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2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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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兩句: ——交州是友非敵! ——陸遜與陸家軍是友非敵! 今日,關羽總算是明白了,云旗這小子這封信的目的! 這是提醒啊…… 這是怕他老子誤了大事兒! 等等……如果是友非敵的話,他往江夏郡,兵鋒直指夏口作甚? 不等關羽想明白…… 周倉道:“交州那邊有細作也傳來消息,說是幾天前,魏國的使者出現在交州且于蒼梧郡拜見了交州七郡督士燮,更是授予其驃騎將軍,鎮南侯……” 這…… 關羽不由得吟道:“驃騎將軍,鎮南侯,好大的官銜哪!” 如此官銜,還真容易讓人誤解,關羽依舊會更相信兒子關麟的信箋。 那么問題來了。 ——『若云旗的信箋是真的,那走荊州水路,這陸家軍暢通無阻,沒有絲毫阻攔的話,這是不是有些假了?』 終究,關羽意識到,一些時候該配合兒子演出的他不能完全的無視??! 果然。 關銀屏與關興紛紛請戰。 “女兒請戰五千弓弩手,去沿岸阻隔這陸遜船隊——” “兒請戰一萬弓弩手,五十艘戰船,去擊退這來犯之敵——” 看著二兒子與三女兒如此請戰的模樣,關羽心頭一陣感慨,不過,他還是把頭轉向了關索那邊。 “維之,你去!為父給你兩千弓弩手!” 啊…… 關索沒有想到,是派他去…… 他下意識的感覺,他……他不行啊,輪作戰經驗他太欠缺了……這又不是去歷練,似乎這大帳中的任何一個將軍,都比他更符合吧? 關羽的話還在繼續:“無需徹底阻攔,沿途放箭,殺殺他們的銳氣即可!” 這…… 關索正想張口,關興搶先一步,“父親此舉不妥,孩兒并非要與五弟爭功,實乃……如今襄樊戰場,徐晃一戰潰敗后,畏懼父親如虎,已然高掛免戰牌多日……莫說是五千,就是一萬,一萬五千兵父親都能夠調出,為何只給五弟兩千弓弩手……為何不沿途痛擊這陸遜的船隊?” “是啊……”關銀屏也疑惑不解,只不過,她的出發點是江夏,是關麟,她急忙道:“父親難道忘了云旗在江夏只有一萬余兵馬,卻要抵擋將近五萬曹軍的進犯……盡管云旗首戰告捷,三軍士氣高昂,可如果那于禁再加上這三萬陸家軍,足足七萬余兵馬……那江夏還如何守?這等兵力的差距已經不是謀略能夠……能夠逆轉了!哪怕是于禁大軍去強行攻城,四弟也守不住的呀!” 關興與關銀屏的話脫口…… 周倉連忙請命道:“五公子沒有統御過弓兵,怕是并不熟悉,此戰干系重大,還是讓末將去吧……兩千弓弩手足夠了?!?/br> 呵呵…… 聽到關興、關銀屏、周倉的話語,關羽心頭就笑了。 ——『就是因為關索不擅長統御弓弩手,這才派他去,真擅長了,那還了得?豈不是假戲真做,那才是壞了云旗的計劃呀!』 心念于此,“砰”的一聲,關羽拍案而起,他怒喝道:“這里到底是關某為帥?還是爾等為帥?” 這…… 隨著這一道聲音的傳出,方才那個在關興、關銀屏、關索心目中已經改變了的關羽,他……他又變回去了,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,一如既往的傲氣不可一世。 偏偏,此間又沒有關麟?誰又敢觸碰他的虎須呢? “都沒有事兒做了么?統統退下——” 關羽的聲音冷冽,而隨著這一道聲音,眾人只能拱手告退…… 而隨著周倉與一干子女的離開。 “呼”的一聲,關羽重重的吁出口氣,他小聲道:“云旗啊云旗,配合你這臭小子,為父可真不容易啊——” 念及此處,關羽不免丹鳳眼微微闔起,心頭喃喃: ——『這陸遜是你的人吧?可不能不是??!』 突然間,關羽意識到…… 陸遜與陸家軍的到來,這是一個于江夏戰場,乃至于影響到襄樊戰場,影響到淮南戰場無比重要的一個致勝點。 一個巨大的情報差…… 如此破敵之機,千載難逢啊—— 呼…… 關羽不由得再度吁出口氣,感慨道: “呵呵,竟有這么一天,關某竟淪落到為兒子打輔助的地步了——” …… …… 安陸城附近的四方山。 不過一個月,這里先是挖通了附近的河流,將河水引入池塘,多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潭…… 接下來,兩天的時間內,此間一千余戶農戶悉數被遷往城內……用城內的房子替換了他們的山村。 