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2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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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將軍,將軍……” 身旁還有幾十個親衛,他們因為跟隨龐德來樊城,這才躲過一劫,他們的心情也不好受,那大火中焚燒的是他們的戰友??! “將軍……” 一名親衛扶起了龐德,卻看到了龐德手中都是血。 有指甲嵌入rou中流淌的血,也有口中咳出的血…… 這下,親衛嚇住了,連忙呼喊:“快……快送將軍去醫署……快送將軍去醫署!” 十余名親衛將龐德攙扶著往醫署走去。 火把之下,他們的影子被拉的狹長…… 而龐德方才站過的地方,地面粘稠的很,濕潤的很,那是血,也是淚—— 太慘了! 不夸張的說,這是龐德自出道以來所遭逢過的最慘的一回了,曾幾何時,他怎會想到終有一日,他……他龐德會白發人送黑發人! 他龐家……沒根了呀!再也站不起來了呀! …… 龐德大營處的這場大火,足足燒了一整個晚上。 大營中的帳篷、倒下的尸骸都是這大火的養料,這樣的火勢,根本無法撲滅,原本趕來的三萬新兵,許多都是剛剛被分配了一方寡婦,還未嘗到過那男女干柴烈火的滋味兒。 這些人中,許多都琢磨著……這一仗回去,好好的展露下男人的雄威。 卻不曾想,他們……連同他們的雄威都已經被燒成了灰燼,那些分給他們的寡婦,在大魏征寡令之下,即將重復再利用,再分給下一批征召而來的新兵! 源源不絕…… 只是,這些被大火正焚燼著尸骸的主人,怕是他們都不會知道,他們三萬人的慘死,將會給未來大魏的征兵,帶來多大的麻煩與影響。 哪怕是……“征寡令”之下! 第二日,當清晨薄薄的霜霧落下,覆蓋在那薄薄的灰塵上,大火總算停了下來。 到處都是骨骸,到處都飄蕩著黑色的碎末……到處都焚燒過的痕跡。 而就在這時,那荊江與黎明匯聚于一線的盡頭,一支兩萬人的曹軍疾馳而來,他們是看到了這邊有火,故而先趕至這邊。 可看到眼前的一幕,不由得茫然了。 特別是這兩萬軍士的將軍于禁,不知何時,他仿佛患上了“火癥”,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病癥,他時刻擔心著周圍有大火生起,卻又忍不住向火的方向前進,宛若飛蛾撲火一般! 這種矛盾復雜的心情,自從江夏安陸城外的那場大火后,就始終彌漫在他的心頭。 甚至,涌進他的夢魘! 讓他便是睡覺,也至少要驚醒三、四次,有的時候,還會跑出軍帳,在大夜晚檢查軍寨外的壕溝! 說起來,這兩萬兵馬是曹cao臨時撥付給他的,這都是源于曹cao的那個夢,那個關羽沒有死的夢! 故而曹cao將壽春僅剩下的六萬兵,又抽出了兩萬交付給南陽的于禁,由他去支援襄樊……確保襄樊局勢的萬無一失。 事實上,在曹cao看來,徐晃、龐德、曹仁、于禁……襄樊戰場,這已經算是曹cao能擺出的全明星陣容了。 再加上襄陽城一萬多兵馬; 樊城三萬多兵馬,其中過半的還是騎兵; 還有龐德三萬新兵,五千西涼騎兵; 也正是因此,如果再加上于禁這兩萬兵馬……曹cao覺得,哪怕關羽是詐死,可襄樊的局勢,還是能穩住的。 只是,事與愿違……在于禁大軍還未急行到襄樊戰場時,他就聽聞了龐德軍全軍覆沒的噩耗,聽聞了敵軍弩陣那百萬枚弩矢從天而降,不間斷射落的事實。 這太恐怖了…… 而不等于禁醒轉過來,他又接到了襄陽城正在被進攻的消息。 他立刻下令急行,可還是晚了一步…… “將軍,襄陽城已經失陷了——”有探馬稟報道。 于禁輕聲道:“我看到了” 作為五子良將之首的于禁,他的想象力極其豐富,根據現有的情報,他足以幻想出,昨夜……這邊發生了什么? 上次江夏那邊是燃燒罐,是滔天的大火; 這次是萬弩齊發,是百萬弩矢從天而降,是固若金湯的襄陽城被攻下……于禁已經不敢接著往下想了,他怕以后他的夢魘會來的更深重! “先去樊城吧,等見到子孝將軍再議……”于禁的聲音中帶著幾許沮喪。 不止是他,就算是他的兵馬,也根本無法遏制住的議論…… “又,又輸了?” “這已經是幾個月以來,第四次大敗了吧?” “許多將軍都死了,許多兵士也都死了,這……這究竟怎么回事兒?!?