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39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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憑什么? 大家都是武人?都跟著主公一起出生入死? 憑什么你們當上將軍?你們說話有分量?我傅士仁就得跟孫子一樣,守著這小小的公安城,聽憑關羽的調遣? 關羽與老子?到底誰的資歷老?這特喵的憑什么? 民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貧而患不安,傅士仁就是標準的這種心態。 『——憑什么?』 此刻……他無奈的幽幽嘆息,像是心突然就塞了起來?!敖駜簜€就講到這兒了,不講了,不講了……改明兒再跟你們講,咱們主公兵敗呂布,在廣陵時,是怎么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?還有……咱們主公還吃過人rou呢!” 這是徹徹底底的黑料不打烊了! 按照傅士仁的想法…… ——是你劉備先對不起我的,我還不能黑你兩句? 就在這時。 “將軍……”一名探馬快速趕來。 “何事?”傅士仁一邊拍著身上的落梅,一邊問這探馬。 “關四公子關麟的車隊,如今在公安城外的梅林處落腳!”探馬如實說?!案祵④娛遣皇怯H自……” 不等探馬把話講完,傅士仁頭也不抬,打斷道:“一個關家公子而已?這等事兒,也值得報來?報送于我的?” 探馬繼續道:“關公發出布告,已經任此關四公子為江夏太守了……” “啥?” 此言一出,傅士仁一怔,“我特喵的……才是公安城的一方太守???他……他才幾歲,什么檔次?毛都沒長全呢吧?就跟三十年征戰的我一樣,成為太守了?” 這一刻,傅士仁的一雙瞳孔瞪大。 心頭淤積的不公與悲愴愈演愈烈。 探馬道:“聽聞,是近來這位關四公履立大功……” “本將軍跟隨皇叔將近三十年,本將軍立的功,算上腳指頭都數不過來?這江夏郡守,這么重要的城郡……怎么能輪到一個十幾歲的臭小子,什么檔次!” 傅士仁怒不可遏。 他感覺,他又、又、又、又被欺負了。 被劉備“背棄”; 被關羽“欺負”,他心里憋屈壞了。 “將軍……這……”探馬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。 “這關四公子他愛來不來,愛咋咋地?本將軍才不會去見他!見也該他來拜見本將軍?!备凳咳誓?,“還有,傳本將軍令,公安城的大小官員,都不許去見他!誰見,本將軍辦誰,特奶奶的,氣死我了——” 這…… 探馬微微一怔,旋即只能拱手,應道: “喏!” 說話間,他就退下去了。 就在這時,又一名心腹文吏趕來,“將軍?” “有屁就放——” 傅士仁的心情像是糟糕透了。 “是江陵城的糜芳太守……”文吏連忙道:“糜太守說,請傅將軍赴江陵城,談個生意?” “生意?” 一提到生意,傅士仁那怒不可遏的神情頓時收斂了許多。 他輕輕的一捋胡須,肆無忌憚的道:“什么生意?這糜子方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,這世道上,還有什么生意,能比軍火生意更賺么?” 嘴上嘟囔著。 傅士仁做出一副視財如命的表情,不過,糜芳特地來請他,倒是生出了幾許好奇。 “備馬,去特娘的江陵——” 從語氣上上,傅士仁,他依舊生著悶氣呢。 這兩年,他主打的就是一個憋屈。 當然…… 這份憋屈帶來的心靈上的創傷,是可以用巨大的財富來彌補的。 ——『老子打了一輩子仗,貪墨點兒?怎么了?』 …… …… 第228章 先帝創業未半,蹦迪花光預算 關麟的馬隊繼續向北,在梅林間穿行。 魯肅與關麟聊的話題也逐漸高端。 魯肅問關麟,如何看待孫劉聯盟?如何看待魯某人?又如何看待吳侯的? 這看起來是三個問題。 可事實上,這是一個問題。 關麟心如明鏡,這還是“孫劉聯盟”永恒繞不開的——“荊州”問題。 這個問題解不開,荊南……乃至于荊州,始終都會籠罩在東吳的背刺之下。 此刻,關麟做出一副一絲不茍的模樣?!凹热慌c魯大都督聊到了這‘孫、劉聯盟’……那晚輩就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?!?/br> 關麟要開始他的表演了。 魯肅豎起耳朵,洗耳恭聽。 “四公子請?!?/br> 關麟語速極快,連連感慨道:“說到孫劉聯盟,我就看不慣那‘洪七公’,這‘老頭’簡直死壞死壞的,跟我爹一樣,臉都不要了!” “魯大都督你看看,這洪七公干的是啥事兒?他竟然通過一個合肥的賭局,把我大伯向吳侯借荊州一事,徹底從輿論中抹除,他這干的是人事兒么?他這簡直就是為虎作倀、助紂為虐!簡直就是與趙高、梁冀、董卓這些人一樣,一丘之貉!” 關麟厲害起來,連自己都罵…… 還罵的博古通今,罵的引經據典。 要知道,當年周瑜死后,諸葛亮還去給他哭喪呢,那才是哭的一個感天動地。 不知道的還以為,諸葛亮與周瑜是知己,是好友呢? 當然,諸葛亮的“哭喪”鞏固的是孫劉聯盟,關麟如今的一番話,也是為了“孫劉聯盟”的堅實與穩固。 只是…… 『啊——』 就連魯肅也沒想到,這位關四公子,竟會說出這樣的開場白。 見關麟尤自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,魯肅還得勸他: “四公子莫生氣,莫生氣……這洪七公神龍見首不見尾,又把該做的不該做的,統統都做完了?何必生他的氣呢?” “我怎么能不生氣?”關麟凝著眉?!斑@事兒,如果說那洪七公是助紂為虐,那我爹跟我大伯做的就是不夠仗義了!” “魯大都督,你想啊,當年我大伯與吳侯赤壁之戰大獲全勝,得以占穩‘公安城’,可‘公安城’就這一畝三分地?咋發展哪?這才有了借荊州……有了魯大都督力排眾議,將南郡借給我大伯,如今讓我爹駐守?!?/br> “可我爹……唉,不說他了,簡直提起來就生氣,就說我大伯吧……他這典型的就是窮了一輩子,像是貔貅一樣只能進不能出,占便宜可以,吃虧就不行……可世間哪有這種道理?” 關麟的情緒變得激動,語調也抬高了一些。 “他也不想想,當初這江陵城就是從東吳手中借的,現在有困難,沒法歸還,雖是情有可原,可總不能一直讓東吳吃虧吧?再說了,魯大都督討要的也不過是長沙、桂陽、江夏三郡,壓根就沒說南郡的事兒,更沒說江陵的事兒,這不說明魯大都督是個講究人,為我大伯,為我爹考慮著么?” “就連諸葛軍師都與東吳的諸葛子瑜定下了湘水劃界??晌业?,還是不給……偏偏這洪七公又從中作梗,瞎七八搗亂,唉……我也是醉了,服了……這天下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!” 沒錯……關麟說的對。 這天下怎么會有如此的“厚顏無恥”之人? 這個…… 魯肅都驚了,他想到一萬種關麟的話術,也想到了一萬種應對的話術。 可無論怎么想…… 他絕不會想到,在“借荊州”這件事兒上,關麟竟是支持東吳的。 “所以……”魯肅的話都變得小心,生怕哪句話不對,就被關麟繞進去了?!八哉f,云旗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我的態度其實很簡單,孫劉聯盟,東吳租借南郡給大伯,給父親……而無論是大伯還是父親都是受到巨大好處的一方。而東吳要分點兒好處,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兒?!?/br> “再說了,東吳也是先禮后兵,派諸葛先生去巴蜀定下這湘水劃界,當然……雖然后面妄圖派兵偷襲,多少有點不地道,但也是情理之中……屬于先禮后兵了,可……可……” 突然,關麟話鋒一轉,“魯大都督應該也知道,當初東吳奇襲荊州,是我告知父親的,也是我讓他提前防備的吧?” “倒是有所耳聞?!?/br> “那就是因為我算準了我爹與大伯的不厚道,必然會激起東吳的敵意,必定會讓東吳選擇武力接管,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但……我之所以還把這件事兒告訴我爹,這不是為虎作倀,這是因為……我最看得懂當今……這三分天下的局勢!” 關麟的話變得愈發的一絲不茍。 他加重語氣,“老二跟老三對付老大時,博弈的關鍵就是老二、老三能夠同時的壯大,而老大在不斷的挨打!倘若老二與老三干起來了,那局勢一下子就變了,老大就偷著樂了,三足鼎立的局面也會瞬間崩塌,我爹那榆木腦袋,還有我大伯那‘鼠目寸光’,他們豈能看懂這一層?” “不是我關麟吹噓,當今之世,能看懂這一層的除了我關麟外,魏、蜀、吳,有且……只有一人?” 關麟的話引得魯肅側目。 他連忙問:“魏蜀吳?都是何人?” “魏的荀彧、蜀的諸葛孔明,最后一個便是你東吳的魯大都督??!”