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3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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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司馬懿要斡旋于曹cao、曹丕、曹植……還有一個關麟之間,實在是太難了,他每一步不都如那殘酒如火升騰起的巨大的火焰么? 只要有一步不慎,只要有一步走錯,他就會被火焰徹底吞噬,化為一片灰燼! 這邊廂,司馬懿走的艱難。 那邊廂,曹植倒是走的坦蕩,他的眼眸微瞇,心下沉吟: ——『德祖不在了,可李先生還在洛陽,他會助我一臂之力的!他會幫我贏回甄jiejie的……是么?是么?』 一個問句在心頭油然升騰,可很快,這個問句就變成了肯定局。 ——『李先生一定能幫我贏得世子,幫我贏得屬于我的甄jiejie的……』 這一刻,曹植回想起,曾幾何時……二哥新婚后,犯了錯惹得父親勃然大怒,甄宓躲在曹植院中的花木后,托人去請曹植。 曹植永遠忘不了,那時的她戴著風帽,披著披風,悄悄的從花木后走出,輕輕摘下風帽時,凝望著他曹植的模樣。 仿佛那一刻,曹植真摯熱切的目光和甄宓真摯憂傷的目光碰在了一起。 曹植更永遠忘不了,甄jiejie見到他時款款說出的話:“四公子,你跟丞相求求情,饒恕你二哥吧……” 曹植不記得他是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,他只記得在回答這個問題后,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,“你自己……都好嗎?二哥待你好嗎?jiejie的眼中,為什么有這么重的寂寞?” 他記得,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番話甄宓眼眶中含著淚,可她還是努力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。 曹植繼續說?!癹iejie要是煩悶了,還能來找我說說話嗎?jiejie放心,我不是無恥小人,我只是想和jiejie聊聊詩,彈彈琴,解jiejie的寂寞,也解我自己的……寂寞,我想,人與人的寂寞,總是有些相通之處吧?” 望著這個翩翩英姿的年輕公子,最后甄宓對曹植的回答是:“我身為女子,一生命運不能自主,百年苦樂皆隨他人,能活著已經是感恩了。公子前途無量,還是放下這些閑愁,為自己做一番事業吧!” 從這一句話起; 從這一句話中那“身為女子,一生命運不能自主,百年苦樂皆隨他人”起,曹植就全懂了,他本不想爭,可為了讓甄jiejie的命運的能自己做主,讓甄jiejie過的快樂一些,曹植必須邁出這“大爭”的一步! 心念于此…… 曹植抿著唇,不由得喃喃: ——『甄jiejie,你總是讓我為國為民做一番事業,可于我看來,為國為民與安慰甄jiejie的寂寞,這兩樣對我是同樣重要的大事?!?/br> 說話間,曹植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絹,這白絹是甄宓贈給他的,他也回贈給甄jiejie一塊兒。 他回贈的那一塊兒中,還寫著一首詩。 此刻,曹植已經坐在馬車里,他不住的吟道: “明月照高樓,流光正徘徊。上有愁思婦,悲嘆有余哀……浮沉各異勢,會合何時諧?