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0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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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時,呂睦匆匆又跑了回來…… 一干幕僚還在疑惑。 ——『這么快就安排好了么?還是遇到什么難事兒了?!?/br> ——『這呂家三郎比起兩個兄長實在是差遠了?!?/br> 呂蒙微微抬頭,也是露出不喜之色。 卻聽得呂睦大聲說:“爹,不好……大軍,有大軍向……向咱們廣信城靠近!” 呂蒙驟然抬眸道:“???誰的大軍?交州的大軍么?” “是……是陸遜的大軍!” 呂睦的這一句話,讓呂蒙豁然起身,一陣寒風適時吹過,花園里,落下了一片片梅花花瓣……頓時,這里的氣氛,就有幾分落花凋零之相。 “陸遜?陸家軍?怎么會是他們?他們不是斷了糧,他們不是被燒死了么?”呂蒙有些驚魂不定…… 但很快,他恢復了鎮定,他再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,這些年他不止是讀了書,更是經歷過不少次的大風大浪! 他意識到。 或許……或許陸遜還是發現了些許端倪! 然后從那火海中悄無聲息的逃了出去,然后……開始報仇?開始反攻么? ——『竟沒有除掉陸家軍這小子,竟讓陸遜這小子死里逃生!』 呂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。 只不過,短暫的驚悚后,呂蒙很快又放松下來,自我安慰一般地低聲說:“陸家軍能死里逃生,可陸家軍的軍寨都被燒了,那些攻城軍械也被燒了!沒有攻城軍械?他們拿什么攻城?” 忽然……“咚咚”的沖車撞門聲已經響起。 城外的喊殺聲此起彼伏,連成一片…… 幾乎同時,一名官吏迅速來稟報:“呂將軍……不好了,交州兵與陸家軍分攻東、西城門,我軍……我軍兵馬不足,已經有些頂不住了!” 交州兵? 咚咚—— 隨著沖車撞門的聲音繼續響徹,呂蒙的的臉色一下子變了。 那邊廂…… 陸遜坐在馬上,冷笑著看著那巨大沖車上的木椽撞擊著城門。 城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弓箭射下,對攻城的一方完全形不成任何威脅。 很明顯,這里的守軍并無絲毫準備。 更何況…… 這座廣信城,陸遜已經攻過一次了,城池中的構造,他莫得清清楚楚,哪處城門容易撞破,那邊的城墻容易攀爬……可謂是輕車熟路。 ——血色殘陽,布滿長空! 陸遜都能聽出來,城內早已亂作一團……到處都是亂兵在逃跑! 呂蒙急匆匆地穿上鎧甲,一邊往城樓上趕,一邊大喊。 “列隊,迎敵……列隊,迎敵——” 當他跑到城樓上時,城門已經被木椽撞擊的松動了,呂蒙驟然變色,有些恐懼的吩咐:“頂住城門,頂住城門……” 好在城墻上敵軍并沒有架起云梯,這讓守城一方承受的壓力,無異于輕松了許多。 只是…… 『為何沒有云梯呢?陸家軍既有沖車?為何會沒有云梯?』 呂蒙心頭也在詫異…… 就在這時。 “嗖——” “嗖嗖——” “嗖嗖嗖——” 連續的幾聲破空的聲響猶如平地驚雷,在呂蒙的視野之外……十架八牛弩齊齊的爆射而出。 方才,呂蒙只是聽到聲音。 可不過片刻,十支粗重且巨大的弩矢已經爆射而來,在呂蒙那幾欲呆滯的眼眸中,一枚枚的弩矢深深的嵌入了城墻之上…… “這是?弩矢?這么粗重的弩矢?” 呂蒙驚呼出口…… 若非親眼所見,誰會相信,這世上還有這么巨大的弩矢,威力注意沒入城墻! 也直到這一刻,他方才意識到,陸遜提及的,那交州所謂的“天降神箭”…… 將步騭,將陸績,能夠崩塌山巒……致使陸家軍大敗的八百步外的天上神仙,這些都不是杜撰的,也不是陸家軍演的,這些都是真的! 真的啊—— 呂蒙愣神之際,又一輪“嗖嗖”的破空之聲響徹而起…… 這次,又是十枚粗重的弩矢深深的嵌入了城墻之上。 