巴蜀的威脅更大? 此前一個關云旗,雖然光芒是盛了點兒,可還不至于威脅到孫劉聯盟的穩固。 現在又多出一個張翼德,如果再考慮到諸葛亮的調教能力,那就有點…… 反觀東吳這邊…… “唉……”駱統一想到東吳,忍不住就嘆出口氣。 “你嘆氣什么?”魯肅問道。 駱統凝眉,“先是關家父子,又是這黑張飛,荊州、巴蜀如此攻勢如虹,可咱們東吳……唉……大都督也聽說了吧?近來凌統將軍為了救一個女人,四次請戰北擊壽春,均被吳侯給拒絕了,甚至最后一次兩人還大肆爭吵,劍拔弩張!” 駱統說的這事兒,魯肅太知道了。 只不過,話題轉移到這邊,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蕭索了起來,他知道這事兒是與那“卓氏良藥”的發明者,女大夫卓榮有關,更是與曹魏的張遼有關…… 他不禁感慨道:“好可怕的女人哪!一個女人引得魏、吳兩位上將軍能‘失智’、‘沖動’到這種地步,凌公績是與吳侯劍拔弩張,大肆爭吵……那張遼張文遠則是為了救這個女人,屢次求曹cao,最終被曹cao幽禁……讓他反??!可怕呀,這個女人何其可怕呀?” 這時,駱統撓了撓腦袋,好奇的問:“可這件事兒……我怎么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呢?曹cao懷疑張遼與卓榮勾結,吳侯又懷疑凌統與卓榮勾結,可卓榮一個女醫者?與她勾結……能怎樣?還能害了那曹cao與吳侯不成?” “呵呵……”聽到駱統這么問,魯肅不由得淺笑了起來,他淡淡的道:“你別忘了,卓榮可是為關云長刮骨療毒過的,更是配合關家父子演戲,迷惑曹軍,一舉重創曹軍,連襄陽都打下來了!” “她的身份又是華佗弟子,而華佗恰恰又是曹cao所殺……你說?卓榮會不會與關羽,亦或者是關麟有所牽連?會不會就是這關麟的人?如此一來……那張文遠與凌公績又會不會與這對關家父子有所牽連?” 聽到這兒,駱統嚇了一跳,直接“啊……”的一聲驚呼。 “這……這不至于吧?” “至于不至于……不重要?!濒斆C的語氣突然變得鋒利,“此事,我已經致信于吳侯,曹cao素來生性多疑,故而,我建議主公莫要怪罪凌統,反倒是應該推波助瀾,讓曹魏相信,卓榮與張遼、凌統真的有關系……更讓相信他們所有人都與關麟有關系!然后借曹cao之手除掉東吳的心頭大患——張遼張文遠,此方為真!” 魯肅一改往昔的慈祥與寬仁,這一刻的他一雙眼瞳宛若鷹眼一般犀利。 魯肅是老實人不假,可他從不是“鴿”派,他是東吳里最“鷹”派的那個。 現如今,利用一切機會,他一定要推波助瀾,讓曹cao盡可能的猜忌張遼,除掉張遼這個心腹大患! 如此……北上的路才會通暢! 倒是這一番話,直接把駱統給鎮住了,他怔怔的站在原地,心情久久不能平靜。 更是宛若“口吃”了一般,喃喃吟著。 “借……借刀殺張遼?曹……曹cao會么?” “呼……” 一聲長長的呼氣,魯肅沉吟道:“我賭的是曹cao的猜忌心,賭的是他這份猜忌心凌駕于一切功勛與情義之上!” 這一刻,魯肅的眼眸中露出的是宛若刀子般犀利的鋒芒,這一次……他何曾不是再用凌統,再用卓榮去賭呢! 賭這個讓東吳“小兒止啼”的上將軍,會永遠的消失! …… …… 壽春城,一處宅府,這里是司馬懿與張春華臨時休息的場所。 此刻,已是黃昏…… 一名醫者正在為司馬懿診脈。 “一息四至,不快不慢,不強不弱,脈來和緩,脈的硬度、張力適中,是有胃氣的正常脈象,見于健康人?!?/br> 醫者診脈完成后,說出了這樣一番話。 張春華忍不住嘲笑司馬懿,“哪有你這樣的,什么事兒沒有,卻是三天就請大夫來診脈一次?倒像是有什么大病一般?” 司馬懿不顧張春華的嘲笑,他一本正經的雙手按住郎中的雙肩,“大夫可能從我脈中察覺到一絲中毒的跡象……或許毒性不強,很緩,但料想……應該是能查出來的吧?” 面對司馬懿的問詢,大夫很篤定的搖搖頭,“老夫行醫數十載,是否中毒一脈便知,有就是有,沒有就是沒有……公子無需杞人憂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