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9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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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禁連忙扶起了董衡,安慰道:“此事我已知曉,是賊軍突襲,提前在糧道布下埋伏,非將軍之罪也,你們且回去休整一番,再去運糧!” 董衡愕然不解,“是,可糧道已經被荊州兵探明虛實,只怕那關麟會再派人截殺呀……” 于禁笑著對那副將說:“將軍千萬小心,若遇截殺,不可戀戰,自保為上,至于區區糧草,送給他關麟便是了!” 一貫治軍嚴整的于禁,突然表現出的隨意態度,讓董衡,也讓這副將摸不著頭腦。 出門時。 副將問董衡,“將軍……這糧食怎么運?” 董衡沉吟了片刻,“下次運糧時,我會在三潭瀑布處也布下埋伏……敵軍不來則以,若來了,定要他們有來無回!” …… 關麟與魯肅正在審問諸葛恪抓回來的俘虜,只聽其中一個低聲道:“我家將軍料得賊……不,是料得關平將軍駐守江夏其余各城,安陸城關太守兵少,不會主動冒然出擊,故而分幾路從南陽運送糧草,要做持久戰的準備!不曾想,關太守會主動出擊……劫掠糧道?!?/br> 魯肅幽幽的問:“那其它幾路的糧道?你們可曾知道?” “不知!” 話音剛落。 “啪”的一聲,是鞭子落在了地上,發出了“噼啪”的聲響,張星彩手持鐵鞭,冷笑著說,“不老實招的話,可是要受皮rou之苦的?!?/br> 關麟橫了張星彩一眼,“不可如此……”又沉吟片刻,開口道:“將他們都放了,酒飯伺候,送馬放回……” 啊…… 張星彩一驚,問道:“既是俘虜?為何不殺掉呢?” 關麟幽幽的說,“那曹賊頒布《征寡令》,若是寡婦就被強行征召,逼迫再嫁……若我殺了他們,那他們家里妻女該如何?這不是毀了這幾十個家庭么?” 俘虜們聽到這兒,趕忙扣首拜謝,“多謝關太守……多謝關太守……” 待得俘虜們被打下去后,魯肅笑著說,“云旗好一招攻心的妙計??!” 關麟嘆了一口氣,“只盼我寬仁之心,能讓曹魏軍心稍散!” 說到這兒,他吩咐諸將,“凡今后擒到曹軍,都要善待……” “喏——” 眾將士拱手。 倒是諸葛恪因為這一次的大捷,意氣風發之余,他難免更加的躍躍欲試,連忙進言道:“末將明日再去劫敵糧……” “不忙……”關麟輕輕擺手,“再多等一日……再去!” 諸葛恪聽出了關麟的意思…… 是再多等那朱靈傳來的新的情報。 有此情報在……劫掠敵糧,幾乎是萬無一失! …… …… 曹丕和隨軍一眾文武官員,終于趕到了洛陽。 自董卓焚燒洛陽以來,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,空蕩蕩的房屋無人居住,有的還殘留著焚燒的痕跡,寬闊的街道上,幾個衣衫襤褸的百姓和蓬頭垢面的孩子,驚訝地望著這支煊赫的隊伍。 曹丕下了馬車,李藐與劉楨、吳質也從馬車中走了下來,他們一道行至曹丕的身側,一眾人憂郁而痛心地望著這座曾經的華麗都城。 當然,李藐心頭含著的是深深悵然,他在沉吟。 ——『這是新的起點,又是新的戰場吧!』 曹丕是在洛陽出生的,那時是東漢中平四年。 按照他娘卞夫人的說法,他出生的那年,有青色的云籠罩在他的頭頂整整一日,形狀如同一副車馬的上蓋…… 有“望氣”的術士前來看吉兇,一見此云蓋,頓時滿面肅然,認為這小嬰兒非比尋常。 