愿為西南風,長逝入君懷。君懷良不開,賤妾當何依?” 人說,詩緣情而旖旎。 曹植的每一首詩中都含著的情,特別是這一首因為“甄jiejie”才創作的——明月照高樓! 那是甄jiejie的凄狀,也是他曹植的凄狀??! …… …… 襄陽城,城樓之上,火把將此間照的猶如白晝。 一河之隔的北面,樊城與襄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一片寂暗,一片凄涼…… 而樊城就像是整個曹魏的縮影,厚重的陰霾籠罩于其中。 此刻的傅士仁與糜芳正站在城樓上,迎著這荊江、漢水的江風,感慨萬千。 他們倆的面頰在火把的映照下,此刻竟是莫名的英武,逼格十足。 此刻的傅士仁不住的指著襄樊之間,“二弟你看,西邊那山便是真武山,真武山的對面是襄水,當年主公馬躍檀溪的地方就在那里……” “世人只知道,主公那次赴宴極是兇險,唯有趙子龍陪同,憑著的盧馬的一躍而起撿回了一條命,可誰又知道?那一次酒宴我也跟主公一道,若不是我領著趙子龍攔住追兵,哪輪得到這的盧馬的大發神威,也就沒有主公的馬躍檀溪了……” 似乎,因為攻下襄陽,傅士仁腰板硬了起來,哪怕是憶往昔崢嶸歲月,也大有一股“氣吞萬里如虎”的既視感。 甚至……在他的口中,以往還是稱呼趙將軍,現在直接稱呼趙子龍了! 歸根結底,傅士仁站起來了呀! 說到這兒,傅士仁又指向西南,他接著介紹道:“這邊往西南三里處是鳳林關,當年那江東猛虎孫堅跨江擊劉表,反被劉表設伏擊斃,就是死在這鳳林關……南邊更遠處,是主公三顧茅廬的隆中,只是從這里看不到,還要再遠一些……” 傅士仁如數家珍…… 儼然他對襄陽各個地區極為熟悉。 這是因為當年諸葛亮的戰略本就是趁著劉表病重,趁機奪下荊州。 因為劉備不忍,這才改變戰略,變成了扶持劉表的兒子劉琦繼位,讓劉備以此間接占據荊州。 終究,還是荊州的地方豪門蔡家與蒯家更勝一籌。 沒有讓諸葛亮的計劃得懲! 只不過,因為這一層圖謀,諸葛亮已經在提前部署,謀劃襄樊! 而傅士仁就是他部署中的一部分,讓傅士仁秘密窺探襄樊地形,隨時準備進攻! 也正是因此,不夸張的說,整個劉備陣營,最熟悉襄陽城地形的就是他傅士仁了。 “那是啥?” 糜芳突然看到了襄樊之間那寬廣的河流中一個很醒目的島嶼,看似荒涼了,可其上還隱隱能看到破舊的房屋,像是之前有人在那兒住過。 “那個是黃家灣……”傅士仁不假思索的回道:“孔明的岳丈黃承彥,也就是現在沔水山莊的黃老,他與女兒黃月英曾經便住在那里,那黃家灣九沖十八洼,沖溝內地勢平坦,阡陌縱橫,喬木與灌木之間混生著眾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,一年四季變幻著不同顏色,若是白日里看,好一副如詩如畫的景色……” 傅士仁如數家珍一般,詳細的介紹起來…… 而這惹得糜芳連連豎起大拇指,“唉呀,若不是攻下這襄陽城,哪里知道,大哥對襄陽這般了解……怪不得,三弟說這襄陽城里是咱哥三說了算?!?/br> “哈哈哈……”傅士仁大笑了起來。 其實傅士仁與糜芳議論的時候,關羽就在他們身后的望樓里。 原本……關羽與傅士仁、糜芳見面,倒是也沒什么…… 可架不住關羽有些自慚形穢啊。 是啊,他強攻樊城,險些讓整個荊州的局勢崩盤,可人家傅士仁、糜芳卻是直接把襄陽城給攻下來,完全化解了他大意埋下的禍患。 如此這般,一時間關羽有些羞于見到傅士仁與糜芳…… 想想三人若是碰面,人家倆來一句:“誒呀,云長啊,你也在襄陽城啊……” 關羽感覺他都能尷尬的腳指頭摳出一個宅子! ——是真·尷尬! 于是,聽得傅士仁、糜芳趕來,關羽就帶著幾名親兵躲在了這望樓里,傅士仁與糜芳的對話,他倒是聽得清清楚楚。 