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0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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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一些出身太原、或者是雁門的并州人,他們表示。 ——『這說的是河東話?』 果然…… 關麟的一番話脫口,沒有一個人應答。 關麟左右環望,“沒有來猜猜的么?若是……這些都猜不透,那我爹講話,你們聽著可就要費勁咯!” “我聽那……”張星彩好奇的張口,“‘一天球都不干!還婁叟的不行’是說‘一天啥也不干還摳搜的不行’么?” “沒錯——”關麟直接回道,頗為贊許的看了張星彩一眼。 他把目光又轉向魯肅與諸葛瑾,連帶著還有來自江東的一部曲們,像是格外關照他們。 又或者說,這番話本就是刻意朝他們說的?!棒敶蠖级?、諸葛先生,還有你們……不猜猜么?” 關麟這么一問,有東吳的部曲,祖上是在山西的,躍躍欲試。 “前面兩句……實在聽不出來,不過……‘這倆憨不拉幾,窩蹬老逼啦,白卓坡行了’,當初在老家時聽過,好像是……‘這倆憨批,那腦子不行,白長了個脖子’!” 這話脫口…… 關麟當即道:“對對對,就是這句,賞,該賞,能猜出這一句,看來你跟我爹,跟那些河東解良人溝通交流,是沒啥大問題了!” 當即糜陽就將一袋錢幣遞給了這東吳部曲。 這東吳兵打開袋子,滿滿的五銖錢,當即高興壞了。 大家一看真的賞啊…… 熱情頓時就高漲了起來。 “我也猜猜,最后那句‘給窩擦下起算球!’是不是罵人的意思???” “‘慫娃瞅個窩都汗服溜的’這句……我聽過,是‘你看看你的樣子,口水都流出來了’?” “——賞!” “‘哎你瞅窩截獲有福嗎?給窩擦下起算球’,我知道了,這句的意思是‘你看那井里有水沒?給那貨扔進去算了’!” 在幾個祖籍是山西人的東吳部曲的助力下,越來越多的人猜對。 “猜對的都賞!” 關麟毫不吝惜錢財,不管是東吳部曲,還是自己的部曲,凡是答對的就是一大袋子五銖錢。 魯肅是揣著下巴,饒有興致的看。 諸葛瑾卻是雙目凝起,他心里在盤算著,總是覺得這事兒不簡單。 可這位關四公子這么做,是為了什么呢? 倒是他身邊諸葛恪笑出聲來,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。 諸葛瑾淡淡的問:“看來,云旗公子這行為,恪兒是事先知道了?!?/br> “孩兒是云旗公子的心腹,這些事兒,孩兒自然知道?!敝T葛恪輕輕點頭,卻又一本正經的道:“不過,我是不會告訴父親大人的!” 諸葛瑾眼神中添了幾許落寞,嘴上嘣出一句冷冷的話。 “我沒想讓你告訴我!” 諸葛恪一邊聽著大家伙兒的猜測,笑的卻更燦爛了不少…… 笑容中,他回憶起昨夜……整個車隊,夜宿在一處驛館時的情景。 他,諸葛恪站在了關麟的房門前…… 他鼓起了莫大的勇氣,做出了最終的決定,他敲響了門,將父親諸葛瑾此行江陵的最后一個計劃告訴了關麟。 “我爹來江陵,其實是奉吳侯之命,來向關公提親的,吳侯之長子孫登欲娶關三小姐關嫣姑娘……然而此提親,卻是一個陰謀,一番詭計……” 諸葛恪娓娓將東吳的算計講出給了關麟。 包括,這門親事,若是答應了,就將關銀屏充做人質; 若是關公沒有答應,憑著他的性子,勢必怒罵吳侯,如若此事傳揚出去,那有朝一日,時局有變,東吳就有了一個極佳的偷襲、背刺的借口。 到最后,諸葛恪鄭重的告訴關麟。 ——“此提親,無論關公如何應答,都是一個死局!” 反倒是關麟,他短暫的怔了一下。 不過很快,他的表情恢復如常。 他想起了……歷史上的這樁事兒。 也是孫權替兒子孫登向他三姐關銀屏求親,然后就是老爹那句著名的“虎女焉能嫁犬子”,簡直把孫權氣到炸裂。 當然,這只是演出來的炸裂罷了! 正是借此關羽對孫權的“羞辱”,水淹七軍后的東吳背刺關羽,白衣渡江偷襲荊州,竟在輿論上、在民意上沒有獲得太大的譴責。 一個求親; 一個“口嗨”,卻讓東吳獲得了輿論上的支持,此計算準了老爹的性子,可謂是用心歹毒。 當然…… 關麟也判斷出來,如今的局勢下,至少當下,東吳是不會背刺的……這不符合他們如今的利益與方略。 