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6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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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仲景突然張口…… 韋汛一怔,“師傅……” 張仲景卻說,“忘記你方才說的這番話,醫者就是醫者!醫者只為救人!醫者的世界里沒有政治,沒有立場,只有病患,所盼唯獨世人安康!” 張仲景說這番話時,是無比鄭重其事張口的…… 沒有人,比他這樣的醫者更純粹! 幾乎同時…… 在淮南的“八公山”中,正在親自煎藥的卓榮,也正在朝卓恕張口。 她的臉色充滿了不悅。 “醫者就是醫者!醫者只為救人!醫者的世界里沒有曹魏,也沒有東吳,沒有凌統,沒有張遼,只有病患……” 說到這兒,她回過頭,深深的凝視了眼那暈厥中的張遼與凌統。 她繼續道:“師傅曾與仲景神醫論道,論醫術時,仲景神醫提到的一句讓師傅銘記于心,傳于我輩弟子——醫者是沒有立場的,醫者的眼中只有病患,只盼世人安康!” 而隨著卓榮的這番話脫口…… 卓恕的一雙眼眸中飽含著無限的擔憂,“你……你就不怕,你救了這張遼,等他醒來后,把……把你、我,還有凌統將軍給悉數殺掉嗎?” 就在卓恕說這番話的時候…… 原本躺著的張遼,他的眼皮子突然顫抖了下,恍惚間,他突然有了一些意識! 一些微弱的意識…… 漸漸地,他睜開了眼睛—— …… …… 第311章 有我在,襄樊這一關,你關羽過不了 恍惚間,張遼感覺他做了一個夢,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 他夢見自己在跟一個年輕的用黑纓槍的小將在搏斗,以命相搏…… 似乎是因為他的兒子張虎死在了這用槍小將的手里,他們兩人槍戟見紅,兩人的身上都添了許多傷口。 之后便是大火蔓延,熊熊的烈焰幾乎就要將兩人焚燒。 然后,張遼記得他逃出了那烈焰,可這用槍的小將像是狗皮膏藥一樣,死死的咬住他,一路縱馬,一路搏殺…… 他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兩人扭打在一起,他還有些印象,那與他有殺子之仇的用槍小將自報家門,說乃東吳將軍——凌統! 還說什么,今日要一雪“逍遙津”的恥辱! 呼…… 心念于此,張遼長長的呼出口氣,隨著他漸漸地睜開眼,隨著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傷口,還有那雖已止住血,卻撕心裂肺般的疼痛…… 他越發的肯定,這些都是真的。 那么…… ——『這里是哪?』 張遼只覺得眼前的房間一片簡樸、整齊,鼻息中不斷的有藥香味兒傳來,他的余光已經能看到,一男一女,兩個年輕人圍著藥爐煎藥,不時的在輕聲言語著什么。 ——『我是被他們救的么?』 張遼方才想到這兒,他突然看到了在他身旁沉睡的凌統,剎那間,那本已平靜的心悸一夕間又顫動了起來,殺子之仇帶來的悲痛,讓他的面頰變得猙獰無比。 他狠狠地吟道:“逆賊——” 說話間,他已經在四處尋找鋒銳的利器,可四周什么都沒有,他只能握緊拳頭,想要將拳頭捶向這個名喚“凌統”的賊人! 不曾想,因為吸入了少量毒煙,如今尚處于中毒狀態。 張遼的一雙拳頭軟綿綿的無力,甚至因為胳膊的抬起,扯動到傷口,使得他渾身充斥著痛感,在“逆賊”后,忍不住“啊”的一聲喊出。 “看,我說什么來著……這張遼不能救!他會殺了我們所有人的……”卓恕還在責怪卓榮…… 卓榮已經小跑著到張遼的面前,責問道:“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老實么?” 似乎是覺得語氣不夠,卓榮又補上一句,“你若是再動肝火,再亂動,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!” 這…… 聽到這么一句,張遼登時意識到了什么,他忍著傷口處的劇痛,咬著牙……望向凌統時的狂怒與憤恨,漸漸地放緩,他努力的不去想他的兒子,想這一抹傷子之痛! 他轉過頭望向卓榮。 “是你救的我……” “你先莫要問那么多,先喝藥……”卓榮看了看張遼,又看了眼凌統,“他的傷勢比你還要重,別看現在你醒了,你們能不能活下去……真還未必!” 