關羽驚愕的發現,以往他看不上的傅士仁,竟然對荊州如此了解,如數家珍一般,這份了解,是下一步戰略,進取樊城至關重要的一步! 如果,再加上傅士仁無比硬氣的攻下襄陽城。 這讓關羽心頭一陣感慨。 ——『想不到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……關某被一個區區傅士仁給羞煞了呀!』 關羽也是醉了,這幾個月,他先是屢次被兒子關麟給羞煞。 現在倒好,被曹仁羞煞,被龐德羞煞,也被糜芳羞煞,被傅士仁羞煞? 關羽是醉了,麻了,他心下沉吟。 ——『人都說關某傲氣不可一世,可莫說一世,便是這襄樊……藏龍臥虎,關某傲的起來么?關某配得上去熬氣么?一個大意都有可能讓大兄的基業毀于一旦,關某配傲么?』 也正是想到這兒,關羽低下了他那高貴的頭顱。 一旁的周倉見關羽神色不對,連忙小聲問道:“二將軍?無恙吧?” 關羽揮手示意,不要發出聲音。 他接著聽傅士仁與糜芳的交談,只是,他眼芒中那一抹堅守的傲氣不見了,取而代之是罕見的虛心…… 外面,傅士仁又向糜芳介紹了幾處襄陽城的景觀,甚至包括水路如何進攻樊城,他竟也早有部署…… 當年,諸葛亮交給他秘密偵查、窺探襄樊的任務時,傅士仁是當真的,也是無比鄭重其事的對待。 那時的劉備在新野……如何水路進攻襄樊,傅士仁早就在心頭模擬過無數次。 只恨……他做的都是無用功! 如今,站在這襄陽城樓上,他大有一股指點江山、揮斥方遒的既視感…… 就在這時…… “——報……”一名文吏快速的登上城樓,將一封戰報呈給傅士仁:“按照將軍的要求,詳細的戰報已經羅列清楚……只等將軍過目就送往蜀中!” 傅士仁接過戰報,糜芳也把腦袋湊過來,糜芳念道:“……襄陽城攻城戰損失慘重,期間攻防持續了足足一天,傅士仁、糜芳兩位將軍死戰不退,最終以戰損六千,俘虜四千九百的戰績,攻下襄陽——” 剛剛念到這兒,傅士仁直接打斷:“怎么能把最真實的戰報寫出來呢?” 啊…… 這文吏一驚,連忙解釋道“之前發往江陵,發給四公子的也是這個數兒???” 糜芳也是一臉詫異,傅士仁卻連連搖頭,“發往江陵,發給三弟的跟發往成都的,發給主公的能是一模一樣的么?” 傅士仁有些微微的動怒:“三弟是自己人,怎么寫都無妨,可發給主公,那是邀功的,這么寫?那不顯得咱們太無能了?” 呃…… 糜芳一怔,心里嘀咕著。 ——『這都把襄陽城打下來了?還無能???』 傅士仁的話還在繼續,“就寫攻城戰輕而易舉,有云旗八牛弩、霹靂十牛弩在前,狂轟亂炸,守軍頃刻間崩潰,傅士仁、糜芳率兵先登,身先士卒,沖鋒在前,傅士仁身中四刀尤自不退,糜芳身中三箭,掰斷箭矢,一往無前奪下閘門,眾將士深受鼓舞,不過一個時辰,兵不血刃的攻下了襄陽城,至于戰損嘛,就寫一千,我軍只折損了一千人……俘虜的人數,就寫成八千吧!” 這…… 糜芳有點暈,他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了,連忙問:“這……這……是不是吹的有點兒過了!” “過什么過?”傅士仁挺直了胸脯,“你以為這只是我一人的功勛么?這份功勞里最多的可是咱三弟的功勛啊,咱們當哥哥的為他多賺些功勛有何不可?” “更何況,主公在千里之外的巴蜀,他哪知道這邊真實的戰損,哪里知道你、我受了幾處傷,他要的只是襄陽城攻陷,就是退一萬步說,比起當年漢軍一以當十的冒功,咱們這才哪到哪?不過是稍稍億點點的添上一筆罷了!” 這個…… 糜芳突然琢磨著,似乎這么一說,也有點兒道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