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6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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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平初入曹營,許多曹營的將領,特別是副將并不認識,他只能努力的伸著脖子向下去看,“尓乃何人?” “我是夏侯將軍副將張華!我所部兩千人被打散,只殺出來八百人,弟兄們各個都負著傷……” 說話間,這名喚張華的主動亮出了傷口,果然……傷口殷然,還流著血…… 再看他身后的兵士,不過八百人,可一個個狼狽不堪,灰頭土臉……那鮮明的魏軍的戰袍上多染著血色。 王平狠狠一砸城頭,憤怒地說:“想不到這張飛如此厲害……把我軍打的這般慘!唉……放他們進來,好生安頓,也派大夫去他們中,為其傷口止血!” 王平還是心善…… 當然,他也是篤定,這個時候……蕩口寨方才攻陷,又值深夜,蜀軍必定不會勞心勞力,星夜兼程來攻這邊,這太冒險了! 再加上張郃雖然敗,但依舊在八蒙山上,張飛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八蒙山上,不會冒險來攻宕渠! 這不符合兵法……也有些貪功冒進! 隨著“嘎吱”一聲,宕渠的城門緩緩打開,只聽得城樓下軍隊中一人發出一聲輕笑,此人正是魏延。 吊橋也緩緩放平,城門在深夜中如同巨獸的口一點點的張開,張大…… 這支“魏軍”殘部剛一入城,魏延猛地手起刀落,一刀砍翻了城門守衛,高喊一聲“殺!” 露出真面目的蜀軍砍瓜切菜一樣的殺掉了城防的守軍! 同時……宕渠城外響起了浪潮一樣的吶喊聲,萬千蜀軍從黑暗中冒了出來,一齊沖向這座來不及設防的城池。 為首的將軍正是吳蘭、高翔、吳班……他們很快的殺過了吊橋,殺過了那些倉促不及應戰的魏國守軍,涌入了洞開的宕渠城門! 這座三巴的交匯之處、地理位置至關重要的城池,這座曹魏決心千萬不可丟棄的城池,就在這一瞬間被攻破了…… 火光耀眼,到處都是士兵的慘叫聲! 漸漸的,這些慘叫聲越來越低,王平悲憤交集,可他還在拼命的負隅頑抗—— …… …… 第367章 孔明心中的理想邦,不就是這樣的? 這座魏軍投入無數心血、寄予厚望的宕渠,還是在一夜之間被攻破了。 王平還在負隅頑抗,他獨自一人面對著吳蘭、高翔、吳班三人的進攻,早已經負傷,步履踉蹌,但仍舍生忘死的搏殺著。 “都閃開——”魏延的加入,下意識的,吳蘭三人迅速的讓開一條道。 魏延的大刀湊準機會劈砍在了王平的腿上,劃出一道巨大的傷口。 王平支撐不住,單膝跪地。 “死吧——” 伴隨著魏延的一聲吶喊,眼看著他的大刀就要從王平的額頭上劈落,卻在這時,一聲“且慢”從身后傳來。 魏延扭頭,正看到身后來的是劉備與法正,原來……夜襲宕渠的不止他魏延一個,劉備與法正帶三千兵支援了過來。 “主公?孝直?”魏延驚訝的開口。 劉備朝他點頭,算是示意,然后迅速的走到了王平的面前。 王平抬起頭來,從魏延的話語中,他知道來人定然是這蜀中的新主人劉備,他怒目瞪向劉備。 劉備神情悲憫,真誠的說:“聽聞王將軍乃賨人部落中首屈一指的勇士,智勇雙全,令備欽佩,愿請王將軍助我一臂之力,共興漢室?如何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王平大笑,以劍撐地,拖著那條傷腿,緩緩的走向劉備,慘笑道:“曹公對我有知遇之恩,我上不能報曹公,下有負征西將軍之托付,中不能帶族人走出一條全新的路,那么……我只有這一條路了……” 劉備以為他要投降,稍稍松懈了一下,不料王平拉近與劉備的距離是有別的目的,只見他突然手上用力,宛若用盡身上全部的力氣,忽然挺劍朝劉備刺去。 這下,魏延、吳蘭、高翔、吳班一驚…… 劉備也是一驚。 唯獨法正,他離劉備最近,又反應快,第一時間閃身攔在劉備的面前,王平的劍已經傷到了法正,與此同時……魏延、吳蘭、高翔等人紛紛出劍,就打算將這王平劈成rou泥。 反觀王平,他嘴角揚起,浮出一絲微笑,斷斷續續的說:“曹公賞識于我,我身為魏臣,死為魏鬼,求仁得仁!” 說罷,他也不抵抗,慨然赴死…… 眼看著王平就要被劈成rou泥,法正捂著傷口,他用極其虛弱的聲音,朝劉備道:“且慢……此為忠義之士,主公能用!” 哪怕是身受劍傷,可法正還是在為好基友劉備考慮。 還是想要為好基友劉備復興漢室的大業,尋添幫手。 而這王平,他不止是一個人,更是賨人部落中極其重要的一支,法正不能讓他死在這里,若他死在這里,那賨人部落……那宕渠,那三巴就深深的埋下隱患了。 