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6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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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張大網—— …… …… 第363章 哪個將軍,經不起這樣的考驗? 八蒙山腳下的營盤處,擺起了幾十張行刑用的木凳。 一干蹴鞠輸了的兵士,臉上涂粉,被脫去外面軟甲,只著中衣,在等待著屬于他們特有的懲罰。 每個兵士的身旁站著兩個執棍的士兵,張飛正醉醺醺的拿著鞭子,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們身后。 周圍的一干兵士急的冒汗,紛紛議論。 “三將軍每天都這么打?這要打到什么時候???” “依我說,那還比什么蹴鞠?誰還敢去比蹴鞠?干脆都不要比了……” “三將軍這哪里是鞭打將士們哪,他分明就是在發泄?!?/br> 就在這時一個老兵伸出食指,比出一個“噓”的手勢,他提醒周圍的新兵:“不想挨鞭子,那就閉上嘴!” 反觀那些輸了的兵士,一個個看著眼前的刑凳,俯身趴了上去。 “沉重”的鞭子揮打在他們的后背,他們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表情,哭爹喊娘…… 一旁的兵士不忍心看,紛紛轉過頭去,心如刀絞。 “二十五、二十六、二十七……”張飛鞭打的聲音與身旁站立兵士的數數聲有條不紊的傳來,那些挨打的兵士從最初的哀嚎,已經漸漸的變成了低聲的呻吟。 一連幾日的鞭打,他們彼此在夜里都有交流,這是心得體會上的交流,怎么演的像……怎么叫的逼真,他們已經越來越專業了。 甚至還有一旁的托兒,緊緊握起拳頭,青筋暴起……嚷嚷著,“我就見不得這些弟兄受這份罪,我去向三將軍求情!” 這時,那老兵的聲音再度吟出,“去了,不過是多一副刑凳,多一輪鞭子!” 張苞遠遠看著父親如此,他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,連忙上前。 “爹,別打了……再打……將士們的軍心與戰意都沒了……” 只不過,回應張苞的是張飛無比狂躁的話語。 “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兒子教訓老子了?你是要學那關家四郎么?” 這話脫口,張苞愣了一下,再不敢上前。 反觀張飛,他一邊鞭打,一邊又將滿滿一壇子的酒灌入口中。 只剩下張苞的目瞪口呆與心如刀絞。 與此同時,八蒙山谷口發生的這一幕,又一次經由魏軍斥候的眼睛報送到張郃的耳中。 ——“報!” 八蒙山蒙頭軍寨,中軍大帳,一名斥候迅速闖入,單膝跪地稟報道:“又是一場蹴鞠,那敵將張飛又是喝了三大壇子酒,他尤是醉醺醺的模樣,在不斷的鞭打士卒,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咧咧,一邊繼續喝酒,小的覺得,要不了多久……這張飛必定醉的不省人事,醉的昏昏沉沉!” “天助我也,天助我也……” 不等斥候把話講完,副將韓浩大笑著感慨道:“當年曹丞相奇襲烏巢,之所以大勝,就是因為那烏巢守將淳于瓊是個醉酒仙將,曹丞相打到他營盤口,那淳于瓊方才從酒醉中醒轉,最終自是丟了烏巢,將大好的局勢毀于一旦!” “哈哈哈,今時今日之情景,豈不如昔時昔日之情景?今日遇到的這賊將張飛正是當年的醉酒仙將淳于瓊啊,這張飛雖武藝、統率高過那淳于瓊,可架不住也是一個酒鬼!還是個脾氣暴躁、自取死路的酒鬼,當年他徐州丟的不冤哪!” 韓浩連珠炮似的開口,難掩心頭亢奮的臉色。 張郃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瞇起,待得聽完韓浩的話,他的嘴角又一次咧開,淡淡的道:“計劃不變,午時那張飛必定醉的不省人事,正是我大魏雄兵內外夾擊,絞殺蜀軍的良機!” 說到這兒,張郃不忘再度提醒,“再派飛鴿給蕩口寨的兩位夏侯將軍,告訴他們,一切按照計劃進行,讓他們在巳時全力突襲張飛營盤的背面,我軍攻正面,張飛暈厥,蜀軍營盤無人統率,守衛再難相顧,他們此番是插翅難逃!” 言及此處,張郃抬起頭隔著門窗望向天穹。 ——『辰時一刻了……』 伴隨著這一道心頭的喃喃,張郃大袖一甩。 “告知三軍,即刻開始造飯,午時全力突襲——” 張郃吩咐過后,很快,傳令兵騎著馬游走于各營,不住的大喊: “諸將士聽令,張將軍有令,即刻造飯,午時突襲!” “即刻造飯,午時突襲——” …… …… 宕渠,距離八蒙山不遠處的蕩口寨。 這里聚集了超過一萬五千的曹軍兵馬,還有遷徒而來的超過八千的百姓。 