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7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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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,關羽能聯想到,昨日收到的大哥與孔明發來的《攤丁入畝》令。 一進一退,民心向背??! “云旗,你有什么想說的么?”關羽望向關麟。 這一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關麟的身上,特別是馬良,特別是魯肅。 在馬良看來…… ——云旗這是大幸運哪! 誰能想到,這九千俘虜的歸降,曹cao突然就送來了這么一份“神助攻”! 魯肅則是一副震驚、震撼、不可思議的模樣。 他不知道,關麟是怎么做到的,可這一封曹cao頒布的《征寡令》,也太巧了吧…… 但若說這是關麟一手推動的。 這就有些假了吧? 只能說,云旗定有特殊的機緣,提前知道了,或是洞悉了曹cao要頒布的這條《征寡令》! 可哪怕是如此,在魯肅看來,依舊是——神乎其技! ——『賭約之下,看來,這關關麟是做不了東吳的女婿了!』 ——『倒是我魯肅,是要在江夏,在關麟的身邊待滿兩年了?!?/br> 一想到這兒,魯肅莫名想起了,當年劉備迎娶孫尚香時的情景。 特別是,最后留給周公瑾的那句話。 ——『周郎妙計安天下,賠了夫人又折兵!』 呵呵…… 魯肅無奈的搖頭淺笑。 ——『這次是我魯子敬,賠了夫人又折兵??!』 魯肅想到這兒,關麟的聲音已經傳出。 “豈有此理,豈有此理!慘絕人寰,這簡直慘絕人寰!” “還有王法么?還有法律么?朗朗乾坤,天理何在?” “曹賊如此一封《征寡令》下,人與畜生與牲口還有何異?能如此逼寡再嫁的行徑,逼活人妻再嫁的行徑,此天怒人怨,有違人倫,有違綱常,為世人所不恥!” 不出意料的一番譴責。 旋即,關麟朝關羽拱手:“父親大人,孩兒只覺得義憤填膺,恨不得即刻就率這九千余兵士揮師江夏,北上南陽……既為公理,既為正義,也為這九千余弟兄的悲慘境遇討回公道!” 此言一出,關羽的眼眸微瞇。 ——『古書言,姜太公釣魚,愿者上鉤……姜太公等的是周文王,卻等的也是商紂的天怒人怨……而云旗,他該不會……從一開始起就在等待曹魏的天怒人怨吧?』 ——『他是提前就知道這《征寡令》么?否則……如此九千四百余俘虜,降的又怎會如此這般的恰到好處?』 ——『不論如何,云旗這次賭贏了,既賭贏了那魯子敬,又賭贏了這九千四百余俘虜,同仇敵愾,劍鋒向北!』 想到這兒,關羽的丹鳳眼開闔。 他感慨道:“云旗所言甚是,諸將士奪妻之恨,關某亦是感同身受,恨不得將那曹賊五馬分尸,啖其rou,飲其血……” 關羽豁然起身,凝望著郝昭,也凝望著那些十夫長、百夫長,“關某也知道,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更何況是奪妻之恨,不共戴天!關某不想說那么多的公義、大道,關某也不喜歡大放厥詞,可今時今刻,關某要說,諸位失去的,關某會為你們奪回來,諸位感受到的‘奪妻之恨’,關某要讓那曹賊十倍奉還!” 聲音低沉厚重,卻又是格外的擲地有聲,又是那般的讓人信服。 就在這時…… 一名斥候狂奔進入正堂,“報——” 斥候跪下,“稟二將軍,曹cao盡起四路大軍,分別由張郃、郭淮率軍,從漢中出發進擊巴中;由徐晃率軍,從襄樊出發進擊江陵;由于禁率軍,從南陽出發,進犯江夏;由張遼率軍,曹cao親自抵達壽春,進擊合肥!” 此言一出,在場的將領和軍師都吃了一驚。 就連那些降兵也是一怔。 關羽的丹鳳眼開闔,恨恨的道,“好個曹賊,本將軍還沒去伐他,他倒是先打過來了……” 四路大軍,四處戰場。 張郃、郭淮是巴中; 徐晃是江陵; 于禁是江夏; 還有曹cao、張遼親征合肥。 只經過了短暫的沉吟,關羽就展現出了雷厲風行的一面,“徐公明,呵呵,傳本將軍令,關家軍明日北上……就于漢水,關某親自去會會這位老朋友!” 說到這兒,關羽望向關麟,“云旗,你大哥尚在江夏,為父望你們兄弟同心,抵擋住那于禁的攻勢?!?/br> “父親放心好了?!标P麟笑著望向魯肅,“這不,還有魯大都督的鼎力相助么?” 