可……三年后、五年后呢?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永恒的盟友,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。 早晚有一天,東吳還是會背刺的。 而那時候,這件塵封已久的往事就會被再度提起,當年關羽對孫權的羞辱……那所謂的“虎女焉能嫁犬子”,就能成為一個輿論支持、極佳的動機…… 『——虎女,犬子!』 呵呵…… 關麟心頭不由得感慨。 ——『這無異于老爹關羽指著孫權的鼻子將他罵的狗血淋頭了,一方諸侯,一方國主,這自不能忍?他的子民也不能忍?乃至于整個荊州都會覺得是東吳受到了莫大的委屈!』 想到這兒…… 關麟“唉”的一聲嘆出口氣。 諸葛恪卻繼續說,“這詭計,我一直在猶豫是否告訴云旗公子,可……既已做出決定,還是……” “你做的沒錯!”關麟拍了拍諸葛恪的肩膀,“事實上,無論魏、蜀、吳,誰最后贏了……諸葛氏一族都不會輸!你只需要做你個人的選擇就好……無外乎對錯,只在乎立場!在乎你認為誰能贏到最后!” 一番寬慰,緊接著關麟瞇著眼,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。 諸葛恪微微抿唇……不敢發聲打斷關麟。 待得沉吟了良久,關麟方才開口,他主動問諸葛恪,“你說,魯大都督與你‘大伯’向我爹提親后,我爹會怎么回答?” 這個…… 諸葛恪眼珠子轉動。 最終在關麟好奇的目光中,吟出了一個字——“滾!” “關公一定會讓魯大都督與我爹……滾出去!” 諸葛恪想不到其它粗鄙的詞。 當然……或許,還有更難聽的。 “哈哈……”關麟笑了,他感慨道:“你不懂我爹,我爹是讀《春秋》的,是文化人,文化人怎么能用‘滾’這種粗鄙的辭藻呢?他會說……‘虎女焉能嫁犬子’!” 啊…… ——虎女焉能嫁犬子? 諸葛恪心頭一怔。 他嘀咕著。 ——『這還不如那個“滾”呢!倘若真的是這一句,在未來往事重提,傳入江東,那……那江東豈不會同仇敵愾?』 “云旗公子……這……”諸葛恪張開了嘴巴,他踟躕了下,方才道:“為了荊州的穩固,云旗公子當阻止關公??!” “阻止?何必阻止?”諸葛恪永遠忘不了,關麟最后留下的笑容,以及那自信滿滿,信誓旦旦的話語。 “我爹是山西人,那邊的口音其實很容易被人誤解,因為沒有前鼻音……‘虎吾’不分,‘焉嫣’不分,‘犬權’不分?什么虎女焉能嫁犬子?明明是‘吾’女‘嫣’能嫁‘權’子……翻譯過來,那就是我爹的女兒關嫣,怎么能嫁吳侯孫權的兒子呢?這話……元遜,你品,你細品!” 此時此刻,再度想到這里,諸葛恪那心頭的涌動、飄忽的思緒悉數收回。 他的笑容還在……笑容可掬。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,為何云旗公子會試著講“河東解良縣”的方言…… 為何云旗公子要教魯大都督與父親,還有這無數東吳部曲學著“解良話”…… ——虎女焉能嫁犬子。 ——吾女嫣能嫁權子。 同樣的語調,不同的字眼…… 不同的方言,不同的解讀。 一次潛藏著的巨大危機,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化解了。 呼…… 輕輕的呼出口氣,諸葛恪的目光望向關麟,此刻的關麟已經剛開始下一輪“解良方言”的解讀。 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?!昂訓|解良話最是繞口,來來來,我給你們翻譯一句,你們……且聽聽是不是這個調兒?” 說著話,關麟開始了新一輪的解良方言。 “‘扶上兩歪鳥,接鳥給喂鳥學’……這句的意思是‘樹上有兩只鳥,這個鳥對那個鳥說’,下一句,‘你往吾安移一哈’這個意思是很好理解,是‘你往那邊移一下’,‘我一哈就再球哈氣了’,這句是‘我一移就掉下去了’!” “你們聽懂沒有,我爹河東運城那邊,人都不說‘下’,說‘哈’,還有說這個字,他們用‘學’,那么……我再考考你們,比如下面這句,‘這鳥雪,解鎖甲,你在哈氣我給你解服?’有人能告訴我這一句是什么意思么?” 就在眾人一本正經的思索的時候。 魯肅吧唧了下嘴巴,思慮了片刻,他張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