『我懂了,糟了——』 呂蒙突然會意,怪不得敵軍沒有上云梯,這一枚枚深深插入城墻的粗壯箭矢,它們就是天然的階梯??! 這還要什么云梯? 誠如呂蒙所想,八牛弩的弩矢雖是木制的,但憑借強大的沖擊力,足夠深深插入城墻,只需要幾輪精準的射擊,就足以讓己方的士兵踩著這些大型弩箭攀登上城墻……在城樓上與敵人爭斗。 在后世的宋朝時期,還為這種“踏橛箭”攻城的方法起了一個名字——“籍此蟻附,登上城樓!” 也就是說,陸家軍根本不需要云梯,再來幾輪齊射……陸家軍足可以輕易的攀爬城樓。 “爹……” 儼然呂睦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“爹……敵軍勢大,又……又有如此攻城器械,我軍怕是……怕是抵擋不??!” “我知道!”呂蒙重重的沉吟一聲,“怪我中了交州的離間之計,誤了東吳,誤了陸遜……最終搬石砸腳,又被……被陸遜給騙了!” “吾兒,我們逃,我們往北逃……先離開這里!” 說話間,這一對呂家父子就要向北逃竄。 下了城樓…… 呂蒙與呂睦翻身上馬。 就在這時,“嗖”的一箭,從背后狠狠的刺穿了呂蒙的肩膀,呂蒙劇痛慘叫……摔下馬來。 呂睦也連忙下馬去扶父親…… 他剛剛扶起父親,卻聽得“踏踏”的腳步聲傳來。 他抬起頭,眼前看到的……是那那些方才還與父親在花園里談笑風生的一干副將與幕僚啊…… 他驚恐的望向這些人。 “你們……你們干什么?” 這些人翻身下馬,紛紛拔出佩劍走到這一對呂家父子的身邊,冷冷地說,“抱歉,呂將軍,這種時候,我們沒得選擇!” 呂蒙一臉茫然的在地上連連后退。 “我待你們……待你們不薄??!” 呵呵…… 這些幕僚與副將笑了,其中一個朗聲道。 “選擇在合適的時候背刺,呂將軍,這是你教給我們的呀——” …… …… 江夏,曹軍衡山大營。 關麟放回去的俘虜,悉數被于禁貶至衡山大營的后勤處。 此刻,夜靜更闌,這些俘虜與一干后勤的兵士正在圍著篝火聊著什么。 “你猜為什么那些江夏兵這么能打?原來是因為咱們丞相的那‘征寡令’,他們的媳婦都被丞相給征召再分出去了,故而一個個戰役高漲,一天天的請戰,若非被俘于此安陸城內,我怕是這輩子也見不到如此高昂戰意的軍隊啊,這么比……咱們這邊的戰意……士氣,差了何止一星半點……” 這話是一個俘虜說的。 一個南陽兵接話道: “也不怪那些江夏兵,這些年丞相因為爭奪荊州,大量的征召南陽的兵士,徭役更是比桓靈二帝時期更繁重了幾倍不止,呵呵……說起來,我們南陽還曾是南都呢?還是光武中興之地,云臺二十八將,單單我們南陽就十一個,可……誰能想到,到這曹魏時期,南陽人活的不如豬狗??!” 誠如這南陽兵所說的,自從曹cao征討張繡的那一次,精蟲上腦,半夜踹了寡婦門,然后一炮害三賢后,南陽……這個曾經的南都,大漢經濟中心,號稱“中州糧倉”的地方,就像是被曹cao徹底的拉入了黑名單一般。 凡是徭役,這里最重; 凡是刑罰,這里最嚴苛; 凡是糧賦,這里征收的最多,這也造成了南陽地區對曹cao的極致憤怒…… 當然,這股憤怒并沒有表現在明處,更多的是南陽地區百姓、農戶的敢怒不敢言。 有本事的早就遷移出去了。 沒本事的……困在這里,要么從軍……要么任人宰割。 可以說,南陽表面繁榮、中州糧倉的背后,是無數被壓迫百姓的最極致、最無聲的痛苦。 聊到江夏兵,這些南陽兵難免感同身受。 “唉……比起曹丞相,江夏的關四公子真可謂是仁德了……”又一名俘虜感慨道:“試想一下,他只要把我們俘虜在安陸城,只要拖得幾個月,因為《征寡令》,我們的妻女就會被地方官征召再嫁,那時候……我們如何能不歸降?可……偏偏,他沒有這么做呀,他生怕釀成如此慘狀,所以竟……竟將我們放回來了!以往只是聽說劉玄德惟賢惟德,是個仁義的人主,如今一看他手下的關四公子,就能體會到幾分劉皇叔的風骨了,有時候真不懂了,這亂世究竟要終結于怎樣人的手中?!?/br> 似乎是因為說到動情處…… 另一個俘虜道:“一說到這個……就忍不不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