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9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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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有好消息,關麟也不會說。 “咳咳……”關麟輕咳一聲,露出一副自責不已的表情,“不好,我的藥并不能治愈老爹,老爹還在高熱,依舊在暈厥,坦白的說……就是還吊著一口氣,娘……這段時間,不要讓太多人去打擾爹,讓他靜養,或許還能出現奇跡!” 說到這兒,關麟微微咬住嘴唇,那極致艱難的語調再度脫口:“倒是仲景神醫也說,需做最壞的打算,需考慮后事了,還是把這邊的情況寄信到巴蜀……讓大伯,讓三叔,也讓諸葛軍師有個提前的準備?!?/br> 說罷,關麟拍了拍母親胡金定,又深深的環望了一眼周圍的所有人。 最終,在巨大的一聲“唉嘆”中,關麟緩緩離去…… 仿佛這一刻,他扮演的是一個毅然決然接過父親火把,去用心中一切的軟弱,去故作剛強,欲用一己之力扶起這危如累卵荊襄局勢的少年將軍! 踏…… 踏…… 隨著關麟一步步的走遠,仿佛此間江陵城的上空整個被蒙上了一層陰霾。 “爹……爹爹……” 終于,關銀屏是第一個忍不住哭出聲來的,而隨著她的聲音,整個此間一片啜泣。 張星彩扶住那搖搖欲墜的關銀屏,不住的安慰。 “銀屏姐……不哭,銀屏姐……你得……得振作起來呀!像云旗一樣振作起來啊……荊州不能沒有主心骨!荊州是伯父的心血啊……” 也正是張星彩的話,不只是關銀屏,就連關平、關興、周倉、王甫、趙累……許多人都抬起了頭,他們也學著關麟一般——去努力的堅強! …… …… “勝負乃兵家常事,此番肥水大營被焚,怪在那關家四郎制成燃燒罐,怪孤不識那燃燒罐的威力,疏于防范……此不怪文遠!文遠莫要想那么多,好生養病即可!” 壽春城,衙署正堂,曹cao嘹亮的聲調驚醒了屋檐上幾只正在筑巢的雀。 而此刻,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大魏的征東將軍——張遼張文遠。 張遼的失而復得,曹cao歸來后,第一時間就來尋他,一番關心備至的詢問。 更是問過張遼,此番肥水大營,張遼損失了整整兩千兵勇…… 曹cao頗為豪放的,直接撥給他四千,不是新兵,均是老兵,是曹cao手下,原本宗氏的兵馬,由此可見,曹cao對他的器重。 這讓張遼一陣感動。 “多謝丞相……”張遼拱手。 “孤一直將文遠視為兄弟一般,這里沒有外人,無需行禮?!辈躢ao親自扶起了張遼。 而隨著張遼原本躬著的身子挺直,忽然間……額頭處一陣暈厥感與恍惚感襲來。 只不過,張遼的身子骨一如關羽般強悍。 他還能頂得住。 可他已經能感覺出來,腦袋處的溫度正在不斷的拔高。 之所以如此…… 多半……還是因為那些傷口,因為那些傷口浸入水中太久,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感染。 而張遼用烙鐵烙傷口,或許可以通過高溫燒除掉一些病毒,可烙鐵本身也是含有一定細菌的,再加上張遼與凌統落入肥水中那么許久,只是用火烙印……病毒與細菌能燒的干凈么? “丞相,那末將就先告退……” 張遼頂著身體的不適向曹cao告退…… “好好休息,養好傷,文遠還是孤的征東將軍,收回合肥,攻取江東,孤還要倚仗文遠哪!” 曹cao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。 隨著曹cao話音落下,張遼再度行禮,然后迅速的退出了此間…… 倒是走到門外時,聽到有虎賁兵士正在議論。 張遼的腦袋暈厥,可耳朵莫名變得更加靈敏,那虎賁兵士的議論聲悉數傳入他的耳畔。 “丞相對征東將軍真是器重啊……” “是啊……曹真將軍是丞相的宗室,卻因為誣陷張將軍,質疑張將軍歸來前發生的事兒,就因為這個,竟被丞相重罰!” “我方才看,曹真將軍還在書房門前的院落中跪著呢,像是向丞相負荊請罪!” “誰讓他誣告的是文遠將軍呢?文遠將軍是誰?那是當年八百就破了孫權小兒十萬的上將軍,是咱們大魏曹丞相最倚仗的將軍!擎天一柱??!” “噓……咱們說說就好,莫要讓曹真將軍的耳朵聽到,會記恨咱們虎賁軍的!” 這一句句話傳入張遼的耳畔…… 自然,他心頭又是一陣感動。 可隨著步伐的邁起,張遼只覺得愈發的頭重腳輕,恍惚間……他突然想到兩點。 第一個是,曹真的懷疑不是空xue來風啊,他的確在八公山,且與凌統,與那卓榮、卓恕一起生活了幾日…… 第二個是卓榮的那番話——“誰告訴你這烙鐵?就一定能避免四六風了?使用烙火防止‘四六風’的病患中,最終能活下來的,絕不超過一半!” 