劉備的目光只與法正交匯了一眼,他就已經體會到法正的深意。 “都停手——” 隨著劉備的一道聲音,魏延等人的武器就抵在王平的脖頸上,只差一點,這王平就身首異處。 劉備這時感慨道:“王將軍是魏將,他方才所做的一切,不正表明了他的忠義么?如此義士?我劉備豈忍殺害?” “帶下去吧,喚醫官為其治愈傷口,如此忠義之士,無論立場如何,均為我劉備之上賓,萬萬不可怠慢——” 這…… 隨著劉備的這一句話,魏延、吳蘭、高翔、吳班等人驚了。 王平也驚了。 他沒想到,他如此刺殺劉備的行為,竟會被劉備這么輕飄飄的一句帶走,全然沒有責怪的意思,還言及他高義! 這時,王平的腦海中劇烈的轉動…… 曹cao的那句“孤部下每一個勇武的將士,他們的性命都不微賤”與劉備的這句“他方才所做的一切,不正表明了他的忠義么?如此義士?我劉備豈忍殺害!” 一連兩句開始飛速的在王平的腦海中交替、碰撞。 王平身為賨人,文化水平并不高,卻也聽說過曹cao的屠城行徑,聽說過劉備的仁義行為。 甚至還聽說過劉備身為平原令時,有刺客想要刺殺劉備,劉備卻真誠的接待了刺客,讓刺客都不由感動,和盤托出受人指示刺殺劉備的事兒。 王平沒讀過書,自然不懂什么叫“得道多助、失道寡助”,可莫名的,他只因為劉備的一句話,一個行為就被他的魅力所影響,讓他心中那魏臣、魏魂的想法開始動搖。 不得不說…… 劉備與生俱來的就是他獨有的魅力,那種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,歷盡艱辛,卻始終以仁慈、仁德對他人的獨特的魅力…… 劉備出身底層,他最能體會這些底層民眾的艱辛了! “劉……劉……”王平喃喃張口,儼然……尤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。 劉備卻擺了擺手,“什么都別說,當務之急是王將軍的傷勢,還有孝直的傷勢……一切,待你們醫治好了再說!” 說到這兒,劉備回望法正一眼,見法正捂著傷口,也正望向他,朝他點頭。 好基友間,往往一個眼神,一個動作,彼此就能心領神會。 卻在這時…… “咚……咚……”法正宛若一口氣沒有提上來,整個人暈倒了過去……身體重重的栽倒在地上。 劉備的眼瞳驟然瞪大,他一把抱住法正,面頰上的擔憂之情溢于言表,“孝直,孝直……快傳醫官,傳醫官——” 這份聲音中,那對部下的由衷的關切是藏不住,也是裝不出來的,而這一切悉數映入了王平的眼中。 不多時,法正與王平均被帶下去治愈傷口,劉備神色擔憂的親自背著法正。 一時間,這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官署只剩下了魏延、吳蘭、高翔、吳班等人。 魏延揣著下巴,他走到法正暈倒的位置,他喃喃道:“雖中了一劍,可這法孝直的傷似乎不重??!難道……” 心念于此魏延再度“吧唧”了下嘴巴,他微微抬頭睨了眼法正被抬走的身影,然后輕輕的說:“難道這法孝直是裝的?是裝給那王平看的?” 一時間,魏延琢磨著。 主公、法正……現在又多了一個張飛,咋這一個個的,都長著一百個心眼兒! 倒是魏延身后的高翔、吳班兩人議論著。 “主公怎么突然出現在這兒?” 知道這一切答案的唯獨張飛的部將——吳蘭! 只不過,此刻的他,眼觀鼻,鼻觀心……一副看透不說透的感覺。 他心里邊兒清楚,這一仗,從三將軍醉酒詐張郃起,還沒完呢! …… …… 沔水山莊,這是黃月英的家。 只不過……現在看來,這里倒更像是張星彩的家。 其實,這個冬季,小冰河期的肆虐下,江陵城下了幾日的雪,大雪壓垮了江陵城中的數百房屋,也大大的影響著筑新城的進度,以至于糜芳不得不迅速的從襄陽城趕回,處理這一大堆讓人頭大的事兒。 只不過…… 越是災害的天氣,越是顯現出了這沔水山莊的“與眾不同”,此刻在張星彩的引領下,黃月英、黃忠、夏侯涓款款走入這山莊中。 而眺望整個山莊,數不盡的百姓正在一個個工房中賣力的勞作……時而聚精會神,時而也閑談幾句。 大雪、天災、冬季、寒冷,這些可怕的辭藻似乎并不能影響他們生活的萬一。 看到絡繹不絕的百姓…… 看到一座座工房中,滿滿的揮汗如雨,夏侯涓忍不住問道。 “這沔水山莊究竟有多少人嘛?” 張星彩收斂起嘴角的笑意,朝母親夏侯涓如實說道:“之前就已經有六千多人了,多是原本的流民與乞丐,每一個要進入這山莊中,都需要審查三代,審查各種關系,還需要人擔?!缃窨磥?,似乎人數更多了,怕已經超過八千了吧!” “這么多……”夏侯涓驚愕于他聽到的數字。 要知道,這只是一個山莊而已,可其中聚集著八千人,這已經是一個小型縣城的規模了。 不過看起來,這沔水山莊不止有工房,還有這些百姓住的地方,還有學堂,有飯堂,有馬圈……甚至還有農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