曹嵩聽了很是歡喜,問術士這孩子前途如何? 可否趕上他的祖上,也做一個皇帝親信大臣? 術士連連搖頭,答說:“這不是人臣所配有的云氣,而是至貴至尊的人主征兆?!?/br> 這句話讓整個曹府滿目肅然! 那時候的曹cao,經過了討伐黃巾,立下了些許戰功,又折戟濟南…… 然后,經歷了免官在家,痛失摯愛的一方妾室,也就是曹昂、曹鑠的生母劉夫人后,再度被何進征辟為西園八校尉之一的——典軍校尉。 只是,好日子沒過多久,兩年后何進就死于非命,涼州軍閥董卓進入洛陽,廢少帝劉辯改立陳留王劉協為帝。 那時候曹cao逃出洛陽,糾集十八路諸侯討董,曹府上下擔心受到牽連一片混亂。 恰恰袁術又捎來了關于曹cao死在外面的消息…… 曹丕尤記得,他那時候只有五歲,是他娘……那時候還是父親妾室的卞夫人站了出來! 此刻的曹丕望著一片廢墟的洛陽城,向身旁的一干“心腹”回憶著此間的故事。 “我娘出身不高,從小就跑江湖賣藝,遇到過比董卓當權,父親逃亡更慘的事兒……反倒是這種時候,是比名門丁家出身的丁夫人更有主見,在全家上下惶恐不安沒有主心骨的時候,便是由她挺身而出,對所有的府中家眷、部曲說‘曹君的生死,不能光憑幾句傳言來確定。假如流言是別人編造出來的假話,你們今天因此辭歸鄉里,明天曹君平安返回,諸位還有什么面目見主人么?為避未知之禍便輕率放棄一生名節聲譽,值得嗎?’” 哪怕是時隔二十五年,曹丕提及母親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時,尤自一陣感慨,尤自佩服那時候母親的膽氣。 “后來呢?”劉楨連忙問道。 曹丕繼續說,“眾人佩服我娘,都愿意聽從她的安排,再加上丁夫人與父親的關系從來不好,一門心思就在大哥曹昂身上,是個不爭的性子,故而……從那時起,盡管我娘依舊是妾室身份,可曹家府內諸事,已經全盤由我娘做主!” 聽到這兒,李藐發聲感慨道:“子桓公子這么說,倒是讓我想起一則坊間傳聞,說是這些年,曹丞相始終沒有忘記過丁夫人,屢屢借卞夫人的名義邀請丁夫人返回王宮赴宴!” “卞夫人知道曹丞相的心思,總是把與曹丞相并排的嫡妻座位留給丁夫人,自己退居妾位……可當年,似乎丁夫人為嫡妻之時,從未將卞夫人放在眼里……今日聽子桓這番話,方知其中原委……卞夫人真是讓人肅然起敬??!” 李藐的這番話…… 對曹丕而言,無異于投其所好。 因為洛陽,曹丕聯想到小時候; 因為小時候,曹丕聯想到他那偉大的母親…… 如今聽李藐如此一個狂士都能這般稱頌母親,難免心頭歡喜。 “李先生果然見識不凡,好了……不說這個了?!辈茇Ц锌溃骸叭ピ浀幕蕦m走走……父親既讓我等重筑洛陽城,咱們總要先看看這城如今究竟破敗到何種地步了,要從何修建而起!” 李藐頷首,他抬眼再度望向眼前的一片廢墟。 這洛陽如今的境況就如同的他的處境一般…… 他要一步步的將洛陽重塑,在此期間,也要一步一步的實現他的計劃,他的理想…… 實現他最欽佩的那禰衡……都沒有完成,且可望不可及的理想! 洛陽重筑之日,既是曹魏覆滅之時—— …… …… 江夏,安陸城的衙署內。 “太守,末將請去劫糧——” “太守,末將也請去劫糧——” “云旗弟,這等立功的事兒,總也該讓給我一次吧?” 麋路、士武、張星彩分別請纓,要去劫曹軍糧草。 駱統也想請命立功,可恍然意識到,這是在荊州……他……怕是沒這個機會??! 關麟示意讓這些武將先出去……他與魯肅、諸葛恪要單獨議論。 