這……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魯肅一怔,也讓駱統一怔。 關麟笑吟吟的看著魯肅,接著道:“所謂‘愿賭服輸’,我與魯大都督的賭局似乎已經塵埃落定了,魯大都督總不會耍賴,欺負我這個年輕人吧?” 呵呵…… 這話突然就有點兒扎心的味道了,魯肅就“呵呵”了。 ——『就連老天爺都在幫云旗么?』 心下沉吟一聲,魯肅緩緩起身,朝關羽拱手行了一禮:“孫劉聯盟,公抗曹cao,我魯肅無論是在東吳,還是在荊州本無差別,二將軍放心,云旗公子亦放心,我這就致信于吳侯……魯某雖比不得圣人,可君子一言,一諾千金還是看的極重……” “魯大都督放心?!标P麟連忙道:“仲景神醫也會去江夏,這兩年,魯大都督就好生調理下身子,兩年之后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漢子??!” 『唉——』 魯肅心下嘆息。 他不由得深入去想,此番跟著關麟這小子赴江夏,多半是既得出工,又得出力,甚至……就連東吳都需要一定程度的輔助江夏。 所謂——皮之不存,毛將焉附。 若然江夏陷落,他魯肅這個東吳的大都督就落到曹cao的手里了,那才是兇多吉少??! 『唉——』 心下又是一聲幽幽的嘆息。 有那么一剎那,魯肅都恍然了。 不知道這未來的兩年里,他究竟是為誰打工? 倒是唯獨諸葛恪,心頭沉吟…… ——『那些感動的信箋,能是普通女人寫出來的么?哪怕是找人代寫,能寫出這樣的文字怕也極其困難嘛?』 ——『可為何?伴隨著這些信箋的還有那些女人的信物?這……噢,我知道了,是鸚鵡……是那位靈雎姑娘!是她派人在北方收集著這些,引領著這些!』 想到了這一層…… 諸葛恪的眸光凝起,不由得望向關麟。 ——『原來……云旗公子他……是他一直在幕后cao控著這一切!在最適合的時機,將這些一股腦的爆發出來!他才是那支看不見的手??!』 這一刻,諸葛恪感覺,他又學到了一招。 學到了“姜太公釣魚,讓魚餌再飛上一會兒”的一招…… …… …… 朝陽燦爛,去舟已經停在碼頭。 呂蒙準備了兩個被火漆封口的竹筒,里面是他寫給東吳國主孫權的秘箋。 只不過,左邊那封是按照魯大都督的意思,為陸遜說情……保全這個東吳小一輩的人才,也保全吳郡陸家。 右邊的那封,則是將他查到的“真相”娓娓講述,其中自少不得陸遜借刀殺人、鏟除異己,最終被交州將計就計,致使陸家軍大??! 甚至就連那所謂“八百步”外弩矢的‘謊言’,就連孫茹北上,不知道去投江陵,還是去投襄樊也娓娓講述。 諸葛瑾登上了烏篷船,呂蒙遲疑再三還是無視左邊的那一封,將右邊的這封犀利的、足以讓陸遜赴死的“竹筒”遞給了諸葛瑾。 “勞煩子瑜將這書信親手交給吳侯……誠如魯大都督所言……東吳是該保留住幾個年輕、卓絕的后輩了?!眳蚊呻p手呈上。 諸葛瑾恭敬的接過,感慨道:“我替魯大都督謝呂將軍的寬宏……” 因為左邊那封竹簡是諸葛瑾看著呂蒙寫的,言辭真切,足以讓陸遜與陸家免于此難。 再加上呂蒙的這一番話…… 故而,諸葛瑾下意識的以為手中握著的依舊是這一封。 呂蒙張口道:“步騭將軍是監軍,死于非命,那監軍只剩下呂某一個,呂蒙自會將最公正、最真實的境況報于吳侯,先不說是非對錯,至少呂某呈上的是真相!” 聞言,諸葛瑾感慨道:“若東吳人人都如子明一般豁達、公允,那又豈會多出許多無妄的猜忌,豈會任憑那數以萬計的鮮血染紅長江!” “子瑜過譽了——”呂蒙是受之有愧,可他尤自擺出一副泰然的模樣。 旋即,兩人在江邊莊重地躬身互拜,而后諸葛瑾懷揣著那封早已封口的竹筒,踏上了歸船。 此行荊州出使月余,總算是該回去了。 目送著諸葛瑾的船舶消失在水天一線。 呂蒙感慨道:“先有太史慈,再有周公瑾,現在又是陸伯言,將來會是誰呢——” 這話意味深長。 就在這時,一旁的樹叢中響起了“沙沙”聲,一時間人影攢動,劉熙從樹林中走了出來。 他緩緩走到呂蒙的身旁,也望著那天水一線,卻是沉默不語。 呂蒙當先小聲感慨:“吳侯看到信箋后,那陸伯言必死無疑……陸家也必定慘遭血洗,陸家軍斷糧之下,不堪一擊,你們交州為刀俎,陸家軍威魚rou,任憑你們屠戮,現在你們滿意了?” “呂將軍言重了?!眲⑽鯗\笑道:“兩位公子,我等一定會好生照顧……呂大將軍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