再接下來,這些山村搖身一變,就變成了一個碩大的“提煉坊”…… 蔣干是這里唯一的掌事。 此刻的他正揮汗如雨,他的手中抓住關麟繪制出的那張圖紙,口中則不時的指揮,遇到屢教不改的,他直接一腳踹了上去,“老子跟你說多少次了,這火石要填上水,被水給覆蓋住……只有到陰涼的冷室才能夠將火石搬出來!” 這是第一次提醒。 第二次,直接就命人把那不聽話的給綁了,“你特娘的要害死老子???綁了,明兒帶上山,騰出一筐白磷就放在太陽下,讓這小子親眼看看,這白磷是怎么燃燒的!” 蔣干是有傲骨的,可往往有傲骨的人都缺少一分耐心…… 更何況,別人不知道,他可太清楚了,這火石可不是鬧著玩的,當初就是將他挖出了放到筐里,只一個正午……差點把一個山頭都給引燃了…… 那場面蔣干終身難忘! 距離此間提煉坊不遠處的一間密室內,幾口專程打造的鐵質的大缸內,正在熬制魚油…… 他們選用的魚是長江里的江豚,當然在漢代,百姓們稱之為懶婦魚。 這種魚煉制的魚油量極大…… 而當魚油練成,會等放涼后,送入制煉坊,然后灌入雞蛋殼中……雞蛋殼的小口最后用泥土封住。 做完這些就把一枚枚雞蛋殼裝入事先準備好的陶罐,當然每個陶罐并不填滿,會留下一些間隙,鋪滿白磷……等到這些都做完,上面會封口……使得整個陶罐成為一個完全密封的狀態。 這便是關麟制造的簡易版的“燃燒罐”……是完整版至多七成的效果。 而這種“燃燒罐”有個最大的問題,就是無法拋出的瞬間就當場引燃。 換句話說,這罐子拋出隨著罐子的碎裂與雞蛋殼的碎裂,油與白磷就混合到了一起,如果溫度足夠高的話,觸碰到白磷的燃點,則會引燃…… 若是溫度不夠高的,需要一把火扔到那滿地碎裂的罐子上,只要火能與白磷接觸……甚至稍微碰個邊兒……那足以引燃整個戰場。 至于…… 完整版的燃燒罐,無需引燃的那種,就需要另一種工具的加持——火藥! 所謂的——一硝二磺三木炭,再加上草木灰為輔! 也將之灌入雞蛋殼中,密閉于陶罐,一旦陶罐碎裂,油與火藥的雞蛋殼碎裂,就會引燃火焰,再配合白磷的毒煙與擴散,就一定有點后世戰場上“臭名昭著”的燃燒彈的效果了! 當然,那就是“燃燒罐”下一個階段……升級版本了。 可哪怕……是現在的簡易版本,蔣干也是滿頭大汗,見識過那白磷的威力,這更讓他無比心驚膽戰…… “完成多少罐了?”蔣干詢問身旁的文吏。 “一千五!” 得到了這個答案,蔣干眉頭挺起,吧唧了下嘴巴,“已經過去五日了,這五千罐,怕是完不成了!” “蔣公,如果日夜不停的話……”不等這文吏開口。 “住口!”蔣干連忙喊停,他瞪了這文吏一眼:“出了事兒,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嘛?” 呃…… 文吏這下啞口了,感覺這建議提了個寂寞。 蔣干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當即道:“這四方山不需要那么多文吏,從明天起,包括我蔣干在內統統去坊間干事……” “可那火石,我等……”文吏語氣磕磕絆絆。 “搞不了火石,就去煉魚油……”蔣干狠狠地道:“總是有能干的!怎么,讀書人就忘了君子六藝,就忘了百工之術?我看你們都學到陰溝里去了!” 說到這兒,蔣干更有勁兒了,“這身儒袍,我蔣干第一個脫,明兒個這四方山,只有穿著民夫服飾的,揮汗如雨的男人!” 蔣干這么一說…… 文吏懵了,他后悔……他提什么建議??! 害得,要脫下這身“儒家”的長衫,做這苦力…… 蔣干似乎來勁兒了,直接脫下了袍子,隨便穿上一件匠人的衣袍,一邊往煉魚油的作坊行進,一邊高喊道。 ——“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行拂亂其所為,所以動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?!?/br> ——“這話是孟子說的,所有文吏,都給孟子脫下你們的儒生袍……去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!” 這四方山上的文吏約有小幾十人…… 登時間,他們懵了。 同樣的,一干苦力看到這一幕,聽到這聲音,莫名的就感到三個詞! ——公平,公平,還是特么的公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