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0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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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…… 聽到這兒,孫權眉頭一處。 ——『伯言與子明,倒都是滿滿的求生欲??!』 當即,孫權笑了,他將陸遜的信遞給呂蒙: “——子明看看這個……” 呂蒙接過,大致掃了一眼,不由得微微凝眉,感慨道:“若是伯言只攻城,卻不占城,那足可表其忠心哪!” “哈哈哈……”孫權笑道:“一封信箋罷了,就不是一個合肥城,孤只能看到子明是對孤忠心耿耿,至于這陸伯言,是忠是jian?孤與他相隔幾百里,如何能窺探的到呢?” 儼然…… 孫權這話是話中有話。 呂蒙聽出了一些意思,他試探著問:“主公的意思是……讓末將接著查?” “查,自然要查?!睂O權那碧綠色的眼眸瞇起,他的表情也變的陰郁,他吩咐道:“這陸伯言既說,他要攻下這交州七郡,卻悉數讓孤派人接管,呵呵,子明難道不覺得有意思么?” “孤是覺得一些人大忠似jian,一些人大jian似忠,孤倒想知道,陸伯言說的這話是真的?還是敷衍孤的……” 言及此處,孫權道:“子明既受了風寒,那權且……先修養幾日,可整個東吳,孤最信得過你。你的部曲孤一個也不要……孤還要再加你三千部曲,要你過幾日就趕往交州!” “這陸伯言不是只攻城,讓孤派人去接管么?孤就派子明去!孤賜予子明這‘交州七郡督’之銜!子明,你替孤好好的看著這陸伯言,看看他是全力進攻交州?還是有所保留?養寇自重……他到底是‘大忠似jian’,還是‘大jian似忠’呢!” 這……呂蒙懂了,當即拱手,“主公的意思是,以此交州七郡作為考驗,看看陸遜是否真的能攻下來,是否真的將這七郡交由主公,若然他踟躕不前,推三阻四,攻不下來……那他必定心中有鬼,也坐實了他與荊州的勾結!” “你這話說的大抵是對的,不過,孤聽到,有一點卻錯了!”孫權突然打斷,“這交州的城郡不是他陸伯言交由孤,而是交由你……整個東吳,除了子敬外,孤最信得過的人,便是你呂子明??!” 此言一出,呂蒙一陣感動。 當即又一次單膝跪地,拱手道: “——末將……敢不效忠?” 孫權則一副君臣情深的樣子將呂蒙再度扶起。 當然了,曾幾何時,他也是這么去扶徐琨,去扶周瑜,去扶太史慈的。 沒有再多的寒暄,不多時,呂蒙已經領命離去。 孫權依舊抱著這只給他帶來“莫大幸運”的狗崽子。 他不忘笑著感慨道:“你這畜生,讓孤看看,呵呵,打也打了,喂也喂了,在孤面前,總該老實點兒了吧!” 剛剛說到這兒。 “父親……”孫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 孫登注意到父親孫權在斗狗,連忙行至孫權的身側,“子敬大都督來信了……” 一聽到魯肅來信。 孫權的表情一反常態,那陰郁、捏臉、嬉戲玩鬧,迅速收斂。 “信在哪?拿來?!睂O權的語氣變得嚴肅。 孫登連忙呈上書信,不忘簡述道:“大都督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轉,如今寄信過來,是因為他與關四公子約了一場賭?” “賭?”孫權聽到這個字,總感覺挺刺耳的,當初就是因為這個“賭”,害他丟了長沙、桂陽、江夏三郡。 他孫權不喜歡賭,甚至……討厭賭。 不等……孫登簡述,孫權已經看到了中間,而隨著其中一句映入眼簾。 他那碧綠色的眼瞳睜開,瞪得渾圓碩大。 他驚呼道: ——“若子敬輸了,竟要在江夏待滿兩年?” ——“若那關家四郎輸了,卻是要在孤的女兒大虎、小虎中擇選其一么?” ——“這是什么賭注,不該是提親嗎?怎生孤的女兒,卻要去荊州為‘質’!” 儼然,在孫權的經驗世界里。 將女兒嫁到外面,那只有一種可能“為質”! 