原本他們是要被遷徒入八蒙山中,只是如今八蒙山谷口被張飛堵住,不得以……這八千余宕渠百姓,就只能暫時安頓在蕩口寨。 當然,如果只是把這八千百姓當做是尋常百姓,那就大錯特錯了…… 自秦漢以來,蜀中就流傳著一句話——巴有將,蜀有相。 要知道…… 這話可是兩漢巴蜀一代一道著名的人文景觀,也是一個人文特點。 宕渠這邊居住的賨人部落,秦時能助秦昭襄王射白虎,漢時能幫劉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其作戰可謂是彪悍至極! 《蜀都賦》就盛贊賨人——“剛悍生其方,風謠尚其武。奮之則賨旅,玩之則渝舞。銳氣剽于中葉,蹻容世于樂府”。 簡而言之,就是這些賨人剛猛的一匹,一個賨人打十個蜀人,不在話下! 而在蜀漢政權中,赫赫有名賨人出身的文武就不乏鎮北大將軍王平、左將軍句扶; 曹魏則有西南賨人首領杜濩,樸胡、袁約、楊車、李黑、李虎等人! 可以說,放眼長遠,張飛與張郃征戰所在的宕渠,爭奪的賨人部落……遠不是爭奪遷徒百姓那么簡單,他們爭奪的是一支不能忽視的即戰力。 此刻…… 宕渠最后的前沿陣地,曹魏的蕩口寨,寨外塵土飛揚…… 兩名三十歲左右的曹營將軍正騎跨在馬上,氣勢軒昂。 兩名將軍的身后各有一面大旗,分別書寫——征西將軍左先鋒。 ——征西將軍右先鋒。 對應這兩面大旗的,分別是曹魏征西將軍夏侯淵的兩位堂侄——夏侯德、夏侯尚! 夏侯德與夏侯尚一母同胞,夏侯德為兄長,夏侯尚武藝更高強。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,這位夏侯尚可是赫赫有名…… 因為他與曹丕關系要好,故而在曹丕繼位后身份與地位水漲船高,再加上其過硬的軍事才能,先后擔任過征南將軍、荊州刺史,假節、都督南方諸軍事…… 他的戰績包括: ——攻拔蜀國上庸,平定三郡九縣。 更是在與東吳的戰場中吊打諸葛瑾,是曹魏小一輩中最杰出的人物之一,也是夏侯淵無比器重的堂侄。 此番夏侯淵派他與兄長一道配合張郃遷徒百姓,便是有意讓這兩名堂侄建功,從而進一步的舉薦給曹cao,大肆提攜。 此刻,夏侯尚騎在馬上一動不動。 倒是他的兄長夏侯德有些不淡定,“二弟,不是說好巳時出兵么?這眼瞅著巳時就到了,你怎生還是如此按兵不動?!?/br> 在夏侯尚、夏侯德這一對兄弟中。 夏侯德是兄長,卻是副將; 夏侯尚是弟弟,是主將。 不夸張的說,如今這蕩口寨超過一萬五千的曹軍兵士,以及超過八千的賨人百姓,他們的生殺大權悉數就掌握在這位弟弟夏侯尚的手里。 “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……兄長莫慌,你、我再等等!”夏侯尚顯得異乎尋常的鎮定,他瞇著眼,不時的抬起頭看著天。 夏侯德疑問:“這還等什么?都與張將軍約定好了,再等黃花菜都涼了……” “那也得等張郃將軍的飛鴿……”夏侯尚目視蒼穹,“張將軍是昨日定下合擊之策,可昨日與今日,局勢會不會有些不同?我們無從得知,兄長,我之命令關乎著數以萬計魏軍兵士的生死,張將軍是個謹慎的人,若無意外,他定還會飛鴿來報……” 這…… 夏侯德有些迫切。 要知道,他們兄弟是來立功的,這長時間的不動,他著急??! 就在這時,一只飛鴿從九天降落,落入傳訊兵的手中,傳訊兵解下飛鴿腿上的布絹,迅速的傳于夏侯尚的面前。 夏侯尚連忙展開。 很簡潔明了的幾個大字躍然眼前——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!” 這是張郃親筆所書,而隨著這些大字映入夏侯尚的眼簾,他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嚴肅與犀利:“傳我軍令,留下五百人駐守軍寨,其余兵馬全軍出動,內外夾擊……攻破那張飛大營!” 說到這兒,夏侯尚的眼眸迅速的移到夏侯德的面前,“兄長,我們要擊潰的可是張飛啊,如今咱們的丞相已經老了,許多將軍也都老了,若你、我能誅了這張飛,這份功勛……足夠伯父替你、我請一個上將軍的職銜了!現在的大魏正是用人之時,也是你、我揚名之時!” 說到這兒,夏侯尚的眼眸中滿含著錐處囊中的鋒芒。 而他的話成功讓他的兄長夏侯德變得亢奮起來,“建功立業,就在今朝,這一戰,為兄打頭陣——” 說著話,他大吼一聲:“全軍聽令,急行軍——八蒙山谷口!” 一時間,這蕩口軍寨下,飛沙走石,塵煙漫天……超過一萬四千的曹軍兵士如同洶涌浪濤,朝八蒙山方向發動了進攻。 整個軍團斗志昂揚—— 不遠處的叢林里,遠遠躲在成群樹木后蜀軍的探馬看到這一幕,彼此互視,迅速的返回。 而在這叢林后方一里處,魏延正帶著五千兵馬潛伏于此。 “——報!” 魏延望眼欲穿的望著面前的叢林,無比期盼著叢林中最新情報的傳回。 當然,昨日在聽到張飛的計劃后,他多少是有些遲疑的,覺得這有些太想當然了,太冒險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