誠如卓榮所言…… 中毒加上傷勢,加上傷口遇水…… 這些……在這個時代都是足以致命,足以致死的。 卓榮望向兩人的目光,是深深的擔憂。 她抿著唇,責怪道:“我知道你們的身份,但我不管你們有何仇恨,這里是醫館,不是戰場……你若是,若是要害人,那……那我便不救你了?!?/br> 卓榮醫術高超,可畢竟還是年輕的女子,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 張遼沒有回話,因為他真的感受到,如今的身體狀態并不好,或者更準確點兒說,是糟糕透了! …… …… 江夏,安陸城。 廖化正在磨刀,諸葛恪神神秘秘的趕來,走到廖化的身邊后方才輕聲問出一句?!傲螌④?,你可知安陸城附近,哪里能買到上好的野味兒?” 廖化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,好奇的問:“怎么?仗打贏了,嘴也饞了?” “不是……”諸葛恪也不隱瞞,連忙道:“十二月初八,也就是十日后,我有一位摯友定然會來安陸城登門訪我,他最喜歡野味兒……故而我想采買些,可問了許多人,都沒有門路?!?/br> 摯友? 這…… 諸葛恪的話不由得讓廖化遐想,“元遜在江夏還有朋友?” “不是,我這摯友是東吳上虞人……昔日曾與我有約定,今年的臘月初八尋我品酒賞梅!” 隨著諸葛恪的回答,廖化更意外了,“元遜如今可不是住在江東了,如果是東吳上虞那邊的朋友?那距此江夏安陸城千里之遙,怕是不會為了品酒賞菊特地趕來這邊吧?” 廖化的推測合情合理…… 諸葛恪卻嘴角咧開,笑著感慨道:“你是不了解我這位摯友,他與我年齡相仿,卻小小年紀名聲在外,人人說他為人誠實,重信譽,答應別人今天做的事兒,絕不會拖到明天,縱然遇到暴風驟雨,也守約必到!” 說到這兒,諸葛恪感慨道:“昔日有一次,他從建業回老家上虞,恰巧我在建業,便招待了他一番,因為相談甚歡,臨別時我就多問了他一句,何時兄弟能再會?他告訴我,將在一年后的臘月初八與我相會,不論我在哪里,他都會前來訪我。所以……我才要在這一天準備野味兒……” 哪怕是諸葛恪再度強調這位摯友的人品,可廖化還是不信,“兩地相隔這么遠,期間江湖阻隔,或許遇到什么風險,很難準時過來的……不過,既元遜執意準備野味,那無妨……待會兒我帶著手下部曲去冬獵一番,獵得一些野味回來送你好了!” “多謝廖將軍……”諸葛恪連忙拱手。 “還沒問你那位摯友的名字?!绷位蝗粚χT葛恪口中這個“為人誠實”、“重信譽”的年輕人十分感興趣,好奇他的名字。 諸葛恪展顏一笑,當即笑吟吟的說出了他的名字。 “卓恕,為人篤信,言不宿諾的卓??!” 在《會稽典錄》中有一條故事,就是講述卓恕千里赴諸葛恪約定,時人贊揚其品質,稱呼其為:“千里赴期”! 只不過,諸葛恪怕都并不知道,如今的這位卓恕……在趕來江夏的路途中,遇到了一些小插曲,撿到了兩個人! …… …… 江夏,安陸城的牢獄外,重兵把守,刀矛劍戟林立森舉,氣氛凝重。 本在牢獄中,拿石子在墻壁上刻著一個個“正”字,表情復雜的司馬懿,在得知關麟與陸遜來了的時候,立刻收斂起了復雜、悸動的心情。 他昂起胸脯,等待著,或許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這次“審判”! 不多時,甬道傳來“踏踏”的腳步聲,關麟與陸遜一并趕到了這里。 “想通了?” 關麟開門見山。 “是!”司馬懿頷首,“我不想司馬家一族因為我一個人而遭受牽連,我也不想我的夫人因為我的失敗而被迫再嫁,還有……我的兩個兒子……” 司馬懿的羈絆太深了…… 他的父親司馬防還在世; 他的兄弟……算上他共計八人,人稱“司馬八達”也分別在魏擔任官員。 還有他的兒子司馬師、司馬昭…… 他的夫人那個昔日“春小太歲”的張春華…… 這些,都會因為他的“失敗”而受到莫大的牽連,他司馬懿怎會甘心就這么做一個失敗者! “我知道了!”關麟沒有說太多的話。 或者說,他清楚,劉曄這樣的漢室宗親是可以用一些話去說服的,但司馬懿不會。 司馬懿的立場在家族,在他所謂的氏族聯盟,在河內司馬家與潁川荀、鐘、陳三家的大聯盟里! 他在意的從來不是曹魏的生死,而是這個大士族聯盟的利益! 從這個角度,短暫的,關麟是可以與“他們”站在同一個立場,即——削弱曹魏的宗室力量! 這里,必須要多提一句。 潁川四大家族與河內司馬氏一族的聯盟中,荀、鐘、陳、韓……四家中的韓家,其族長韓馥因為理念與其他家族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