可他太疼愛大虎、小虎了…… 他哪里舍得,將寶貝女兒嫁到外面呢? ——『子敬啊子敬,你這是在干嘛?』 ——『子敬……難道你就如此看好這個關家四郎么?』 心念于此…… 孫權的眼眸還在順著這信箋向下。 而當他讀到了“以和為貴、擱置爭議、共同北伐,和則兩利,斗則俱傷”這二十字時,他不由得一怔。 心頭暗道: ——『這是那關家四郎提出來的?合肥攻下后……如今的局勢,原來如此……原來如此!』 ——『哈哈,怪不得子敬會如此看好這關家四郎!呵呵,子敬的眼光,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呀!』 ——『呵呵,若如此,倒是有意思了!』 …… …… 第230章 仰天大笑出門去,亂云飛渡仍從容 “——以和為貴、擱置爭議、共同北伐,和則兩利,斗則俱傷!” 孫權鄭重其事的向兒子孫登囑咐:“這二十個字,登兒你要牢記,且每日提醒孤!” 這一句話語氣極重。 儼然,關麟提出的這二十個字,將成為東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戰略準則。 孫權又想到了什么。 似乎,他不能讓這這份戰略沒有期限。 他淡淡的補充一句:“至少,這二十個字,要持續到淮南與交州攻陷之前!” 孫登拱手:“孩兒記下了?!?/br> 而留下這么一句,孫權的目光幽幽。 ——汪汪! 伴隨著小狗的叫聲; 伴隨著衙署外,那“曹cao河”上吹來的河風…… 孫權仿佛看到了東吳的疆域不斷的向交州、向淮南蔓延。 看到了他手中的城郡,看到了除江東之外的交州、揚州,也看到了青州、徐州、幽州…… 『伯符,當年你北伐的,孤也做到了!』 『東吳與曹魏的攻守之勢異也!』 這一刻的孫權,他仿佛看到了所有臨海的州郡,均在他孫權的掌控之中,然后以此為基,不斷地向中原,向內陸拓展。 漸漸地,成就出那一番王霸之業。 這又是一幅何等恢弘、雄偉、壯闊的藍圖??! …… …… 前面就要到江陵了。 張仲景的馬車中,傳來醫者特有的“望、聞、問、切”。 “除了劇烈的搏斗之后,會有短暫的心慌心悸外,可還有呼吸急促、胸悶的癥狀?” 張仲景坐在一邊,他的義女貂蟬在打下手,對面坐著的正是士武。 按照關麟的吩咐,士武要經過一次“嚴格”的診斷,確定沒有帶什么病癥,才能夠成為關麟的護衛。 此刻,聽張仲景問。 士武撓撓頭,“其實這都是極其輕微的……若不是仲景神醫問,我從未當回事兒,許多時候,出現這些情況,只睡一覺就過來了,料得不是什么大事兒?!?/br> “這些,我都記下了?!睆堉倬拜p輕頷首,他朝貂蟬示意。 貂蟬連忙卸下了一些簡單的醫具…… 士武則問道:“我這算通過了么?” 此言一出,貂蟬“噗”的一聲笑出聲來。 “第一次聽到,有人這么急著去做四公子護衛的?!?/br> 士武一本正經的回道:“我不一樣,我是領著任務,要保四公子的周全……四公子的安??申P系著我們交州士家全族人的存續?!?/br> 這一番話脫口,貂蟬收起了她那散漫的笑容。 張仲景則鄭重道:“已經通過了,我會告知云旗公子,你隨時可以去他身邊護衛?!?/br> 士武鄭重的拱手……“多謝仲景神醫?!?/br> 說罷,他迅速的走出了車廂,他撐住馬車的一邊,然后一躍跳下。 胳膊上是孔武有力,身手卻也異常敏捷。 看著他的背影,貂蟬不由得感慨道:“如此精壯,似乎,不應該有所病癥吧?是不是云旗公子想多了……” “四公子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啊?!睆堉倬案锌溃骸熬拖袷悄且淼聦④娭v述的,蜀中法孝直的父親法衍,不也是因為輕微的病狀,不以為意,突然就猝死了么?還有那法孝直……他如今的癥狀與其父一般無二,也是找不出癥結所在,或許這世間有許多疾病……超出了現有的醫理,無法解釋呢?” “何況……按照云旗公子所言,怕是這位士武將軍的母親誕下他時,已經五十往上了,這等年紀的產婦,本就稀少……很難講,是否會對孩兒有些影響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