張遼仿佛還能回憶起,當初……聽到這句話時,他的回應。 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……老天要取我張文遠的命,那我給他就是……大丈夫何懼死!” 此刻……再想到這一番對話。 張遼突然有一種感覺,或許卓榮說的這番話應驗了,而在八公山上,卓榮說的每一句話其實……都是為了他好。 心念于此,張遼看向傷口處涂抹的“卓氏良藥”,心頭暗道。 ——『若是沒有這個,怕我已經沒命了吧?』 念及此處,又是深深的“唉”的一聲,嘆出的一口長氣,張遼搖著頭,忍著腦袋處的恍惚上了馬車。 他立刻吩咐馬夫:“去醫館——” 這邊廂,張遼坐上馬車,疾馳往醫官趕去。 那邊廂,張遼走后,這壽春城的衙署正堂,程昱緩緩從帷幕后走出,他微微抬眸,能看出曹cao的表情,并不好,甚至有些陰郁。 “方才孤與文遠的對話,仲德怎么看?”曹cao詢問程昱。 其實曹cao與張遼已經聊了一會兒了,也不經意間的問到了,肥水大營燃燒后,他張文遠去了哪?見到了誰?遭遇了什么?怎么回來的? 可……出于對卓榮、卓恕的保護,張遼并沒有說實話…… 隨意一番話語,搪塞了過去。 曹cao當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質疑,甚至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幻。 可……現在…… 程昱能感受到,曹cao很在意這件事兒,哪怕已經年逾六旬,可他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生性多疑的曹cao??! “丞相是說八公山么?”程昱問道。 呼……曹cao沉吟了片刻,低聲道:“文遠為何隱瞞在八公山的事兒,文遠為何只說是暈厥之下,墜入肥水?他到底要隱瞞什么?” “的確是有些古怪……”程昱也凝眉沉思,“不過,無論怎么想,文遠將軍似乎都沒有背叛丞相的理由……” 曹cao生性多疑,一旦有疑點擺在他的面前,他很難不去琢磨。 哪怕是張遼,也一樣! “虎侯何在?”曹cao大聲喊出一句。 “末將在!”門外,許褚快步走入。 “可查出了什么?” 曹cao這突然的一句話,讓許褚愣了一下,然后如實稟報:“因為時間還短,虎賁兵士只送回了一些情報,其一,文遠將軍與東吳的年輕少將凌統,的確在八公山上一起待過幾日,其二,除了他們外,還有兩人……一男一女,只不過這兩人的身份尚未查清……而文遠將軍歸來壽春時,凌統與這一男一女是往江夏郡安陸城方向去的!” 江夏安陸城…… 這個“名字”太敏感了,曹cao在這里折了八萬兵…… 而張遼的歸來與這里聯系在一起,無疑……讓曹cao心頭的疑竇更甚。 一時間,曹cao緩緩起身,滿是疑竇的在屋中左右踱步,一邊踱步一邊感慨。 “文遠果然有事兒瞞著孤,仲康,你繼續查……多派些人手,查查這張文遠在八公山待了幾日?還有那一男一女,又是何人?” “喏!”許褚連忙拱手…… 從曹cao那銳利的眼眸中,他能感覺出來,這一次……丞相的疑心很重,這件事兒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,怕是不會善罷甘休。 “好了!”安排完這件事兒,曹cao揚手,邁著大步向外走去?!爸俚?,你先隨孤一道去看看子健,看看那司馬仲達,他的事兒也還沒完!” …… …… 江夏,安陸城。 兩千枚蹶張弩被運送至雞鳴山中。 說起這雞鳴山,經過了此前一場風云云涌的血戰,如今這一處山巒被當地百姓賦予了一個個全新的名字。 比如坡頂的山崖,取名——“破曹崖”。 山北腳下,這處曹魏曾儲藏軍糧、軍械的地方……取名——“量兵塘”。 如今,已經被安陸城更替為練兵的重要場所。 山頂上有兩根拴馬樁,這里取名——“麟戰場?!?/br> 就是紀念關麟在此運籌帷幄,逆風翻盤! 同樣的,這樣一處天然的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存儲糧食、軍械的山巒,自然……成為了安陸城重要存儲軍械、糧草的地方,故而……關麟送來兩千枚“蹶張弩”直接存于這里。 此刻,諸葛恪與廖化駕馬而來,一前一后,可兩人……在看到眼前的蹶張弩時,都不由得勒停戰馬。 廖化驚愕道:“這些就是傳說中的秦弩么?” “好一個……強弩在前,錟戈在后!”諸葛恪感慨道:“秦之所以能一掃六合,在于秦兵之勇,秦兵之勇,又仰仗秦弩之威,先是漫天箭雨,再是是大秦的虎狼之軍,數百步的射程,數萬弩矢的齊發,這等壯觀景象……莫說是六合,就是如今的天下,誰又能匹敵呢?” 呼…… 廖化長長的吁出口氣,儼然,他也想到了漫天黑壓壓一片,弩矢壓城的樣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