/br> 就在這時,一個聲音突然傳出,“好像,好像自從傳出關家父子不和的消息后,咱們大魏就沒再打過勝仗了,便是射殺關羽的大捷,可最后換來的還是大潰敗??!大魏……大魏還能贏么?” 隨著這一道聲音,整個軍團沉默了…… 與其說是傳出關家父子不和的消息,不如說……是傳出,那逆子關麟“不鳴則已,一鳴沖天”的消息! “將軍……”親衛看出于禁心情的彷徨,忍不住張口。 于禁擺擺手,“傳我軍令,去樊城吧……” 這一聲比方才的聲音更沮喪。 是啊,三軍將士都在沮喪,于禁也不可避免。 話說回來,幾個月以來,各路戰場,齊齊敗退,損兵折將,他……他于禁又如何能看懂這個局勢、這個局面呢? 不是…… 不是“優勢在曹”么? 可怎么感覺,突然間,這優勢……就改姓“關”了,關羽的“關”,也是那關麟的“關”! 這是一筆寫不出來的兩個“關”字??! …… …… 江陵城,官署之內,一張地圖擺在桌案上。 關麟與陸遜一邊議論著地圖,可很明顯,關麟有些心不在焉,他望眼欲穿的等待著前方的戰報。 終于,“報——”隨著信使的抵達,前方戰報總算報出:“襄陽城攻陷了……” 說著話,信使還呈上了戰報,這是傅士仁攻下襄陽后,第一時間匯總出來戰損,就給關麟送了過來。 關麟掃過戰報,不由得“吧唧”了下嘴巴,眼眸變得凝重,可到最后,他還是釋然了,感慨道:“伯言兄,你看這戰報,哪怕我如此部署,如此攻城,攻下這襄陽城也都死了六千多人!” 關麟的言外之意…… 這可是在曹仁、徐晃、龐德大意之下; 在襄陽城外三萬五千兵當先被殲滅之下; 在徐晃困在樊城回不來的情況下; 在至少有三成的曹軍兵士被允許回家探親的大前提下。 哪怕如此,攻下襄陽城,都折了六千多人…… 襄陽號稱貫穿南北的第一軍事要塞,不是說說而已,可不是鬧著玩的! 陸遜也掃過戰報,按照傅士仁這封戰報中顯示,襄陽城的守軍還不足一萬人,哪怕最后攻破城池,也僅僅只折損了三千多人…… 足可見,這座三面依山,一面靠水的城池,是多么的硬朗,多么的堅如磐石。 不過……不論如何,還是攻下來了。 雖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! 而襄陽攻下來了,這對于荊州而言,就是一個全新的篇章了。 陸遜把目光轉移到輿圖上,他的手從江陵劃到襄陽,再從襄陽劃到荊江以北與它一水之隔的樊城,感慨道:“襄陽陷落,那么對于曹cao而言,宛洛最后的屏障就是樊城了,樊城若失,則許都之地、宛洛之地將徹底暴露在荊州軍的兵戈之下,故而……曹cao一定會派重兵支援樊城?!?/br> “沒錯!”陸遜的分析惹得關麟頷首,“不足一萬人的襄陽都這么難攻,那縮頭烏龜曹仁駐守的樊城里面可還有幾萬人呢!哪怕曹cao不派兵來支援,怕都不好攻……可偏偏,如伯言兄所言,這樊城……又是北上宛洛最后一道屏障?!?/br> 坦白的說,無論是按照關麟的哪一條戰略,樊城都是必須要突破的。 最理想的情況是關麟突破了樊城,然后兵鋒直指許都,曹cao被迫遷都,無論是遷往洛陽,還是遷往鄴城,天子這么一動,機會容易出現了。 只要讓“天子”從曹cao手中消失,甚至于……將天子消失的罪過,嫁禍給曹cao,那局勢可就大不一樣了。 中原與北方,各地反叛之聲勢必此起彼伏,別說曹cao九個半礦,就是十三個礦也擋不住這滔天的聲浪,這才是關麟最理想狀態下的“統一戰線”,是“全面戰爭”,也是“人民的戰爭”! 而老爹關羽和關家軍那時候就可以長驅直入,如入無人之境,一舉占據中原。 當然,這是最理想的情況! 而這份最理想的戰略宏圖,當先繞不過去的大前提,還是——樊城! 由曹仁這個擅“據守”的縮頭烏龜駐守的樊城! “破樊城?你可有什么想法?”陸遜主動問關麟。 關麟揣著下巴,看著地圖沉思了許久。 陸遜也不催促,就這么看著他,耐心的等著他的思慮。 過了足足百息的時間,關麟突然伸出手,將手劃向荊江(漢江)的方向。 他淡淡的說,“伯言兄說,有沒有一種可能?咱們可以借著漲水期的時候,把這荊河的堤壩給鑿開了,然后放水淹了樊城?” 這…… 關麟的話讓陸遜一下子愕然住了。 而關麟之所以這么說,是參考的歷史上老爹關羽水淹七軍的故事。 當然,這個故事……經過《三國演義》的渲染,更多人知道的版本,是老爹關羽先蓄水,再掘開了堤壩,引漢水倒灌,發動水攻,直接把于禁、龐德率領的七軍給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