麋路、士武彼此互視…… 張星彩則鼓著嘴,一副不服氣的模樣。 待得他們走后。 魯肅感慨道,“一連六次,六個地方,每次都成功劫掠了糧草……只有一次沒能避開敵軍的埋伏,這已經算是不可思議了,如今那于禁軍定然是軍心大亂!繼續這樣劫下去,終有一日……曹軍是要崩潰瓦解的呀!” 魯肅這么說,關麟卻瞇著眼睛沉思…… 諸葛恪則有些按捺不住,“可隨著朱靈一次次的將情報送來,他的處境也會更危險,是……以往云旗公子并不信任他,可這都第六次了……這六次中,只有一次是曹軍埋伏了的,我及時撤出,才避免深陷其中?!?/br> 關麟疑惑的說道:“若是全都輕松劫掠了糧草,反倒是顯得有些假了,若我布局,也會設下一次有紕漏,這樣更真實。不瞞魯大都督還有元遜,我這人膽小……若不是萬無一失,我一定不會輕信于人,何況戰局變幻莫測,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!” “一些危險可怕之處,在于我們永遠不會一眼看穿他……這朱靈會不會是在給我們甜頭,一次一點點,然后再給一點……我們可以占一百次便宜,但永遠不知道,這把劍什么時候落下……萬一落下了……就是萬劫不復?!?/br> 聽過關麟的這一番話,魯肅微微沉默…… 可沉吟了許久,他還是道:“打仗就是在賭,勝機往往出現在一線之間,當年赤壁之戰,若然不是周瑜打黃蓋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……若然是黃蓋真的投降了曹cao,是借此騙了周瑜,真的投北,那該如何?現在還會有東吳,還會有劉皇叔么?許多時候,兵寡的一方……就要賭一下,萬一就賭贏了呢?” 諸葛恪也勸道:“魯大都督說是及是,若始終遲疑再三,那便是再好的機會,也白白放過去了,至少目前看來,這朱靈擁有足以歸降的所有理由,我實在無法相信,這種情況,他會是詐降!” 魯肅與諸葛恪的話讓關麟頷首。 可最后還是一攤手,笑了,“這樣吧,咱們給那朱靈一個真正的機會,敵軍出動五萬兵馬,我們只知道在安陸城外百里處的碧山,是于禁三萬兵的屯兵之所,衡山腳下,則是兩萬南陽兵的屯兵之所,如此大規模的兵馬,每日需要耗費巨量的糧食,他們存糧之地在哪?是在衡山?還是在璧山?糧倉的圖紙可能帶來?” 關麟瞇著眼,語氣越發的鄭重?!爱斈旯俣芍畱?,起初……曹cao與袁紹互劫糧道,不過是小打小鬧,只等最后燒了烏巢這才大獲全勝,如今我們……若能準確的知曉敵軍的屯糧之所,知道其糧倉的布局,兵馬的布置,那我們就能復刻那官渡之戰的勝利?朱靈是后勤總長,查出這個……應該不難吧?” 關麟的語氣變得堅決,“告訴他,來安陸城,我們隨時歡迎,可務必帶來敵軍屯糧之所的位置!若如此,我關麟愿替他朱靈向我爹,向我大伯請一個‘上將軍’之銜!” 這…… 魯肅與諸葛恪彼此互視。 最終諸葛恪拱手,還是決定按照關麟說的去做,“下官這就去辦,讓那朱靈帶著敵軍屯糧之所的位置與圖紙前來投誠……” 諸葛恪正想走,關麟連忙喊?。骸霸d,江陵送來的那四千余鎧甲可發下去了!” “已經發下去了?!敝T葛恪如實道。 得到了準確答案,關麟吧唧了下嘴巴……像是又陷入了某種深思。 “云旗在想什么?”魯肅好奇的問。 “我在想……”關麟琢磨著,“如果咱們現在主動去與那于禁約戰一次,正大光明的打一次,那當如何?” 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